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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如今这队摇滚老炮只剩一人…

滚君 摇滚客 2023-10-06


今日BGM,《乐园》,与非门乐队

大家好,我是马拉松。

上周末,与非门乐队发出讣告,措辞隐晦地公布了主唱蒋凡过世的消息,享年37岁。


各位老友的心被牵动。



更令人心碎的是,两年前,乐队的词曲创作者三少刚刚因病逝世。

享年49岁。

如今,这支三人组成的传奇电子乐队只剩阿庆一人。

一周过去,我终于可以平复下心情,好好跟大家聊一聊与非门,这支对于中国独立音乐产生过深刻影响的乐队。

2001年,与非门拍摄的第一张专辑《01》封面




1997年,与非门乐队于广州成立。

与非门是数字电路的一种基本逻辑电路,可看作与门和非门的叠加,电子味十足的乐队名。

世纪切换的2000年,蒋凡加入与非门,三人编制正式确立。

随着2001年第一张ep《做爱做的事》发行,中国独立乐坛的江湖上迅速开始流传这样一句话:

北有超级市场,南有与非门。

由此中国流行电子和婉约电子的大门被打开。

参考资料:B站,品城记,《走进「与非门」,20年岁月,变的是街道与屋檐,不变的是梦想与热情!》;摄影师陈颖宇


2001年首专《01》发行,其中的Techno曲目(科技舞曲)将众多独立乐迷带往新大陆。


这诞生于20多年前干净、冰冷、精确、坚硬、比机械更机械的节奏,放在今天轻松秒杀一众夜店迪厅。



2004年,与非门更是结合粤语文化将Triphop(神游舞曲)完成本土化。


在那个听《欧若拉》都可以沾沾自喜的年代,这样的音乐太时髦,太前卫了,粤语味是那样正宗,听感却比任何都市都更都市。


人在广州,戴上耳机播放《乐园》,便去了香港。



由于风格过于超前,且融入大量元素,被地下乐迷们奉为“先锋音乐”。


与非门不甘于停留在一种音乐风格,也没有统一的市场定位,所谓大众认知度似乎也不是他们追求的事情。


2005年,三专《11》问世,当年赶时髦的年轻人,都蜂拥而上抢他们的碟。


窦唯都要在演出中翻唱他们的作品,还在采访中表示:


“自己听国内音乐不多,但非常喜欢与非门,他们的音乐很有品质。”


与非门的音乐影响了窦家父女二人,窦靖童也曾翻唱过《乐园》。



不仅如此,昆汀在看完他们演出之后兴奋地表示:


“这支乐队是中国的Everything But The Girl。”



如果与非门的音乐让你感到轻松,请别忘了这是20年之前的音乐。


他们的音乐没有固定形式,音色、音源飘忽不定,始终在变化。


这让听众时常有一种太空感,把人们从当下的时间和空间中切割出去,神游时卸下所有防备。



20年时光,被与非门用音乐将它凝结成一颗琥珀。


欢乐、离别、泪水、悔恨、分别、重逢…


私密的情与爱从未被肆意宣泄,而是将情绪包裹于一首又一首舞曲中。


像是北回归线以南人们的习俗,煲一锅汤,咕嘟咕嘟,味道都萦绕在锅气里。





四专《是与非》发行后,2009年蒋凡因感到音乐上的瓶颈离队,投身更为小众的梵音音乐,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

三少和阿庆开始尝试以“与非门+”的方式与不同音乐人合作。

10年一晃而过,2020年与非门成军20年之际,蒋凡宣布回归。

只是造化弄人,5月的一天,三少因体检更改排练日期,几天后确诊癌症,成员马上决定尽快举办20周年音乐会。


音乐会如期举行的时候,三少已是癌症患者,身处化疗期间。


演出时他拿起话筒,唱起了《新年好》这首歌。

彼时生命的蜡烛正逐渐熄灭,如今再听,才明白他歌中表达的意思:


大家好,天天祷告,在这美丽的国度,愿能安好。

大家好,声声祷告,在这艰难漫长路,愿可听到。


那一天的演出,好似这10年时光从未在身上划过,青春还在,舞曲还在。


同年11月,乐队签约摩登天空,开始制作20周年的纪念专辑《廿年》。

一年后,2021年7月24日,三少因病去世。

最终还是没能看到参与制作的最后一张作品《廿年》发行。


收到这个消息时,蒋凡正在重庆准备演出,几乎是哭着唱完最后一首《风起云涌》。

天人两隔,用音乐与三少做着最后的告别。

曾经的风起后云涌,如今只剩风起,云已散:

风起云涌 请握住我的手

风起云涌 我等待

你在哪里啊

风起



与非门的录音棚固定一家用了许多年。


楼下开往制药厂的864路公交车也在这条路上开了20年,公车报站的声音被被录进专辑《Happy Girl》 。


阿庆在2021年接受采访时笑着说:


“与非门继续下一个20年。”


资料来源:B站,品城记,《走进「与非门」,20年岁月,变的是街道与屋檐,不变的是梦想与热情!》


2021年,本是与非门卷土重来的一年。


这一年蒋凡参加《谁是宝藏歌手》,很多观众直呼“鸡皮疙瘩”,收获一众粉丝。


乐迷们也兴奋得讨论着,《乐夏》呢,能不能看到与非门?


谁能料到,一周前,3月4日,蒋凡也与世长辞,去了乐园。



明明一年半之前,她的笑容那样甜美,音乐翅膀般动人。


自弹自唱一曲后捂着嘴大笑:


“我的手指头好疼啊哈哈哈哈!”


资料来源:B站,我听FM,《对话蒋凡:非凡20年,从与非门主唱到宝藏歌手》


明明转眼才一年半,乐队就只剩下阿庆一人。


讣告发出当天,阿庆说:


“蒋凡不想负能量影响大家,只想留美好给人间。”


第二天,他发了这样一条微博:


“回去要把新专辑完成,里面有你们的声音,要好好做。那天重听我们以前的作品,原来好多都还不错,做个音乐会,你们看如何?“


你们看如何?


如今举杯邀明月,只能对影成三人。



如今再听《乐园》,对死亡有了新的理解:


“人人寻找快乐园,无拘无束的乐园,不需慌张忘了,所有的烦恼。”


因为死亡的存在,人生是一幕永远无法逆转的悲剧。


因无法逆转,于是只能接受。


接受也有不同姿态,有人痛哭,有人起舞:


“偶尔喝了醉了闹一闹,来点小小刺激也挺好,管它纷纷扰扰有多少,只想开开心心活到老。”


音乐又响起,我们都不再孤单。


蒋凡和三少插上翅膀去了天堂,留给我们一片音乐的欢乐园。


今天,我终于可以微笑着说出那句:


一路走好啊,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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