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局 | 律师们的“宝藏书单”(二)
刚过去的周六,中联重庆办公室组织了悦读·阅享线上读书分享会,邀请了六位律师分享“宝藏书单”,律师、家属及客户共九十余人在线聆听,共享书香。今天就一起来看看这场读书会的宝藏书单(二),如若得闲,不妨读之。
推荐语:
从1988年开始,冯骥才在媒体上征集普通人的文革经历,八年间,有四千人给他写信或打电话叙述自己的十年。1996年,他将所有的材料整理后,写成这本书出版。最终出版的书中,记录了20多个人的十年文革经历,20个非文革经历者的看法。
这本书,以口述史的方式,记录了普通人的十年苦难历程。同时也记录了非文革经历者对文革的态度:“我不愿意了解文革,我一听爸妈说文革就烦。”“我对政治本来兴趣就不大,对文革更不关心。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中国不会再发生文革。现在市场观念特别重,为了钱,人心都散了。谁也甭想把人民再号召起来。”“那个时代有激情,人都很真诚,非常迷人!”
书中摘录:
“我父亲从我兄弟的尸体上发现了一封贴在肚皮上的信。‘桂英:我实在饿坏了,快给我送点吃的来吧。我要馒头、大米饭、菜团子、大饼卷油条、肉包子、炸酱面、炸鱼、炸虾、炸果仁、煮螃蟹、炖肉、炒鸡蛋、烧豆腐、锅贴、饺子、糖包子、炒虾仁、爆肝尖、葱爆肉、酱牛肉、猪头肉、涮羊肉、、回锅肉、麻花、炖鸡、炖鸭子、炖肘子、独面筋、炒肉片、煎饼、烩饼、烩大肠、红烧羊肉、红烧牛肉、红烧猪肉、红烧鸭子……如果没有,提两个糖饽饽也行。快点吧,快点吧,求求你了!’……如今我到饭馆吃饭都绝不看菜单,菜单就好像我兄弟的死亡讣告。”
“他请求我把这本致使他妻死子丧、坐牢八年的书送给他……后来我听说,他把这本书烧了,把纸灰撒在妻子的坟上,大概企望他那苦命的乡下女人的亡魂从此获得安宁吧。”
推荐语:
《送你一颗子弹》是刘瑜2006年到2009年左右的博客文章合集,书中的刘瑜,三十出头,从大龄单身到已婚妇女,从哈佛到剑桥,从学生到老师。刘瑜说自己那时,在国外的生活非常稀薄,没有多少惊心动魄的经历,因此,只有用感受来弥补事件的贫瘠。
她建议读者,可以把这本书看作是“人类学笔记”而不是“心灵随笔”,因为里面记录了很多,作者身边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书中有她对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的思考,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等宏观领域,同时也有充满生活细节的日常观察。
她曾听人说,个体的强迫症、焦虑、自闭都是人类,尚未丧失自知性的表现,所以,她笑称,这本书也算是她寄给所有“尚未丧失自知性”的人的一封,秘密贺信。祝贺仍被焦虑、自闭、强迫症困扰的人们还保持着人类对自我认知的能力。
在这封秘密贺信里面有她对厨房卫生问题的宪政思考,也有她在搁置生活后的自我检讨,更有对孤独人生的勇敢直面后,说出的那句“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这些小散文里,有风趣幽默的故事,也有从故事中透出来的底色相同的影子,有我们共同的模样。
书中摘录:
“对责任、公德的自觉,对制度条文的尊重,对他人的体谅,对环境的爱护,说到底,这是一个文化的问题。制度固然重要,而文化是降低制度实施成本,最有效的因素。”
“为什么勇气的问题,总是被误以为是时间的问题,而那些沉重、抑郁的、不得已的,总是被叫做生活本身。”
“如果你有足够的好奇心,你可以足不出户而周游世界,身无分文而腰缠万贯。人生若有知己相伴固然妙不可言,但那可遇而不可求,可求的只有你自己,你要俯下身去,朝着幽暗深处的自己伸出手去。”
推荐语:
以第一人称视角讲述的《形影不离》的故事,发生在百年之前的法国。希尔维和安德蕾,两位同样尚未驯化的年轻女孩在学校相遇了,她们因为同样对自由的向往而相互吸引,争夺各门功课的第一名,逐渐变得形影不离。带着火焰舔舐痕迹的安德蕾风趣幽默、率真大胆,在当时法国保守主义盛行的环境中格外与众不同,为希尔维死气沉沉、暗淡无光的生活带来了阳光、希望与快乐。但不幸的是,安德蕾最终没有摆脱时代和社会加诸在她身上的悲剧,她追寻自我的本心与她所来自的家庭、文化、阶级格格不入,最终导致她因病去世,两人真挚的友谊,被迫终止于希尔维放在安德蕾坟墓白花上的三枝红玫瑰。
本书创作于波伏瓦46岁时,是对她青少年时期一段刻骨铭心的友谊的复活和记录。在她文学生命的全盛时期,她仿佛终于感觉到有足够的读者愿意倾听这个对作者来说具有重大意义的悲剧故事。但她因为一些创作思路的转换,最终没有发表这篇中篇小说,甚至没有为其命名。本书在波伏瓦逝世后,由继承其文学遗产的养女决定发表,并于2022年首次在中国出版。这是一本中篇小说,不需要花太多时间阅读,但考虑到小说内容对作者人生经历的折射,本书也许可以作为波伏瓦更多鸿篇巨著的前传,为她的哲学主张注解。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而她在《形影不离》中借角色之口说:“不明⽩为什么不幸,这是⼀种更⼤的不幸。”
书中摘录:
“您从来不知道,从我遇见您的那一天起,您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今夜,我两眼含泪,是因为您已经死去了,
还是因为我还活着?应该把这个故事献给您,
可我知道,您已经不在了,不在任何地方,
我是通过文学手法在这跟您交谈。
不过,严格来说这并非您的故事,而只是一个受我们启发的故事。
您不是安德蕾,我也不是这位以‘我’名义说话的希尔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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