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内容已被发布者删除 该内容被自由微信恢复
文章于 2023年5月1日 被检测为删除。
查看原文
被用户删除
其他

艰难的一生37•反修突击队

赵原野 鹰眼观新 2023-05-01

作者:连传浩。

鹰眼观天涯,每日新闻时评。

防失联,加微信yygtya。

除夕夜新春大队反修防修突击队成立誓师大会开始了。 

张运珍主持司仪。第一项: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唱着,唱着,左港队吃了年饭的小学生也来看热闹。

下一项,付志强代表大队,以民兵连长的身份,向突击队队长张正方授旗,付志强回敬的一个军礼,仍不减军人的威风。

接着,就是齐诵誓词:“听党的话,跟着党走,反修防修,永不回头!”

又下一项,付志强祝辞,他一开口,大家的精神为之一振:“同志们,同学们:反修防修是一场战斗,是一场争夺接班人和反争夺的战斗,是一场长期的你死我活的战斗,我们革命青年,要义不容辞地投入到这场不见硝烟的战斗中去!……”

付志强的话掷地有声,几分钟的祝辞,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再接着,是队员发言表决心。

陈胜灾抢先走上主席台:“今晚,是在不平常的时间,不平常的地点,开的一次不平常的誓师会……”

接着,他谈了这次活动将在我们参加者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深远的影响和生动的教育。他表示,要将这种新风带回学校,带入社会,带动大家,学习列宁提倡的星期六义务劳动的精神,使毛主席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开花结果。

胜灾不愧是高中生中的佼佼者,讲起话来从容不迫,不带半句口头习惯语,他讲完了,大家除鼓掌外,都说,到底是高中生。

接下来,是初中生的发言,他们虽是照着讲稿读,但也各领风骚。

例如冯秋苟的发言开头:“尊敬的大队领导,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就赢得了大家的赞扬。

会后,国珍说:“我哥的开场白连个称号都没有。不管么样说,是过年,加上称呼客气些呀。”

最后,叫我总结,我直摆手,我说我只给大家搭个台就行了。我叫徐主任总结,他也只摇手,但大家鼓掌,要他讲。

徐主任就说:“正月初一就去劳动,总归还是过年,不出早工,吃了早饭再去,晚工收早一点,要走亲戚的,就跟连老师请个假,好吧?”

“好!”

“散会”

“怎么散会呢?这么早,娱乐一下。”

一说娱乐一下,司仪的张运珍来了劲,她说:“对了,是要娱乐一下,我们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无论哪一个家庭,都没有我们今天的三十夜热闹。我带个头,然后你们就接着唱。”

她说:“大家后退一点,看我跳的像不像,我来一段《白毛女》中的北风吹。”一听说她还要跳舞,大家又鼓起了掌。

运珍一站在中间,举起了手,踮起了脚尖,扭起了腰,“芭蕾舞,跳得好!”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风吹那个雪花,在门那个外,风打着门来,门自开。我盼爹爹快回家,欢欢喜喜过个年,欢欢喜喜,过——个——年!”

运珍做了一个造型动作,敬了个礼,说:“见笑了,见笑了!”

掌声,喊声:“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不行,我跳得太难看了,下面欢迎连老师来一段!”

“我不行,我不行!”

“你怎么不行?我哥回来时,你总在我家,一个拉二胡,一个唱。刚才的讲话你也没讲,这次非来一段不可。”

我无法推辞,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也做了一个京剧《智取威虎山》、杨子荣打虎上山的动作:左手摆出撩起大衣衣角的样子,右手摆出握着马鞭的样子,一边慢步转圈,一边口里打着京剧的锣鼓点子,步子由慢转快,锣鼓点子也由慢转快:铿、锵!铿,锵!铿,锵!铿,锵!铿锵!铿锵铿锵……”

“好!杨子荣出场了!”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唱到此处,我双手伸到胸前,左手五指并拢伸直,右手握成拳头,抵在左手的掌心,腰一弯,向大家敬了一个江湖礼,俨然是威虎山老九拜见座山雕的造型。

大家又一阵掌声,也是喊再来一个,我说:“我也向张运珍学习。”

运珍马上反击:“那不行,我虽只演一个,我报了你连老师上场,你不再演可以,也必须报一人上场。”

我脱口而出:“好!现在欢迎反修防修突击队的队长张正方上场。”

张正方也不含糊,他首先声明了一句“不会做动作”,也来了一段《沙家浜》中郭建光的唱词。

就这样一人推荐一人的演下去,到了陈胜灾名下,他不开口说什么客气话,也不说表演的什么,但大家被他哑剧式的动作吸引得全场鸦雀无声。

只见他走到主席台正中间,拿一个方凳坐下来,双手摆在桌子的边沿,十个指头摆开,轻轻的在红桌布上一滑,几乎在同时,嘴里发出了一阵钢琴的1234567i的声音,大家都是内行,因为在电影中看多了殷承宗的钢琴伴奏《红灯记》 ,胜灾刚才的动作和声音是在钢琴上试音,大家一见,不约而同的也叫好。

接着,陈胜灾的手、脚、头都动起来了,口里也模仿钢琴“弹”出了:“听奶奶,讲革命,英勇悲壮,却原来,我是在苦里生来苦里长……”的曲调,随着唱腔的起伏,陈胜灾的头,时而快挨着“钢琴”,时而猛地抬起,时而水波不兴,时而狂风巨浪,像月光泻在静谧的树枝,又像暴雨打在翻卷的荷叶,大家也不知不觉地进入了角色,一起跟着“钢琴”齐唱:“……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



大年初一,隔壁治平家新年的鞭炮声将我惊醒。我急忙穿衣,起床,出门,一看,大路边的机耕田,红旗还没有插出来。

我赶忙洗口洗脸,准备热鸡汤让一家人过早。

吃了早饭,我背上早已准备好的洋镐、铁锹,向大路边的机耕田走去。田里,已来了四五个人。

一见我来了,忙说:“连老师,祝你新年好!”

“一样,一样,祝大家新年愉快!”

一会儿,大家也三三两两地都来了,正方将“反修防修突击队”的大旗插在田边抽水机台子的渠道高处,红旗在北风下呼啦啦地迎风招展。

我见人已到齐了,拿起洋镐挖下第一镐的时候,张正方把洋镐夺过去了,他笑着说:“你不是说只搭台的吗?怎么也想上舞台来过瘾呢?你看,我们这全都是年轻人,连一个二十岁的都没有,你怎么也来干呢?快回家去打牌算了。”

“我不会打牌,我虽不像你们那年轻,也不到三十岁嘛,胜灾昨晚不是说要将这种新风带入社会,带动大家吗?怎么不能带动我呢?”

胜灾忙说:“对,对!浩哥也是年轻人,算大年轻人,还有我家的小年轻人国庆过一会还要来哩,他个懒家伙才起床,还在过早。”

谈笑中,我又拿起铁锹。于是,上土的上土,挖土的挖土,挑土的挑土,十几人就热热闹闹的干起来了。

干了不一会儿,挑土的徐克勤就第一个将棉袄脱下放在田埂上去了。我忙说:“克勤,有风,小心感冒了。”

“连老师过年真会开玩笑,你什么时候见我感冒过了呢?旧年腊月在后湖挖藕,回来时,我打着赤膊用冷水洗身上的泥巴,你也是叫我莫洗那干净,怕我感冒了,我感冒了吗?我一做事就出汗,把衣裳汗了,那真要感冒。”

大家一见,都夸克勤:“克勤今年可以,做了一件新棉袄,棉布衬衣也是新的。”

克勤也幽默地说:“那当然啰,连胡传魁都鸟枪换炮哩,革命青年过年不换新衣服划得来。”

又一会儿,田埂上一件一件地摆了一排脱下的衣服。大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有的带着手套,有的围着围巾。

徐克勤的衬衣,上方的两个扣子已被他解开了,露出黑黝黝的正在发身的胸肌。

这时,过来了一老一少好像是祖孙俩的路人,老者说:“这包原是抓的赌博的人在罚做义务工。”

少者立即反驳:“莫瞎说,你又不认得字,这是新春大队的反修防修突击队。正月初一里,哪有那积极的干部去抓赌?”

冯秋苟在田里喊起来了:“是抓的赌博的,是抓的赌博的,我们等一下休息还要在田里赌的,你过一下快点转来,跟我们凑角。”

秋苟的“吊气”话,说得我们也笑了,那个少者也回头对我们笑。

大约上十点钟,新村队的张国海队长来了。

当张队长发烟时,大家都婉言谢绝了,秋苟的“吊气”话又来了:“我们都是学生,张队长叫我们吸烟,这哪里是反修防修呢?这是叫我们快点修。”

张队长大笑:“秋苟再也会说话了,好好干,伙计!你今后胜过你爸爸。”

是啊,一谈到冯秋苟的爸爸,还是解放重庆的战士,响当当的老革命了,由于大字不识一个,脾气暴躁,还在冯秋苟很小的时候,就将秋苟的娘打跑了。从此,秋苟就由婆婆爹爹照料。秋苟的爸爸只会在队里出点死工,一言不合,就与别人争起来了,打架也是时有发生。

可喜的是,秋苟的脾气一点也不像他爸爸,一天到晚乐呵呵的个嘴巴笑话连天,特别接人缘。像他这样出生在光荣又不幸的家庭的孩子,能参加这样的义务劳动,大家都暗暗为他高兴。

张队长指着大路两边这一两百亩的机耕方格田,激动地说:“我们大队要不是前年得了上千的人来做义务,怎么能改成这么好看的一大片方格田。如果要不是一场雪,再加上人家都要回去过年,这个大角角人家也挑平了。一顿下来,就过了一年。在个大路边,一个大方格田只三个角,是不像样子。要不是你们今天来挑,真不知要放到哪年哪月,才有工夫挑平?

我坐得身上有点冷,就说:“还干一下,回去吃中饭。

张队长见我的一把洋镐在旁边,也拿起来挖。我忙劝:“张队长,算了。我来干,他们都嫌我不是小青年,你大我上十岁,更不够资格了,回家吧。

“干一下,干一下,是个意思,我们队的社员今后总记得你们。”大家见张队长也参了战,干得更欢了。

早上出工时,我到工地,已经有好几个人先去了。

吃了中饭,我想去早一点,顺便带上看了几次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心想,大家若还没来,我就坐下来消遣一下。

谁知,我过了桥,一看,田里有一人背对着我在挖土,我走到身边一看,是国才哥。

互致新年祝贺后,我夺下洋镐,说:“这是教育小青年防修,并不是真正为了做事。你是老革命,过一会大家都来了,他们觉得让你也初一里就劳动,太不好意思了。”

“那怕么事呢?我像你一样,又不抹牌,你桂仙嫂也不抹牌,两个人在家又没什么做,人少好过年,饭也好弄。我上午在门口,看见抽水机台子上一面红旗,问是做么事,我老二国海说是连老师带着学生伢们在搞义务劳动。我一喜,就早早的吃了中饭,赶来了。”

我听了心中一热。是啊,一个感受到了大家温暖的人,总想找机会回报。

前年,一场大火,将张国才兄弟三人三家的房屋财产烧干净,幸亏是白天起火,人在外面没回,否则,连人都烧死了。

当时我们左港队的人都掉眼泪,于是,大家捐钱的,捐物的。公社书记也号召公社捐献,送来了几汽车东西。

国海哥因有五个儿子,人多,不好借屋住,再说,也没谁家有多的屋,就用捐献的材料做了一个很简陋的小屋,国才哥至今还是借住的房子。

国才哥也是土改入党的老积极分子,虽不到五十岁,但很年轻就入了党,所以,全大队都喊他“老党员”。

解放后,由于家穷,快三十岁了,才娶了一个因不生小孩离了婚的女人胡桂仙为妻,于今,已成老夫老妻了。

本来,我们过年应去向这样的好同志拜年,可他今天也参加了我们的活动,怎不让人动情呢?

吃了中饭后来到田里的人,都说“老党员”这么大的年纪不该来的,一年到头在队里做得累死了,过年不抹牌,在家中休息几天也是好的呀!

可他笑着说:“我是个贱命,做点事人还舒服一些。去年过年时,我想到塆前塆后去捡一点猪粪,不说是交给队里赚工分,就是积点肥种菜也是好的呀,可桂仙将我捡粪的粪扒子藏起来了,他说叫花子也有三天年。其实那都是老一套,人家汉口的人年三十,正月初一还不是照常的上班?再说过年的好菜,不做点事还吃得不过意哩!你们看,队里大农忙的时候,不说是好菜,有的人家连饭也吃不饱,还要去出工,你们说,是这回事吗?”

不爱说话的高中生姜国顺说:“是这回事,是这回事,有道理,老党员深入浅出地给我们上起课来了。”

张正方忙说:“我大伯有道理的话多得很,过一会休息再聊吧,再只一两个人没来,我们开工吧。”

上土的人伸腰的空都没有,挑的人像跑接力赛一样,你追我赶。

又有人要脱衣裳了,我说:“不脱,不脱,下午的气温低一些,我们这还得几天干的,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冯秋苟又有高见了:“还没有做到屁大一下就休息,这哪里是防修,我看还修得快一些。”

我忙笑着纠正:“修不了,修不了。人家过路的人不也是在说,初一里就有这么多人出工真不简单。如果劲太出猛了,不休息一下,你明天睡在床上不想动,不能来,那大家才真正要说你秋苟修了哩。”

“那是,那是。”秋苟高喊:“休息!休息!”

休息的时候,高中生陈光明(陈国庆的堂兄,也算是我的表弟)一屁股坐在田埂上,见屁股下有一本书拿起来一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举着说:“谁的书?借我看几天。”

“是我的,借么事,你拿去看吧。”

“哟!是浩哥的书。挺有意思的,要是照今天我们的做义务工而言,应该看这本书。但要照反对修正主义而言,又不能看这本书了。”

“怎么解释?”

“我们今天的义务劳动,也跟保尔一样,他筑路,我们平田,证明这本书该看。但当年的苏联,现在已变成了修正主义国家,这本书就不该看了。”

胜灾的头脑反应快:“这恰恰证明了我们更应该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当年像保尔那样的苏联红军出生入死打江山,如今的苏联卫星上天,红旗落地,搞土豆加牛肉的修正主义。今天看这本书,才是防止在中国的第三代,第四代身上出修正主义。”

一谈到书上面,读书的人来劲了,几个高中生更是谈得津津有味。

“如果说中国的青年,再过若干年和平日子,不思进取,以甜为苦,是容易变修,看哪个不想吃好、穿好、玩好?”

“像类似我们今天这样的活动,青年人多搞一些,是能防修。”

“那刚才有过路的人说我们这是形式主义,又作何解释呢?”

“形式主义是有形式无效果的事,才叫形式主义。我们将田挑平了,面积也扩大了,又不是像五八年那样搞假亩产双千斤,将别的田里的草头挑到路边的田里摆起来。如果说这叫形式主义,那大家今天去替死了人的人家拜新香更是形式主义。”

陈胜灾站在田里,大家坐在田埂,一问一答,特别是他们几个高中生,都提出难题,钻牛角尖。可陈胜灾对答如流,颇有一点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度。

正争论得带劲,冯书记来了。他说:“不错,一天就挑了这么多,今天就算了,打球去。冯大国他们几个退伍军人在球场打球,我专门来喊你们的,走!去打一场,先到我家喝点茶再去。挑土也好,打球也好,只要不赌博,都是革命化,对不对?”

“对了,对了!打球去,打球去!”

初二里吃了早饭,冯书记也参加了我们的义务劳动。

他说:“昨天是走不出来,香琴又不愿在家,她说她来参加义务劳动好玩一些,我就和她妈在家中当了一天的炊食员。你们看,这大的个面积的方格田,如果不是上千的人来帮我们做一两个月,我们新村和左港两个队的人,花几代人的工夫,也不能改成现在这个社会主义大农业的气派。就是这个墩子在个路边的田角,像个蛮漂亮的人脸上长个气包一样,如果这几天把它搬平了,就有整体形象了。”

我们正在边干边说,突然,路边有一个去横店的中年干部模样的人喊了一声:“冯书记,祝你新年好!这才是老革命挑战新问题,不简单,不简单!”

冯书记也忙放下扁担,迎到大路上去。我一看,是冯明初辅导员,冯书记握着冯明初的手,问他往哪里去,他说去县里拜年。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因他在暑假教师集训大会上讲了话的,是教育组的教育辅导员。

冯明初不停地赞扬冯书记,说一个大过年,就组织这么多年轻人成立一个突击队,这要一定的动员水平和组织能力。

冯书记笑着说:“是左港小学的连老师发动组织起来的,参加者都是大队里的学生,我只是来给大家鼓个劲,凑个热闹。”

冯辅导一听,好像记起了什么:“哦,就是那个在大会上自称赤脚老师的连传浩老师是不?”

他又从路上走到田里,和我握了握手:“干得好,开学后,我要为这事写篇通讯,在各校宣传一下。”

“那到不必,我不过是和小青年们把这几天就这样玩过去。”

“这个玩有非同凡响的意义,我现在要到横店去赶班车到县里去。我下午提前回,再跟你谈一下,你们慢点忙。”

“冯辅导慢走,到亲戚家去安心玩两天,这里,就再不必问了。”

休息的时候,冯书记跟我们谈规划。

他说,要将方格田之间的机耕路铺成沙石路,路两边栽白杨树,夏天做累了好乘凉。既然有机耕路,队里明年争取买拖拉机,买机耕船,草头用拖拉机往稻场上拖。要摆脱这个小农经济,要办社会主义的大农业……

冯书记的盘算、计划,我们听得入了神,仿佛看见了社会主义大农业是个什么样子。

正说着,我隔壁的姜国才穿戴一新,手上提着一大包礼品去姚塆新女婿上门拜年。几个小青年一下子拦住他,不让他走,要他来和我们一起做。

他见冯书记也参加了劳动,脸一红,将包一放,将新春装一脱,顺手拿起了洋镐就挖起来。

“好样的,好样的!新女婿连门都不上,这才是特大新闻,这才是反修的钢铁战士。”

冯书记慌忙站起来,夺过姜国才的洋镐,大声地批评:“你们别瞎闹,这开的不是玩笑。他这重要的事,怎么能让他不去呢?这是只有初二里才去的好日子,又不能改在明天。国才,快去,快去,去晚了人家要见怪的。”

姜国才还要抡洋镐挖,他弟弟姜国顺也笑着说:“书读少了的人心里晓得几笨啰,人家跟你开玩笑,你也当了真的。”

姜国才提着包走了,我们这里的笑声更欢了。

连续四天的义务劳动,就在这欢乐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地度过去了。最后的一块方格田,四角完整地展现在过路人的眼中。

关注鹰眼观新,看人间百态。

防失联,加微信yyguanx。

往期精彩:

旮旮旯旯新闻酷评(2.10)

我是一名老知青9•反修最前哨

我的“文革”记忆与反思

一锅粥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