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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是美食荒漠?苏轼、鲁迅、丰子恺......都不答应!

越书房 浙江出版传媒 2024-03-13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在古代,杭州历来是文人墨客眷恋寄情的江南名都;在当代,杭州连续16年荣获“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也是唯一一座连续16年上榜的省会城市。

然而,杭州在近几年却被冠上了“美食荒漠”的称号。几乎每隔一段时间,网络上就会掀起#杭州是否是美食荒漠#、#为何大家说杭州是美食荒漠#的讨论。

事实果真如此吗?

循着杭城美食的发展历程,我们一起来探寻。

杭州美食的主要代表杭帮菜起源于宋朝,具有源远流长的文化底蕴和兼容并包的城市特征。

“天下酒宴之盛,未有如杭城也”,这是宋代大文豪、杭州人喜爱的“老市长”苏东坡对杭州美食的盛赞。
南宋临安人吴自牧的《梦粱录》、西湖老人的《西湖老人繁胜录》、周密的《武林旧事》等都记载了杭城饮食市场的繁华景象。

据《梦粱录》记载,当时杭州茶楼、酒肆、面食店、点心店、米铺、肉铺、鲞铺林立,诸色菜肴共280余种,各种烹饪技法达15种以上,烹调风味南北皆具。

在中国杭帮菜博物馆里,陈列着一幅仿古绢画《美食天堂盛景图——南宋京城饮食文化大观》。

画中栩栩如生地描绘了854个各色各样的人物,展现了南宋帝都集市、酒库、官私酒楼、茶坊食铺、点心店鳞次栉比,御膳国宴、素斋船宴、平民餐饭、街头小吃一应俱全,艺术再现了南宋都城临安荟萃天下美食的历史盛况。

南宋之后数百年,政治中心虽在北方,但鱼米之乡的江南风物清嘉、工商富庶。北方大批名厨云集杭城,杭菜和浙菜发展迅速,浙菜由此位列全国八大菜系之一。

近代以来,孙中山、周恩来、陈毅、贺龙等老一辈革命家,文化名人鲁迅、郁达夫、丰子恺、潘天寿、徐志摩、俞平伯、梁实秋等,都曾与杭州美食结下过不解之缘。

鲁迅先生对楼外楼的“虾子烧鞭笋”尤为赞许;阔别十年的丰子恺和郑振铎在西子湖畔重逢,他们对酌的下酒菜有杭州酱鸭;每至金桂时节,徐志摩都会专程赶赴杭州西湖,吃一碗桂花栗子羹;移居台湾后,梁实秋对在杭州吃过的“蜜汁火方”念念不忘……周恩来总理数次在杭州楼外楼菜馆接待西哈努克亲王等国家元首和外宾,一时传为美谈佳话。

《射雕英雄传》剧照
出生于浙江海宁的金庸,是杭州菜的忠实拥趸。在他的武侠世界中,“叫化鸡”出场频率颇高,这是黄蓉为洪七公烹制的第一道美味。在开到香港湾仔的杭州酒家,金庸和饶宗颐钟爱叫花鸡、倪匡最爱红烧大鱼头、蔡澜最喜猪油拌面、谭咏麟爱点蒸双臭……

说到杭州传统名菜,西湖醋鱼必定占有一席之地。

据西湖边流传下来的民间故事记载:家住断桥边的宋五嫂自丈夫去世后每日捕鱼为生,抚养年幼的小叔长大成人。一日小叔病重,宋嫂用糖醋烧了一条草鱼。小叔一尝,发现鱼肉不但没有腥味,而且鲜香无比、酸甜可口。后来两人开了一家小店铺,专卖醋鱼……孤山一带的渔家,有的学过宋嫂的手艺,也开起了店铺,挂出“西湖醋鱼”的招牌。

这道菜,从南宋时期一直流传至今,成为楼外楼的头牌菜之一,还让许多文人名流心心念念不已。

西湖醋鱼
以“老市长”苏东坡的名字命名的东坡肉也是杭州历史名菜,甚至一度被公推为杭州第一名菜。
传说苏东坡在杭州做通判时,疏浚了西湖。过年时,老百姓都抬猪担酒来给他拜年。苏东坡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他叫人把肉切成方块,焖得红酥酥的,每家分一块。大家把他送来的猪肉亲切地称为“东坡肉”。那时,杭州有家大菜馆也把猪肉切成方块,挂出“东坡肉”的牌子,生意十分红火。别的菜馆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家家菜馆都有了“东坡肉”。

就这样,“东坡肉”的民间故事和东坡肉一起代代相传,直到今天,由此可见杭州人对“老市长”和这道菜的喜爱。

葱包桧  摄影:九溪铁树


除了硬菜,杭州也不乏精致可口的点心小食。片儿川、油炸桧、定胜糕、桂花糖莲藕、西湖藕粉、油墩儿、贯桥烧麦、建德豆腐包……最好吃的店铺,说不定就藏在不起眼的小巷弄中。

再说时令菜。正所谓,无笋不成春。将春笋的鲜嫩与咸肉的风味完美融合的腌笃鲜,脆嫩爽口的油焖春笋,都是不可多得的春季限定美食,也体现了杭州人丰润、质朴的生活追求。

1956年,浙江官方认证了36道名菜,包括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蜜汁火方、油焖春笋、干炸响铃、叫花童子鸡、杭州酱鸭、油爆虾、西湖莼菜汤等,也是杭州接待外宾的常见菜肴。杭州G20峰会国宴菜品就有龙井虾仁、南宋名菜蟹酿橙、改良版“东坡肉”——东坡牛扒等。

这些美食能代代流传、登上国宴、屡屡获奖,就足以说明它们选料考究、烹制精细、清鲜味美,它们也在时代的变迁和食客的味蕾中与时俱进。

杭州美食历史悠久,历代文豪、名人都是它的粉丝,为什么这几年杭州会被网友戏称为“美食荒漠”呢?

“荒漠”之荒,更多的在于杭州缺乏接地气的特色美食,平民小吃和街头小吃不多。就像提到重庆、成都,人们立马会联想到火锅;提到广州,人们会联想到广式早茶;提到武汉,人们会联想到热干面……与南宋奸臣“秦桧”有关的葱包桧曾经是杭州常见的街头小吃,但现在却很难在路边买到,很少有外地游客知道这一杭州地道小吃。

保持食材本味的清淡、甜口,让一些省外游客敬而远之。近年来,全国各地吃辣之风盛行,在原本不吃辣的地区,许多人也无辣不欢,过于清淡的口味难以刺激味觉神经。以西湖醋鱼为例,或因烹调流程简化,或因草鱼有腥气,或因酸甜味重,很多网友吃不惯。

热门景点附近美食稀缺,网红餐厅用餐体验欠佳。如著名的断桥、雷峰塔、岳王庙附近,具有杭州标识的特色平价美食店铺不多,有的甚至是国外快餐连锁店。有的餐厅远近驰名,网友慕名而来,发现虽然风景绝佳,但口味普通、价格昂贵。

时令、食材也限制了杭州美食的传播。比如,腌笃鲜和油焖春笋只有春季有,其他季节来杭的游客就错过了。假若没有芽叶碧绿的龙井新茶和玉白无瑕的新鲜虾仁,也成就不了清爽嫩滑的龙井虾仁。

长街短巷,市井烟火。看一座城市有没有美食,也要看它的夜市。可喜的是,如今杭州的烟火气也越来越浓厚。老牌的吴山夜市、仿古的河坊街夜市、美食云集的胜利河夜市,“逛吃”的人群热闹非凡。

改造升级后的武林夜市,同样人头攒动,在这里可以品尝到闽南的大肠包小肠、广东的鸡蛋仔、长沙的臭豆腐、东北的锅包肉、海南的椰子汁等各色小吃。

随“美食荒漠”上热搜的,还有“西湖醋鱼换鱼了”“浙江美食届卷起来了”“杭州悬赏100万元组织制定杭帮菜标准”“浙江组团去江西湖南调研美食”等。不管如何,这些都是浙江美食届力求提升食物口感、扩大美食传播力的积极努力和有益尝试。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但愿在不久的将来,人们在想起杭州时,除了联想到是人间天堂,还能联想到是美食天堂。
作者:浙文社 张雯

《西湖民间故事杭州市文化局 著
浙江文艺出版社

杭州西湖是旅游圣地,和西湖有关的民间故事,如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家喻户晓。其实,还有许多发生在西湖边上的民间故事,东坡肉、宋嫂鱼羹和杭州名小吃葱包桧等都有一段奇妙的故事。《西湖民间故事》是一本西湖民间故事集,由《白娘子》《白公堤》《臭秦桧》《东坡肉》《宋嫂鱼》等49个精彩故事组成。目次依照故事在西湖及西湖周围所处的位置,或者它们的不同性质,进行分组编排,以便于读者阅读和据此确定西湖游览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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