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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i 做 e ,年轻人的第一次让步

杨晓倩 真实故事计划Pro 2023-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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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格,是时代变动的镜像。过去几年,热衷测试 MBTI 的年轻人发现,自我随着生活的潮水,不断变化形状,就连 MBTI 类型也变化了好几遭。

有人发现,在生活的苛待下,自己悄然已经换了一种行事作风。也有人发现,原本为一时过渡带上的面具,越发牢靠地生进骨肉里面。 

当下流行的MBTI 测试,根据人的不同性格和行事策略倾向,划分人群。剧烈变化的 MBTI 结果,映衬着人在境遇面前被摧折被揉捏的过往。



变成了相反的人

今年,我的MBTI类型从INFP变成了ENFP。发生这种改变,是因为过去这段时间,我开始被“他人”的能量吸引。

以前,我想法很多,也很看重自己的想法。行动之前,我经常会迷失在我大量的想法之中,行动步伐也因此缓滞。为此,我错过了一系列重要的机会。今年3月起,我看着身边的同龄人因为之前的经历积累,抓住机会出国交换,才意识到,我因为性格,生活比其他人狭窄、无聊许多。因此,我决心改变。

我开始逼着自己加入社团、参加活动。

我加入一个公益组织,去医院给患者们唱歌。每周四下午,我们五六个人站在医院小花园里的平台上唱歌,散步的患者和家属会走过来,有的人坐到花园小径旁的长椅上听。这个团队的伙伴们都喜欢音乐,也都很温暖包容,我和他们成了不错的朋友。

有一次,我们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她的男友第二天要做手术,请我们为她的男友唱一首《爱你》,代替她唱出她的心声。我和合唱团的同伴,用这样的方式短暂地参与了她的生活,为这对情侣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也是在那一次,我生出了一种和陌生人的生命相互交融的新鲜感。此前我并未感觉到人际交往中的这种魅力。

这种能够帮助到他人的机缘,让我感受到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互信。他们的开心,对我来说,是一种认可。

我还主动去看了学校话剧社同学的排练。我发现他们都很能放开自己,不仅不惧怕我的存在,好多次还努力让我也参与进去。他们的主动,让我感觉到被照顾和关爱,也因此更有信心表达自己。

在合唱团和话剧社的经历,刷新了我对“E”特质的感受。我过去的生活环境里,情感外放的表达被视为“矫情”,需要被抑制。但在这两个团队里,我从来没有被打击、被不认可,我的感受也得到了理解和包容,置身其中,我可以自在舒适地做自己。

在和他人变得亲密的过程中,世界给我的安全感在回温。置身于他人给的安全感中,我感觉自己的内核也慢慢稳固,不再那么容易受到冲击或无法自处。

现在,我觉得经历他人、拥抱他人也变成了更好的事。

   鸽子 20岁

我从INFP变成ENFP,是因为向往好朋友的样子,并在他的指导下换了个角度看世界,换了方法去生活。相识的时候,我发现朋友的性格、想法跟我高度相似,但他明显比我成熟。透过他我好像看到了自己采取另一种行事方式,所能拥有的可能性。

在他的关心与鼓励下,我开始用更积极热情的视角看世界,世界也反馈给我更多的爱。

   Phoenix 23岁

近期再测MBTI,我从ISFJ变成了INFJ。这是我努力的结果。

去年暑假,我和室友交流发现,她爸爸的“ni”特质发展得很厉害。她爸爸赌马,通过关注马和各个公司的信息,能得出准确的猜测。赌马是不良嗜好,当时我只是觉得这种通过收集、分析信息,去推导、预测结果的思维方式好厉害。

我未来准备从事商业咨询、行业研究的工作。因此,我更需要培养收集信息——深度思考——洞察本质的能力,不仅仅是根据已有的经历、经验去认识事物。

于是,从去年暑假开始,我开始阅读一些讲述底层逻辑的书,培养有关的思维方式。现在,我注意到的信息确实更多了,MBTI测试显示,我从“S”人变成了“N”人,我想,这是我的自我训练起了效果的证明。

   小常 23岁

今年7月,我从ENTJ变成了ENTP。我是个“J”人的时候,不厌其烦地制定计划,让我拥有安全感。过去的一年,无法如约执行的计划,反而成为我精神的负累。为了精神的松弛和自洽,我不得不放下计划,为自己“松绑”,开始享受弹性和自由。

   阿也 21岁


被痛苦逼迫着改变

因为接连被信任的人辜负,我开始对所有人抱有疑心,MBTI类型也从ESFP变成了INFP。

独自到几千公里外的城市打拼,我认识了前男友。我们交往了一年多,原本以为对他已经足够了解。去年下半年,我用他的网购账号买东西,无意中,我发现他曾经的收货地址不对劲——他的学校名称并不是全日制大学,事实上他向我隐瞒了这一点。我直接问他,他顾左右而言它。我让他给我看学信网,他发过来的截图,有意无意地用视频小窗挡住了最关键的信息。

学历不是关键。他有意无意的隐瞒,才是我们亲密关系的一大隐患。

当时,我的工作还在试用期,怕他去单位闹事搅黄我的工作,我想拖3个月再正式提分手。于是,我提出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之后,他每天晚上到我家楼下堵我。有一天我洗漱完准备睡觉,打开手机发现他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我看到你关上了厨房的灯”“我看到你关上了客厅的灯”“你是不是要睡觉了?”他的窥探令我胆寒。我住的老小区安保不严格,那段时间我总怕他会上来敲门,每天晚上开着灯才敢睡觉,有一晚我睁眼到凌晨五点。

分开的那段时间,他好像想要通过改头像来传递一些情绪,接连换了好几个头像,最后将我们的情侣头像调成了灰色。我发现的时候,后背一阵发凉。

实在害怕前男友去单位闹事,我将这件事告知了我的直属领导。他和他的妻子是我妈妈以前的同事,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我将他当作可以信赖的长辈。当时,他对我说:“你不用害怕。如果他真的来找你,就跟他说我在这。”

在紧接着的一次出差中,因为疫情,酒店的饭菜要打包回房间吃,我帮领导打包了他的那份。他一直说把我当作自己的小孩,因而他邀请我进房间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没有起戒心。他一边喝酒,一边讲他以前工作时的趣事。时间有些晚了,我想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他说,“今晚能不能不走了?我也不做什么。”我连忙推辞离开。

接连的两次打击,让我没有办法再轻易信任别人。我开始揣测别人的言行举止背后隐藏的动机和想法。即使是和认识很久的朋友,我也很难像以前一样,享受大家在一起玩的快乐。

我开始意识到,一个人的天真,需要很大的成本去维护,以前,我的父母帮我甄别、过滤了很多隐患。

我比较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虽然没有那么快乐,但我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了。

   听不清你说啥 25岁

高二时我第一次测MBTI的结果是INFJ,一直到我大三,都没有变过。去年我大学毕业,工作之后,我变成了INTJ。

作为“F”人的那几年,我经常因为别人一个眼神、一句话难受好几天,也时常后悔说错话或是做了不得体的事。比如拍好朋友肩膀的时候力气大了点,她皱了一下眉,我就会经常在看到她的时候又想起这件事。其实现在看来,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细节。

到了大三,为了积攒经验,我开始“刷”实习。时间宝贵,我必须把精力集中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就开始强迫自己变得钝感一点,不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工作中源源不断获得的价值感,让我渐渐不再痛苦。

发现自己具备独自面对和解决困难的能力之后,我越来越不需要从别人对我的评价里获取能量,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情感上。

   向野 23岁

在北京读艺术学博士的第四年,我从一场精神危机中走出,彻底从INFJ变成了INTJ,从情感价值导向变成了客观逻辑导向。现在,比起温情的嘘寒问暖,我更需要直白的质疑,我需要被直接点出缺点。

本科、硕士阶段需要的是作品,情感导向能发挥作用,但到了博士阶段,需要的是论文,更需要的是严谨的思考与判断。我喜欢就着一个问题深入探索到底的感觉,“Te”的能力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加强。

在“F”仍占主导的时候,读博曾让我陷入虚无。博士阶段能够接触到的已经是本专业最深的内容,不断的意义拷问使我产生了价值怀疑。我自认跳脱不出自身的局限性,如果这就是极限,那我研究的意义在哪里?我人生的意义在哪里?人类探索了几千年,就不过如此吗?我像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我尝试过和身边的人聊这个问题,但没有人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所有的情感和思绪只能自己消化。长期沉浸在深度思考中,缺乏其他的基础日常,譬如必要的社交,这其实是一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情绪和我一起长久地拘束在这一室之内。

直到我发现,情绪的问题,只要走出去就能得到解决。去年年底,朋友请我喝酒,还做了顿饭给我吃,我们一起讨论网购、直播之类的事,我莫名其妙就好了。

也许毕业之后,“Te”用得不再这样多,我又会变回“F”人。毕竟,人是流动的。

   kkk 33岁

图 | 最近闲暇时画完的一幅画

2022年下半年起,我的生活失控,MBTI也跟着失控了。去年3月份测出的INTJ,11月变为ISFP,再到今年7月又变成了ENFJ。

一开始,我习惯于超前消费,每个月的工资一部分还款,一部分维持生活。我本来小心翼翼维持着平衡,相信我自己制定的还款计划,笃定虽然还款期限长,但按部就班肯定可以还完。

但事情的发展并不顺从我的预测。去年下半年疫情反扑,销售绩效不好,公司的整体情况也受影响。我每个月七八千的工资一下降到了三千左右,发工资的时间和数额都不确定,有的时候连还款都不够。

事态失控,剥离了我的理智。慌不择路之下,我开始“以贷养贷”。正规平台借不出来了,我就找不正规的平台借。那段时间,每个月从月初到月末,我有好几个还款日。10月份的时候,贷款总额已经滚到了20万,远远超出了我的偿还能力。

是否该向父母求助,我纠结了半个多月,直到我得知家里有了一笔进账,能够还完全部欠款,还能给家里留下一小笔盈余。我才向父母坦白情况,他们虽然惊讶,却也没有过多责备我。

愧疚于让家里白干一年,我在恢复上班之后,打算努力拼一拼,不再让父母担心。别人一天打四五十个回访电话,我就回访一百个客户。努力了两个多月,那个季度的考核,我还是没通过。

周围的人都在往前走,只有我在原地踏步,甚至我还是跑起来,才维持了原地踏步的结果。大环境和运气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大,真的不像前一阵李佳琦说的那句话,努力了就一定有结果。

看不清未来,我陷入了自我否定。想要辞职的时候,是我的小领导把我劝了下来。她让我先继续试着做一段时间的助理,不参与绩效考核,只拿底薪。当时,我对比了其他的工作岗位,发现很难找到比现在的公司更好的机会,于是留了下来。

从转岗开始,我就开始摆烂,从具有远景计划和执行动力的INTJ变成了享受当下的ISFP

今年五月份,小领导组织了一次短途旅行,去北戴河。以往都是我负责做攻略,但这次我选择只服从。虽然是特种兵行程,身体很疲惫,但久违地与大自然接触,看到那样辽阔的海,整个人也开朗了。

这像是一个契机,我被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来,面向更广阔的外部世界。之后,我不断地为自己安排短途旅行。七月份,参加了闺蜜的婚礼之后,我更是开始频繁与闺蜜相聚,被她拉进她的社交圈。

我本就很乐于和朋友出去玩,但在工作的这座城市,我少有熟悉的朋友。5月到7月,这段重新与外界联结的时间里,我又找回了向外获取能量的能力。在同事面前的开朗面具,好像成了我真实的一部分。

再测MBTI,我就变成了ENFJ。我还加了一个ENFJ的网友群,群里的大家每天都聊天,一天的消息能有几千条。

生活的热情回归的同时,好像也重新拥有了展望未来的能力。我计划先把今年躺过去,等到明年我就开始重新做销售,但我打算找个副业,仅仅靠销售谋生,每天水深火热,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长生鸟 27岁


测绘世界,测绘自己

从INTJ变成INFJ,有点像心里慢慢发霉,一点点长出毛毛的过程,痒痒的。

我是一名文字工作者,需要和不同的人交流,了解他们的生活和故事。工作之初,受益于INTJ类型的人格,我注重效率和逻辑,对事件本身的兴趣胜过对人类的好奇。

今年4月,我采访了一位曾经受过很大创伤的女士。当时我陪着她走出停车场,她一瘸一拐的,和我说,其实她现在腿越来越痛,对未来的发展也一头雾水。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下意识告诉她,一定好好休息。当一个巨大的悲伤变成刺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去承接这些情绪。这种时刻在那次采访中频频出现。

可以想见的是,那篇文章写得很差,因为不擅长处理这类情绪,我几乎潜意识地回避掉了任何她展露脆弱的时刻。

我发现在故事的世界里效率和逻辑不是一切。我深刻怀疑过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做这份工作。一些前辈告诉我,去感受生活,去理解情感,或许能带来帮助。于是我刻意把工作的节奏变慢,每天在日记里记录自己的感受,集中看很多电影,为里面的人物写心理小传。

夏天快过去的时候,和一个半年没见的朋友吃饭,她觉得我最近变化了,不再像之前机器人一样猛冲了。

9月我又做了一遍人格测试,果然由T变成了F。说实话,我很讨厌现在某些时刻优柔寡断的自己,以前的生活很干脆。但每每想到和那位女士相处的瞬间,我都觉得如果是现在的我,大概不会只木讷地反馈。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刻,我也开始接受我自己的脆弱。

   松松 26岁

每天面对各种突发事件,迫使我逐渐从事事都要计划周全才敢开始做的ISFJ变成了随心所欲、随机应变的ISFP。高压环境下,我无法再要求自己事无巨细,只能更多遵从内心、依赖感觉,也必须学会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像MBTI的类型一样,我从“守卫者”变成了“冒险者”。

   小遇 20岁

去年高三毕业,我伸出了探索世界的触角,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我从ISTJ变成INTP,现在我稳定在了ENFJ。

我来自河北,高考大省,学习成绩是贯穿三年的生活重心。在以成绩为核心的一元评价体系中,专注地学习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在我们学校,上课不能抬头,不能向窗外望,两节课之间有时候不能去厕所。这样的规则,企图通过限制身体的活动,促使我们进入向内专注的状态。对于外界的好奇,意味着注意力的不集中。因而在高中时,“E”人是不受老师和家长欢迎的。

我顺应着这一套评价体系度过了三年,企图通过考上好的大学,打开一扇通往未来的门。从高二到高三结束,我一直是ISTJ——最适合做公务员的人格,遵守规则与秩序。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表达欲和社交意愿都有所下降,睡觉、吃饭、和同学的交流沟通仅仅是维系整个系统持续循环运转的一环。

高考结束,填报志愿时,感兴趣的那些专业包含些什么内容,指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直到要填志愿,我才如此深入地去了解。

越了解,越失落。我当时很感兴趣社会学,了解后,我知道它在当下的处境很尴尬,我得去到北大这类顶尖大学,才能在平台的支撑下继续向这个方向发展。我的分数并不足以支撑我去做这样一个看不清前路的选择。最终我来到了北京的一所大学学习管理。

第一次的自我冲突,让我开始更批判地思考自己和所处的社会。我变成了INTP。

到了大学,我步入了一个陌生的多元评价体系。社交与协作的能力、实践的能力、创造力和领导力等和成绩一起,被视为评估一个人的标准。我对世界和自我的探索由思考转向了行动。

我一边探索自己对于管理学的兴趣,一边筹划着转入更感兴趣的医学,还开始尝试各种各样的社会性活动:志愿宣讲、志愿活动、社团活动等等。周旋在人群和各项活动中,我专注地观察身边具象的人和事,我逐渐构筑着新的生活秩序。

现在,我成功转入医学专业学习。医学的学习比起管理学的协作来说,要更强调个人的能力,也更孤独。不满足于仅仅局限在弱关系的建立,我开始越来越愿意与朋友建立深度交流,和朋友交往成了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在社团活动中,我也渐渐从参与者,变成了建设者和管理者。

生活渐渐稳定,我的MBTI也稳定在了ENFJ。

   明时节 19岁

我曾经享受ISTJ有序生活带给我的红利和乐趣,从未想过自己会改变,现在我成了更乐于尝试新鲜事物的INFJ。

ISTJ的固有模式,是在高中时养成的。一直带着听话和上进标签的我,因为贪玩和叛逆,中考失利,从名牌初中进入了普通高中。中考完的暑假,同学在外面玩,我的一天却被五门课(语数外物化)填满。提前补课的努力没有白费,高中入学之后,我收获了一份不错的成绩。

浅尝了一次努力带来的甜头,我上瘾了,开始疯狂学习。摒弃爱好,每天制定计划,自己学、提前学、额外学。因为疲倦、后劲不足、疫情等等原因,我高考发挥一般,但也去了一所双一流学校读中医。

起初,我试着将大学生活也安在我熟悉的框架中,向着成绩奔跑,制定短期和长期的学习计划,照搬自己熟悉的学习方法和模式。但更丰富、更自由的大学生活,总有割不掉的棱角。学生组织、社团活动,各种必要的社交和突然的通知,总能打破我原本的平衡,我被迫不断接受新事物。时间久了,我陷入了焦虑:好像忙了很多事情,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确诊焦虑状态之后,医生给我开了药物治疗。服药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嗜睡的副作用会影响我的学习状态,就自作主张停药了,强制自己去适应这种不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生活。

心态真正出现变化是在大二。我原本想考法医专业,分数不够才来了中医。2022年,综艺《令人心动的offer》出法医季的时候,我都不敢点开看,但在各种平台上总能刷到片段。可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到向琴琴追梦的时候,我哭了三天,还给父母打电话说自己不想读了。我知道这并不现实,我之后的一届高考已经改革,复读的难度太大,父母也建议我做点其他事情,不要闷在学习上。

渐渐从执着于成绩的心力交瘁中解放出来之后,我开始关注生活中更多的面向。有的时候,我会随机坐一辆公交车,半开着窗户吹吹风。某个瞬间,我会被社交平台上的分享打动,特别想去冰岛看极光,想去跳伞,想去尝试一切能够让自己感受到在鲜活地活着的事物。

从ISTJ到INFJ,我从生存模式切换到了生活模式。

   ItsPinko 21岁

图 | 坐上海观光巴士时留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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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杨晓倩
编辑 | 温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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