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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将Anni Albers推到织机前,她选择创造新的语言和自己的世界

喜欢纺织艺术的 安邸AD 2024-03-12



纺织艺术家Anni Albers(1899-1994)的肖像照,由其丈夫Josef Albers拍摄于1960年左右。


“才华横溢的年轻女性怀揣着建筑师的梦想来到Walter Gropius领导的包豪斯,却被错误地告知织造工作坊才是唯一适合女性的选择。然而,建筑业的损失让织造业受益,最终成了送给20世纪纺织业的一份大礼,也让Anni Albers跻身顶尖现代主义艺术家之列。”


这段字字在理的评论,不仅揶揄了包豪斯对“男女平等”的虚有其表,也再次印证了Anni Albers(1899-1994)作为一名纺织艺术家的卓越成就。


这位出生于柏林夏洛滕堡高档住宅区的犹太后裔家境殷实,母亲家族建立了Ullstein出版帝国,父亲则拥有一家欣欣向荣的家具制造企业。十几岁时,Anni就偏离了家族对她的人生期望——找一个有钱人安定度过一生,她机智地说服了守旧的父亲允许自己去上艺术学校。在汉堡的应用艺术学院待了2个月后,Anni就无法忍受其枯燥的教学,偶然发现的包豪斯宣传册最终指引她来到了魏玛小镇。

Josef Albers于1927年设计的堆叠桌。他在包豪斯毕业后受到校长邀请重回校园执教,在色彩理论上有重大贡献。他帮助Anni准备了包豪斯的入学考试。



在申请入学的大厅长凳上,Anni遇到了今后的丈夫Josef Albers,后者帮助她准备了入学考试。虽然包豪斯在1919年的宣言中欢迎“每一个人,无论年龄和性别”,但实际上它对女性学生的接受数量和开放的工作坊少之又少。在第一次被拒后,Anni于1923年重新申请并进入了织造坊,虽然玻璃艺术才是她的选择。











纺织艺术家Anni Albers创作于1925年的壁挂作品,已经展露出Anni对几何图形和色彩组合的抽象创作。作品采用丝绸、棉花和醋酸纤维,尺寸为127×96.5cm。


庆幸的是,Anni在纺织车间跟随才华横溢的Gonta Stölzl学习编织原理,同时还有Paul Klee这盏明灯。他在织造坊开设了一门课程,由此Anni接触到他的抽象理论与绘画中丰富的符号和色彩。


Klee始终相信这些元素可以进入人的潜意识,Anni完全汲取了这种理念,优雅地把图形和元素嵌入她的抽象挂毯。




Anni在1928年为儿童房地毯设计的水粉手稿。方形图案在大胆的色彩组合下充满趣味又不失抽象简约。


线和纺织成为Anni重要的媒介。通过对材料的实验性研究,以及对线条和图案的抽象创作,她大大推动了纺织艺术。传统纺织品中充斥的叙述性和具象性被取而代之,正方形、矩形以及各种线条以令人愉悦的不规则图案排列,以万花筒般的颜色和疏密呈现。她的创新是史无前例的。1929年她在建筑师Hannes Meyer的项目中设计了一块墙面材料,采用新型材料玻璃纸和棉花的组合,获得了一种全新的吸音和反光材料,这为她赢得了包豪斯文凭。


随着Gonta Stölzl的离开,Anni接替她成为织造坊的主任。可惜两年后,包豪斯在纳粹的威胁下永久关闭,身为犹太人的Albers夫妇逃亡至美国的北卡罗来纳州,受到Philip Johnson邀请在前卫的黑山学院任教。


2019年底,Phaidon出版社发行了Anni&Josef Albers: Equal and Unequal一书,由基金会总监Nicholas Fox Weber撰写。详细的图文全面展示了Albers夫妇丰富的创作成果以及两人对彼此的无限影响。


经过一年多的准备工作,两人从1935年夏天起,共进行了14次长途旅行,他们前往古巴、墨西哥、秘鲁和智利,整理和收集中美洲地区的文化艺术元素。Anni将秘鲁织工称为自己最伟大的老师,并将它们的作品描述为“线的世界中的无限幻象,传达出力量、趣味、神秘或是周围环境的真实性,尽管受到基本概念的约束,但在表现和构造上千差万别。”中美洲文化中的符号、象形文字等强烈的视觉语言和安第斯编织技术拓展了Anni的编织实践。










纵然线有着无限的自由,但不得不承认编织过程中固有的结构和局限性多少会扼杀创造力。Anni总是在自己的作品、教学中鼓励更多的游戏精神。她提倡一种“有趣的开始,无须回应实用性,只是享受颜色、形式、表面对比与和谐”的基本方法。她和自己的学生Alex Reed合作,用金属垫圈、瓶盖、窗帘环等日常用品和电器的零件制作珠宝。




MoMA举办的"Anni Albers Textiles"展览现场历史图。


可以说,Anni将纺织品和编织艺术引入了20世纪早期的西方美术领域,打破了绘画和雕塑占据统治地位的局面,大大推动了纺织作为艺术的一种媒介。1949年,MoMA举行了“Anni Albers Textiles”展览,是当时对女性艺术家少有的一次高度评价,也是这家现代艺术博物馆首次为纺织艺术家打开大门,随后它走遍了美国和加拿大的26家博物馆。

1962年的编织作品Intersecting,采用棉花和人造丝,自由的线条和构成的图案让人联想起中南美洲的山脉和远景。



“Anni Albers将艺术家的雕刻设备和经久不衰的织工艺术进行了历史性的成功联姻。”这是20世纪下半叶最富创见的艺术家、设计师和理论家R. Buckminster Fuller风趣的评价。从一根线开始,Anni最大限度地让它获得了自由。她比任何人都更成功地实现了织物复杂结构的艺术呈现,推动了抽象艺术的发展。不仅仅是作品,On Designing和On Weaving这两本著作至今依然是许多艺术、设计和纺织课程中的必读经典。




似乎一切都出于偶然。命运的安排将Anni不情愿地推到了织机前,她却用富有想象力、灵巧的作品和雄辩的语言为世人留下了重要的创作遗产。古老的织布工艺焕发出新的生命,抽象与艺术、材料和形式在线的经纬交错中绽放。


当命运将一根柔软的线交到Anni Albers的手中时,不曾预见如此雄心勃勃的艺术家会将它带到何方。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她大大推动了纺织作为艺术的一种媒介,在织造的框架里塑造出全新的视觉语言和艺术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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