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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年过去了,他依旧是史上最牛逼的奥斯卡影帝!

后浪电影 后浪电影 2021-09-07
作为远非罕见而又令人退避三舍的现象,孤独是人类生存中重要的和必然的事实。 ——汤姆斯·沃尔夫

罗伯特·德尼罗,两座小金人获得者,黑帮老炮儿,新好莱坞传奇,特朗普的辱骂者,这个集齐硬汉豪情、黑色幽默与喜剧天分于一身的现象级男演员,近年又迎来一波创作高峰。

先有黑帮史诗长篇《爱尔兰人》,后在《小丑》的惊喜客串呼应了多年前的《喜剧之王》,出了那么多经典作不说,他还把自己的黑帮宇宙串联到了一起。


说起德尼罗与黑帮片的故事,《教父》系列当然经典,还有一部同样经典的《出租车司机》,此片反映了当时混乱的街头与黑暗的现实,也是影迷们津津乐道的佳作。

前几天德尼罗老爷子刚过78岁生日,今年则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出租车司机》上映45周年。


前年《小丑》斩获金狮奖,导演托德·菲利普斯公开表示,《出租车司机》以及德尼罗的表演对《小丑》的影响非常大,同样是聚焦于人物而不是情节,两者都把人物的孤独作为前景,从人物的视点讲述故事。

这样一来,主人公与其他角色的关系就变得更加疏远了,观众看到的是人物看到的事物,而不是事物的本来面目。


导演马丁·斯科塞斯和编剧保罗·施瑞德将观众带入了特拉维斯的脑海,我们跟随他,看着他被纽约市的黑暗所窒息,祈求他转而关注光明。

疫情严峻局势下,人与人的距离再度拉开,这个在多年前就被关注的孤独和疏远的命题在今日或许又能得到新的阐释。


1976年,越南战争结束一年之后,26岁的小伙子特拉维斯,退伍回到纽约。

他渴望融入这座现代城市,却发现自己与社会已严重脱节。

晚上睡不着,搭车到处跑,不如当个出租车司机吧,还能赚点钱。

由此,特拉维斯有机会一睹城市夜色,却发现它是如此污秽不堪,充斥着犯罪与暴力。


特拉维斯终于明白了,他的一生只为了一件事情而活……
 
这个具有鲜明时代背景特征的故事却让不少影迷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以至于在45年后的今天,我们还在不断反复观看,来消化电影所带来的情感冲击。


导演马丁·斯科塞斯以及摄影师迈克尔·查普曼从特拉维斯的视角出发,以极具风格的视听语言展现了冷漠而疏离的城市影像中,个人感官的极度混乱与极致浪漫。

追根究底,我们在消化的,其实是自己内心的迷茫与孤独。



框架式构图

从特拉维斯出现在出租车行开始,电影就频繁使用门框、车窗等框线元素,将特拉维斯和其他人物分割开来,从视觉上突出特拉维斯的困境。

一方面,他和其他人没有共同话题,日常交谈也更像是在自说自话。


另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摆脱这种困境,只能局促地将自己压缩在框线以内的空间里。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特拉维斯在出租车里看到的街景,总是或多或少地会被车窗的边缘遮挡,而他自己也始终被禁锢在无形牢笼中动弹不得。




主人公视点与长焦镜头

为了引起观众的共鸣,《出租车司机》选择了以特拉维斯的视角来观察周围的世界,因此我们在电影中看到了大量的POV镜头。

这些镜头带我们环顾四周,观察马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妓女、小偷、毒贩,特拉维斯视他们为未被清理的垃圾,希望能下场雨让他们从街头消失。


长焦镜头将观众的视线聚焦在特拉维斯的面部,细微表情下,我们感受到了他的不屑和他的不满。

焦外的灯红酒绿虚化成光斑,画面充斥着午夜迷幻氛围,此情此景下,特拉维斯也逐渐开始自我怀疑,他人眼中的自己,是否也是这样毒瘤一般的存在。


 

缓慢的横移镜头

不同于其他电影的快速剪辑,《出租车司机》选择以缓慢的镜头移动来交代空间信息和人物关系,来制造画面的节奏感,展现人物在城市中漂浮不定的状态和暴力事件发生的时刻。


摄影师迈克尔·查普曼表示:“正常情况下,如果你看到有人以慢动作向你跑来,你知道他身后即将发生一场爆炸。

但是在《出租车司机》中,慢镜头不再是这样俗套的呈现形式,我觉得我们有效地利用了它,呈现了一场光火冲天的精彩枪战。”


就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把我们带进特拉维斯的视角当中,观察特拉维斯从迷茫挣扎到极端反叛的一系列行为举止及心理变化。

它最大程度地隐藏了剪辑的痕迹,给观众留下更为沉浸的观看体验。
 

暴力之红

红色,毫无疑问是这部电影中贯穿始终且无法忽略的色彩元素。

我们都知道,红色代表危险、欲望、愤怒,画面中无处不在的红色元素(灯光、服饰等)像是闪烁的警示灯,提醒我们危险随时会发生。


红色是血腥,是战争遗留在特拉维斯身体里的暴力基因,也是挑衅,是特拉维斯极度渴望证明自我存在而燃起的怒火。

当他的怒火不再压抑,伪善的垃圾得到清理,观众和特拉维斯的情绪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我们也如愿在电影结尾看到了红色的消散。


 

爵士与摇滚的矛盾与交织

《出租车司机》里有两段对比鲜明的配乐,第一段是慵懒迷离的爵士音乐

当这段配乐出现的时候,特拉维斯的状态是迷茫疏离的,他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漫游,享受着旁观者的游刃有余。


第二段是紧凑强烈的摇滚鼓点,此时的特拉维斯有了个人情绪的代入,他对所见所闻产生了共情。

当他载到伪善的政客,听到他口中所谓为国为民的言论,他感到愤恨和憎恶,决定要在拥护者面前对他进行公开处决。

刺杀未遂后,他又扭头去枪杀皮条客,帮助涉世未深的雏妓逃离苦海。锄奸惩恶。


特拉维斯认定这就是他的最终宿命,这让他决心抛弃以往的原则与底线,放手一搏,紧张的配乐也将观众的情绪推倒了顶点。

然而,他对社会误判了,这场以暴制暴的枪战,让特拉维斯获得了英雄般的厚待,甚至连当初瞧不起他的贝茜也特地回头找他,对他释放前所未有的善意。

这里我们可以发现,配乐又变回了慵懒迷离的爵士,松弛了下来。
 

我们无法判断电影的结局是真实发生了还是只是特拉维斯的临终幻想(或许他已经死于枪战)。

我们只知道,出租车司机的故事还未完待续,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特拉维斯的迷茫、孤独和自我怀疑。


我们也时常会有对归属感的渴望,想要证明自我的存在价值,这也就是为什么《出租车司机》能让我们如此共情的原因。

影片通过视听语言将我们推到人物视角当中,再将人物的迷茫孤独无限放大,换句话说,让我们在别人的故事里消化自己的情绪。


《出租车司机》能成为一部如此经典的作品,离不开导演的精准把控和摄影师的娴熟技巧,可见视听语言的重要性。

知名作家、导演克里斯托弗·肯沃西写的《大师镜头 斯科塞斯篇》,聚焦于《出租车司机》镜头的细节,并结合各个场景进行深度分析。

本书揭秘斯科塞斯如何将情感灌注到镜头中,运用调度与银幕方向设计为演员加分,制造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并表现人物的挫折、失望与情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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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故事

在成为明星之前,德尼罗想过自己写一个剧本,用传记作家肖恩·利维的话来说,他的其中一个想法是“一个孤独的人拿着枪在纽约游荡,梦想着被暗杀。”

当德尼罗在几年后找到施瑞德时,这个想法巧合般地成为了现实。


剧组成员都为《出租车司机》“慈善”降薪不少,德尼罗在《教父2》的片酬为50万美元,而到了《出租车司机》则锐减到3.5万美元。

施瑞德同意以同样的价格出售他的剧本,尽管他刚刚以10倍的价格卖出了另一个剧本。

其他主要演员的工资也低于正常水平,女主角斯碧尔·谢波德的薪酬是3.5万美元,导演则是6.5万美元,预算总额约为180万美元,其中不到20万美元用于支付工资。


德尼罗为了出演《出租车司机》考过了出租车驾驶员资格证,并每天花费12小时在纽约开了一个月的士。拍摄期间,他还偶尔利用空闲时间上街接客。


马丁·斯科塞斯让血看起来更像棕色而不是红色来避免被评为x级(不准在大院线放映的电影)。

他把片中血淋淋的场景降低了色彩的饱和度,使血液变得不那么真实,这不仅符合他所追求的影片基调,也安抚了评级委员会的神经。


马丁·斯科塞斯接替了《出租车司机》中受伤演员饰演关键角色,那个可憎的出租车乘客用生动的细节描述自己想要如何杀死出轨的妻子。

这个角色本应由曾出演过《穷街陋巷》的演员乔治·梅莫里扮演,但梅莫里在拍摄另一部电影时背部受伤,斯科塞斯自己出演了这个角色,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他后来称坐在驾驶室前座的德尼罗是他的表演教练。


你在《出租车司机》里看到的很多垃圾都是真实的,上世纪70年代的纽约很脏,毕竟,这是《出租车司机》的中心主题之一。

在1975年夏天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这里特别脏,因为环卫工人罢工,人行道和街道上留下了成堆的垃圾。


马丁·斯科塞斯将《出租车司机》描述为一部女权主义电影。

在电影上映后接受罗杰·艾伯特采访时,斯科塞斯称《出租车司机》是“我的女权主义电影……因为它的逻辑结论需要大男子主义,更好的人是能杀了你的人,这部电影展示了那种思维,展示了一些男人存在的问题,他们在女神和妓女之间摇摆不定。”

(希望老爷子身体健康!)

撰文 | 阿涂、大白
编辑 | 大白
策划 | 后浪电影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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