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梅对话廖鸿程：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新生代”律所乾成丨卓越品牌之道
致力于打造新生代法律服务品牌，北京乾成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乾成”）有哪些愿景和创新？ 在争议解决领域的专业化建设中，乾成有哪些思考和创新？ 乾成律师在法律代码化、合约智能化应用与复杂交易纠纷预防问题上积极进行探索创新，孵化的创新项目“帮瀛诉讼投资（TPF）”平台是怎样的创新模式？ 乾成创设了哪些培养助力机制，助力青年律师走上专业道路？ “家国情怀”如何助推新生代律师开创不一样的视野和事业？
律新社“V品计划”自6月启动以来，《中国律所卓越品牌发展报告（2022）》系列调研正在火热进行中。“律新V品会客厅”卓越之道系列直播的第十五位重量级嘉宾北京乾成律师事务所主任、帮瀛多元化纠纷解决数字平台创始人廖鸿程，与律新社创始人、CEO王凤梅一起，畅谈乾成新生代新型法律服务专业机构的卓越品牌之道。
廖
鸿
程
以下为对话内容
王凤梅
Q：乾成自2011年创立以来，十余年里发展得非常非常快。最近关注到廖主任的朋友圈有好几条关于乾成新生代律师的视频短片，非常有意思。您如何定义新生代律师？您觉得新生代律师应该具备哪些能力？如何理解乾成打造“卓越的新生代法律服务机构”的品牌愿景？
廖鸿程
A：首先感谢王总的邀请，我很荣幸参加本次调研。
创所之初，乾成的创始合伙人们基本都是80后甚至90后，于是我们创造性地提出了“新生代”这个概念。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国家治理能力和现代化建设水平的提升，孕育了一批中青年律师，他们有专业的精神、精湛的技术，有敏锐、务实的态度和爱国的情怀，这一群体被我们称之为“中国新生代律师群体”。他们具备三个时代特征：政治站位高、涉外能力较强、创新能力强（特别是应用法律科技的能力强）。乾成过去的十年，就是围绕中国新生代律师的这三个特征来推动律所发展的。
王凤梅
Q：廖主任是蒋勇律师的徒弟，我们也在廖律师和乾成身上看到了蒋律师精神的传承。刚才谈到“新生代”的定义，廖主任进行了很好的阐释。定义只是一个规划，最重要的还是行动。我们关注到，乾成北京总部去年迁至北京财富中心，新办公楼享有北京CBD核心区的广阔城市景观，环境非常美，尽显“新生代”的前沿风范，这和乾成的品牌理念也是契合的。乾成的品牌建设有何独特规划和特色机制？
廖鸿程
A：谈到品牌工作，王总是行业内领袖级的人物，我不敢妄论（笑）。
我是蒋勇律师的徒弟，蒋勇律师和天同对法律服务业的贡献是多方面的，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让法律服务业有了自己的发声。这是我从师父身上学到的，但乾成做得还不够。
在品牌建设中，我最想做的事情是把我们的做法准确地传递给行业和新生代，把乾成推动法治建设的使命、“建设新生代新型法律服务机构”的愿景，以及“爱与创造”的价值观正确传播出去，让律师、同行及我们的客户、政府领导认可。为此，我们进行了许多尝试。
乾成通过打造律师文化和温情化服务等输出品牌形象。去年我们搬到财富中心，在软硬件上全方位下功夫。在办公场所的设计上，我们希望能给律师营造优质舒适的工作环境，给客户带来良好的体验。乾成想为在高强度、高压力下工作的律师们创造有温度的行政服务，还争取为律师提供就医、就学、居住证、户口办理等更深度的关怀。
王凤梅
Q：品牌和行政服务也需要资金和决策机制的保障。乾成在成立之初就选择了一体化的发展路线，您认为一体化的优势有哪些？有什么辅助机制？未来，管理机制在还会有哪些创新的方向？
廖鸿程
A：制度是一家律所的立所之本。我不认为有什么制度是普遍适用于所有律所的，律所应该在合规范围内，为创造属于自己的特色进行不断尝试。现在，行业内已经做了很多很多尝试，颇具成果，希望这种探讨可以永续。
乾成从十年前开始实践一体化，如今确实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但我更愿意将其称之为“乾成模式”，即在统一的理念、使命、愿景、价值观的前提下，在风险控制的工作中，必须一体化；而在市场拓展、法律服务创新、社会价值创造等方面，大家可以放手去做，最大化地发挥主观能动性。
青年律师是新生代律师的主体，在对青年律师的培养上，乾成不拘一格，充分满足他们最核心的需求，即：有活干、有能力、有物质保障。律所着力在案源拓展、作业流程标准化和培训机制上为青年律师提供助力，并尝试建立一个青年律师专业化补助基金制度，对于有决心长期从事某一类专业领域的律师，在执业发展初期给予他们一定的生活补助，助力他们走上专业化的道路。我相信，在未来，他们会通过专业收获来回馈律所。
王凤梅
Q：您在乾成十年时提出“适度规模化”，并计划在乾成的“三五”期间引进高素质专业人才，使得乾成规模总数超1000人。您如何看待适度规模化？在规模化发展中乾成坚守了哪些初心和原则？
廖鸿程
A：“律所规模化”是这几年行业内特别火的一个词。国家现在倡导，律师最需要涉外能力、行业创新能力，乾成在保持新生代律师三个时代特征的过程中也意识到，如果没有适度规模化其实很难实现这些目标。乾成适度规模化的起步比较晚，花了两年时间从三四十人发展到了三四百人，速度很快，也非常感谢行业对乾成的认可。
乾成不是为了招人而招人，而是为了“寻找人”，想寻找一批真正能够与新生代律师概念相符合的青年。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希望通过数字化及真诚的服务、富有竞争力的政策和“家国情怀”的理念，吸引有相同理念的优秀人才。乾成虽然提出了“三五”期间实现千人的目标，但我们还是会有节奏、有质量地发展。
针对新生代律师，我们设立了一套制度，对不同阶段加盟的人才给予不同的政策。随着乾成的规模化和专业化，以及影响力的提升，它的含金量会不一样。
王凤梅
Q：这个规划其实就是找一批志同道合的新生代律师，而不是简单的人的聚合。那么今年9月，乾成太原分所成立，成为北京之外的第7家分所，请问乾成总分所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如何保障总分所人、财、物的统一管理？
廖鸿程
A：总分所管理是一个有难度的命题，乾成也算不上有很好的机制。过去的几年，通过七家分所的实践，我认识到，分所主任应该是第一位的，必须是志同道合的伙伴，是乾成使命和价值观的认同者。
另外，乾成总所将最大程度地支持分所，为其助力和赋能。这些年，我们凭借扎实努力的工作，积累了大量优质的客户和业务来源，如农夫山泉、福耀玻璃、字节跳动、物美等。我们希望各地分所也能承担一些业务，让乾成的服务和理念更好地传播到全国各地。
当然，关于分所的管理策略，总体来说，“该一体化必须一体化，该市场化的必须市场化”，这个原则不会变。
王凤梅
Q：乾成有这么多好客户，专业水平可见一斑。“用产品思维做律所专业化建设，打造新生代专家律师‘产业链’”模式，请问乾成专业化建设背后的底层逻辑与具体体现是怎样的？
廖鸿程
A：十年前的“服务客户”和今天的“服务客户”，内涵已经大不相同。随着数字化的发展，那些高度同质化、标准化的工作可以通过非律师，甚至机器就能完成。客户对复杂的、特别是可以创造价值的工作的需求越来越大。法律服务行业也存在供给侧矛盾。现在我们的客户已经不需要律师告诉他某件事背后的法律逻辑是什么，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事情如何依法解决”。
我们发现，现在要用项目管理的思维来做案子。法律服务工作需要法律分析、商业调查、咨询能力、行业逻辑、资源整合等综合能力，律师本身很难做到全覆盖，这种情况下，如何整合同行合作资源、专家资源，用项目管理的思维来做案子，用合法的方式实现案件目标，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随着社会的发展，客户的需求越来越高。国家也要求法律服务行业解决问题的能力要越来越强，对律师的要求就是提高服务能力，最主要的是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创造价值的能力。
律师事务所应该进行数字化赋能：标准化程度太高的，就应该让机器去做；超出承办律师专业范畴的业务，就应该通过数字化系统寻找到所内甚至所外能够给予专业支撑的伙伴，或者更有力量的第三方予以支持。
当下，律师的服务及其他的技术细节层面上的服务都是本分，还需要做好专业创新。
王凤梅
Q：刚才聊的是一个通用的方法论，那么乾成未来在专业领域的发展战略是怎样的？
廖鸿程
A：乾成的战略定位非常清晰，就是建设以纠纷解决为主要业务领域的综合所。纠纷解决是一个挺大的领域，从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专业需要再细化，把这种看似传统的业务做透，创新性地发展它的模式。
比如乾成孵化的“帮瀛”多元化纠纷解决数字平台，就是典型的将传统争议解决业务做深做透之后的产物。它解决了如何将一个案件项目化，如何为“项目”匹配最合适的律师组合、匹配最合适的专家解决团队，在整个过程中为作业赋能。一切有利于纠纷解决的方式都应该在乾成得到实践。
我们在进行法律科技的模式创新过程中，包括和北京、浙江省的实践项目，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就是如何预防纠纷。“数智枫桥”可以称之为政法第一品牌，是它真正引领着从事纠纷解决的律师如何从源头预防纠纷的产生。其实我非常认同师父使用的“无讼”一词，在未来的路上，我们也会沿着他指引的方向坚定地走下去。
王凤梅
Q：都说“律师是律师最好的客户，律所是律所最好的伙伴”，尤其在今年疫情形势下，律师和律所都在积极推进“无界合作”，乾成是否也有相关合作机制的设计？所内在案源分配和专业协作上有哪些好的机制？
廖鸿程
A：不管行业内还是所内，我一贯主张应该最大限度的互相合作、互相分工，在这个前提下，才有专业化可言。
目前我们主要是借助“数字乾成”管理系统，在所内先行完成案源的匹配，让最合适的人去做最合适的业务。通过事务所整体的政策，把可标准化的一些分配机制先固定，为允许律师之间商量的部分留出空间。
对行业内而言，我认为“云律所”“无边界的律所”一定会蓬勃发展。所以我们也希望乾成第二期的数字系统能够将更多的律所、机构相互链接起来，从而更好地服务客户。
王凤梅
Q：说到创新，乾成律师在法律代码化、合约智能化应用与复杂交易纠纷预防问题上在积极进行创新探索，这些努力和成绩充分体现了乾成新生代律师拥抱科技前沿，勇于创新的时代精神。乾成孵化的创新项目“帮瀛诉讼投资（TPF）”平台引起行业广泛关注。这个创新模式是怎样的？请廖主任给我们介绍一下。
廖鸿程
A：就像“无讼”一样，“帮瀛”也是跟随师父的脚步，虽然由乾成孵化，但从法律上看，它依然是一个独立运营的平台，面对和服务的对象是全行业的律师和客户。
国外把“诉讼投资”叫作TPF，这项业务在国外的仲裁领域被广泛使用，也被称为“第三方支柱”，但诉讼投资在国内的发展比较慢。国外的TPF并不一定适用于中国，所以我们提出要将TPF中国化。在中国化的过程中，我们发布了TPF规则，就是在中国的环境中如何进行该项业务的游戏规则，比如中立性、合规合法性、对案件的干预限制等，目前这也是国内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开放的规则。
在这个领域当中，除了TPF以外，我们还在深度实践OVR，即“在线纠纷解决”。我们觉得在更多标准化的业务类别当中，应采用非人工的、在线的纠纷解决方式，让更多非法院的调解、仲裁机构发挥作用，让整个纠纷解决体系变得更完整。
创新之路，知易行难。希望乾成孵化出来的多元化纠纷解决数字平台能够赋能更多律师，能够有更多客户通过这个平台解决问题。
王凤梅
Q：特别棒，这真是把家国情怀落地啊！那么廖主任是如何看待我们中国律所行业的数字化的呢？您认为未来中国律所的数字化有哪些机会？数字化律所如何实现？乾成如何通过数字化手段提升律师协作效率？
廖鸿程
A：我认为，中国的法律服务业数字化过程很难。第一，资金、科技、人才的投入真正靠的是律师本身自发的投入。第二，作为有组织的、系统性的商业实践，对于律师这个推动者的要求很高，包括知识结构、社会资源整合以及对公司组织体系的治理驾驭能力等。第三，受疫情的影响，大环境越来越不好，客户的支付能力越来越弱，诉求反而越来越高。这三个难度叠加后，法律科技的发展难度可想而知。
法律科技的发展虽然艰难，但我认为，危机之下还是蕴含着巨大机遇。律师行业的数字化和科技带来的红利才刚刚还开始显露，随着律师行业人数的增加，尤其在新时代包容、创造、创新的环境中，相信在未来十年内，行业数字化的空间将会非常广阔。
我认为数字化的过程要循序渐进，要先解决好行业的信息化问题，再逐步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迈进，15年甚至20年磨一剑都不为过。
王凤梅
Q：廖主任非常不简单，您在2019年受邀参加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同时还是建国70周年天安门阅兵活动特邀观礼嘉宾，2021年又受邀参加建党100周年庆祝大会，成为极少数的连续3次受邀参加新时代三大历史性重大活动并现场聆听习总书记教诲的“中国新生代律师”。乾成十分重视党建工作，荣获了“全国律师行业先进党组织”称号。乾成的党建品牌在行业内颇具影响力，请介绍下乾成在党建公益工作中的创新和特色？
廖鸿程
A：我认为，党建是律师行业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事情，律师行业做好党建有利于业务发展。乾成坚持旗帜鲜明地开展党建工作，这与我个人也有一定关系。我中学时期就做学生会主席，19岁入党，已经有23年的党龄，在思想、行为上深受党的教育。能够现场见证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建国70周年天安门阅兵活动、建党100周年庆祝大会，我感到非常光荣，也激励我更好地开展乾成的党建工作。
乾成新生代律师的第一个特征就是政治站位高，更加关心国家的发展，关心党和国家的工作大局，热心公益事业，积极参与社会治理，提出务实建议。新生代律师应该是总书记法治思想的全面认同者、认真学习者和忠实践行者，用我们律师独特的价值，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和民族复兴提供法治力量。
在具体的落实过程中，新生代律师必须完成组织要求的规定动作，这是对党忠诚的基本条件。同时，作为新生代律师，在党建方面要有创造力。乾成提出了新生代新型两新组织，具体做法还需要研究，需要更多的人去实践。乾成与公安大学联合成立了纠纷解决智能化研究中心，从理论和实践结合的角度，系统地研究批量、类型化、法院不好处理的纠纷；同时，乾成和浙江省也建立了很多类似的公益项目，正在进行系统性的推进。
党建工作和其他工作一样，也需要经费保障和团队支持。乾成成立初期就确立了一项根本制度，把每年利润的一部分比例作为党建基金。2021年6月22日，乾成专门成立了法务创新基金，以此作为支持和政法大学等高校合作，计划连续十年举办中国新生代律师论坛，并以此论坛为载体，把法律服务业当中先进的、创造性的做法归纳整理起来。
王凤梅
Q：国内和国际上有很多律师律所的评价标准，您如何看待？您心目中一家好律所的标准是怎样的？一位好律师的标准是什么？
廖鸿程
A：我个人认为，我们律师首先要能够养活自己，其次在精神层面要有价值感。既帮助了客户，又有利于社会，可以称之为好律师；在此基础上，如果还能推动制度的建设、产业的发展、社会治理能力的提升，那就是律师中的典范和榜样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今天我们交流的内容，多少都有一点宏观和务虚，但都是我真心实意的想法。我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乾成“仰望天空，脚踏实地”的做事状态是真的。我们也希望能有更多真正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来乾成喝茶交流，共创事业。
更多精彩内容将收录于律新社即将推出的新书《中国律所卓越品牌之道》（暂拟）。
END
中国律所卓越品牌力指数包含哪些要素？
为深入了解中国律所品牌建设现状及运营发展趋势，展示卓越律所的发展之道和品牌心得，总结组织品牌与专业品牌建设经验和规律，助力行业发展，由中国政法大学律师学研究中心指导、律新社研究中心执行的《中国律所卓越品牌发展报告（2022）》调研火热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