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FT+｜李心路，唯一的大世界

数字化合物专注于加密原生作品的创作，并以全景视角进行行业观察和研究。在加密原生作品之外，数字艺术、算法艺术等也在区块链上进行了探索性的实验。“NFT+”系列报道将从多个维度关注创作生态，呈现艺术家在多条路径上的实践。

当中国艺术家李心路（Lulu Li）说她因为疫情被滞留在“人间天堂”巴厘岛的时候，语气里洋溢着一种豁达的乐观。也许在2021年底再谈新冠疫情显得有些不足为道，但她的一系列结合人工智能、机器学习和她共同创作生成的艺术项目 “PANSPERMIA”（泛种论：一个生命起源假说）在疫情的语境与其个人经历的映衬下格外夺目，由此引发的对宇宙生命起源与共同命运的反思严肃而不失浪漫，而区块链经济给她的创作赋予了技术理性的背书。

https://panspermia.life/

生物技术推开基因科学大门的同时，这把钥匙也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带来了道德、伦理、宗教等层面上不可想象的挑战。基因不再是一种自然选择的因子，而是被人类编辑的择优项。作为PANPSERMIA项目的开端“SPERMA”（生命之种）系列作品通过章鱼、蜥蜴、水母等海洋动植物数据库来训练机器学习StyleGan2模型，生成混沌的图像雏形。随后由艺术家挑选独立个体，并进一步通过手绘的方式创作出具体的形象。在矢量语义空间探索的过程堪比在panspermia假说中探索生命形态，遍布混沌宇宙的生命尘埃无所不在。这并非是一个可以借助生物学分类来加快进度的创作过程，研习佛教的李心路借用《大乘楞严经》中提到的生命分类法为这些难以分辨的形象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生命观。

混沌的生命起源在人工智能的算法中得到回应，李心路在数以百万计似是而非的图形中识别、筛选，并且在高强度的工作中变得疲倦，产生错觉。在某种程度上她扮演了一个女娲的角色，在AI算法的电子羊水中完成最后生命形态的确认。这些充满生命力的种子，将在她未来的创作中衍生出一个宏观世界。

计算机图形技术提供了一种基于数据视觉可能，以某种程度的确定性回应了宗教对现象世界“色”的理解。SPERMA系列作品发布了3期将近70件作品，并通过空投的形式赠送了“陨石雨——生命的礼物”。区块链经济与生命成长的内在逻辑巧合地重叠在一起，时间和成长的关系在加密技术的情境中合二为一。在她的作品中，SPERMA没有定型，透明的躯体偶尔混杂着颜色，敏感的主体里隐约孕育着不可控的未来。佛教将一切有情世界描述为“娑婆世界”，有情之无明与苦难赋予修行一种充满可能性的张力。这个系列的作品像是中国神话《山海经》的前传，为娑婆世界的苦难和险恶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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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与李心路来说，区块链技术的发明是娑婆世界中觉醒的知识，她像是一个顿悟了的修行者，将所有身家兑换成加密资产，选择成为一个加密原住民。区块链原教旨主义者认为公链智能合约所约定的内容相当于自然规律一般不可篡改，“公链”就是构建“小世界”的规则。SPERMA系列作品最早在以太坊上的探索给参与者设立了极高的门槛，智能合约的高价gas令SPERMA的成长与繁殖力不从心，难以构建她对宏观生命现象世界的想象。2021年10月，她将这个系列的作品上架tezos公链交易平台henext和objkt将近70件作品，受到个人藏家收藏及投资机构的关注。

专注于个体感受的表达已经在长久的历程中得以淋漓尽致地发挥，今天很多艺术创作者的野心是通过大量的工作来构建复杂的世界观。在SPERMA之后，李心路正在完善丰富她的PANSERMIA叙事和其他动画系列作品，以卵细胞为原型的作品将与精子细胞结合，繁育出充满无限想象的神话世界。我们不如把区块链技术的可溯源、唯一性看作是某种生命体征，个体的属性因为链上数据的不同而各具特色。这可能在今天混沌的媒体生态中提供一个理解“元宇宙”的途径。

本文图片来自艺术家个人网站：https://lulul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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