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交易员Druckenmiller访谈
今天翻译了一篇Stanley Druckenmiller近期的访谈,希望各位能收获一些有价值的启发。
祝十一快乐😄
Stanley Druckenmiller (1953.6.14-?)曾管理索罗斯的量子基金,是熟知的传奇交易员、世界上最成功的宏观对冲基金经理之一。
热情与工作准则
我的第一次面试经历终生难忘,对方问我未来十年希望成为什么。当时我抖了个机灵,但最后并没有得到那份工作,他或许认为我是个白痴。如果你在工作中得不到快乐,你只会是一颗螺丝钉;但如果你热爱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准则将会非常棒。
我的工作充满竞争,每次当我决定买些什么,我很清楚另一头总会有个卖家,所以你最好做足功课,尤其当对方是那种热情工作的人,他很可能非常专业。这就是前面提到的热情与工作准则:长期来看,如果你享受你的工作,比起其他人,你将更在竞争中更具优势。
市场是个谜题
世界上时刻发生的每个事件都会对资产价格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你一直试图找出这个谜题并想象世界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它现在的状态(基本面交易者发现错误定价,并进行纠偏)。我自进入这个行业起就对此深深地着迷。
这并非关乎你挣了很多钱,而是你正确地找出问题并且你赢了——一种强烈的自我满足感。世界充满了谜题,当你弄对时,会感觉很棒,当你弄错时,你也会继续前进。
投资没有借口
我记得我的导师Spiros Drelles说过:“你每天都将拿到你的成绩单“,投资业务没什么可藏的,你可以编造出任何的借口,但数字就摆在那儿。
情绪
是的,我感受到了情绪,但不要以为我会因此心灰意冷,相反我会在经历中不断自省和学习,并继续前进。在现实中我可能看起来非常冷血,但作为一个投资者,相信我,我的投资生涯里可能也会有极度焦虑的情绪。
一杯前所未见的鸡尾酒
我过去从未见过货币政策和通胀的缺口能有如此之大,宏观研究就是找出过去的一段可类比的历史,再研究当时的经济周期及各类资产价格的运行方式。而当前的情况更像是端上来一杯前所未见的鸡尾酒。我所要做的,是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谦逊,就预测而言,我极轻的仓位已经反应出来,并不是因为我慌,而是因为我尚未找到打出一发“好的慢球“(Fat Pitch)的机会。
我们总是透支明天,虽然公司盈利数据创纪录的好,但利率水平已成为挑战,对我而言,我难以想象会有传统意义上的牛市。
今早我听新闻里有人说了一句“但是我长期看多“,从长远看我并不乐观,未来18-24个月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我更担心未来的情况更像1968-1982时期,市场巨幅波动,上下3-4次最后你基本还在原地(如果加了杠杆可就不一定了)。
1968-1982
当前的泡沫
历次的危机之间都会有一段较长的间隙期,因为公众从灾难中汲取了教训,并且变得更谨慎了,使其总会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再次搞砸。当年为应对金融危机,伯南克火力全开维持10年宽松,然而奇怪的是,2020年美联储再次火力全开——但真的没有必要,人们的反应当然也是火力全开去投机,零利率给未来埋下难以想象的潜在危险。
政策回应势不可挡,我从未见过类似今天这样的政策回应,我非常赞许伯南克在09年使用的紧急政策措施,而如今,我们却一直在使用紧急措施直到9个月前(2021年末)——而实际上并没有发生紧急情况。
我见证过的每一个巨大经济问题都源于资产泡沫,29年的美国,89年的日本和07年美国的房地产,而在过去5-6年,人们创造了超出我认知之外的巨大资产泡沫,数字货币、meme(美国赛道)股、权益、信贷、债券,危机并非一定会发生,但我对此感到担心。
年轻反而知道更多
我的导师Drelles属于是那种近乎疯狂的天才,他喜欢做狂野的事,当时的公司同事十有八九都是MBA,平均年龄30-40岁,有一天导师跟我说,Stanley,我要提拔你做研究总监,你知道为什么吗?
和送18岁的人上战场一样——傻,而且不知道讨价还价。
那是1978年(Stanley彼时25岁),导师说,公司里的其他人都经历了10年熊市,我们身上已经满是伤疤,心中充满路径依赖,没法再扣动扳机,而我最需要的是一颗新鲜的脑袋,你不就是这颗免费的脑袋吗。
1967-1987
1980年是长期大牛市的起点
运气比聪明更重要
后来我确实非常走运——但美国却不走运,伊朗劫持了美国人质,当年的我26岁,傻而且不会讨价还价(人际沟通),我说,很好,这很简单啊,我们用70%的钱买进石油股,30%钱买进国防股好了,然后“有经验“的同事们当场给我上了一课,”太荒诞了,小子如果你35岁了你就不会这么做。“
最后,我的组合收益率接近100%:标普在接下来的两年中完全走平,而全市场唯一获得资金流入的板块就是石油和国防股。
但更重要的是,我不仅收获了自信,而且也收获了公司其他同事对我的信心。
幸运与Volcker击碎通胀
Volcker刚上任时,华尔街所有人都在议论通胀可能要到25%,而债券收益率可能会到14%。没有人想要持有债券。我观看了Volcker的一场发言之后,说,我的天哪,这家伙真是个狂人,他真的要不惜一切代价击碎通胀,他似乎将要把政策利率提到20%,而目前的通胀率在12-13%,在我看来,他注定会击碎经济,再击碎通胀。
所以我将50%的资金配置为30年美债,50%配置为现金,我一分钱权益都没配置,看起来十分的“离经叛道“。接下来的一年美国进入了可怕的衰退(Recession),我的仓位从未变过,这简直像抽奖一样,如果开始时我的配置选择了任何其他常规方案,那是无比艰难的一年,并可能断送我的职业生涯。但我的收益率却像坐上了火箭,特别是当查看市场”相对收益“时。
在胜利中学习是令人陶醉的
我年少时并不是很自信,现在我充满自信,事后来看,可能还有些过于自信。我想我几乎有一点儿自负了。但我是如此热爱投资事业,我的学习曲线和业绩曲线的增速一样快,我已经将业务拓展到货币和大宗商品。我关注我的业绩表现,但我真正关注你的是我学习的速度和投资这项事业本身的乐趣。
为Soros工作
在一次市场崩盘之后,我们之间开启了日常的对话,那是我实际预测正确的另一次崩盘,再说一遍,只是运气比较好,他则比较背,站在错误的一边。
9个月之后,我去了Soros那里,虽然我的4、5位职业导师都劝我说他是个狂人,别接受这份工作,但我妻子却建议我接受它,因为我的职业技能与之更匹配。
再一次的,就像我刚开始职业生涯时一样,我试图找出它可能的不利面:Soros有可能会在1年内炒了我。但在与Soros一起在他南安普顿的家中共进午餐之后,我接受了工作,他的儿子说,恭喜啊,第9号继任者。
从Soros那里获得一份工作并不难,困难的是保有它。如果你表现不佳,他会不假思索地解雇你,我听过我前任继任者的一些轶事,但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人其实都做得还可以,但并未达到Soros的标准。一位取得过骄人业绩的新人加入,Soros只是把现任叫过来说,我们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人,你有些现在多余了。他对待员工有点儿像对待股票。
后来我们合作得非常愉快,一起度过很多艰难的时期,经历回撤。当我表现不佳时,他非常支持我,当我表现出色时,他也做得非常好,当我开始有点儿自以为是时,他会引导我调整心态。
做空欧洲货币
当柏林墙倒塌,德国马克在头几天内被市场抛售。但我研究过德国,也研究过魏玛共和国,我曾想象过当时他们经历的那种量级的通胀是何种情境。我也深知德国联邦银行绝不允许高通胀(甚至有些神经质),就像几年前我从Soros的书中读到的一样,当你的经济表现强劲,央行正在大幅加息以遏制通胀,你的货币汇率将会上涨。
所以在接下来两三天,我不断地买入德国马克,事实上效果非常好。然后在接下来的4、5年,我们又通过做空意大利里拉、英镑、瑞典克朗赚了很多钱,这波交易流畅得就像是一个瀑布,上述货币均与德国马克关联,但其经济基本面却并未与德国关联,因此,这是一个关于强劲经济和狂热央行的独特案例。如果你的家货币与它关联,你会变得不幸。
管理分析师
如果你表现出色,就请离开,让它自行运作。我的经验告诉我,如果接下来他们陷入困境,不要指责,而是支持。
投资是一项情绪化的事业,你最不想做的就是斥责一个正处于情绪激动中的人——那是一笔最坏的交易。那也是他们最需要你支持的时候,所以我的管理风格是当他们情绪“打嗝“时尽可能提供支持。
而另一面,我连续经营投资事业30年以来,从未有一年不解雇任何人,我们不是一个大公司,表现不佳者必须离开,因为我们需要继续前进,我并不以解雇他人为乐,但如果对于事业有利我就会这样去做。
2000年碎梦
在1999年,新的互联网股票,如Yahoo、Amazon以及10家你可能曾听过但已忘记的公司(因为他们都破产了),它们都上涨了8-10倍,而联储政策依然宽松,事情看起来已经变得愚蠢,所以我做空了一揽子12支股票,我没有做空Yahoo或AOL(美国在线)等已经成熟的赢家。
我当时在量子基金的仓位约2亿美金,但1个月后,2亿基金净值变成了6亿亏损,我难以自拔,开始舔伤口,我被自己的长期以来的成功宠坏了,我发现自己回撤了16%,我从未回撤超过5%,我痛恨承认自己的无力感,我感觉到精神崩溃。
事情开始于1999年6、7月份,我发现美联储无视亚洲金融危机继续宽松,资金持续流入股市,所以我最初其实是在追随资产泡沫做多科技股,直到年末我还赚了42%。
但我知道这很疯狂,于是我在2000年1月时跑去找Soros,我说,这些150倍PE的东西简直太扯蛋了,我开始做空一切,甚至包括那些赚钱的公司。
然而接下来的6周,市场直线般的上涨,我雇佣的两个小孩每天在买一些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的科技股,操作一支很小的基金仓位,每天赚5%开心极了,我承认当时我开始犯资产管理的原罪——情绪化。
我看着这些股票每天上涨,就像卡通片里那样,小恶魔站在你肩上对着你耳朵说悄悄话,告诉你买它!而小天使站在另一侧肩上告诉你要冷静!好吧,每天我都想拿起电话下单,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错过的感觉。
终于我下手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时距离市场顶部大约1小时——世纪互联网泡沫的史诗级顶部,第二天市场开始逆转,我知道我错了,一周之后,我陷入痛苦的世界,我去找了Soros,因为一周之内我就把基金年初至今15%的收益全部抹掉,我已经精疲力竭,我说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于是提出了辞职,Soros同意了。
等到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我们的净值又跌了18%。那时已经到了5月,我已经完全陷入了情绪崩溃和混乱之中。所以我决定休一个假,我给所有Duquesne的客户写了一封信,说我准备休个假,但不知道何时回来,甚至不能保证还会不会回来,你们可以全部赎了。
我真正休息了一阵,那段时间我没有看报纸,也不看电视,我甚至不知道市场在哪里,因为我去了非洲,每天打打高尔夫,读一些非金融的书。
然后4个月之后,我回来了,精神焕发。
带着他的魔力回来
我看了一场关于Michael Jordan的IMAX电影,我不记得电影讲啥了,但通过那部电影我理解了那次挫折仅仅是人生路上的一个颠簸,行车二十年哪能不出事故,我决定回到自己的事业,因为那似乎是我唯一热爱和在行的领域。我确实觉得自己有一种特别的恩赐,当时我感觉自己进入了那部电影,为自己感到难过和沮丧,我突然意识到,与其沉浸在痛苦中、为自己感到羞耻,不如走出来继续前进。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转折点,4周之后,我回到工作中。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标普和纳斯达克都已经开始反弹,我想,我的天,美元正在走强,利率和油价也都在上涨,历史上无论何时美元、利率和油价三者齐头并进时,都不会有好事情发生。我打了一圈电话,开始召回我的客户,201个客户中有200个决定留下来,显然他们的生意也并不是很顺利。
当时有一个叫Ed Hyman的知名华尔街经济学家发给我一篇关于原油、美元和利率的回归分析,他的模型预测标普500未来一年的盈利将下降36%,而当时华尔街其他分析师拍的盈利预测是上涨18%。于是我再一次做空市场,我买入大量债券押注衰退,我从2000年四季度初,以基金净值为-18%起步,本以为当年将要打破自己职业生涯从未出现年度亏损的记录,但在当季(年末)我却以+40%收场。
假如没有那次休假,我想我整个夏天都将沉浸在痛苦中,而在那种心境之下,自己大概率会错失这个交易机会。
2008:十分显而易见
对此我有很强的信念。正如前面所述,美联储的几个最大原罪之一就是,出于政治原因,货币政策总是过度宽松,音乐早该停止,酒壶早该撤走:05、06年我盯着50年房价趋势线,心想50年来房价以年均3%的幅度上涨,但突然在最近4、5年变得陡峭,冲入云端,我很清楚我们正处于泡沫之中,而且是个史无前例的泡沫。
05年5月,一位从雷曼出来的分析师向我展示了他的次贷日历,然后说一切不可能维系到07年三季度,他就像一个天才,他把整个时间表都排好了,他说一切将走向崩溃。
我在Ira Sohn会议上发表了一场演说,基本是复述了雷曼分析师告诉我的一切,并基本预测了接下来的一切:06年比较令人沮丧,因为每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但我押注世界终结,我只赚了5%,而我的竞争对手们都赚了10-15%;但07年当灾难降临时,每个人的仓位都很高,我们都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个历史性的泡沫,它太过于明显,仅仅因为50年以来房价每年上涨,并不意味着当基本面发生改变时它还能继续涨下去,人们在房产投资上加了8000亿美元杠杆,当交易开始快速反转时,其疯狂程度也同样显而易见。
2003-2008
退休和风险偏好
回溯历史上的成功基金经理:Soros、Steinhardt、Bruce Kovner算是我的偶像,但当他们到50岁以后,似乎就开始褪色了。
你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认为如果拥有这些人的智慧,你将会成为一个更好的投资人,但同时你也可能会丧失风险偏好,或是努力工作的热情。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很清楚我已经不是15-20年前的自己,我开始失去它,坦诚地讲,在自我“Ego”方面,我甚至开始担心可能打破一个伟大的记录,我变得沉迷于这样一个事实——自己职业生涯从未发生过任何一个年份的亏损,我开始变得不愿意承担风险。
也许时候到了,我的职业生涯已经30载,我不想再竞争了,我想要智慧上的满足和激励,而非我曾经历的激烈竞争。
竞争性
我总是过度竞争,我知道那是种心病,但显然不是我能治好的,所以我只能与它依存,我开始试图引导它,理解它——过度竞争也有着它的优势,它使我总是凡事都试图做到最好。
大家都爱问我,是什么塑造了伟大的基金经理?他们总是会对我的答案感到震惊——伟大的基金经理都是过度竞争者,这是第一准则:它事关热情,因为只有他们热衷于竞争,才可能会热衷于事业。
看跌偏见
我一直在与我对这个世界的看跌偏见作斗争,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基金经理之一,最伟大的做空者Bob Wilson说他90%的钱都是做多挣来的,但数学会对你很不利:你的一次完美的做空,你本金可能会翻倍,但如果是错误的做空,可能会亏出去10倍的本金;但如果你做多犯了致命的错误,你最多会损失你的钱,但如果你看对了,可能赚到10倍的本金。
也许这是只个数学游戏,但我知道,如果你有看跌偏见,你需要非常警惕,必须清楚自己的心境对理性决策的影响,并规避它。
从失败中学习
成功的人总在失败中学习,也许有史以来最著名的毕业演讲莫过于Steve Jobs在斯坦福关于失败的演说,我只想说,承认你有失败,然后回去分析失败,找到失败的原因,并从中汲取教训。
我曾经历过许多失败,我学到的一点是,如果你假装失败并未发生,那么失败将会不断重复出现,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人口统计和代际剥削
Druckenmiller 长期以来一直在谈论即将到来的社会福利危机。
自1994年以来,我都在长期观察婴儿潮一代群体的人口统计学变化,我同时也在观察政府的作为和政策变化,我判断到2020-2030年的某个时候,当婴儿潮一代群体年龄超过65岁时,政府将面临激增的社会保障、医疗保险等社会福利支出,我们面临的是一个数学问题
——早在1960年,个人社保支出占美国联邦政府支出的比例在1960年为20%,2020年已经接近50%。这更多关乎财富转移,当前个税的改革只是加重了中产的负担,并未实质性地从富人身上多收税,而即使制造业回归也并不能带来大量税收收入,财政的基本面正在持续恶化。
能拯救一切的只有零利率,无论你有多少负债,只要你无需为债务付息,就没有人会在意此事。而此轮美联储将利率升至4-4.5%,这会非常有趣,意味着你的账单也将是4%利率,我将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关注此事,我觉得有义务为其他人拉响警钟。
永远不要投资于当下
这是我1970s时从我的导师Drelles学到的,当时我是一名化工分析师。那么应该何时买进化工股?传统华尔街分析师可能认为是盈利状况很好时。事实上,你并不会希望在公司盈利很好时买入它,因为他们在做什么?此时他们往往会大幅提高资本开支,扩张产能,3-4年之后,将出现产能过剩,他们也将因此而亏钱。那么当他们亏钱时呢?接下来他们将开始停止产能扩张,所以3-4年后产能开始收缩,利润率将会上升。
因此,公司的盈利、过去的盈利并不是最重要的,你需要思考18-24个月之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并尽可能地设想未来的预期将如何反映在股票价格上。
其实可以再补充一点,盈利并不驱动整个市场,美联储才是驱动市场的力量。无论如何,关注央行,关注流动性的变化。市场中大多数人在寻找盈利和其他传统的衡量方式,但是只有流动性才推动市场。
把你的鸡蛋放在1个篮子并看好它
如果你观察Warren Buffett、Soros再到Icahn这些伟大的投资人,你会发现他们并未持有几百个仓位,当他们真正确信某件事时,往往会下重注去交易。
在著名的做空英镑的战役中,Druckenmiller把想法解释给索罗斯并说要押上100%的资金。索罗斯一皱眉,非常不高兴。“这是我听到过的最荒谬的资金管理方式。你所描述的是一个惊人的一边倒的单项押注。我们在这个交易中应该押上200%的净值,而不是100%。你知道类似这样的机会多长时间才会有一次吗?可能20年才会有一次。”
Druckenmiller本人倾向于在风险回报有利的情况下集中持仓,他也表示他最集中并加杠杆的仓位并非股票,而是流动性最好、能够全天候交易的全球市场——允许他随时快速退出。
先买入再好好研究
这条是我从Soros那里偷师学来的,他称之为”先买再研究“。当我1975年刚入行时,我在Bowdoin的同学只有2个去了华尔街,但到了2000年,常青藤联盟的绝大多数毕业生都去了华尔街,竞争开始加剧,而且彼时我们还有了互联网,信息流通得更快了。
如果你有个想法,当你不得不花2-3周时间对它进行透彻分析时,股价在此期间可能已经发生显著变化,你可能看到它时100,但到真正要买时可能已经150了。因此当我有个不错的想法,我会先买入它,再做功课,假如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会及时止损。我们正处在一个快速变化的世界之中,资产价格也会迅速进行反馈(并且常常会Overshoot)。
显而易见的往往是错误的
我的第一个老板告诉我,那些显而易见的往往是错误的,它已经反映在资产价格中。如果一切都很美好,它可能已经被完全定价了。你必须不断评估可能出错的地方,同时你也必须评估哪些是正确的。几乎每个底部都发生在衰退和盈利恶化的期间,而每个顶部都伴随着消费者信心高企。世界在不断变化,你只有接受变化,敞开心扉才能发现事物的不同,无论是更好或是更坏。
白痴学者
Q:如果你不是一名投资人你会做什么?
A:失败吗?我岳母说我会是个白痴学者,我完全同意。
(Druckenmiller表示他可能是个失败的英语教授或经济学教授)
养育子女
对我而言,养育孩子完全是关乎数量,而非质量。如果你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你只需要以身作则,而不需要教导他们。
我人生的导师之一Sam Reeves,告诉我,如果你不止有一个孩子,你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在每个孩子身上单独花时间,因为他们之间总在竞争,我在35或36岁时有了孩子,等到我42或43岁时,才开始在周末在他们身上大量花时间。
你需要制定你的优先级。我曾有一个英语老师告诉我,记住,一切都发生在最初的五年,如果你搞砸了,你需要用你余生来补偿,如果你搞对了,你的余生都将获得回报。
Tess Druckenmiller,歌手兼曲作者
十月 慎言慎行 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