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命运：别尔嘉耶夫会如何评价普京?

一九四九年后，中国人跟苏联包括今天的俄罗斯，大约都有两层关系，一是因官方教育而得来，二是自己学习摸索而得来。前者雷同没有言说之必要，而后者大约有不太一样的心路历程。在今晚重点言说别尔嘉耶夫《俄罗斯命运》一书之前，先说一点这样的题外话，并非完全是多余的。

早岁因习现代诗，不少苏联白银时代与解冻时期的作品，都在阅读范围之内。故跟翻译爱伦堡《人.岁月.生活》的冯南江先生、译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里尔克“三人书简”的刘文飞先生等翻译家，都有过通信往来，这对我写作拙著《尖锐的秋天：里尔克》也不无影响。由此我涉猎更多关于苏联的历史、政治、文化、文学等方面的书籍，特别搜罗了不少台湾对苏联诸方面的研究——深切注意沙俄及苏联侵华史。后来因欲写《中国告密史》，特别注意沙俄及苏联时期的告密状况，还写过苏联报刊检查制度的告密，以及著名诗人曼捷斯塔姆因告密而被捕，流放西伯利亚而死于该地的事，刊载于林贤治兄主政的《散文与人》书中。

关注了俄罗斯这众多物事，却很少关心信仰于俄罗斯人的影响，故哪怕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也只是囫囵吞枣，没有办法理解他及其人物在信仰方面的诸种纠结。就像前不久有朋友问我如何读懂里尔克的作品，我并不推荐自己曾经写过的《尖锐的秋天：里尔克》（虽然或许按中国人的标准并不算差），但终是隔了一层：那就是根本没有触及里尔克的信仰，于是我向她推荐了张海燕编著的《漫游者的超越：里尔克的心灵史》一书。

也就是说，我认为信仰事关一个人的核心价值观，若你不能理解他的信仰，就很难理解他的行事为人的内在逻辑，对于一个国家亦应作如是观。以前读俄罗斯作家的文学作品，对他们于苦难的深刻描写——与中国的宏大叙事“多难兴邦”、心灵鸡汤“二舅”等相比，自是相去何止天壤——作品中常有的神秘主义氛围，爱写人在大地上流浪，乃至刻意展示疯疯癫癫的信徒——圣愚，等等，但都没有从他们信仰的角度去解读与认知。现在看来，以前的解读虽然不是说毫无用处，但根本无法抵达其人事的核心。

今年俄乌战争爆发，刺激了中国民众对两国的信息乃至书籍的了解与阅读欲望，但真正能将这内里面的远因及复杂因素看得明白的人并不多。你可以说俄罗斯之所以要侵略乌克兰，是因为俄罗斯的政治制度——为何俄罗斯很难转型成为真正的民主自由国家，这里面可谈的地方特别多——以及普京的专权所致。不能说这种看法不对，但这种看法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果你还只是在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军事层面打转，那么我们不妨劝你进入这些外部因素的更深层，即俄罗斯的信仰如何影响“俄罗斯的命运”，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依然受此影响。

而信仰之于无神论熏习下的民众，其影响往往类同于一战研究专家詹姆斯.乔尔在其经典著作《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起源》一书中，所强调的“未言明的假设”一样，那么我们就来看看出生于基辅的著名哲学家别尔嘉耶夫《俄罗斯的命运》，在何种程度上分析了俄罗斯的过去，也在某种意义上预言了俄罗斯的未来。

过去五年多我和朋友们每月读一本书（若朋友有兴趣，以后会将这些书目集中公布出来），已经读至第65本——别尔嘉耶夫《俄罗斯的命运》。今晚八点我将分享此书，并假设他若在今日，会怎么评价普京?

今晚分享号码ZOOM：889 4595 2455 2455，密码936350。另外，对我在网上所教“四门方法论课”有兴趣的朋友，可点“阅读原文”了解。

2022年7月27日下午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