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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枰记》|文人戏:属于他们的典故世界

海遥 话剧九人 2023-08-08



引子


《双枰记》,话剧九人的高口碑文人戏,以台词妙趣、情长意厚而被无数观众深深惦念。


程无右、卢泊安、郎世飖,三位主角是少年故交,即使经年未见,讲起话来仍有着惊人的默契,时而疾风骤雨,时而流水行云。这不仅仅是年少相知的心有灵犀,也正如克莱夫·詹姆斯谈到拥有着相同文明传统、相似文学积累的知识分子时所说的那样


他们都携带着一个宝藏室,装满了默记于心的诗歌......一人引用奥登、燕卜荪、华莱士·史蒂文斯,另一人总能接上下一句。这一代人正是通过这些共同的记忆,建起属于他们的典故世界。”


文人戏善用典。恰当出现的典故,不仅有助于突显“文人”的语言风格,更是在纸上字间细细埋下一些创作者和观众共享的密码,字外之意,赋予了戏剧更为鲜活立体的生命。


今天就带大家一同走进《双枰记》的典故世界,品一品戏谑,探一探讽喻,感一感无处不在的赤诚真心。



姓名与谐音


程无右骤然在狱中与郎世飖重逢,脱口就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中山狼”,典出《中山狼传》


中山是国名,在今河北省中部太行山东麓一带。一日,东郭先生途经此处,遇见走投无路的带伤独狼。东郭先生好意救它,却反遭祸事,险些死在他的利齿之下。从此“中山狼”便成了恩将仇报之徒的代称。


程无右这句话,则是曹雪芹写给迎春的判词。子系拼起来成个“孙”字,暗讽迎春的丈夫孙绍祖为势利小人,用的就是“中山狼”的典故。


郎世飖姓郎,与“狼”同音,彼时又身着中山装。程无右对他心有怨怼,难怪要以“中山狼(郎)”相称。


以“狼”代“郎”在剧中不止一处。卢泊安称呼郎世飖为郎兄,程无右立刻戗声:“他是狼,你是狈不成?你俩狼狈为奸?”如此不留情面,可见嫌隙之深。想想当初少年离别,郎世飖嘱咐卢泊安照看这位锋芒毕露的朋友时,也曾自称“老狼”两相对照,令人唏嘘。


郎世飖救人心切,面对故友的屡屡发难,不以为忤。被逐出门时,他还反用程无右的姓氏问道:“我现在是不是该去外头,程门立雪了?”


“程门立雪”,出自《二程全书·遗书十二》。北宋时,杨时和游酢拜见程颐,见他“瞑目而坐”,不忍打扰,顶着风雪在门外静候。程颐醒来时,“门外之雪深一尺”


“程门立雪”喻尊师重道。郎世飖与程无右是同辈,又刚被劈头盖脸骂了一番,用此典,有点反讽的意思,更多是无奈。



讽喻与自嘲


郎世飖这些年,好似风光,个中辛酸,却难同外人道。多年知交卢泊安,也不免对他做杜月笙门客这事颇有微词。郎世飖对此心知肚明。二人谈及书法,郎先生说他而今学书于褚遂良,顺势谈起褚公旧事。看似闲谈,其实更是他自身处境的写照:


“唐太宗曾说褚遂良‘亲附于朕,如飞鸟依人’。”


太宗赏识褚遂良,弥留之际,更是以他为托孤重臣。郎世飖提到的这句话,记载在《旧唐书·长孙无忌传》里,是唐太宗对褚遂良的评语:


“褚遂良学问稍长,性亦坚正,既写忠诚,甚亲附于朕,譬如飞鸟依人,自加怜爱”


就是说褚遂良学问好,性情刚直,人也忠诚。对我(太宗)很有感情,好比飞鸟依附于人,我(太宗)对他十分怜爱。


彼时,唐太宗讲这话,是对褚遂良的嘉许,落在旁人眼里却多少有些意味不明。而郎世飖多年来为人所诟病的点,恰恰是亲附权贵。从他口中讲出“飞鸟依人”,已是种自嘲。


之后,郎世飖又提起围绕着褚遂良的一桩旧案:“刘洎之死,当年也有人怀疑是他蓄意为之。” 


刘洎与褚遂良同朝为臣,累居要职,后来却被赐自尽,据说是遭褚遂良诬告。此事众说纷纭,有人认定褚遂良人品败坏,也有人坚信他不至于此。郎世飖看似在评褚遂良的书法,实则援引此事作为某种自白:“忠臣义士或奸恶之徒,后世方可分清。”


以曲折的路做正确的事,但行至人生半途,多少身不由己。许多对错,自己也不敢妄下定论,正所谓“一生真伪复谁知”。



《四张机》中锋锐无匹的卢泊安,在《双枰记》时已届中年,也有相似感怀。他谈起昔日同仁对他的评价:“既不是白子,也不是黑子,不足与谋一竖子耳。” 


末句典出《史记·项羽本纪》。鸿门宴上,项羽久久不下决断,项庄意欲行刺又几番失手,终使得刘邦侥幸逃脱。范增枉费一番筹谋,愤然道:


“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


“竖子”意为小子、童仆,是对人的蔑称。范增骂项庄不足以共谋大事,也含沙射影批评项羽优柔寡断。


二十年时光,磨平了昔日激进旗手卢泊安的棱角。他的审慎与迟疑,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软弱与退让。难怪故旧会用此典讽刺他。


对于卢泊安的改变,程无右尤为不满,在狱中言辞激烈地质问他:“国难当头,不讲政治,难道讲文言白话、鸳鸯蝴蝶?”


卢泊安这一人物的创作灵感,部分来源胡适。胡适曾是倡导白话文的先驱,而这一运动的开始,便以他在《新青年》上发表的那篇《文学改良刍议》为标定。


“鸳鸯蝴蝶”指的是那一年代流行的才子佳人哀情小说,因为其描写的爱侣如“一对蝴蝶、一双鸳鸯”(鲁迅《上海文艺之一瞥》),周作人也曾在演讲中将这类文学称为“鸳鸯蝴蝶体”。当时针对这类文艺派别有很大争议,鲁迅、胡适、钱玄同等知识分子都没少撰文批驳。


借着“文言白话”和“鸳鸯蝴蝶”,程无右讥讽卢泊安不关心迫近的危机,而只沉溺于文艺论战,“只问政不问学”。



卢泊安对于程无右的挑衅,可不会像郎先生那样宽纵。当程无右犯起胃病,一口血吐在手绢上,他睚眦必报,没好气地说:“古有周公吐哺,今有程君吐血,也算青史留名。”


“周公吐哺”,典出《史记·鲁周公世家》。相传周公礼贤下士,为了早些见客,吃进嘴里的食物都来不及咽下,宁可吐掉,所谓“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


倒是程无右,几次三番欲撵一心救他的故友出去,与周公之好客可谓相距千里。卢泊安并举两事,很难说不是一种讽刺。


剧中最精彩的一段模拟庭辩中,卢泊安以审判长之口说:“国人昏昧,如盲者行于道,人谓之左则左,谓之右则右,倘若无人领路,如何破局?”


“盲者行于道”语出《淮南子·汜论训》


“今夫盲者行于道,人谓之左则左,谓之右则右,遇君子则易道,遇小人则陷沟壑。”


意思是说如今盲人走在路上,别人告诉他往左他就往左,告诉他往右他就往右。遇到君子就容易走平路,遇到小人就会陷入沟壑。


这段讲为君者,内心要有自己的判断。但有意思的是,《汜论训》的前半部分,中心思想是劝人莫要因循守旧,懂得因地制宜。


程无右,内心倒是很有自己的判断,可是太不懂得“因地制宜”、“以退为进”了。也不知卢泊安用此典,是无心之语,还是有意讽喻呢?



来复与回环


共享一个典故世界,是所有知识分子的幸运。正是这份共通,使他们的对话有着顶针般的流畅之美。观者或不解其意,戏中人已相视了然。


故事的开头,卢泊安对程无右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危墙”就是将要倒塌的墙。卢泊安讲这句话,本意是提醒程无右,认识到自己处境的危困,别不当回事。


谁料到后者却以纯然论道的语气怼了回去,开始跟他掰扯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孔子说的。可见他对于眼前的困局,是多么不以为然。


而当卢泊安与郎世飖被赶出监房后,二人在门口也有一段值得琢磨的对话:


卢泊安:“两条丧家之犬,费尽心机要成全他做漏网之鱼。鱼却说,非我所欲也。”

郎世飖:“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卢泊安:“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丧家之犬”,典出《史记·孔子世家》,“漏网之鱼”,则来自《史记·酷吏列传序》。卢泊安此处用的约略是《警世恒言》“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自然而然将两者串联在一起。


而之后“所欲非所欲”的对谈,则来自庄子与惠子的辩论。庄子与惠子都是多思好辩的人物,对话之间时有妙语,正像是被拒之门仍论辩攻防的卢与郎。



廊下听雨之时,卢泊安茫茫然念出危素《小偈奉简卧云室中老师》其六的前两句:“落拓京华久未归,山中抛却绿蓑衣”,郎世飖当即接上“闲来描写虚空看,但说虚空早已非”“偈”是一种佛理诗,危素乃元末遗臣,国灭后栖身寺庙,所以会写这种体裁。


前两句讲入世的困苦与迷茫,颇有贾岛“枉别山中客,殊非世上人”的风致;后两句讲内心与外物的更易,又像是虞集“京国多年情尽改”的感怀。


而此时此刻,卢泊安与郎世飖所共享的,绝非只是纸上诗文,更是半生经历。他们念着熟稔于心的诗句,也分担着彼此的创痛与伤怀。这便是真正的同频共振了。

还有些典故,是独属于他们的,由他们一同创造,也深深镌刻在他们共通的回忆之中,也即是昆德拉所言的“私人词典”。


卢泊安感慨:“也不知从前,怎么就能从雨中听到帘外芭蕉、陌上杨柳。哪像如今啊,人生好梦,尽逐春风。”这其中,化用了他们少时共著的《双枰记》的序言,“帘外芭蕉之雨,陌上杨柳之烟,人生好梦,尽逐春风”,这是他们的青春回忆。


而剧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句台词,莫过于郎世飖回复程无右的那句:“为君风露立中宵,也是应当。”


“为君风露立中宵”,改了黄景仁《绮怀》其十五的一个字。原诗是诗人写给无缘的表妹的: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前半句“似此星辰非昨夜”,还遥应了李商隐的《无题》,更显得悱恻。


但此时此刻,这句无关乎情爱,也无关乎“昨夜星辰昨夜风”,而是让程无右心中涌起了少时的回忆。因为这句话,正是当年他们写在《双枰记》第九回中的台词。


时隔这么多年,这句“为君风露立中宵”的意义是他还记得。



可惜,时光水逝,总角旧交,早已裂出深海与山丘。


谈及往昔旧友求三野,程无右记恨着那通缉令是郎世飖亲手发出,脱口道:“他不杀伯仁......” 


此处典出《晋书·列传三十九》


晋国重臣王导为兄长王敦起兵作乱所累,有灭门之祸。他恳求时任吏部尚书的好友周顗(字伯仁)帮他求情。见了晋元帝,周顗尽心尽力,回家后还写了一封恳切的奏折为王导美言。可惜,彼时周顗醉酒,或许也是为了避嫌,进出时对王导都不加理会,所谓“直入不顾”“不与言”,使得王导误会他铁石心肠、背信弃义,因此心生嫌隙。


朝堂风云变幻,某日周顗遇杀身之祸,王导本有扭转之力,却沉默无言,周顗因此身死。


后来,王导整理中书省文件,偶然翻到昔年周顗为他辩白的奏折,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这个忠诚的朋友,“执表流涕,悲不自胜”,对儿子们说:“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


意思是他虽然没有直接杀死周顗,后者却因为他的不作为而身亡。


剧中程无右举此事,怪郎世飖对求三野也是如此。郎世飖没有反驳,生生认下了这桩指控,心中该是怎样的愧悔与无奈。


遥想少时分别之际,程无右不忍相送,托辞逃席。卢泊安在街边点名要听《伯牙摔琴》。


俞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的知己之情,《列子》《吕氏春秋》都有记载。伯牙精于琴艺,而子期总能明白他的弦外之意:


“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后来子期过世,伯牙摔琴绝弦而去,终身不鼓,以酬知音。 


程无右不来,卢泊安心里大约是失落的。点这折戏,多少有点儿埋怨,但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因为他心里认他作知音。


谁料想数十年过去,知己疑己,夫复何言。


意中与言外


你来我往的对话,是世间罕有的默契。没讲出的,不必讲出的,你知我知,长留心间。


郎世飖有一句台词:“世事如棋局局新。”三人都是爱下棋的人,当年也因棋相识。这话看似是指他们棋摊上偶然的相识,讲世事不可捉摸的转易,但如果以《增广贤文》观之,“世事如棋局局新”的上半句可是“人情似纸张张薄”时隔经年,程几乎与郎决裂,他却仍愿意舍身相救,这早已颠覆了他引言的上句。


无独有偶,卢、郎二人在监牢外回忆往事时,谈到当年办报,屋漏渗雨,全靠稿纸去填。郎世飖改了庄子一个字,说那是“相濡以墨”。他怎会不知,《大宗师》还有下句,“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们非但没有相忘于江湖,反而是“廿载包胥承一诺,盼乌头马角终相救”。


许多话不讲透是性情使然,也是信任到此,知道不点破对方也能懂得。郎世飖谈到自己的选择,分明已经气急,但也只说:“文人做事,只能躬身入局。”躬身入局,是曾国藩的名言,“天下事,在局外呐喊议论,总是无益,必须躬身入局”


但这句话还有后文,“挺膺负责,乃有成事之可冀”郎世飖只谈了“躬身入局”,但他何尝没有做到“挺膺负责”呢,他只是不肯说出口。



程无右曾给摆棋摊的冯小寒写了一幅扇面抵债,扇面所写词句来自《湖心亭看雪》:


“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此文收在张岱的《陶庵梦忆》里。讲的是冬日凌晨,张岱独自一人前往湖心亭。连日大雪,湖上鸟声也无,只看见长堤的痕迹,一点湖心亭的影子,和“我”的一叶小舟,舟中的两三粒人影罢了。


等张岱到了亭中,竟意外地发现已经有两个人坐在里面,于是坐下来与他们同饮,饮三大白。这际遇太奇,以至于归途中,船夫都感叹说:“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程无右只写到“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就停了笔。至于“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的情义,似乎也不必再写。


程无右大约是真心为张岱的文章倾倒,乃至最后他为《双枰记》这本书再写序言,也仿的是张岱的《自为墓志铭》


“想余三人,劳碌半生,多不可解,又恐天不假年,欲效张岱墓志铭为此书作序:壮岁喜功名,实则既不能识人,又不能察势,直意孤行,致多方树敌。或又书生掌兵,时常自苦,夺利争名,技不如人。或又才华满腹而无一专精,学书不成,学仕不成,学文章不成,学稻粱谋亦不成。遥思往事,是报人,是学人,是党人,是愚人,是烂柯人也已。”



尾声


唱大鼓的邵姑娘说:“这人啊,有些话只肯在书里说,也有些话,偏不在书里说。”


字外之力,笔间之意,不可穷尽。《双枰记》中妙用的典故,远比本文列出的更多。大幕拉开,席间笑泪,每一次的懂得,都是一次会心的暗合。



剧情简介

民国二十二年春,南京江宁。


狱中的程无右明日就要被开庭审判,友人卢泊安深夜来访,为他带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辩护律师、昔日故交郎世飖。三人少年时曾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棋友和对手,却在二十年间彼此疏离反目。


这一场特殊的辩护能否继续?棋盘之上,胜负难断;暗室幽微,火光分明。


票务信息

【演出时间】


10月1日 14:30 19:30

10月2日 14:30 19:30


【演出地点】


北京·二七剧场

(北京市西城区二七剧场路15号)


购票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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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日历



演职员表

巍  饰 郞世飖

楠  饰 程无右

朱冠霖  饰 卢泊安

蓁  饰 邵玉筝

相安琪  饰 冯小寒


出品人:江信文

剧:朱虹璇、叶紫铃

演:朱虹璇 

制作人:郑晓娟、潘夏言、任慧岩

舞美设计:王楠

音乐设计:孙术乔

灯光设计:李光璞

舞台监督:郭爱伦、杨佳依、马祎繁、任海汇、赵阳

道具统筹:靳曦、朱姿桦、张欣、周紫叶、孙沛

服化统筹:靳曦、贺晓、董竹君

摄影摄像:贺天、王梓妍、谭姝婷、白雨竹

票务统筹:张菲菲、周诗曈

制作助理:徐逸纯

宣发推广:马延婧、高羽茹、宋卓如、吴子衿、刘博涵、李梦琦、刘晓茵、叶诗桐、张亮、陈乃彬、田海遥、王伊、王昕馨、成炜

歌曲演唱:普布扎西

戏曲指导:唐柯、陈刚、梁晓岚



关于九人

话剧九人是一支由北京大学校友创立、拥有丰富创造力与高口碑的青年戏剧团队。自2012年至今,九人已走至成立以来第十一个年头。


话剧九人向来坚持原创剧目的创作、演绎,希望在剧作中照见现实的社会、呈现真诚的思考。话剧九人已出品、制作的代表作现有《春逝》《四张机》《双枰记》《落梅风》《柳叶枯刀》《西风长歌》等。以上剧目都以高度思辨性的内容、扎实的舞台呈现,收获了稳定的高口碑。


话剧九人作品《四张机》豆瓣评分8.7,获得包括第四届华语戏剧盛典“最佳小剧场”奖、上海静安现代戏剧谷2021壹戏剧盛典“最佳小剧场”奖、"戏剧中国“2019年度话剧类”优佳剧本奖“,并入围大麦2020年度高分话剧榜单。曾赴上海、西安、深圳、青岛、南京等多地巡演。作品《春逝》豆瓣评分8.9,获得第五届华语戏剧盛典“最佳小剧场”奖,曾赴国家大剧院、大麦·超剧场、陕西大剧院等地演出,受邀参加2020年北京喜剧周展演、2021年西安戏剧节展演、2021年乌镇戏剧节展演、2021年国家大剧院夏季演出季展演等。作品《双枰记》豆瓣评分9.0,再创佳绩,同时亦被评为新京报“最艺术”演出榜2021年度十大戏剧之一,并成为“第七届中国原创话剧邀请展”入选剧目。


坚守原创,锐意创新。话剧九人拥有丰富多元的主创团队,既吸纳了具备丰富舞台经验的专业戏剧人才,亦集结了来自各行各业、拥有多元背景和创新能力的非职业戏剧爱好者。作为戏剧圈的一支「良心出品」团队,话剧九人正建立起独树一帜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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