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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一生51•拼尽全力

赵原野 鹰眼观新 2023-05-01

作者:连传浩。

鹰眼观大地,每日新闻时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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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姜石头和叶春梅夫妇也劝我们还是做在这里,热闹一些。因为我和春环,两个都是爱说爱笑的人。

我之所以不愿意做在这里,也是矛盾出在姜石头一家。因为我们从没得罪过他们,他们也不知道缘故。

首先是姜石头有五个儿子,孩子们打打闹闹也很正常,遗憾的是,姜石头认为他的孩子没有婆婆爹爹带大,五个孩子的成长都不容易。一旦他家的大孩子打了人家的小孩子,人家难免训斥他的儿子几句,他就不愿意。

当然,人家的小孩子被你的大孩子打了,人家一气,又不能瞎骂,也不过是大家都爱说那句话:“队长的儿子,那当然有狠哟!”

或者说:“你怕你爸爸的队长能当一生的。”言下之意,是说小孩子仗势欺人。

姜石头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要是开朗大度的人,反正自己的孩子欺负了人家小孩子是事实,就陪个笑说:“把个队长说成几大的个官哟。算了,算了,我过一会等他回来了,要打他的。”不也就遮盖过去了吗?

可姜石头不,非要和人家像要打架的一样,不依这句话,闹得以孩子的彻底“胜利”而结束。

鉴于姜石头这样的个脾气,我家的两个孩子,一旦与他家的任何一个孩子闹起来了,我们就像躲避瘟神一样,什么也不说,赶快把自己的孩子拉回来完事。

其次,是他家不习惯制家庭要用的小东西,有些不花钱,自己动手做的东西,他家也没有,要用起来,就去找人家借。借去用了之后,你不去拿,他家中的人是不会还给你的。

像那个搞把子的竹搞子,家家都有,连我这样的个小家庭也有两个搞子,有的人家,还有三个。

因为队里一分了草,大家就连夜开夜工搞成把子,拿到屋里来收捡好,以免草在外面堆着淋雨烂了。

可是,他们家没有,就向我家借。过了好多天,等他们家的草终于搞完了,又过了几天,再去他家要搞子的时候,找不着,并反咬一口,说叫他家的孩子还给我家了。还是到了过年,他们家清理室内卫生,才从把子房里找出来了。

这只是举的八年来不知多少例子中的一个,像这样小事,伤邻里和气划不来,但心里为此不免还是有些怨气。孩子们多了,太热闹了,也会影响到休息,我常还想些清静。

趁这次拆屋,我还是决定搬走。

当然,我找的理由,他们也信服,我说:“我住在新村时,门口有个好菜园,搬下来八年,一直没有个好种菜的地方。春环和两个孩子的自留地这多年也没分给我们。我想在塆子的最前面去做,好在门前搭一个大菜园。你们在罗园也好,在大坟园也好,都有好菜园。农村里的人,没有菜园怎么行呢?

用这个理由,就掩盖了我们内心的理由。

在最前面选屋地基的时候,我母亲劝我和他们做在一起。

理由很多:可以节约一个山墙,两家同墙合屋做在一起,也显得弟兄亲热,孙子也让婆婆好照应一些……

我也有我不想做在一起的理由:我的两个孩子,再可以不要婆婆引了。孩子总是孩子,婆婆爹爹年纪大了,有时吃点什么好一点的东西,两个孩子望着,不给孙子吃,这叫人心里怎么好受?

给吧,人多没有好汤,都是五个做事的大人,也难得见到一次油水,东西也不是蛮多。

再说,夫妻间难免无口角,打个屁的争论让他们知道了,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

从长远的看,老人总是要死的,两个妹妹也总是要走的。如果清浩接了媳妇,这才是要永远同屋相处的,又怕妯娌之间有口角……

因此,我觉得住远一点,还更亲热一些。但太远了,又不好互相照应,于是,就只隔了姜国才家一户人家,紧挨着姜国才家西边选好了地基。

地基选好了,清浩就主持给我拆屋,我就去请福哥来给我帮忙,因为他是木工师傅,除了不花工钱外,最重要是不要我操心,他可以当全家为我计算着合理地用材料。

福哥说明天再来,目的是去为我借几个砌墙用的泥桶。

第二天早晨,我去横店买肉回来,清浩已叫来了人,胡师傅也在放线,准备破土动工。

我就对胡师傅说:“就齐着国才的屋的前沿放线,对整齐排成一排,好看些。”

胡师傅悄悄地对我说:“你妈说不能那样,国才家屋的地基高那么多,如果对齐,他家的屋脊对着你家的屋脊,他家的屋脊那么高,你家的屋脊那么低,就被他家欺住了,这不吉利。所以,你家的屋要向前一点做,那两个屋脊就错开了。”

我说:“这无所谓,讲么那些迷信啰。”

胡师傅说:“我在外做屋见得多,我们是亲戚,我还外了你?再说,下脚是大事,这是你妈托咐给我的,你不管,你去忙你的,我来放线。”

可把线一放,大家正要开始破土的时候,国顺回来了,他一见,说这样放线不好,房子进一个出一个不好看,他的想法和我的一样,但他不听胡师傅安排,而是找胡师傅死争,并叫帮忙的人不要挖脚。

胡师傅发脾气了,找来了我的母亲和国顺的母亲,让两个老人来评理。两个老人最终用迷信的一套将国顺的看法压下去了,国顺再没说什么,大家就开始破土了。

队里收午工,姜国才回来,一见我家挖的墙脚,大怒,暴跳如雷,并埋怨他母亲和三弟姜国顺是死人,这么大的事也不管,与胡师傅争吵得更厉害。

想不到的是,姜国才还小我四五岁,也是用的迷信观点来对待这个问题。他的理由是,我家的房子向前,把他家的屋欺住了。

胡师傅反驳:“你家的房子在东,是大手,浩家的房子在西,是小手,只有大手欺住小手,没有小手欺住大手的道理。大手把小手欺住了,如果小手的屋做得和大手一般高,就没事了。但浩家的地形太低,如果做得比你家一般高,那浩的砖就不够了。所以,他就用穷办法,把两个房子错开,也没事了。你瞎跳瞎闹闹个么事呢?你不管到哪个塆里去看一下,看人家是不是按这个传统习惯做的屋?”

国才这一闹,又不准大家挖脚。虽然大家没听国才的,但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我这才丢下洋镐,去递烟,他不接,他以为我在求他,我也烦了,但仍压着火气说:“国才,既然屋做在一起来了,莫还没有开始就闹破了脸。你问你家国顺,看我的看法,国顺的看法,再你现在的看法,是不是一致的?不同的是,我和国顺讲的是好看,你就扯到迷信的一套上去了。既然你也相信迷信的一套,那也好,就按迷信的来。我不要你去看人家塆里,你去看冯书记那一排。冯书记家的房子在大手,下面九九家,黑子家,车武家那多的房子都在小手,小手的地形又低,你看他们的屋是齐整整地排列,还是出一个进一个?”

“我不跟你争,我说不你老师赢,你欺人太甚了!”最后一句话,帮忙的人都笑起来了。

我说:“算了,国才,我不说你有弟兄四个,你再找一下,塆里还有第二个姓连的吗?我欺你,这不是笑话吗?”

这时,还有姜国才的几个嫡亲叔伯的哥在给我帮忙,都说:“浩先生,莫跟他争,他老娘睡着了都比他明白些,也没有做声。他自己把喉咙都争哑了,不晓得是为么事?”

国才见没有人支持他,就说了一句犯众的话:“你们有酒喝就捧热卵子。”气愤愤的走了。

吃中饭的时候,姜国才的叔伯的二哥春云二老板说:“浩先生,你做屋是么样不喊国才来帮忙呢?”

“我昨晚喊了的,他说他上午要去横店买石灰做猪圈。”

“那国顺是么样也没喊呢?”

“我看国顺这两天一收了工就忙着做猪圈,怕耽误了他。”

春云等人边喝酒边笑着说:“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国才前年给你做砖,帮了上十天忙。这次你做屋,他家兄弟几个,你一个也没叫,他当然心里不舒服。”

“你浩先生也是替人家考虑太周到了,他家现在又没喂猪,做猪圈又不是急事,你如果今天将国顺喊来,可能就没这回事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说了,我明天再将他兄弟俩都叫来,反正挑石灰,挑砖不怕人多。”

“是的,是的,隔壁左右,并不是争吃喝,你不叫他帮忙,他以为你对他有想法。”

“对,对,这好办,今晚,我再在国才家去坐一下。”

做屋这几天,跟做砖比起来,我确实舒服多了,也比清浩做屋舒服多了。

清浩做屋时,我在学校上课,里外是他一个人操心。今天我做屋,就得了清浩和福哥。我只这里跑一跑,那里晃一晃,发烟和敬酒成了我的主要任务。

胡师傅说:“下午就开始下脚,估计半天脚可以下平线子,明天就要开始砌墙了,文牌的泥工师傅你谈好了吗?”

“我昨天去了的,他们是说明天早晨来。”

“那你今天下午还去一下,他们都在水文队做屋。多说两次,人家就不会误你的事了。”

我赶到横店水文队,文志松笑道:“不吃烟,不吃烟,又来了,你怕我们不去是不?老同学,你又是我弟弟的老师,那能误你的事的?”

这时,铁桥等人也望着我笑:“连老师,做大厦要我们去喝酒?”

“哎呀,谈喝酒是好笑,让你们受累。”

志松是他塆泥工中的个头,他问我要几个人,我说:“胡师傅叫我请四个。”

“那你随便挑,叫谁保证谁去?”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你明天派来吧,明天一定要来吃早饭的呀!”

“好,好,连老师你回家去忙,要是我们明天不来,你就来把我们砌的墙推了。”

“不敢,不敢,你们慢点忙。”

我回来之后,胡师傅问我向志松要的哪几个人,我说:“我当着他们塆几十人不好叫,那不搞得难为情?点菜吃饭,一个大队都是熟人,那人家没有叫的人,不认为是瞧不他起。”

胡师傅笑着说:“对了,这回我们的连老师就长了眼睛了。你这是瞧得志松起,相信他不会派孬手艺的师傅来的。可是,清浩做屋的时候,你就不长眼睛了,你瞧不我起,我问着给清浩当厨子,你还不想要。

“你的记忆真好,那是我瞧不起你吗?我是怕你受了累。”

“那不你上梁又不想要我当厨子?”

“我有么菜值得请厨子哟!就不是萝卜白菜……”

春环这时站在清浩门口喊起来了:“浩,人家都在做事,你就站在那里谈天,胡师傅就是喜欢你跟他鬼扯,他也好站着舒服一点。”

大家都笑,胡师傅也说:“好厉害的婆娘,官司打到我头上来了。”


下午,太阳快下山,脚也下平了水平线。

下脚有二十人,晚上,我又去叫了上十人,当然,将国才和国顺都叫来了,也是为了化解矛盾。

趁他们吃饭的功夫,我又去了一趟文牌队。文志松还没吃饭,在洗脸:“连老师,你这个人几过细哦,是么样这客气呢?”

他接过我的烟,叫我在他家喝两杯,我说屋里丢不开,他送我出门的时候说:“我自己也去,铁桥、志齐、四老,这你该满意了吧?就只我的手艺差一点。”

“别过度的谦虚,太好了,多谢你的亲自出马和特殊关照。”

“连老师,客气话就不说了,说句丑话,‘瓦匠,瓦匠,月出三丈’,明天早晨,不日出三丈,我们是不会去的。如果你再来喊,我们就不去了。”

我大笑:“爽快,爽快,就这样。”

我回来,他们还在喝酒。胡师傅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怕我们喝了酒是不?”

“对不起!慢慢喝。”我将去文排塆的情况说了一下,大家都听懂了志松是开的玩笑,都说志松这人是蛮就意思。

他这四人札成的一副桥子,是周围这一块手艺最拿帐的,不是跟他们很相好的人,一般他们只去两个人再带上徒弟一道去。

第二天早晨,小清和清风替我们买菜去了。我从照场的棚子里回到清浩这边来挑水,太阳还没有出来。

春环就叫我去文牌喊师傅。我气愤地说:“昨晚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再去喊,人家就不会说你礼节周到,而在心里认为你是小人了。”

果然,我只挑了两担水,就看见他四人已经走出了塆子。

万事开头难。真正到了砌正墙做屋,反而容易多了。

做屋这一大摊子,清浩通过他自己做屋,也有经验了,就一切交给他去管。木工活这一小摊子,有福哥和彭显高就够了。

这两年,我进了学校,星期天回来自己也忙得要死,与彭显高交往的时间也不多,接触得少,矛盾就少。

以前的感情又恢复了,再加上我叫春环也看淡一点,别跟彭显高家的人太较真,春环也一直都跟金莲较好。

所以,老早我就跟显高打过招呼:“到做屋时,你再忙,也要丢下工夫跟我帮几天忙呀。”

他说:“那完全是应该的,你不喊我也要来。”

他当然心里有数,他家做砖做屋,我虽出的是力气,而不是技术,可一直是帮到底呀。

我做砖时,他病了。他即使不病,我也不敢叫他。因他一连续出几天猛力,肾病就犯了,不能起床了。做木工活,就不要紧了。所以,只喊了一次,显高就带着工具来了。

做饭的一摊子,那人就比做砖时多多了,因为是在清浩家中,全家人都在帮忙做饭,春环还可以一天几次到做屋的这边来看一下,忙一下。

看来,做屋我管不管,都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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