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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社会”父亲 | 商丘三潘案

永城记 2022-03-03


我的父亲,潘千里
所谓“组织成员统一光头造型、佩戴大金链子、纹身”的“黑老三”

前情提要:商丘三潘案:永城法院惊现乌龙判决,让法律情何以堪?



吴丹红教授结合自己辩护的涉黑案件曾在《法官除了法律,没有别的上司》一文中说道“以前总说寻衅滋事是口袋罪,现在黑帽子也有这个趋势,到处批发”,且在文中批评了一个无处不在的“上级”:“为什么这个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上级”,决定着刑事审判的一切,没有参加庭审,没有审查证据存在的矛盾,没有听取辩护意见,就掌握着无数被告人的生杀予夺的大权…….一旦被某些办案人员认定涉黑,哪怕是被诬告,被拔高,被凑数;要纠错太难了,一旦沾上黑的边,就万劫不复了……你的人生,关我鸟事?”


对于这个“上级”,本来是为了能在“涉黑涉恶”案件中进行指导把关,可现在问题是:上级只是听了下级的单方面汇报,没看案件材料就做出定性了,然后下级把“指导”当作了尚方宝剑,拿着上级的宝剑,就无视案件存在的问题,无视证据,无视法律基本规则,最后例行公事地、心安理得的作出判决和裁定。


商丘三潘案便是如此,完全就是一个人为拼凑,因合法出借款而引发的“黑社会”:借钱不还的反而成“被害人”,其中有部分还是公职人员,全案没有一起因讨债而发生人身伤害事件。性格执拗的潘千里,在被专案组带走的第二天就遭受了“抓生殖器”等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可以算是史上最倒霉的“黑老三”。


村民们的联名信


潘千里,商丘市永城南园村人,原永城市千里商贸有限公司法人;早年做过很多生意,卖过青菜,开过饭店,开了一家烟酒超市……,其中最长的就是做了20年卤菜批发生意而赚了钱,从来都是勤勤恳恳,自食其力,2007年还在本村自建了一栋6间门面的小楼。在那个国家大力发展新农村的年代,当地市政府相对宽松的政策背景下,慢慢由个人农村自建房开发逐渐发展为与他人联合投资建房开发,潘千里搭上了这班由国家推动的高速发展列车。虽然辛勤打拼数十年来,算不上富有,日子倒也算宽裕,是邻里口碑不错的勤劳致富的代表人物之一。


潘千里有亲兄弟三人即潘前进、潘胜利(已去世),其中潘千里排行老三,但就像其他大多数农村一样,除了因为是血缘关系外,平日里潘千里与潘前进等兄长们之间基本上很少来往,也没有任何经济利益上的关系。但也正恰恰是因为这种自己根本无法选择的血缘关系,以及性格上的执拗,最后为潘千里带来了灭顶之灾,被扣上了“黑老三”的帽子,哥哥潘前进被定为“黑老大”。


除了和潘前进、潘胜利是血缘的兄弟关系外,潘千里与本案其他所谓黑社会组织成员实际上都无任何关联,而且,被一审法院认定所谓跟着一起讨过债的“小弟”们,多次供述根本从来就不认识这位所谓的“黑老三”,其他证人的证言就都基本上是“道听途说”。


那么,潘千里到底为何会被牵连拼凑成黑社会,而且还是被当作“黑老三”?这位多年来很多村民口中的“老实人”不该只因与前面被告有血缘关系就被搞“株连”啊。祸端到底因何而起呢?全案的被告人、家属甚至是辩护律师都百思不得其解。


对此,村里的村民们普遍对潘千里家有这样几种看法:


“你家有点钱,只有案子涉了黑,才能牵连你家没收财产”、“没钱的话绝对不会定为涉黑...”


“你们潘家有人肯定得罪有后台的人了,不然不会搞这么狠...”


“连呐老实的老三都抓了,给株连的一样,还判这么重是为了以绝后患啊...”


就连本案宣判后,法院人员都直接向被告人坦言:


“判的确实有点狠了,你们该上诉上诉,上诉又不加刑。”


如果只要了解案件的事实经过,就会发现:人民群众的眼睛确实是雪亮的。


一、“老赖”欠钱不还,反成“被害人”


全案潘千里只出借过两笔合计180万的款项,利息只有月息1.3%,完全合法,并经过公证处合法公证,但却被“老赖”蒋某京借钱不还。为此,拿着公证书经法院强制执行拍卖“老赖”抵押的房产,最后却居然被认定为强迫交易罪,“老赖”一下子成为“被害人”。

蒋北某早已成为老赖,有多达上百起相关的裁判文书


而所谓强迫交易的“被害人”,具有双重户口,一个户口名字叫“蒋北某”,另一个户口名字叫“蒋某”,不仅有在永城市经侦大队做警察的儿子,还有在永城市纪委工作的女婿等等一大堆公职人员背景关系。同时,根据审判公开文书网,老赖“蒋北某”因为欠钱不还,在永城市法院至少有数十起被别人起诉的案件。


除了借钱不还,蒋北某在潘千里的烟酒商贸行赊账欠了烟酒8万多元的款没有给,潘千里无奈依法向法院提请诉讼,但在胜诉后法院一直没有执行回款项。性格执拗的潘千里因此在互联网、大督察等实名举报当地法院执行部门不作为。


蹊跷的是:在案发前几个月,潘千里就接到自称公安局某领导电话让其放弃这笔烟酒债权,并收到匿名短信“你活不过今年了”,而这条预言在2019年真的被言中了,潘千里被打成“黑社会”。

 


法院人员执行庭陈明生(陈闽生)联系部分截屏


二、 前后两次遭敲诈勒索,举报后却反被“诬告”


1、为建房遭当地鲁某军敲诈,举报多年未果,反被其报复诬告涉黑。


早在案发前的2016年,潘千里就实名举报在外村(西关村)投资建房时,遭当地原供销社职工鲁某胜、鲁某军父子侵吞国有资源并敲诈数万元。潘千里在举报多年无果后无奈上访多次并提交了大量证据,此后鲁某军并刑拘,可“自称省里和商丘法院都是自己亲戚”关系通天的鲁家仅蹲了2周的看守所便出来逍遥法外,并扬言将要报复潘千里!


借着这股“扫黑除恶”,经“高人”指点,鲁某军联合他人先诬告潘千里两位兄长涉黑,进行报复。而潘千里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当回事,况且如果潘千里真有什么问题,是黑社会,那么在潘千里举报鲁凤某军敲诈勒索那么多年期间,早就被鲁某军等人直接控告了,而不是等到多年后今天才来举报。


潘千里各种举报信


2、为修路,遭原退休副镇长王某生及其亲属葛某兄弟等人垒墙头堵路、占路敲诈。


案发前,城关镇西关村东组村民筹集好资金准备修一条通往村里的小路,原退休城关镇副镇长王某生(非该村村民)突然跳出来说此路是他家的,但这小路实际上是西关村东组居民唯一靠近大道的出路,而在出路附近潘千里及案外人联合投资的该建房也完工不久,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想向潘千里等人“敲点钱”!


但先不管路是不是王某生家的,潘千里还是想花钱消灾,因此,双方经人协商潘千里等开发商愿出5万块钱解决,王某生开始也同意了,但是后来又变卦,“嫌钱少”改口要几十万。未达到目的,王某生及葛某兄弟还把西关村修好的一部分路给损毁并通过拉垃圾、垒墙头,开货车,搭简易房堵住此路。


试问:到底谁是黑恶势力?后来潘千里等人经向村里反映、调查,此路并不属于王某生,西关村村民还提交了大量证据与这位前副镇长之间依法打了官司并胜诉,王某生等人企图用“此路”敲诈潘千里等开发商的事情终于败露。


王某生、葛某兄弟等人拉垃圾、搭板房、开货车,垒墙头占路、堵路


三、“不听劝”,被拆了房子又得罪人


2018年前后,潘千里刚买的一栋房屋正好与当地环保局长家的神州宾馆小楼连着。突然某天按某部门的要求,需要打通该散居片的巷子,而该局长希望通巷子的时候,能把潘千里那部分房屋给打掉通路,想尽量保全自己宾馆后占路部分,潘千里认为不合理,则表示两边都打一点会比较公平,如果只拆自己刚买的房子“不合适”。


后来有自称公安局长的人打电话“劝说”,还表示不然就要搞潘千里的两个哥。此后不久,潘胜利(侦查阶段病故)和潘前进竟同时也在劝。可潘千里想不明白,此事又与他们何干呢?所以就仍未同意对方无理要求。对方未如愿,称之后还会有其他领导来说这个事。


最后,通巷子时潘千里房子后面小屋被拆了一半,环保局长的旅馆后面被动了一面墙(案发后该旅馆后面还翻建了2层棕色部分房屋,侧面打通的路边也新装了螺旋楼梯等)。



2019年,性格执拗的潘千里,被人利用“扫黑除恶”而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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