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热带疾病与公共卫生研究所（Swiss TPH）、巴塞尔大学Martin Röösli团队在Critical Reviews in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CREST，《环境科技评论》）期刊发表题为“基于系统质量评估的WiFi辐射健康效应（Health effects of WiFi radiation: a review based on systematic quality evaluation）”的重磅综述。WiFi，也称为WLAN（无线局域网），通常用于连接设备和访问互联网。尽管WiFi对我们日常环境中的总射频电磁场（RF-EMF）暴露影响不大，但人们仍担心这种特定类型的调制射频电磁场是否会导致健康问题。本综述的目的是评估调查了WiFi暴露的生物和健康效应并满足基本质量标准的各类型研究。使用真实WiFi暴露场景的流行病学、人体实验、体内和体外研究符合纳入条件。对1997年1月至2020年8月期间发表的所有论文进行了系统的文献检索，确定的1385篇文章中，23篇符合基本质量标准：6篇流行病学文章、6篇人体实验文章、9篇体内文章和2篇体外文章。鉴于体内和体外研究应用的暴露水平达4 W/kg，人体研究处理的暴露水平比国际非电离辐射防护委员会（ICNIRP）指南低几个数量级，这是日常环境中典型的WiFi暴露情形。从生物标志物到症状的众多结果显示其大多与WiFi暴露无关，就后果或暴露-反应关联而言，零星相关发现并不表现一致性。这篇基于系统文献搜索和质量评估的综述并不表明低于监管限定值的WiFi暴露对健康存在有害影响。
图1 图文摘要（Graphic abstract）
在应用基本资格和质量标准后，有23份出版物需要进行全面评估和数据提取（图2）。 图2 WiFi射频电磁场对健康或生物影响研究的识别与选择
研究发现，一些生物标志物及症状在日常环境中的WiFi暴露情况下并没有明显变化。
流行病学研究发现，一些症状（头痛、情绪低落或抑郁、耳鸣、入睡困难、上学时疲劳、拇指发短信疼痛）与家中是否有WiFi无关。先验假设中认为与RF-EMF有关的儿童睡眠习惯指标（睡眠开始延迟、睡眠持续时间、夜间觉醒、异态睡眠、白天嗜睡）无一与WiFi暴露有关。且对于电磁超敏（EHS）患者的研究中发现，测量的个人暴露与组水平的症状发生之间无统计学关联。在针对孕妇的研究中，通过出生后血液采集及胎盘中一些氧化应激相关参数测量，发现一些参数与手机的使用有关，但与WiFi暴露无关。人体实验研究发现，在反应抑制条件下，除了一些脑电图（EEG）记录电极上的性别-暴露相互作用外，在脑电图的P300成分未观察到任何暴露效应。另有研究发现，自发清醒脑电图记录、精神运动警觉测试（反应时间、失误次数、反应变异性）和自我报告的疲劳均不受WiFi暴露影响。对EHS个体的研究发现，呼吸频率、心率变异性、血压或皮肤电导、唾液α-淀粉酶、皮质醇和免疫球蛋白A的浓度与应用的该实验使用的任何EMF（全球移动通信系统（GSM）900、GSM 1800、DECT和WiFi）信号无关。另在睡眠状态时WiFi照射下观察到的EEG功率的轻微生理变化既没有反映在对睡眠质量的主观评估中，也没有反映在对睡眠宏观结构的客观测量中。且WiFi暴露对反应时间、短期记忆和推理能力的平均得分无显著影响。活体实验研究发现，WiFi暴露下在年轻大鼠的大脑中，未发现改变的胶质增生（通过胶质纤维酸性蛋白免疫染色评估星形胶质细胞活化）和凋亡（TUNEL分析）的迹象，且对产仔数、新生幼崽的体重和肛殖距离无影响。此外，WiFi暴露不会影响应激标记物、三硝基酪氨酸和热休克蛋白Hsp25和Hsp70的表达。且对胎儿死亡率、植入部位数量、产仔数、死产和活产数量、母体体重和宏观异常方面，对活幼崽体重、身体和功能发育方面没有影响，也没有表现出行为异常，对幼崽的免疫学分析也未发现影响。另有研究虽然未观察到对总形态缺陷、精子活力和浓度的影响，但发现在受WiFi暴露的动物中，头部缺陷的精子比例增加，附睾和精囊重量下降，睾丸和前列腺重量下降，白膜厚度和生精小管直径下降，但Johnsen的活检评分没有改变。体外实验研究中，利用人类骨肉瘤（U2OS）、人类成纤维细胞（VH10）和小鼠胚胎干细胞（IB10），采用质谱评估蛋白质组，发现只有不到1%的检测到的蛋白质对电磁场有反应，在三个细胞系中没有发现可以作为WiFi暴露的生物标志物的蛋白质发生丰度持续变化，且没有迹象表明WiFi存在直接或活性氧（ROS）介导的DNA损伤诱导。这篇综述发现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在日常环境中WiFi暴露存在健康风险。WiFi对整体RF-EMF暴露的影响很小，因此专门针对WiFi的长期影响的观察研究很少，且其具有一定难度。鉴于一些人表示会对特定的RF-EMF源产生反应，作者建议开展进一步的实验研究，通过系统地探索RF-EMF暴露的不同方面（除暴露的强度和持续时间外，如频率、信号特征和峰值因子）以阐明信号特征的确切作用。且需要更系统和协调的方法为特定RF-EMF源的风险评估或新的暴露情况（如第五代移动无线电技术（5G））提供更可靠的信息。另作者审查表明，大量的论文没有达到基本的质量标准和报告标准。实验研究应采用合适的控制暴露设置，考虑混杂因素，并进行一定盲实验或分析。对于观察性研究，除了最小化选择偏差和混杂外，可靠和有效的暴露评估是一项关键要求，且在发表论文之前应检查论文是否符合公认的报告指南。
Stefan Dongus，瑞士热带疾病与公共卫生研究所（Swiss TPH）、巴塞尔大学研究员（Scientific Collaborator），从事电磁场的环境暴露、卫生地理和地理信息系统等方面的研究。Martin Röösli，瑞士热带疾病与公共卫生研究所（Swiss TPH）、巴塞尔大学副教授，从事环境流行病学研究，涉及包括电离和非电离辐射、噪声暴露、环境空气污染、气候变化、杀虫剂和被动吸烟领域的暴露评估研究、病因学研究和健康风险评估。目前担任瑞士热带疾病与公共卫生研究所环境暴露与健康部门负责人。个人网址：https://www.swisstph.ch/de/staff/profile/people/martin-roeoes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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