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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志 | IDF三部纪录片观感
本届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以下简称IDF）是我看片最少的一届，因为工作关系，一共只看了三部片，《奶牛》、《“炼”爱》、《孤注》。很久没写原创的推文了，今天就简单聊聊这三部片子，顺便扯点闲篇，有剧透，特此提醒。--睡什么睡，深夜福利！！奶牛露水指数：۵۵۵۵۵۵（6.5滴露)PS：本届IDF开幕片。说实话去年IDF选的开幕片《妮诺丝卡》让人大为震惊，因为往届的开幕片真心让人看怕了，18年的《团鱼岩》，19年的《影像之书》，都是看睡一大片，本来以为今年会延续去年的惊喜，好吧，大概去年的惊喜只能算昙花一现，今年又回归到了看睡一大片的模式。《奶牛》是英国女导演安德里亚·阿诺德的最新作品，不过这位剧情片导演的新作是一部纪录片。预约看片之前并没有仔细研究这部电影，后来豆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位导演曾经拍过一部获过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的《鱼缸》，这部电影我看过，非常喜欢，讲述一名少女曲折的成长经历。《奶牛》相比《鱼缸》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剧情张力可言，就是在记录奶牛从生到死的过程，整个观影过程中，大部分时间我都感觉挺无聊的，我觉得还不如以前看一集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有意思。当然我想大部分观众在影片结尾还是会受到触动的，包括我也是，人类居然可以毫不留情地用手枪直接爆了奶牛的头，一头产了那么多奶和崽，为人类付出了那么多的奶牛。也许影片前面冗长的铺垫是为了凸显结尾的力道，但我认为一部电影如何让观众饶有兴致地看下去才是导演最大的任务，我还是觉得这部电影的大部分段落都让人觉得无聊。再扯点闲篇，IDF办到第五届了，每一届都可以听到周围朋友的一些吐槽。当然，在当下这样一个时代，一个随时可以让一个人或一件事全网消失的时代，办一个国际性的影展肯定是非常困难的，大家应该体谅一下主办方，能拥有这样的影展已经是一件幸事了，总比那些如文化荒漠般的三四线城市要强太多了。我就一直挺体谅的，比如我上一届注册的媒体，这一届才收到了注册成功的邮件，不知道主办方这长达一年的反射弧是什么情况。反正我自己也抢了票，有没有注册上媒体不重要，重点还是看片嘛。IDF办了几年了，可能工作人员也换了好几波了，但是犯的错误几乎每年都一样，预约看片上的各种bug还是没解决（比如有朋友说，他的审核没给通过，要重新提供健康码，但是这场已经报满了，根本没法重新申请了；比如我临时加班，把原本预约的场次取消了，结果取消也要申请，但是电影都结束了，还是没有任何一场的取消成功，意味着我白白占用了一个名额。），以及在开幕式那晚，大概6点55分左右就不让进场了，有些预约的观众就被拒之门外了，有些观众就在问门口的志愿者预约的意义在哪，抢了半天票居然不给进。我始终觉得杭州的影迷是一批非常宽容和温和的群体，跟杭州这座城市的性格其实挺像的，即便被拒之门外，也没有发生争吵，有些默默离开，有些坚持等候。IDF既然自我定位是国际影展，应当拿出一些国际范来，希望这些问题在今后可以得到解决，也祝愿IDF越办越好。“炼”爱露水指数：۵۵۵۵۵۵۵（7滴露)PS：《入戏》导演的新作，当年《入戏》在FIRST放映的时候挺火的，我也有幸参加了《入戏》在杭州一家咖啡馆的放映，不过我并没有很喜欢《入戏》。之所以我在《无去来处》和《“炼”爱》中选了后者，不是因为我没抢到前者的票，因为我在2019年参加厦门短片周的时候有幸看过了赵亮的一部短片《孤寂的声音》，可以说是《无去来处》的短片版或者雏形，我并不喜欢那部短片，所以我觉得《无去来处》肯定也不是我的菜。实际上赵亮导演我非常喜欢，他的《bx魔兽》曾让我大受震撼，让我第一次知道纪录片还可以这么艺术化手法地去拍摄，我之前以为的纪录片，都是像周浩导演那样，像赵亮导演的早期作品《上f》那样，揭露社会的访谈型纪录片，在看魔兽之前，我始终觉得纪录片其实没太高的艺术价值，更多的是社会学价值，但是魔兽让我改变了对纪录片的看法。说赵亮是导演，不如说是艺术家更准确，他现在的电影就像是把行为艺术，把装置展录下来，如果纯粹地作为电影来看，这些作品根本不好看。电影在我看来一定要有它的通俗性的，好的导演会把通俗性和艺术性拿捏到一个完美的平衡，而纪录片这种形式，往往是非常通俗的，艺术性很少，我之所觉得bx魔兽太牛了，并不是因为它的通俗和艺术达到了完美的平衡，而是因为它居然非常艺术，通俗性的东西极少，我之前从未看过这样表现形式截然相反的纪录片，所以我觉得它真厉害。但是《孤寂的声音》可以说通俗性几乎为零了，我觉得《无去来处》应该也是这样，只剩下艺术，没有了通俗，这样的电影特别牛，因为任何艺术形式只要达到了某种极端都是牛的，但除了评委，可能连资深的影迷和影评人都没法欣赏，因为它确实不好看。扯地太远了，回到《“炼”爱》这部电影上。电影记录了五位单身女性的婚恋经历，刚看了开头我就觉得跟另一部纪录片《剩女》挺像的，那部电影是两位以色列导演拍摄的中国三位单身女性的婚恋经历，我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这导演是不是借用了那两位以色列导演的拍摄素材或者她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整体来看，电影还是比较生动有趣的，但是有那么一两个人物，我觉得其实都可以删掉，没什么亮点，尤其是那个喜欢kitty的女性，我现在都记不起她的名字了。套用影评人经常使用的话来说，大概是人物扁平不够立体。不过女性观众应该会产生很强的共鸣，因为本身就是女性题材嘛，会感同身受，但我觉得这些故事缺乏新鲜感，除了冻卵，其它的故事在生活中都挺常见的。而且，我以前也想过拍纪录片，也跟有过同样想法的朋友交流过，像这种婚恋题材，还有抑郁症题材、残障人士题材等等，其实都是大路货了，就是说但凡想拍纪录片的人，大部分都能想到的题材，还有以前流传的一句话，大概是拍纪录片有三板斧，妓女警察黑社会，谁拍谁火。所以，单从题材的新鲜感来说，《“炼”爱》比导演的前作《入戏》其实差很多，《入戏》记录了一部w革题材电影拍摄过程中的演员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了，本次放映还发生了放映事故，电影放到了一半主办方才发现（应该不是主办方发现，我看到导演跟主办方人员在交涉，估计是导演自己发现）放成了没有字幕的版本（虽然是国语片，但是片子里有一些方言和英语对白，没有字幕的话对观影有一定的影响），然后中断放映，更换成有字幕的版本。在自称国际影展的放映中发生这样的事还是让人有点难以理解的，只要稍微有点放映经验，不对，哪怕稍微有点阅片经验的，都知道一部电影，字幕是必备的。我作为一个业余导演，参加过一些电影赛事，电影需要配有字幕是最基本的参赛要求了，除非参加的是产业放映，本身就是半成品。但是映后主办方的一位发言人水平蛮高的，诚恳道歉后，邀请现场观众在片子全国公映时免费观影，只要能说出暗号“还我字幕”，就可以免费参加IDF的包场观影。原本这一放映事故已经被可以说完美地翻篇了，没想到接下来映后谈却发生了导演怼观众的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映后谈导演和制片人都到场参与，制片人是美院的老师，主场优势的关系看上去驾轻就熟，号召观众去听她的课。接下来提问环节，可以看出来提问的观众都蛮喜欢这部电影的，直到一位后排的观众发言，场面突然就失控了。那位观众说自己并不想问导演什么问题，只是想说说看过这部电影后的一些感受，具体原话我记不清了，大概是说这部电影就像一些婚恋素材的堆砌，跟电台感情节目和报纸副刊上那些奇葩恋爱故事差不多，并没有拍得很深刻，很动人。那位观众我感觉应该有所准备，在脑海中或者手机上提前组织好了语言，说得挺快的，后来也知道他是某大学中文系的老师，所以我感觉他的发言其实还说得蛮好的，因为很多映后谈的观众都是即兴发言，很多时候语言都没组织好，问问题也没问到点子上。也许导演没想到会忽然遭到批评，大概有点感到没面子了，竟然在现场发起了脾气，回答观众的几句话完全是带着情绪的，诸如“你的这些观点可以在私下跟我讨论，我不想在这个场合听到任何负面的评价”。影展本来就是自由交流探讨的地方，奇怪导演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映后谈只允许正面的夸奖，不允许负面的批评？假如是这样的话，映后谈的意义何在。接下来导演自吹了一通，说“这部电影是国内首部女性婚恋题材的纪录片，马上就要登陆院线”之类的。首部其实很不准确，前文我就说了这部电影跟《剩女》太像了，只不过那部电影是以色列导演拍摄的。另外，上不上院线我认为完全是一种商业行为，并不代表电影的品质，院线烂片也是一大堆，上院线那只是投资方的商业决策而已。此时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一旁的制片人在安抚导演，但导演似乎已经完全失控了，因为我坐在前排，可以看到导演说话时的面部表情，已经气到不行的感觉。观众此时似乎是认怂服软的状态，想息事宁人，说了一句“祝你票房大卖”，当然，这话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讽刺，这个就看听者是怎么理解的，而导演应该就是理解为一种讽刺了，说“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可以离开了”。很奇怪导演为什么要问人家名字，大概是“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的意思？而且竟然驱赶观众离场，我无法理解，这个影展是IDF主办，不论是导演还是观众都是IDF的客人，导演又有什么资格驱赶观众呢。接下来，观众回答导演，“我是某大学中文系教师某某（原话说得很具体，这里我就用某代替了）”，一边离开现场一边说，“我正好想上个洗手间”。观众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导演又说“你别走啊，我们继续讨论”。明明是导演你让观众离开的，又让人家别走？这还不是最夸张的，观众离开后，导演竟然小声说了一句“傻b”。声音很轻，但是我坐在前排，还是听见了。这之后，我跟友人就起身离开了，一同离开的大概还有七八位影迷，我觉得导演这样的言行实在过于出格，极其不礼貌，没有任何风度可言，这样的映后谈完全没有参加的必要。在回家的路上，我都对这件事很不忿。一位导演如果把自己摆在居高临下的姿态，对观众的批评很鄙视、蔑视的话，我认为这样的导演没有任何前途。国产电影在世界影坛是一个什么水平，相信有点阅片量的影迷都应该有自知之明，依我看，现在太多的国内新导演因为在国内获了一些奖项，就飘飘然忘乎所以了，其实一些FIRST获奖的片子，在国外有些分量的电影节上可以说颗粒无收。再者，现在连三大电影节主竞赛的片子都槽点满满，每年金棕榈也是争议不断，所以，我认为任何一部没有入围三大的片子，都不那么值得炫耀。我真不知道导演为什么那么普却信，竟然一点批评都容不下，况且在我看来，那位观众的批评已经很温和了。后来听留在现场的几个朋友说，之后导演试图用拍摄纪录片的艰辛来掩盖刚才的失态。独立纪录片在国内的创作之艰难是客观存在的，就像今年FIRST的几部纪录片，临放映了被取消了，最佳纪录片奖项也空缺了。但人生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去广告公司做个导演在北京年薪几十万并不难，既然自己选了独立纪录片这条路，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对于观众来说，人家只在乎这个片子最终呈现的好不好，过程多么艰难更多的只是感动自己罢了。当然我相信导演当天肯定是自我情绪没有管理好，因为一个纪录片导演的情商往往都是比较高的，要跟被记录的主人公不断沟通交流嘛。人都有意气用事的时候，有时候火气上来了，的确很难控制住。但豆瓣上我看到几条评论，竟然还有力挺导演的，说导演很个性，观众活该被怼之类的。这让我想起东京奥运会的时候，中国羽毛球运动员陈清晨打球的时候发出不文明声音“我cao”，当时看到一些评论，居然也有很多力挺的，还说是中国优美的C语言。在公开场合使用脏话的行为，我觉得都没有任何讨论的空间，这是绝对的错误。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都不在微信群里说话，其实在我进入影迷圈之初，我是很乐于在微信群里分享我对电影的一些看法和观点的，但奇怪的是，很多时候一些观点与我相左的影迷，竟然会恶语相向。我不明白，有些人号称自己看过了多少电影，听过了多少歌曲，读过了多少文学作品，却连做人最起码的修养和礼貌都不具备，那么那些电影、歌曲、书到底帮助了他们什么呢？在我以往做电影沙龙的时候，也遇到类似的场景，两个观点不同的影迷吵起来了，双方都必须让对方同意自己的观点才行。这有必要吗？求同存异，兼容并包，不允许有反对观点的思维是暴君思维，是独裁者的做派。古语有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也许一个人的德行跟他的学识并没有绝对的联系。事后我在豆瓣点评了《“炼”爱》，记录了现场发生的一幕，因为一些影迷的转发和点赞，很快成为了热评。第二天收到了导演的豆邮，她解释了自己不当的行为，并希望可以当面跟我聊聊。豆邮我没有回复，我觉得导演更应该跟那位观众道歉，那位观众面对导演那么出格的言行，始终保持了克制和风度，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想联系上那位观众应该不难。人都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就像虽然我觉得电影还不错，但是我当时在豆瓣给了两星差评，纯粹是因为看不惯导演的行为。不过在我写这篇推文的时候，已经改成三星了。现场的照片和视频我就不放了，并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别人一棍子打死，实际上在我豆瓣广播的回复中也有一些人对导演使用脏话的，这样的回复都被我删掉了。电影很浪漫，现实很残酷，很多影迷喜欢电影，不就是想暂时逃离现实生活，去体验一下荧幕上的浪漫吗？如果以后看个电影也一堆糟心事，这不是电影该有的样子。相信经历过这件事，导演也会成长不少，真诚地祝愿她的电影成功。孤注露水指数：۵۵۵۵۵۵۵（7滴露)PS：《孤注》，周浩导演首部龙标电影，值得庆贺，多年媳妇熬成了婆，不容易不容易。但是，有龙标就意味着在题材上肯定不如以往大胆了，说实在的，我对有龙标的纪录片期望往往都比较低。《孤注》跟我的预期还是挺符合的，映后导演周浩也出席了，说剪掉了同性恋相关的部分素材。从我个人观感来看，能看到周浩导演想要突破以往风格的一些尝试，佟梅梅那条线还是以往那种访谈式的拍法，但姚尚德那条线似乎想拍出一种文艺片的感觉。但我觉得周浩导演想突破还是有难度，他不像赵亮导演那样，赵亮本身就是学美术出身，所以他能从《上f》转型到《bx魔兽》那种一百八十度转弯的风格，而周浩本身就是记者出身，他擅长的一向就是访谈式的拍法，而且到了这个年纪，对于大部分创作者来说，是一个走下坡路的年纪，想突破或者转变风格，非常难。但是能看到这样的尝试，也是很好的了。片子选了一南一北，一男一女两位抑郁症患者进行记录，两人的经历还是蛮独特的，相比《“炼”爱》，我觉得这两位人物的选择更具亮点和痛点，看过电影之后，两位人物至少在我心中的形象是很立体的，不像《“炼”爱》看过之后，有一两个人物就很模糊了，当然也可能因为《“炼”爱》选的人物太多了，有五个。青岛人佟梅梅这条线，因为我本身就是山东人，在青岛上了四年大学，所以佟的故事看起来很亲切，就像发生在某个老家的亲戚身上的故事。姚尚德那条线则贡献了很多的笑点。电影还有一个让人瞩目的地方，是探讨了摄像机的介入是否干扰了主人公们的生活，是否是一种侵犯或者消费，导演周浩也多次入镜，跟主人公们讨论这一问题。这样的尝试挺好，但是，是否是限于素材的不足，导演才被迫入镜呢？像《“炼”爱》五个人物的故事才捏合成一部长片，《孤注》才两个人物，想拍一部100分钟的长片，的确有难度。不得不说，在我观看的时候，有些段落有点儿强行加戏的感觉。以上就是我经历的本届IDF的记录。不知不觉竟写了六千字，感觉自己有点话痨了。既然都话痨了，那就再写点吧。最近不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发生了很多令人百般纠结之事，随着年龄的增长，真是越来越感受到了各种压力。这周的一件事，尤其令人心焦，在我写这篇推文的时候，还在悬着一颗心。起因是一位朋友，我们是因为之前公众号的一些合作加了微信，聊过几句，并没有见过面，用现在人的话来形容，大概就是塑料友谊、点赞之交罢了，可能根本谈不上是朋友关系，只能说认识而已。上周我们又因为一些公号合作的事，她主动微信了我，邀请我参加北京的一场活动。我说我不在北京在杭州，参加不了，她说她也在杭州，在某医院治病，线上帮着公司做点事情。因为同在杭州，所以有了些共同话题，就这么聊起来了，聊到后面她说要送我一张张蔷的票，因为她住院看不了。我知道张蔷，也听过她的几首歌，但我算不上乐迷，平时听的歌大部分是华语经典老歌，也从来没专门去听谁的演唱会或者参加哪个音乐节，这票送给我其实有点浪费。本来我想婉拒的，建议她直接出掉或者退票好了，但她说她过几天要手术了，比较严重的那种，病情比较复杂，手术存在风险，术后可能要昏迷数天才能苏醒。我知道在那样一个时刻，她十分希望遇到一位同样热爱张蔷的朋友，很可惜我并不是，但我可以假装是，我接受了那张票，答应她会拍些现场的照片和视频给她。说实在的，我非常感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把票送给我，是因为她喜欢我的公众号吗？还是因为我陪病床上的她聊了一会微信？但遗憾的是，张蔷的演出延期到明年了。在她手术前，我曾开玩笑地说，真怕你不回微信啊。现在她手术过去五天了，每天我都会看她的朋友圈，还是停留在手术前一晚的那条。我到现在还一直不敢给她发微信，不敢告诉她张蔷延期的事。现实有时候过于残酷了。祝福这位因电影而相识的姑娘，相信她会好起来的！往期精彩回顾招募|
2021年1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