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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永明(省电视艺术家协会副主席)马克思在他的著作里,简述了人类生存的两种状态,即富裕与贫困。这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重大课题。至今依然是个问题。时间在上世纪的九十年代。中国共产党本着初心,本着使命开始用中国的方式探索和解决这一世界性的难题。福建对口帮扶西部宁夏就在那个时期拉开序幕,也由此开始在中国解决绝对贫困的历史性的问题。电视剧《山海情》就是演绎了这个宏大的历史事件。艺术的真实是作品责任。《山海情》随着播出的时间在观众群中产生巨大而积极的社会影响。一部成功的现实主义题材电视剧能够走进观众的心灵,真实性是其中的主要因素。上世纪90年代。宁夏西海固地区贫困的不只是人,不只是贫瘠的土地,更伤痛的应该是文化与文化的绝望。主人翁马得福的世界从一个个悲伤痛苦开始让观众看到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西部。人们的伤痛深深地印刻在他们一家人,一群人的生活、生存与教育、生存与爱情,生存与创业。被动离开故土到主动走出贫困,各种人生百态如实地呈现给观众。以每一个生命的环节来组成一部动人心弦的剧作。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在真实的故事情节中表达了他们的悲欢离合,传递了那个时代的声音。他们也曾经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但由于历史的原因,被破坏的生态没有让他们看到希望,于是开始逃离贫困,逃离爱情,逃离绝望。他们走出故土,希望靠自己的奋斗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带着传统文化的精神开垦另一个可以维系生存的空间。剧中的吊庄工程就是由政府支持,群众自愿组成的移民工程。为了摆脱绝对贫困的处境,党和政府以及当地群众做出探索,做出努力与奉献。福建省对口帮扶派出的干部历经20余年的努力,矢志不渝。我和我的同事是福建对口帮扶宁夏的第一批考察团成员,在省扶贫办林月婵的带领下进入宁夏。因此,剧中所有的情景与人物至今历历在目。包括第一批来闽的女工故事我都曾目睹过她们适应的过程。大胆地喊出她们的心声:赚钱!故事没有让观众感到世俗,而感到震撼和觉醒。因为,只有这条路才能让她们摆脱贫困与落后,表达出她们生存意识的觉醒。时间就此证明了她们的选择与福建的决策是正确的,英明的,成功的。她们寄回去的不只是钱,是一个理念,一个可以影响家人的理念。这个理念就是星火可以燎原。当然,生命存在的地方必然有情感。情感就在这创业的过程中点燃,萌生出新的生活形态。这就是《山海情》具有人性的美感,也就是这美丽的情感故事随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触碰到观众的内心世界。在愉悦中看到故事所要证明的历史,以及意义。他们从贫穷的西海固走到银川,从银川的闽宁镇走到福建,再从福建回到宁夏。他们的精神世界改变了,他们开始再次选择自己的命运。那些让他们感动的也被他们感动过的人就这么永远地留在他们生命的记忆里。那个操着浓浓福建音的干部,没有高大的形象,凭借着朴实的情感,甚至还因语言的差异闹出笑话。但他的每一个行为都在讲述着福建人的真诚与务实。电视剧真实再现了那个时代的西海固文化,还原了那个中国西部贫困地区的生存状态。当我们被沉重的故事带入那个时空时,我们没有看到悲观的情绪,每一个人物都从不同的角度向他们生存的空间做出挑战。他们在贫瘠的土地上呼唤着希望,同时也为了希望努力并付出代价。当福建干部金山走进故事,走进西海固时,人们就看到希望。这个人物的“符号”不只是代表着福建,同样也代表着遍布在全国各地的帮扶干部,代表着那个年代东西部协作的群体,这个被载入史册的群体。该剧的社会影响随着播出的继续被越来越多的观众赞赏,其成功的元素是创作者用纪录的手法完善故事,增强了作品的美学力量,以剧情的视觉真实较为完美地展现人物的真实情感,动态表现了环境与人物的命运。《山海情》的价值与意义不只是在讲述这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扶贫脱贫的历史事件,更多的是在传递今天和明天的希望。对时间而言,留下的一定是文化。即,新的人与人的关系。闽宁镇。吊庄、移民,车间里的宁夏。还有那些第三代的西海固人。福建人,福建的商人,企业家。东西部的协作不只是建造一座新城镇,也是东西部文化的融合,同时也构建了一个时代的文化,一个承载着发展与奋斗的文化。这些奋斗者不只是一个得福,而是一群得福,还有得福的子女们。在他们身上,我们看到的已经不是绝望,不是眼前的3分土地,而是带着他们枸杞和自制的葡萄酒和世界对话,仿佛是以壮丽的宣言告诉世界: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解决了一个人类的问题,摆脱了绝对贫困的中国。闽宁镇已经不只是福建人和宁夏人,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企业家和商人,以及文人,甚至是世界各国的商人。用经济推动社会发展,构建和谐,构建文化的模式所产生的新生化的文化正在这片土地上形成。《山海情》将留在观众的心里,留会在影视剧史上接受文化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