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的时代叙事 | 郑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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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艺术品得以形成,
必先依赖创作者对些原始素材
及原始内容的接触、关注、采纳、
更动、重组、以至于占用。
——弗雷德里克·杰姆逊
艺术的经典性是文艺领域经久不衰的议题。何为经典艺术作品?考察的维度众多,对于「经典」的论争学者们各抒己见,而向来不喜晦涩理论的艺术家们,则试图通过作品找寻艺术经久不衰的“基因密码”。
重构经典,是艺术家们对经典作品表达敬仰之情的方式之一。他们有意的在自己的创作中重新演绎经典的独有元素,或模仿、或再创、或颠覆、或创新,在向经典致敬的同时也通过某种暗喻与修辞展现做出对旧秩序的挑战和对新时代的开拓。
从这个层面来说,经典可谓是新的艺术形式的孵化器,以经典催生革新,开创出新的艺术形式;反之,新的艺术形式演绎也同样成就了经典重获无尽的生命力。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激发了达达主义奠基人杜尚的《L.H.O.O.Q.》,提香笔下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催生了印象派马奈的《奥林匹亚》,又如因迭戈·委拉斯开兹的《教皇英诺森十世》而诞生的培根代表作《尖叫的教皇》……
▲《蒙娜丽莎》与《L.H.O.O.Q.》
▲《乌尔比诺的维纳斯》与《奥林匹亚》
▲《教皇英诺森十世》与《尖叫的教皇》
在致敬经典作品的同时,艺术家经由经验之外的新转译与再诠释,融入了自己对于艺术的理解和认知,将自发性的暗喻与修辞看似漫不经心地嵌入了作品之中。虽然未必能就此开创一个新的艺术时代,但不容否认,这样的作品仍令人耳目一新。
艺术家刘野曾说:“蒙德里安对我而言是一种材料,这种关系不是所谓的临摹,这更像我们观察自然,当你观察过去的杰作时,它们本身也是一种自然材料。”
▲彼埃·蒙德里安《Broadway Boogie-Woogie》与刘野《百老汇往事》
持有类似观点的还有瑞士美术史家海因里希·沃尔夫林,他指出:“艺术家的出发点源于艺术作品的经验。”换句话说,艺术家的创作是对传统与风格的修改和调整,是不断制作与匹配“图式”(Schema)的过程。
艺术家思考创新,更是回避不了经典。
▲李奥纳多・达文西,《最后的晚餐》
▲安迪・沃荷,《最后的晚餐》
毕加索通过马奈、德拉克罗瓦等前辈大师再造出自己的立体主义,而奥马尔·阿克尔,则利用艺术与技术的结合,实现了毕加索“立体主义”的真正立体化。
▲《女人的半身像 2017》
时至今日,经典艺术作品仍在被无数的艺术家,艺术好爱者们重新解读,或恶搞,或致敬,或单纯的再创作。
▲斯坦利·冈察斯基《Mother of all bombs》
▲卡捷坦·奥巴尔斯基作品
经典艺术层出不穷的呈现方式,再现了人类不断开拓和探索世界的漫长轨迹。一代代的艺术家们找寻着经典内核下的新内容,既不希望完全复刻,亦不愿为了颠覆而颠覆,而是怀揣对经典的敬意,在与时代的碰撞中为经典艺术形式注入鲜活气息,重新触发当代人们的关注与共鸣。
▲不同时期的蒙娜丽莎
某种意义上看,经典让过去、现在与未来交织于同一维度。
过去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遥远,那些变化中不变的经典,足以让我们忽视流逝的时间。而人们对未来的无尽想象,亦是从过往的经典中寻。
经典之所以被称为经典,不仅在于其在时间的深度和地域的广度上获得的成就,更因为它们总能在总能在千变万化的艺术形式中,寻找到自己不变的内容与情感表达。
尽管艺术的表达随时代而不断变化,触及灵魂的本质却变得愈发具有永恒的价值和深刻的意义。真正的经典,不为潮流所惑,而是超越潮流,是传承与创新的融合,符合自身又超越时代的抉择。
创新不是完全推翻经典,就如传承并非一昧照搬经典,既定的风格或样式一直在历史中演变,观察经典自然能看到可以导向未来潮流的路径。周大福传承在经典之中,始终突破,始终传承,亦始终无法被定义。
经典往往给人以一种深刻而强烈的印象与高度的认同,但不可否认,它与当代人的生活审美与认同并不完全契合。周大福传承以经典为依托,将传统生活样式中的文化传承与经典,以容和、并济的手法进行再组合、再设计,结合时代要求和当下人们审美变化,回归内在价值观与文化诉求,通过经典的创新与传承唤醒民众潜意识的根源,将经典推向新的理解层面。
站在这个角度,再回头看周大福传承系列的创作,会发现我们并不在于“复活”某个经典之作,也并非是在重建或复现某个经典,而是在经典中寻找可传承的创作素材和创作元素,将东西方经典以当代手法融会贯通,完美融合了绝妙设计与大胆解构,自然馈赠与手工技艺,绘画艺术、人文哲学及精神向往,包含了传承与创新,亦隐喻了美好精神追求。
这是当代“东方经典”“中国经典”的表达,也是高度的文化自信。
经典的存在,不仅是过去的真实,更是当下的共识。周大福传承坚持的不仅是对往昔的尊重,更是对未来的许诺,最为重要的是,在传承「经典」的同时,我们在不动声色中完成了一次次极为有效的艺术传递。
记于2023.8.3
Ad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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