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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Suji Yan:反抗巨头,成为巨头

暗涌 暗涌Waves 2022-12-21


 | 郭允骁
编辑 | 刘旌


如果说速生速死是互联网的永恒特征,那在Web3 的世界,生与死的轮换周期被压缩到了更极致:一个Web3 项目从生到死可能只有短短半年、甚至更短。这倒逼Web3的创始人们必须更快成为全垒打玩家——比如更早建立CVC。


Mask Network于2017年成立,聚焦在Web2 社交到Web3 的桥接。最初的产品形态是让用户在Twitter和Facebook等传统社交网站上发布加密推文,保护自身信息不被平台获取,后又演变为用户借由既有的社交关系网络,实现去中心化的交流、支付打赏、文件存储和分享等功能。这个基于社交的无限延伸属性,让Mask Network不断容纳更多的内容、扩展更丰富的生态,直至成为如今Web3 社交领域最资深的玩家之一。


在过去的两轮Web3 周期里,Mask Network是大浪淘沙后的幸存者。近日,Mask Network战投完成了基金首关,启用了新的品牌名Bonfire Union。在传统世界,4200万美元的数字委实不大,但对于Mask Network来说,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能够从产品和网络协议的角度去撬动Web3 社交的格局,也有了孵化和培养符合加密精神和开源精神、有创造力、有愿景的项目方的能力,从而在Web3 的版图中获得更大的影响力。


在采访中,Suji Yan这样描述这支基金的成立:“GP和LP看到了这些早期孵化和投资,说不如做一个Fund。”Mask Network的投资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成为Bonfire Union的LP,其他投资人还包括来自各个领域的前任或现任高管/合伙人,包括Web3 知名项目方、顶级美元风险投资基金、头部金融企业以及头部互联网公司。事实上在此之前,Mask Network就已经利用孵化、合作、投资等各种方式将触角伸向了Web3 大部分已知细分赛道。


作为Mask Network的灵魂人物和创始人,Suji Yan常年以“Web3 布道者”的形象示人。与韩寒同所高中毕业的他似乎与这位曾经的叛逆少年有着相似的品性。在远赴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学习计算机工程后又辍学,在日本交换期间还曾以财新传媒独立记者的身份,深入福岛核电站进行相关报道。在图森未来作为自动驾驶工程师期间,他接触到区块链,接着又认识了他现在的妻子——一位比特币核心贡献者。种种影响之下,他进入加密世界,而后创立Maskbook(后更名Mask Network)。


即便是在Web3 圈,Suji Yan的离经叛道形象也相当突出。比如他为了表达反叛精神曾以“女装程序员”的形象接受采访,还曾和妻子共同发起“Anti 996 Lisence”以抵抗他们认为不合理的互联网行业工作制度,以及更常被提及的在社交媒体上永无止息的各种批判。


Suji Yan的语言充满了哲学和史学观。在「暗涌Waves」对他的采访中,几乎每个问题他都以典故作答,试图串联起人类的过去、现在和数字世界中的未来,以及其间千丝万缕的关联。在他看来,Web3 数字革命是顺应人类发展轨迹、自然发生的。或许受他影响,Bonfire Union这支投资基金中的每个人也都有强烈的理想主义色彩,比如陆续加入的合伙人Cecilia和Taylor也都口吻一致地会使用“数字革命”四字。


但他们同时也提到的一个愿景是:要做Web3 的腾讯战投。这未免令人意外:Web3 被广泛理解为反巨头、反垄断的互联网形态。在这个光怪陆离的行业里,无数人操弄着加密、共识、去中心化等词语,借由理想粉饰对商业成功、或者财富的欲望。而Suji们一方面试图对抗巨头,但同时又不避讳渴望成为巨头的野心。


他会如何解答这组矛盾?近日,「暗涌Waves」和包括Suji Yan在内的Bonfire Union团队聊了聊。


关注三大板块,数字世界可破除物理边界

「暗涌」:Web 3世界里还没有真正的巨头,CVC这种形式也仅常见于交易所和公链,你们的投资逻辑是什么?

Taylor:我想还是一个生态的概念。比如从最小的idea开始,我们提供小额的“辍学奖学金”。之后我们也在gitcoin上进行了grant的赞助,给Web3 社交相关的项目都给予几千至几万美金的资金支持。对于一些可能较难有商业可能的项目,我们会选择捐赠的形式。再大一点点——比如像今年五月底我们主办的“ETH Shanghai”黑客松,founder们拿到奖后如果想正式融资,我们可以用Bonfire Union主体投资,单笔投资额大约在20-100万美元之间。对于那些非常成熟的项目,即使没有我们的投资机会,我们也会在生态上和它们进行合作。简单来说,从小喂到大把生态建立起来。我们的策略可以覆盖各个阶段的项目。

根据以上的逻辑按图索骥,我们会看社交、基建和大文娱这三大块。


「暗涌」:在过去三个月里,Web3 的多个领域都有滑落,你们投资布局的优先级是怎样的?

Suji Yan:的确,目前社交、文娱、DeFi等等项目都已经跌得基本没有了,你现在甚至很难从市场上找到三五十亿美元的公司。但投资肯定是要追求超大标的,比如以太坊这样的,一个够吹一辈子。人的本质就是需要社交的,对标 Web2 的世界,社交赛道一定将出现千亿美金级别的公司。


「暗涌」:社交是Web2时代的起源并延伸到一切,这个逻辑会在Web3 里复现吗?

Suji Yan:Mask Network 基本是Web3 里面还活着的、最早做社交的项目,社交其实天然跟很多其他领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比如发图片是最基础的社交需求之一,从Web1开始就存在,这里面的技术有CDN、有数据库、有social graph、后面可能还有一堆AI的算法等等,全部都是为了让用户看到对方发来的这张图。到了Web3 里这些基本要重做,可能Google Cloud或者AWS很厉害,但去中心化之后它的存储方式就完全改变了。与此相似,社交延伸出的机会几乎是过去的重现,这些都是投资机会。


「暗涌」:很多观点认为Web3 现阶段最重要的是“拉新”。你们投资会侧重这一点吗?

Suji Yan:拉新的东西在牛市全部成立。但我们投的时候要先想好这笔投资到底是什么,比如偶尔买一个前排观众席看看新事物我们也愿意,但更重要的事情是它能不能产生价值,这在Web3 里尤其重要。

Taylor:拉新是Web3 投资里很重要的主题,我们有投协议和基建,但拉新更多是应用层的事。而在应用层,这个新是怎么拉的又是值得拆开慢慢讨论的事,有些拉新拉得特别不可持续。我们在Web2里见过太多遍补贴大战,Web3 里XX to earn区别并不大,新用户使用产品到底是薅羊毛还是成为一个良好网络效应中的一部分非常重要。

Cecilia:很多Single IP的GameFi项目看起来很不错,但Web3 游戏并非纯粹的运营产品,加入了很多一二级市场的token交易,逃脱不了整个Crypto的市场周期。一个缺少良性tokennomics设计的GameFi项目很难活到项目方设计的长度。


「暗涌」:什么是一笔“好的Web3 投资”?

Suji Yan:很多人认为Web3 没有价值。我认为价值来源于人类社会数字化的进程不会停息,未来会产生并行于现实世界的超主权数字世界。新的世界需要新的银行、新的电影院、新的邮局等等,这里有无数崭新的机会。坚持去中心化,你就能变成这些东西的一部分。

Cecilia:即便在文娱或是具体到GameFi领域,我们投的也是相对偏基础设施的项目,比如我们投了double jump.tokyo,他们帮助日本知名游戏公司的众多IP做blockchain adoption,这个事情本身是可持续的,可以支撑它比较长期来解锁同时在市场上有相对稳健的表现。


「暗涌」:怎样识别和控制Web3 投资中的风险?

Suji Yan:我们会把一些捐赠和真正的投资做区隔。首先我们有很多支持public good的捐赠,这些都是从Mask Network 的DAO里出资的,这部分更像大学捐赠基金,与Bonfire Union主体无关。其次,我们不会大量持有头寸或是将钱放入DeFi协议里。


「暗涌」:海外基金比较少接触华人项目,反过来国内美元基金也比较少触达海外原生的项目,但很多人会用横跨中美或是全球化来形容你们。

Suji Yan:我们坚持国际主义,数字世界没有物理上的国家界限。同时我们在新加坡、日本、美国都有办公室,同时员工也来自各个不同的文化与国家,这也能在投资上很大的帮助我们很早的接触到全球各个地区最一线的项目。

当投资发生在Web3 世界


「暗涌」:你们的投资用哪种钱——现金、稳定币,还是比特币、以太坊等token?

Suji Yan:我们不会给自己设这种限制,同样也不会给投资标的设限。

在16-18年上一个周期里面,其实大量的Web3 投资是用比特币、以太坊的。因为当时稳定币的发行量不到50亿美元,不能满足LP的投资需要。项目方也愿意收以太坊,在牛市里的token本身是上涨趋势,很多项目也建立在以太坊的生态上,得到了官方很多帮助。问题在于token的价格波动巨大,几个周期下来到现在,人们还是倾向用U本位来衡量投资的最终收益。从20年开始,很多新的合规结构和稳定币的出现,项目方基本不会主动选择拿token了。

从募资角度,现在行业里的惯例是募美元和稳定币,根据国籍和税务所在地不同可能有不同的结构。总得来说,能募什么样的币种甚至token取决于合规能力。


「暗涌」:Bonfire Union投资的第一目标是什么——是为了财务回报,为Mask Network的生态,抑或其他?

Cecilia:我之前在Okex的战投,刚加入就赶上了熊市,当时围绕交易所的生态进行了更多的股权投资,比如交易所的基础设施、交易组件、出入金组件等等。我理解这样像更纯粹的战投。

在Mask Network我们有两种角色,第一种和之前比较像,作为插件生态可以合作的范围非常广,比如出入金、钱包、游戏、NFT、数据分析工具、Defi、去中心化存储等等。另一种角度,其实把Bonfire Union看成一支单独的基金也make sense,我们会做一些纯财务的投资,即便在短期内看不到项目和Mask Network产品很直接的合作点,我们也会投。


「暗涌」:你们和传统意义上的CVC有什么不同?

Suji Yan:虽然Bonfire Union是一个CVC structure,但Mask Network本身并不完全是一家传统意义上的公司。你可以理解Mask Network是数字世界里社交部的重要部分,那么Bonfire Union可能更像招商办。我们的投资为整个数字世界服务,并从中获得回报,反而服务Mask Network这个公共物品是次要的。

Taylor:公共物品这个概念是贯穿在Web3 始终的。如果你说古典战投的诉求是战略耦合、财务回报和趋势瞭望塔,我们做的事和这些也很像,但更深层是围绕公共物品,我们不需要用战略投资来处理竞争。


「暗涌」:投资团队来自哪里?会参与投资以外的Mask Network业务吗?

Suji Yan:Cecilia加入前在交易所战投,Taylor加入前在传统VC。接下来,我个人的更多精力依然会放在Mask Network 上。我们希望Mask Network 能在Web3 的社交赛道扎根,但产品上、技术上、财务上等等方面,还有很多问题还没有解决。投资团队里的其他成员会参与一些Mask Network本身的工作,但大部分精力会在投资以及我们合作伙伴和被投公司的生态协同上。


「暗涌」:那你们的决策机制是怎样的?有哪些Web3 投资特殊的地方吗?

Suji Yan:就是一个IC,我们三个里面更擅长某个细分领域的人,面对相应的项目会有更高的话语权。

其实Web3 投资有个特色,大家投得都很小,然后慢慢加注。宏观的原因可能是资本没有前两年子弹充足,但也有一些微观的原因。Coinbase、Binance等中心化交易所、做合规或是审计的项目,这种股权项目其实并非真正的区块链项目,他们相对无所谓股东占多少比例的股份,但真正的Web3项目很难接受出现占比很高的股东,金额整体变小决策的流程就会变快,明显的变化是DD的流程会有很大不同。


「暗涌」:不同在哪里?

Suji Yan:其实很少用到传统的DD方式。Web3 的DD变成了一个非常内含的东西,团队、商业模式、历史沿革等等信息都在链上公开或是写在代码里。这些东西几个合伙人看不过来,但Mask Network 有非常强大的技术团队可以帮我们做技术验证,也会在投资后给予我们的portfolio技术支持,这是我们的优势。像Paradigm这样优秀的Web3 投资机构都要有优秀的技术支持能力。


「暗涌」:很多传统领域的早期基金会侧重看人,但Web3 的不少创始人更倾向于匿名,这种情况如何处理?

Suji Yan:很多创始人可能是半匿名的,他不会告诉我们真名而是abcd.eth,那可能abcd.eth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因为Web3 的所有操作记录是公开的,创始人的履历应该和链上交互有所对应。我们在DD的时候更侧重看这些,而不是看他姓甚名谁、长得怎么样、住在阿拉巴马还是纽约,以及过多风控的因素。

Web3 里面人依然是新的社交关系的总和,并且更直接透明。


「暗涌」:你们和项目之间的信任,是因为同为builder吗?

Suji Yan:我理解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是Operator。我们亲身经历过整个流程,就不会去问一些很蠢的问题。


「暗涌」:什么叫“很蠢的问题”?

Suji Yan:接触过一位founder,聊了一段时间和我说拿到版号产品可以上线了。这种心态的founder,我觉得很难投出手。


「暗涌」:Web3 项目需要的投后服务是怎样的?

Suji Yan:投后实际上在解决“面对某种情况我该怎么办”的问题,那么当你问错的问题的时候就没有正确的答案。我觉得那些很蠢的问题不是一个Web3 创业者需要考虑的。另外,技术能力也很关键,这可能是大部分VC欠缺的,他们养不起那么多程序员,但这是CVC的优势。

Cecilia:在战略决策层面,Mask Network作为一个走完全部流程的项目,我们能够提供一些直接经历或在行业中间接获得的经验,新生行业中的实操经验非常宝贵。另外,我们投了很多插件类的项目,Mask Network和这些项目方之间都能比较直接的互动,我们也会促进和搭建的被投项目的社区间的联动。

很多机构说自己可以介绍交易所、做市商等等资源,这项极具Web3 特色的投后服务其实也越来越同质化。如果只是关系介绍其实意义不大,交易所内部经验或是亲身经历会重要得多。我们自己本身是创业者,所以更知道应该如何帮助创业者。

Taylor:Web3 项目的冷启动阶段会需要很多帮助。比如说founder要做社交应用,那首先需要一个身份体系,就可以直接把Web3 的身份体系塞进去;比如说你是个游戏,那可以直接让Mask Network用户体验。战投/生态基金能提供的产品方面的结合是财务投资基金无法比拟的。就像腾讯能给很多被投企业舞台一样,我们看到在这个舞台之上也生长出了很多百亿美金公司。


反对巨头,是反对它的殖民性和非先进性

「暗涌」:Bonfire Union的含义是什么?

Suji Yan:1605年11月5日,Guy Fawkes曾试图炸毁英国国会大厦并最终失败(Gunpowder Plot),此后以他和这次事件为原型出现了Guy Fawkes面具和Bonfire Festival,近几十年这个故事仍在不断被改编呈现到人们面前。Mask Network的logo来源是laughing man,Victor Marie的小说《笑面人》、电影《攻壳机动队》都有涉及这个形象。Mask和Bonfire这两个品牌名都是致敬,也互相关联。

很多VC会自称某某Capital或Ventures,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一个banker或是一个capitalist。我们认为Crypto、Web3同样是对人类意义重大的事业。


「暗涌」:终极愿景是什么?

Suji Yan:去中心化的数字世界。


「暗涌」:普通人在这个终极愿景里能做什么?

Suji Yan:其实互联网甚至移动互联网时代跟80年代的生活没有区别,重要的事情还是吃饭,过去自己买,现在换成了外卖。但新时代会创造更大的市场、更多的就业、更大的进步。我觉得普通人的生活本身不会有太大变化,但未来你从50年后回头看,会觉得现在的生活落后得不可思议。

Taylor:该吃饭还得吃饭。但只谈经济的部分,这个数字世界也将是一个效率更高、摩擦更小的世界。当所有的东西都写在去中心化的平台上成为公开属性,它带来的经济效率其实比以前高得多。


「暗涌」:如何看待这种“信仰”和一定阶段内财务回报的关系?会冲突吗?

Suji Yan:短线肯定是有冲突的。但长期来看你会发现“投资数字革命”是对的,其他都是错的。

Cecilia:其实拥抱Web3 的意识形态是对中长线回报的一种变相保证。我们见过太多硅谷的项目,founder背景很好也拿了大基金的投资,但他们最后在二级市场的表现并不好。因为他只是觉得Web3 有可取的技术,但他在运作项目的过程中还是沿用了Web2的思维,甚至可能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做。


「暗涌」:很多人也批评Web3 金融属性过重,你们的看法是?

Taylor:有点像早期美国人去西部淘金,淘金就像是Web3 的金融属性,但后面各种事情都会跟上。这个事情已经开始就没有回头路,肯定看得见各式各样的东西陆续建设起来。现在我们提到旧金山第一个想到的是国际化大都市,而不是过去的淘金地,即使名字是如此的直接。

Suji Yan:我觉得大家批评的是对的,太多的金融化是不好的。但更开放的金融、更全面的市场化改革一定是进步的、先进的,反对它的力量都是局部的、短期的。我们做投资也不会做短期投资,所以我们也不认为短期的意见对我们重要。如果我们认为有一个数字世界将会出现,那它肯定不会按既有的知识来,所以就要去投资创新。

这里面金融是最容易出现成果的,也是Web3 目前所处阶段的一种印证。从投资角度来说,低垂的金融果实已经被DeFi项目方摘走了,但还有别的机会在,比如游戏、文娱等等,从社交到这些的逻辑很像腾讯战投。


「暗涌」:Bonfire Union想要做Web3 的腾讯战投是什么意思?

Suji Yan:腾讯立足社交做了聊天,延伸下去还可以投电商、游戏、文娱,我们其实也是按照这个思路去投的。如果说Mask Network是Web3 小腾讯,那用腾讯战投类比,大家应该更容易理解我们的投资逻辑。


「暗涌」:但腾讯明显是一个Web3 里面要反抗的巨头,这里是不是有一些冲突的地方?

Suji Yan:巨头不是坏的,甚至垄断都可以用效率来理解,我们不违抗商业本质。

我想可以这样理解当今世界的互联网巨头:过去几十年里,互联网是一片新大陆,而这些巨头像是东印度公司,到了新大陆一看到处都是数字农奴,他们可以为所欲为。数字世界虽然不是物理上真实存在的大陆,但它本质上和人类存在的世界没有太多区别,它有它的自然法,私人的数字财产在其中神圣不可侵犯。

我们要argue的不是“一个巨大的商业实体应不应该存在”,要反对的是它的“殖民性”和“非先进性”,是巨头拿用户数据去做各种各样不应该、不正确的事情,是一种反动式的、倒退的社会现实。


「暗涌」:怎么保证Mask Network“不变坏”?

Suji Yan:即便“Code is law”,我们也很难说我们自己怎样不变坏,但我们看到像Linux和以太坊这样具有开放性的例子,他们也是构建出几千亿美元生态的巨头,而我们可以去学习这些前辈正面的例子。商业没问题,人需要商业和自由市场才能活着。



图片来源 |Pinterest

排版|郭允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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