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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院刊 | [日]松田孝一 著,求芝蓉、汪莹、马晓林 译:​印度兰普尔拉扎图书馆藏《史集》抄本《元朝宫殿图》简报

松田孝一 故宫博物院院刊 2022-05-07

本文考察了印度兰普尔市拉扎图书馆藏拉施特《史集》抄本(MS. F1820)中的一张插图,将其定名为《元朝宫殿图》。图中描绘了元大都的皇宫,以及十个人物。作者认为,居中两个人物当为元世祖忽必烈合罕(Qubilai Qa’an)和他的大皇后察必哈敦(Chabui Qatun)。另两个人物,一擎斧,一抱鸟,可与《元史》所载“劈正斧”和“司辰郎”相印证,也与《事林广记》元刊本所载《皇元朝仪之图》相契合。可以较为肯定地认为,该插图描绘的正是在每年元旦以及皇帝生日当天朝会开始时,礼仪官引导帝后坐上大明殿御榻的情形。

印度兰普尔拉扎图书馆藏

《史集》抄本《元朝宫殿图》简报



[日]松田孝一 著

求芝蓉 汪 莹 马晓林 译


引言

印度北方邦(Uttar Pradesh)兰普尔市(Rampur)拉扎图书馆(Raza Library),是以兰普尔邦国创建者法伊祖拉汗(Faizullah Khan,1774-1794在位)收藏的抄本、文书、细密画为核心的图书馆,其藏书之丰,在南亚屈指可数。馆中收藏有伊利汗国宰相拉施特(Rashīd al-dīn Fal Allāh Hamadānī,1247-1317)编纂的波斯文史书《史集》(Jāmi‘al-tawārīkh)的三种抄本(编号F1819-1821)。本文探讨的是其中一个抄本F1820中的一张细密画插图。关于F1820抄本,史密兹(Barbara Schmitz)和德赛(Ziyaud-Din A. Desai)合著解说书《兰普尔拉扎图书馆中莫卧儿和波斯的绘画与抄本插图》的《抄本》(The Manuscripts)一章的《14-19世纪波斯抄本》(Persian Manuscripts, Fourteenth-nineteenth Centuries)一节里有相关说明。拉扎图书馆于2015年刊行了该抄本的的影印本(以下称为“影印本”)。笔者参与了以川本正知为研究代表者的科学研究调查,2016年8月一起访问拉扎图书馆,检阅了该抄本。

关于F1820抄本,除了1924年珀西·布朗(Percy Brown)公布了其中的一张细密画插图外,并无研究。抄本内容起自《史集》的《窝阔台合罕纪》第二部分末尾的《南宋君主传》,直至《合赞汗纪》第一部分的开头(关于合赞的妃子和子女的记载的前一页)为止,共有135叶。各叶长455毫米,宽325毫米,有395-416毫米×270-280毫米的框,框内是文本和插图。此外,也可以看到有一部分插入语和插图延伸到了框外,而且框外正上方中央还有后世用铅笔书写的纸张附着于上(1到270,一部分是用钢笔写在上面的)。文本是25行。文字是纳斯赫体(Naskh)所写,非常优美。有82张细密画插图。插图中混有一些一看即知风格不同的。插图的绘制可以分为三个时期。最早的插图和文本被认为是在14世纪后半叶制成的,后世在帖木儿王朝忽辛·拜哈拉(1469-1506年在位)的都城赫拉特(Herāt)以及莫卧儿帝国君主阿克巴(Jalāl'ud-Dīn Muhammad Akbar,1542-1605)的宫廷(1590-1595年左右)先后进行了修订,追加了一些插图。

本文研讨的是F1820抄本中关于大都的叙述(页132;影印本页131)的下一页,该页几乎全部(仅下部六行为文字)绘有细密画插图〔图一〕,描绘建于大都内的忽必烈的宫殿。本文称这一插图为《元朝宫殿图》。史密兹和德赛认为这张细密画是14世纪之物或是其复制品。

〔图一〕 《元朝宫殿图》 

拉扎图书馆F1820抄本,第133叶,松田孝一摄影

抄本中关于大都的波斯文本记载,先前成吉思汗摧毁了汗八里之后,忽必烈汗将其重建,而且在汗八里相邻处新建了大都这一城市。然后又记述忽必烈在大都中央建造了极其壮丽的宫殿,名为合儿失(Qarshi,突厥语宫殿——译者按),其中的柱和地面是大理石制的,四面的城堡相距一箭之地,宫殿内有每晨聚会的将军们的安坐之地,以及怯薛们、贵族们各自的场所等等。最后称:“其外观如图所绘。”

可以认为,《元朝宫殿图》的绘者参考了《史集》抄本中关于元朝大都宫殿的记叙,但无人探究绘画中额外包含的信息。本文首先介绍《元朝宫殿图》概貌,聚焦于图中描绘的“擎斧人物”和“抱鸟人物”这两点,论述这一细密画插图的场景描绘的是元朝宫廷仪礼开始的瞬间。最终指出《元朝宫殿图》的绘者在绘画时,极有可能掌握了关于元朝宫廷仪礼的详细信息。因而撰成这篇兰普尔拉扎图书馆的调查简报。

一 《元朝宫殿图》和其中描绘的人物

《元朝宫殿图》的中央描绘了一座两层建筑,具有中国风格的屋顶。这一建筑正是忽必烈建造的大都的宫殿,可以认为象征着“大明殿”。且建筑的一层部分的外侧还有回廊,中间出入口的外侧有男女各一人并排站立。如果考虑到这张插图表现的是《史集·忽必烈合罕纪》的内容,这两个人物极有可能表现的是忽必烈和察必皇后。

宫殿西侧(宫殿面向南方,所以画面的左手边就是西侧)的建筑前也描绘了一对男女。而更西边,越过大明殿西侧的太液池,建有忽必烈时代的皇太子裕宗真金的宫殿“太子府”(后来元成宗铁穆耳合罕即位后改称隆福宫)。若这对男女背后的建筑物描绘的是太子府,那么这对男女则可能是皇太子裕宗真金及其妃子伯蓝也怯赤。

此外,《元朝宫殿图》还描绘了六位男性人物。六位男性中的三位,在被认为是忽必烈的人物身边以及一层的两端,各自伏低身子(也许是跪着)侍候着。这三位应该是护卫人等。如《元史》载,关于大明殿内外有“殿内将军”、“殿外将军”以及其配下的“护卫”。其他三位,一位手持斧状物,站在宫殿前阶梯下的前庭东端〔图二〕;另一位手持长棍,坐在前庭南门外的椅子上;最后还有一位站在围绕宫殿修建的围墙西南侧外面〔图三〕。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最后的男性怀抱一只鸟,其目光注视着鸟的头部,鸟似乎正在张喙鸣叫。

〔图二〕 擎斧人物(图一的部分扩大图)

〔图三〕 抱鸟人物(图一的部分扩大图)

元代大明殿举行仪礼时,相关出席者与组织人员数以万计,规模巨大。而关于大明殿中举行仪礼的情况,日本长崎县立对马历史民俗资料馆藏宗家旧藏元刊本《事林广记》(宋人陈元靓撰、元代增补)所收的《皇元朝仪之图》有详细的图文记载,〔图四〕为复原图,可见主要人员以及器物的配备。仅大概计算一下这张图中每一处记载的人员数,就有800名以上。《元朝宫殿图》中描绘的建筑物、人物和器物,是绘者随意选择后在画面上进行配置的,还是因有特别采用的必要而描画的,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图四〕 陈元靓撰 《事林广记》 

宗家旧藏,长崎县立对马历史民俗资料馆所藏,元刊本《皇元朝仪之图》的复原图:图中的“东、西”和“A〜P”等字母为松田孝一所加

二 擎斧人物与“劈正斧”

下面探讨《元朝宫殿图》中的前庭东端的男性所持的“斧”。先提出我的观点:这柄“斧”可以认为是在元朝宫廷仪礼中出现的“劈正斧”。

关于“劈正斧”,陈高华已经提示了相关史料。如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五载:“劈正斧,以苍水玉碾造,高二尺有奇(约63厘米),广半之,遍地文藻粲然。或曰:自殷时流传至今者。如天子登极、正旦、天寿节、御大明殿会朝时,则一人执之,立于陛下酒海之前,盖所以正人不正之意。”王恽《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卷四六《劈正斧辩》载:“斧断苍玉为之,长径九寸有几,钺(原讹为“鍼”)之刃满六寸,颏下略龃龉之,中坚厚二寸强,龙首呀吻,刃啮于口,作两断,吞荅脑,与刃通,以柯贯之。上以双蟠螭冒其端,下以玉束琯承其窍,华润致密,无微疵可擿,神兵凛肃,真秘宝也。且斧者,黼也,黒白二色相次,故以水苍玉象之。⋯⋯今则天子正衙朝会,命冕执中立,以劈正为义⋯⋯今复植立,以肃正朝,古之人纳君于正,去邪勿疑。⋯⋯”周密《志雅堂杂钞》载:“宣和殿所藏殷玉钺,长三尺余(约94.8厘米),一段美玉,文藻精甚,三代之宝也。后归大金,今入大元,每大朝会必设于外庭。”据这些史料可知,劈正斧被认为是自殷商传下,由金入元之物,并可知元朝配备此物于皇帝即位仪式以及元旦、皇帝生日在大明殿举行朝会时。“劈”意为“劈开”或“破开”。“劈正斧”被赋予了“所以正人不正之意”或者“以肃正朝,古之人纳君于正”的意义。

《元史》记载,在元旦的宫廷仪礼中,皇帝自寝殿向大明殿行进时,车舆前有护卫们守卫,“劈正斧官一人,由中道,近侍重臣摄之”,也就是由一名近侍重臣在举行仪礼之际临时担任劈正斧官,“擎执护尉、劈正斧中行”,也就是劈正斧官擎着劈正斧行进在中间。皇帝仪仗队列的人员配备,载于《事林广记》之《皇元朝仪之图》。〔图四〕画面左边“乘舆导从”的标记之下,“西J”区域的文字展示了这一仪仗队列。“劈正斧”在皇帝的仪仗队列中,被记录于“舆”的前方(下方就是仪仗队列的前方)第2列的中央。从劈正斧被赋予的意义以及其在元朝宫廷仪礼与皇帝仪仗队列中的担当来看,可以知晓其属于仪礼中最重要的一类器物。

关于劈正斧的形状和材质,《元史·舆服志二·仪仗》记载:“劈正斧,制以玉,单刃,金涂柄,银。”劈正斧的“单刃”形制,与《元朝宫殿图》中的斧相同。

而关于劈正斧刃部的材质,除《元史》记载的“玉”以外,还有前引《南村辍耕录》《秋润先生大全文集》所载“苍水玉”“苍玉”“水苍玉”。如果“玉”只是美石的总称,那么材质应该可以锁定为“水玉”。“水玉”可以认为指的是水晶。 “苍”指称的是绿色或者青色。因此可知劈正斧的刀刃部分由绿色或者青色的水晶制成。

《元朝宫殿图》中“斧”刃部的着色为青色。在描绘铁质“斧”时,一般很难想象会将刃部涂上与铁无关的颜色。由此能够推测《元朝宫殿图》的绘者已经意识到这柄“斧”不是实用的斧头,而是刃部带有美丽颜色的特殊物件。青色的水玉是稀见物。元人虞集有“水玉空青不易求”的诗句。而且,满足了所着之色绿色或青色与劈正斧刃部的苍色相合的条件,就可以说绘者描画的斧是劈正斧的可能性很高。这应该又反过来表明劈正斧刃部的颜色不是绿色而是青色。

至于斧柄,目前未判明两者是否相同。关于斧柄,可以看到《元朝宫殿图》的斧柄是黑色的,与《元史》所载“金涂柄”不同。但是,如果考虑到银在经历一些年月后会酸化变黑,就无法否定《元朝宫廷图》中本来使用了银给斧柄着色的可能性。

接下来将就《元朝宫殿图》中斧的配备位置进行考证。皇帝的仪仗队列到达大明殿外后,劈正斧“直正门北向立”,也就是面向大明殿正门,正北向而立。这就是劈正斧最初的配备位置。大明殿正门可以认为就是〔图四〕中A区域(大明殿)“酒海”南侧的门。

据记载,“俟两宫升御榻,鸣鞭三,劈正斧退立于露阶东”。等到皇帝与皇后一起在御榻坐下后,鸣鞭三回,劈正斧退立于露阶之东。露阶,意为大明殿屋檐下外侧会淋到雨的台阶,即〔图四〕中有“阶”字标记的C区域和其外侧两条线标示的范围。劈正斧就立在这一范围的东侧。此为劈正斧的第二配备位置。周密《志雅堂杂钞》所记劈正斧“每大朝会必设于外庭”,即指此位置。也就是说,劈正斧最初立于大明殿正门,之后移动到大明殿外台阶东侧。《元朝宫殿图》中描画的斧的位置就在大明殿前庭东侧,与《元史》记载的劈正斧第二配备位置一致。

综上所述,《元朝宫殿图》所绘的斧,从形制(单刃)、着色、以及仪礼中的配备位置来看,都和元朝的劈正斧有共同点,可以断定其描绘的就是劈正斧。

三 抱鸟人物与“司辰郎”

接下来将讨论《元朝宫殿图》画面左下角在宫殿围墙外侧右手抱鸟的人物〔图三〕。此处也先提出结论,即这一人物是元朝宫廷仪礼中担任报时的官员。

如上所述,劈正斧在帝后落座后,就移动到了宫殿外台阶东侧。接下来,如《元史》载:“司晨报时鸡唱毕,尚引引殿前班,皆公服,分左右入日精、月华门。”日精门、月华门各在〔图四〕的东N、西N区域,分别与南墙相接。“殿前班”指的是〔图四〕的东F、西F区域所记的“殿前班:都点检、宣徽使、宿直将军”等官职。他们自日精门、月华门进入这一区域进行礼拜,然后到达大明殿前庭各自配备之定所,即都点检们在C区域西侧,宣徽使们在C区域东侧,宿直将军在东D、西D区域等。

“司晨”是礼仪职官,正式官名是“司辰郎”,又称“鸡人”。“鸡唱”,是司辰郎模仿鸡鸣之声,起到报时的作用。杨维桢《铁崖先生古乐府》卷一四《宫词》有“鸡人报晓五门开”,张昱《张光弼诗集》卷三《辇下曲(有序)》有“东阁绯服唱鸡人”“鸡人唱罢内门开”等诗句,记录了宫廷仪礼最初开门之前“鸡人”进行“鸡唱”的场景,此即仪礼开始的信号。

《元史》记载,司辰郎有二名:其中一名身着六品官服,站在“左楼”之上,等候时辰,面朝北方进行“鸡唱”;另一名站在左楼之下,身着八品官服,手持牙牌,到了规定的时间则快步至丹墀,下跪禀告时辰。《皇元朝仪之图》东O区域有“鸡唱七品服,报时九品服”的记载,官位比《元史》记载的各低一品。

《皇元朝仪之图》中记载了“左楼”的位置(〔图四〕的东L区域下方相邻的地方),与“劈正斧”移动后的第二位置相同,都在宫殿前庭的东侧。《皇元朝仪之图》的“左楼”框内记载有“司官、左楼、二人”三行文字。“司官”应为“司辰”之误。

“左楼”上的“司晨(司辰)”,应该是劈正斧自宫殿正门前移动至宫殿外台阶东侧时,“候时”进行“鸡唱”。且在宫殿前正面台阶下方(〔图四〕的东D区域西端),标注了“报时位”三字。这应该就是左楼上的司晨发声后,另一名司晨快步至此位置,禀告时辰。

《元朝宫殿图》中的抱鸟人物,看起来似乎并未亲自发出声音。从这点来看不能称其为司晨。且前一名司晨进行“鸡唱”的地方是在宫殿前庭东侧的左楼,而《元朝宫殿图》中的抱鸟人物被画在图的左下方(宫殿前庭西侧),位置不同。况且因为画在宫墙之外,也不能说他相当于在宫殿前中央道路的“报时位”上的另一名司晨。

但是,如果我们关注一下其怀抱看起来正在鸣叫的鸟这一点的话,可以推想这个人和司晨的任务有关。难道不是绘者知道元朝宫殿中实际上有以“鸡唱”作为仪礼进行的信号这一情形,而描画了这一人物吗这种情况下,即使按照司晨的职责,描画出模仿鸟鸣的人物,看画的人应该也无法理解所绘人物正在模仿鸡叫。因此也可以认为,绘者动了脑筋,通过描画看起来似乎正在张喙鸣叫的鸟,来表示抱着这只鸟的人物的职任。也可能是绘者将“鸡唱”理解成了真的鸡鸣而这般描绘。

抱鸟人物的视线聚焦在鸟身上,正在关注着鸟鸣。而且请注意,《元朝宫殿图》中多数人物的脸都被画成了朝向画面左边。特别是擎斧人物和门卫的视线,看起来似乎都聚焦在抱鸟人物或者鸟的身上。如此推想的话,通过绘者描绘象征性的鸟这一点,可以推测出《元朝宫殿图》所绘的画面是仪礼即将开始的那个瞬间的情景,当时劈正斧已经在宫殿外台阶东侧站立,接下来将由司晨进行“鸡唱”。

不过,如前所述,劈正斧移动至宫殿外台阶东侧站定之前,皇帝与皇后就已经在宫殿内的玉座上坐下,不在宫殿外了。那么,将《元朝宫殿图》中站在宫殿南门(笔者认为是正门)外的男女二人视为皇帝与皇后的话,就与上述推测相矛盾。然而,由于这一插图是从外侧描画宫殿,因此无法描绘坐在宫殿内御榻上的帝后。而对《元朝宫殿图》而言,描绘皇帝与皇后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因此绘者硬是将皇帝与皇后画在宫殿的南门外,未尝不可。

总之,大致可以认为,《元朝宫殿图》是一张为了准确表现元朝宫殿大明殿中仪礼开始的瞬间,仅将该场景中出现的合罕与哈敦等最低限度的人物和器物进行了描绘的插图。

结语

综上所述,《元朝宫殿图》所绘之斧,可以断定为《元史》等史料中记载的劈正斧,属于宫廷仪礼中最重要的一类器物。另外,图中抱着正在鸣叫的鸟的人物,既有可能是对司晨在元朝宫廷仪礼开始的瞬间上进行“鸡唱”这一情形的象征性描绘,也可能是绘者将“鸡唱”理解为“鸡的鸣叫”而如此描绘的。而且可以判断,该图描绘的是元朝宫廷仪礼开始发出信号的瞬间。根据这些,笔者希望指出的是,《元朝宫殿图》很可能是绘者在掌握了元朝宫廷仪礼的详细信息基础上进行绘制的。本次考察不仅是对《元朝宫殿图》绘画信息来源的考察,应该也可以看做是关于《史集》插图的所有来源的考察的一小步。而且,关于中国绘画对《史集》抄本插图的影响的分析,近年来已有成果,也希望本次考察为这一研究提供新材料。


附记:向允许笔者阅览并拍摄本文所研讨的抄本并在拙稿中进行引用的拉扎图书馆代理馆长、图书信息部长Abu Sad Islahi博士以及阅览时进行了帮助的各位馆员深表感谢。本研究的基础是笔者在同科研第2回全体集会研究会(2016年10月30日,在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举办)上对桝屋友子的研究报告《ラシード写本挿絵について》(《关于拉施特抄本的插图》)的评议发言。又多得编集委员会的助言,在此谨表感谢。本研究得到了JSPS科研费16H05681“ラシード·ウッディーン『歴史集成』写本のミニアチュールの総合的研究”(“拉施特《史集》抄本细密画的综合研究”;研究代表川本正知)的资助。


[作者单位:大阪国际大学]

[译者单位:求芝蓉,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

汪莹,故宫博物院资料信息部;马晓林,南开大学历史学院]

(责任编辑:张 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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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松田孝一 著,求芝蓉、汪莹、马晓林 译《印度兰普尔拉扎图书馆藏〈史集〉抄本〈元朝宫殿图〉简报》,原文刊载于《故宫博物院院刊》2022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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