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呼唤“父亲回家”,“去父留子”没有那么爽、“父亲缺席”的家庭孩子在流泪·····
丁丁是我写作班的孩子,他活泼、好动,看起来与其他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其他小伙伴都不爱与他玩,我问原因,他们都说他太粘人、总想参与到他们谈话、游戏中,但他什么都不懂。
他比同龄孩子心智低,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喜欢讨好人,反而让这些小朋友觉得他“粘人”。他妈妈说他自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一直与妈妈生活在一起,妈妈忙于工作,没有时间陪伴他,或许他急切需要朋友,反而让小伙伴觉得“用力过猛”。
我们这代人多生活在“父母完整的家庭”,“计划生育”刚开始,因此很多家庭都有2-3个孩子,从小有小伙伴一起玩耍,即或父母工作忙疏于照顾,但还有爷爷奶奶照顾,因此很少有孩子觉得孤单、患上情感障碍。
但“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自由流动,独生子女与传统婚姻面临解体,这些00后的孩子大多生活在“父亲缺席”(应酬增加、男人不回家)或父母离异的单亲家庭。而“消费婚姻观”正在年轻一代中流行,他们认为不合适就分,最好“去父留子”,省得因教育分歧彼此撕扯。社会文化、婚姻爱情观的变化,使孩子正在承受着这些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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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并不认为“父亲缺席”的家庭对孩子有多大的影响,几年前看了武志红的《巨婴国》才感到问题的紧迫。疫情前看了一个“爸爸、回家”的视频,才发现“父亲缺席”已经成了全球性困境,这一现象不仅在我们国家、在非洲、美国、欧洲已普遍存在。非洲是因为长期的“多妻部落文化”,有很多年轻的未婚妈妈,欧美是受“性自由”影响,传统的婚姻、家庭在被拆毁,中国文化比较重视家庭,但“共产主义运动”和消费主义已在改变着很多人的择偶、家庭观。
拍摄“爸爸、回家”的卡西·卡斯滕斯在全球发起了让“世界需要父亲”的事工,他认为当今很多的社会问题与“父亲缺席”有很大的关系。卡斯滕斯出生在南非,他一直在非洲参与扶贫和教育项目,他看到非洲社会的危机根源,非洲的贫穷、疾病、饥饿看似是由自然环境与人口结构构成,背后却是父亲的缺失。“性自由”、经济单一带来的后果是大量未婚低龄妈妈和离异家庭的出现,这些挣扎在饥饿状态的妈妈根本无法去完成孩童的教育,社会长期循环下去,就造成整个社会的“教育程度低下、孩童智力滞后”的现象,他认为靠物质支持根本就不能解决非洲的贫困问题,而是要从他们的文化根源、思想观念来改变这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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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滕斯把他的观察和采访写成了《世界需要父亲》,这部书很快成为畅销书。青橄榄文化公司出版了中文版,我在2020年对卡斯滕斯做了采访。后来这部书再版时进行了重新编辑,书名改成了《做个真父亲》
今天是“父亲节”,我想到很多家庭“父亲缺席”,他们忙于工作、应酬,但“父职”不比外在的财富、事业重要吗?因为亲情的陪伴、对孩子品格的塑造是一位父亲用生命在影响生命,这个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卡斯滕斯在书中写了阿布恩吉尔,她从未见过她的生身父亲。
“我从没想过父亲,”她说,“你看,妈妈就是家,家就是妈妈。然后这个男人来的时候,我只有5岁。” 根据她所在的科萨族文化,如果女人离婚,新的丈夫有权决定孩子们是去是留。但那个男人说“孩子们必须走”。所以她离开了家,离开了妈妈,但去哪里呢?
“去祖母那里。”妈妈说。这样,她5岁时被离弃。
“但祖母对我们很好。”阿布恩吉尔说。
几年后祖母死了,她必须再一次离开,这次是去托姆比阿姨家。她搬进新家不久,托姆比阿姨就病了。这病反反复复,最后托姆比在45岁时死了。一些人知道她得了“那种病”,其他人只说是肺结核。
现在去哪里?判决下来了。两年后她被送到妈妈的一个朋友那里。她当时只有12岁,在那里待了一年。“那一年很艰苦。我不认识那里的孩子,我总觉得自己在那里很多余,我回到托克(Thoko)阿姨那里,14岁时,她与另外五人住在卡雅曼迪(Kayamandi)镇上一个小木屋里。“我们四个人睡在一张床垫上,一对同居的情侣住在隔壁房间。”
情况没有好转。托克阿姨负担太重,养不了这么多人,有一天她说:“你得离开,去找到你自己的地方。”她又不得不面临着离开,但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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