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了8个人的相机,收集DNAer的世界
编者按
基于创作多元化的基本原则(编辑要喝冰啤酒蹦迪自闭社交爬山玩水甩战绳),我们邀请DNA居民轮流进行各种形式的内容创作(正式甩锅),此为“数字游民接管计划”。
DNA公号数字游民接管计划
013期
公号管理员:安提
留寸头的00后女生,自称是DAN身份最流动的人,未定专业的大学生,什么都在尝试。鬼哭狼嚎地赶书稿、暑期研究、教案……在DNA期间每天都会冒出一个关于未来崭新的念头。
安提在DNA开启了一项“借相机计划”,先后找8个人借过相机拍摄DNA的角落和游民生活,和许多人完成了超出预期的交流。
离开DNA的前一晚聚众通宵后,老白迎着初初升起的太阳在田边给安提剃了个头算作是告别。
特别提示
以下内容为DNA公号“数字游民接管计划”特约管理员独立完成,只要不犯法,不冒犯创作对象,连错别字都跟我们没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来,我都觉得自己的表达欲下降,对生活的感知力减弱,没有向外看的渴望,去了很多地方,反而愈发烦躁和封闭。这一点体现在照片拍得越来越少。
我感到很苦恼,想改变,寄希望于有台相机。或许我能通过照片去感知到更多的细节,去体会生活的精妙之处,或许一切都会好。
渴望相机,却被b站上大大小小的评测信息冲击得头昏脑胀。猛地一抬头,发现邻桌花花的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台松下莱美GH5,我顿时两眼放光,脚步虚浮地朝他靠近。
一场篮球赛过后,我小心地提出想要借相机拍照的想法,他带着他广东口音特有的亲切俏皮欣然答应。
于是,在这个蝉鸣阵阵的夏日夜晚,我如愿以偿举起了一台相机,像是被赠予了打量这个世界的又一双眼睛。
远方的云层总在孕育着闪烁的雷暴,却从未真正响起过,一方操场上有着让人安心的寂静,我倚仗着这台相机,更加大胆地打探起这个我刚加入的社区。
夜幕下明亮的灯光撑起了通往寝室与工作区的走廊,顺着光走,你便能看到在明亮光下聚集的或工作的或畅聊的人群。我举着花花的定焦且手动对焦的相机,小心地打磨参数,记录这无言而谨然的自发秩序。
有人看见我举起相机,便猝不及防摆起了pose。猫女扯着嗓子朝我大声喊:“是在拍我们吗?”阿黄隔着玻璃朝我比耶,直到我举起大拇指表示拍完了才放下。K.C. 故意抓起他的宽檐帽……
一晚上摸索了本来只在视频里见得到的概念与配置,也有故事和人等着你去发现,让你进入到拍摄与被拍摄的角色里。我只觉得幸运。
真的!在DNA,只要你有愿望就会有相应的满足和激发。
朱朱教我随着张国荣的《Monica》学路冲板;和飞盘达人苏打一起张罗打飞盘;被瑶瑶细心指导投篮姿势;被K.C.的谬赞夸出了一种别样的自信;和苏打抱着吉他苦念53231323……在摄影上也是如此。
花花是一位纪录片剪辑师,他与团队一起来到DNA拍摄纪录片《去哪安家》的片段。他在多功能厅放映他和女朋友用时五年制作的独立纪录片《握别》,对自己生活的剖析与袒露、把拍摄融入生活的时时刻刻,让我非常佩服。
一天傍晚,我们一行人一起去DNA附近的神游坞水库游泳。手机上叮叮当当收到了花花在群里发的照片,一下子被击中。
在许多张笑脸中,我又听到了我们回荡在水面之上的笑声;在一张张水碧波、山峰中,我又想起仰着身子蹬着水,任一整块天空压着我抱着我的自由、想起晚霞倒映在水面上形成连绵的一片玫瑰碎金……
Photo by 花花
花花带着相机离开DNA,去大理与他的团队汇合。我却产生了充分利用DNA朋友们手边相机的念头。日落时分在群里豪气放话说“谁拿我的长焦,随便去拍”的沚枫成了我乞求的对象。
他的佳能70D由此极度慷慨地在我的桌上躺了近一周,借着它,我摸清了佳能单反上所有按键的布局与功能。
我记录下和李高兴爬山路过的茶田——带着单反爬山着实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或许愿意练习负重爬行的话还好,但也总怕它磕磕碰碰,负了沚枫,但出去玩不带相机总是不甘心的。
也记录下陈放为我在大晚上兴致勃勃地要给我泡一杯咖啡的模样。正因为这杯咖啡,我下决心坐几个小时的高铁到四百公里外的瑞安当她的小店的第一任体验店长。
虹也拥有一台佳能70D。在我来DNA的第一天,虹便与我谈起她想要构建更私密的、真诚的、过程性的人像摄影体验的想法。有一天,她邀请我成为她的拍摄对象。
在寝室的阳台上,我踏入她为我搭建好的体验,打开自己去回答一些直逼自己内核的问题。
二楼能看到更广阔的草坪,外头刚下好雨,湿漉漉的,每根草尖都挂着露珠,带着雨后的新意。我也因为这些问题,心尖湿漉漉的。
在她为我拍摄的照片里,我看到了我不曾勇敢直面的、却又绝对真实的自己。
让我感到意外地的是,主动来给我当模特的K.C.也像我一样借来别人的相机拍摄。
在“哪里有木讷,哪里就有酒”品酒师木讷的品酒会上,K.C.借着木讷的索尼a6400微单,兴冲冲地记录下我们喝酒的样子。这或许是社牛K.C.在聚会里话最少的一次。K.C.手中的相机似乎成功地镇压一部分的他,而收集了许多我们每个人的碎片在他的容器里。
Photo by K.C.
猪蹄西的理光GR3是我见过的第一台卡片机,在借着她的卡片机记录的过程中,住在DNA已经半个月的我,第一次发现小小的园区里还藏着松木巴士的生产车间。
荷包蛋与哈里在这里为客户们打造他们独一无二的房车,各色各样、各种型号外观的车子便停在这里,有新潮的奶茶店,也有温馨的移动小家,工人们在不同的车子里走着,也在许许多多人的各色梦想里走着。
如果我从不拿着相机张望,便绝不会发现这个世界。
同样拥有理光GR的是哈哈,除此之外,她还拥有一台极其复古的宝丽来2000胶片机。
在一个暴雨后意外停电的下午,我与它打了照面。
一群短暂被迫de-digital的游民们,像是失去了逗猫棒的猫咪们,或略带烦躁的,或忙里偷闲的,聚集在了糯米饭的玩具工作室,凑成一场一时兴起的闲聊会。
直到走廊上的灯倏地亮了——电来了,兢兢业业的游民社畜们三两回到工位上,只留下螳螂晃晃悠悠地抓在椅背上,证明刚才的悠闲不是一场夏日清梦。
嗯,这次闲聊我借来了哈哈的宝丽来2000。
本以为借用宝丽来2000,是我最接近圆所有相机类型的梦了。
谁曾想,在神奇的DNA,Demian的运动相机填了这最后的缺口——德米安的大疆pocket2。被称作可以藏在口袋里的云台相机,主推功能是vlog来记录生活,自然,拍照上它并不那么吃香,极小的显示屏和拍摄操作空间让人难以掌控。
但在一个漫天繁星的夜晚,我借着这台相机死马当活马医地轻按一下,却获得成像清晰的星空一张。
在DNA的最后一晚,我用小闲的富士微单记录了和DNAer们的一场通宵。
我们听着歌围着椅子伴着《再见杰克》开火车,鞋子时不时飞出来几只。果篓的主理人卢丹与幽草为我们泡了果汁气泡水,桃子是刚从后院摘的。
我们拿出印着2020新年快乐字样的窜天猴,在一声声蜂鸣中互相扯着嗓子喊新年快乐。
我们怂恿各怀甜蜜心思的人们:“再不表白就晚了!”
也在后半夜随意聊着、拨弄着琴弦,在布椅或水泥地上躺着,随时陷入昏睡……
我倒是清醒,和我同样清醒的是Mia——Fenny收养的小猫。不知是否因为我目睹了她和DNA外的猫对挠并落败的全过程,被她误认为是我吓走了ta们而解救了她,整个晚上对我产生了一种依恋。
这流逝的夜,像必将再见的我的凯鲁亚克,白天终将到来。
凌晨四五点七八个人摸着黑在村间小路走,小心地压低声音避免引起一阵剧烈的狗吠。听着公鸡的啼鸣、打量着已经起床工作的村民们,我们走向了早餐店。
通宵完成了,临别的时刻也到来了。但也不是所有都需要告别,藏在相机里的不会流逝。
离开DNA的几天后,我得空把小闲相机里的照片发给一起通宵的人。大瑶发来一串“哈哈哈哈哈”也发来了她拍的我的照片。
同乡群的消息不断跳跃着,群里熟悉的DNA场地和场景构成了一张巨大的、流动的相片,只要我还能看到DNA的建筑、建筑里的人,我生命中这场自由的、恣意的、多彩的夏天,便在其中永存。
(感谢花花、KC、木讷、沚枫、Demian、阿虹、猪蹄西、哈哈、小闲借给我相机、接受我的采访,没有你们的支持写不出来哒~ 也感谢在DNA遇到的每一个人,有了你们便有了流动的风景。)
撰文:安提
图片:安提、花花、K.C.
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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