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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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是大非面前还谈什么科学与事实?

坚持求实·保持愤怒导言因为昨天钱学森的文章,我再一次遭受“原因不重要,结果才重要”的教诲,这我是不能接受的——我们这个民族,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凡事讲究有因有果,怎么到了关系到家国情怀的大事上,怎么就不讲究因果律了呢?怎么就唯结果是论了呢?我发现了一个现象:凡是关系到个人命运的事情,我们中的多数人都接受善恶有报的因果律,凡是关系到国家的事,我们一概不接受因果律,最津津乐道的是“弯道超车论”、“后发优势论”包括“歼28拯救太阳系论”……神奇不神奇?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咋回事并且不敢吭声,就只能寄希望于因果律和来生论,但是面对强权,又纷纷谄媚,仅此而已——说穿了其实就这么点儿事儿。正文曾有读者跟我说他在张文宏微博留言区看到一条让他毛骨悚然的留言,那条留言的内容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谈什么事实和科学?!我让他截屏给我,他过了一会儿说再点进去已经找不到了,忙完后我也去找了一下,也没找到。上面这个截图说出了现实生活的凶险和无奈。不管到底有没有这条留言,其实都不重要,因为我听到这个话已经很多次了,我就是一个经常用事实依据和科学依据来判定是非的写手,因此遭到了很多不友好的对待。我曾经用很多科学和事实依据反驳了很多人的“大是大非”,从而招致了他们恼羞成怒,这种人就是我说的那种听到真相、看到真相、知道真相也经历了真相,但依然选择相信谎言的人,在这种人面前,说实话就是冒犯了他们虚伪而奴性的人生,他不跟你急眼跟谁急眼?他们所谓的大是大非,其本质就是顺我者大是,逆我者大非,仅此而已。齐奥塞斯库不顾科学规律和罗马尼亚的事实生产能力,对工厂提出近乎荒唐的电机生产要求,对农民提出高得离谱的产粮要求,在齐氏的绝对权威之下,从他身边的幕僚到工业领域的专家和农业领域的科学家,没有一个人敢质疑领袖的意见,在大家绝对遵从领袖意见就是真理的大是大非的前提下,罗马尼亚的经济走向崩溃,齐氏夫妇最终也走到了大是大非的终点……波尔布特为了“一步到位”建立人类大同的幸福乌托邦,违背经济运行规律取消货币,没收一切私产,把无数人从城市里驱赶到乡下去劳动,结果呢?宣称“要把自由精神带到非洲”的“加纳国父”夸梅·恩格鲁玛掌权之后大搞个人崇拜,宣称自己是人民大会党、加纳政府和加纳共和国“三位一体”的“体格”,这位宣称要带给非洲自由的伟大领袖除了镇压异己,还关闭学校,解散教师队伍,这种愚昧民众的做法能带给非洲自由精神吗?这明明是反科学的好不好?恩格鲁玛最后客死他乡。以上几位的“大是大非”都是因为无视科学和事实,将整个国家和民族都置于危险之中,他们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不尊重科学与事实,最终得到了科学与事实的反杀和教育,他们的历史告诉我们:抛弃了科学和事实的“大是大非”会导致现实世界的崩塌。在我们的现实生活里,那种借着“大是大非”吓唬人、不让人说话的网友,往往心里很清楚,对事实也有基本的判断,他们知道自己所维护的“大是大非”根本经不起推敲,经不起质疑,他们害怕你跟他较真,所以才给他们维护的那套东西套上一层“大是大非”的保护壳,看起来光鲜亮丽又宝相庄严,以此来逃避人们对真相的追寻。说到底,这些人只是出于利益的需求或者内心的恐惧,但是又不敢跟你辩论,或者因为自己的学识低微无力反驳,所以只好用这句话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同时也达到让别人闭嘴的目的。这方面的典型例子是斯大林的科学红衣主教——李森科。特罗菲姆·邓尼索维奇·李森科(Трофи́м
2022年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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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俄乌战争要点浅析及信息打假

无题加我先随便聊几句。我昨天以为我的老号只是被禁止分享,但是还可以写,还可以推送,结果写完小号之后去写老号,发现不能编辑素材,那当然也就发不成文章,这其实跟封号没啥区别,所以今天一天都在考虑该写啥。不愿意多说俄乌战争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发现不好入手:我是支持乌克兰的,但是我发现如果不带点儿节奏,不喊一喊正义无敌、乌克兰必胜这类口号文章就不温不火,阅读量和打赏都上不去,这让我很矛盾:如果带节奏,那我又跟那些无脑挺俄罗斯的人有啥区别?再次想起马哥那句话:大部份的公号,只是在贩卖正义并不是追求正义。话说得极其难听,却又非常符合自媒体的现状,让我汗颜不已。即使有朋友在哈尔科夫,我得到的信息也非常有限,我觉得也不具有代表性,不足以判断战局,因为看到很多解读战局的文章,和我了解的公开资料一对比,觉得想象力太丰富了,而我如果不展开想象力脑补俄乌战局,恐怕费力写出的文章会出力不讨好,所以这也是个心理障碍,当我告诉朋友我要写俄乌之战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一段话,建议我不要投入太多精力,如下。上图中的“饿”应该是“俄”“橡树”和“维舟”的文章打赏一直很少,但是他俩的文章质量都很高,这是业内公认的事实,不过显然还是带节奏的鸡血文更受欢迎,公众认知和公众审美不可挑战,难为了橡树和维舟在这种市场格局下还能坚持做自己,真是不容易,值得尊敬。不废话了,进入主题。俄乌战争我一开始就说过,双方的力量不对等,俄军一开局打得很被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普京怕遭受国际舆论的声讨,尽可能不攻击民用设施,所以俄军刚进入乌克兰的时候见到摄像头都要过去把摄像头扭到一边而不是直接打掉,就是因为那是民用设施,而打了这么久,乌克兰连核电站都遭遇了部份武力的威胁(扎波罗热亚核电站战火中5条线路中的3条被损坏,目前乌克兰专家修复好了其中的一条),但是乌克兰地下的输油管网基本上都得到了保全,并未遭到俄军的打击,这里面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俄罗斯通往欧洲的7条油气管道有三条都经过乌克兰境内。但普京从未表示他会放弃进攻民用设施,此后的战局也证明了这一点:随着俄军逐渐放开手脚,乌克兰的很多民用设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造成大量难民逃往欧洲,这是不折不扣的战争罪行。但是俄军显然低估了乌军,并且也低估了西方供应给乌军的那些看起来不是很先进但足以阻挡俄军的一些常规武器装备。俄军前一段时间长达64公里的军车居然摆开一字长蛇阵扑向基辅,当时有些挺俄的同行大呼威武,我给他留言:这是找死。他当然没给我上墙,果不其然,这支车队被乌克兰用西方援助的无人机掐头去尾打中间,打得足足一星期都没开到基辅。这是面对乌克兰,如果对手是北约或者美国,这支车队毫无疑问会被包圆儿,光是美军的A-10攻击机和AC-130空中炮艇这样“很不先进”的常规武器就足以全歼这样的军队列阵,所以我说俄军太轻敌了。而且搞情报出身的普京,直到今天都没能如愿以偿的将泽连斯基拿下,他这情报工作也实在让人想不通当初他在车臣、克里米亚和格鲁吉亚是怎么打的?但是我的同行们,硬说这是因为天气造成的,说如果不是大雨导致路面泥泞,俄军军车早都到基辅了,基辅也早就被攻克了——我在哈尔科夫的朋友拍视频回来显示当地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但这种替俄罗斯找补的文章,极受欢迎。再比如被我的很多同行引用的一张叫做“我们和乌克兰在一起”的照片,如下。照片确实很感人,但和这次俄乌战争毫无关系,这照片最早大概在2014年克里米亚冲突就出现了,经过我的查询发现目前能看到的这张照片比较早的出现时间有2018年、2019年等多次被引用的纪录,如下。除此之外,还有马斯克的星链可以瘫痪俄罗斯核武库的说法,甚至连俄罗斯核鱼雷的传闻也再次被提起,而至于俄乌战局,更是被一些高瞻远瞩的战略家早早看透并得出了结论……看了这些文章奇高无比的打赏,我眼红得很,但是我打算放弃这种高赏的写法,还是写一些常识性的辨伪细节好了。先说说马斯克可以瘫痪俄罗斯核武库的事情,截图如下。有没有这个可能?理论上肯定有,但是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控制俄罗斯核武库的电脑得用美国的芯片和操作系统,并且连接外网。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核武库只要用美国的软件和芯片并连接外网,马斯克和美国都能控制。但是没有哪个国家会使用国外的操作系统和国外的芯片以及外网来掌管自己的核武库——我们普通人看点儿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情,都会断开网络,或者使用U盘这种很原始的方式传输文件,难道一个国家的核武库掌管人员就不知道这基本操作?有人跟我说,我们连手机芯片都要依靠美国,那导弹芯片岂不是更要依靠美国?真不是这个道理。稍微有点儿研发能力的国家,军用芯片都是自己研发的,军用芯片的精密程度远远不如民用芯片,很多人对这一点十分不解,认为导弹那是何等高科技的东西啊,怎么芯片的精度还不如民用芯片呢?我问你:是你的手机大,还是导弹大?一个导弹顶你的手机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个,导弹的个头那么大,据我看资料所知,芯片有成人巴掌大小是很正常的(早期还有西瓜那么大的芯片),所以军用芯片的技术难度不大(军用物流网芯片在此不讨论)。芯片自己的,软件自己的,系统自己的,并且不用外网,你说马斯克怎么瘫痪俄罗斯的核武库?事实上,如果马斯克能搞定俄罗斯的核武库,那全世界的核武库还有哪个国家他搞不定?他早都是地球霸主了,还干劳什子的企业家这种没前途的工作?至于核鱼雷,并不实用,真正的核威胁武器,依然是战略核潜艇和洲际导弹。美国早在1960年就发展了上千枚搭载W34核弹头的Mark45核鱼雷用来对付苏联的潜艇,此后苏联也服役了RSD-9核鱼雷,后来苏联人又搞了威力更大的T-15,去年被自媒体拿来做流量柴禾的波塞冬核鱼雷,其实是带有核弹头的无人潜航器,也是T-15的简化版。波塞冬长23米,直径1.5米,不仅战斗部使用了核弹头,动力系统也使用了小型核动力装置,理论上拥有无限续航里程,按照俄罗斯军方的宣称,在巴伦支海投放“波塞冬”,自行航行到大西洋海岭附近后潜伏下来,接到指令后重新激活,然后潜行到指定地点引爆,引发600米高的海啸,淹没从华盛顿到纽约再到费城的整个美国东海岸……在600米高的海啸面前,美国的航母舰队卑微的就像一片树叶,但是,经济实力、科研实力远高于俄罗斯的美国,为什么不研究这种灭世武器用来对付他国?因为这东西最好用的场景在中国互联网上,并不在真正的战场上。首先是导航精度问题,水下导航主要靠惯性导航,因为这样可以不和外界发生任何联系,非常安全,但是惯性导航会产生漂移偏差,“波塞冬”要航行上万公里,早都不知道偏差到哪里去了,所以惯性导航不能独立完成水下的长时间导航任务,还必须用其它导航方式定期对波塞冬进行校正,例如浮到水面上用卫星导航和星光导航对惯导校正,但是浮出水面就有暴露的风险。还有一种方式就是使用海底地形匹配,绘制海底数字地图这个天文数字的工作量俄罗斯有能力完成吗——美国那么财大气粗都在这一块儿的工作感觉投入吃力(历史上美国至少有三次潜艇撞击海底事故都是因为海底地图更新不够及时导致的),何况一个GDP总量只相当于广东省的国家?此外,鉴于最近几年因为军队缺乏维修经费而导致的潜艇爆炸、航母甲板被砸,类似的事情太多,俄罗斯如果无法保障“波塞冬”进入公海之后的稳定性和安全性,万一出现故障,不一定能炸到美国,但肯定会引发全世界人口的生存危机,进而引发世界核大战,搞不好大家都要为这枚鱼雷陪葬。再说了,波塞冬只能淹没美国东海岸,美国内陆的战略轰炸机和在亚太地区游弋的十几艘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可以立即对俄罗斯发起核报复。波塞冬的可靠性、安全性和自身生存概率太小的三大特性决定了它不可能替代洲际导弹,研发这种武器是对世界安全的极大威胁,因为在深海之中长年潜伏的故障率将决定了它的不可靠性和不可控性,一旦稍有故障,不要说美国人找不到它,就连俄罗斯国防部也无法准确确定位它的位置,只有对全人类的命运极不负责的国家才会研制这种丧心病狂的武器,当然,也就只有那些智商更低的蠢货为这种连他自己也会被毁灭的行为叫好。最后说说最近的俄乌战局。当地时间3月18日的战况,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已经23天,除了在第7天占领了重要的港口城市的赫尔松,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推进,但目前的形势根据我当地朋友告知,已经很危险,下面是我们的聊天记录。上图:哈尔科夫的地标酒吧,以海明威的名字命名的“老赫姆酒吧”,被俄军摧毁上图:3月18日上午8点,基辅一处被俄军炮弹损毁的公寓前,当地居民在哭泣基辅市长维塔利·克里维奇(Vital
2022年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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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会一直这么艰难吗?

无题加我未来三天,一直到20号为止,我老号上的文章应该都不能分享朋友圈,也不能点在看,好在还能写,所以今天挪到这边来。今天说点儿日常小事,也捎带回应几个读者,最后是我自己的广告:发文不畅,卖点儿东西讨口饭吃,不喜欢的忽略即可。第一件事是在这里给同行和经常分享朋友圈的读友们提个醒,今后写什么发什么,还是要谨慎一些,尤其是涉及政治、经济、历史等领域的题材,请大家务必认真权衡,言之有据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在此基础上考虑本地文化风俗裁量自己的文章尺度,因为网信办刚发通知要建立谣言溯源机制,“溯源”是追责的最严厉形式,请大家且写(发)且珍重自己的个人安全、号的安全。第二件事是前几天文中提到有人跟我不熟悉就来借钱,以及从来都不认识的人,让我替他发文章,因为他“胆小”。朋友圈和留言区都有人表示我这种叙述十分可疑,认为我是在博同情,他们认为不会有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一上来就借钱,咋可能做出这种事呢?至于代发文这种事更不可能——风险这么大,自己想挣这个钱就自己发,怎么能让别人替自己冒险呢?那我今儿就给你们看看我有没有瞎说,如下。上面这位就是那种加了好友、没有任何铺垫、上来就借钱的,这是对我的侮辱,所以我连回复都没回复,难道我智商为零么?还有一些多少铺垫几句,说自己很紧张的,我就不贴出来了,因为我觉得肯说几句再借钱,都算顾及我的感受了。今后我可能再也不会借给网上认识的人钱了,因为他要是就此消失了,我根本没处找他——现实生活里借钱不还的朋友我都无可奈何,何况网上的?除了老号受到处罚(我自找的),今天还有一个事情让我心情不好,就是一个曾经跟我还算聊得比较多、有点儿基本信任的读者,借了我的钱,说昨天(周三)还给我,整个周三我都在等他的消息,但是他没有给我还钱,也没有给我发一个字说他为啥不还我钱。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只是钱没收回来,还失去了一个朋友,不只是失去了一个朋友,还证明了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大傻逼,如下。我依然顾及他的感受,用马赛克遮挡了他的头像、昵称和具体的钱数,但是我很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向别人借钱救自己的急,这么重大的事情,别人帮了自己,怎么能转眼就忘记呢?关于借钱不还,我听过的最理直气壮的一句理由是:这钱是我凭本事借来的?为啥要还你?我们行走于世,普通中国人,尤其不是吃体制饭的人,很大程度上要靠朋友们的帮衬才能立足于世,所以中国历来有“出门靠朋友”的说法,因为优势资源从来不在社会大众手里,普通人所能拥有的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的脑力、体力和时间,这种情形下想要捞生活、博明天,其实都很不容易,多数时候拼尽一生的努力,也就是刚够最基本的养家之用,所以对普通人来说,各种派发给你的资源,其实都不如那些值得信任的朋友带给你的多,这也是我们的社会运行成本居高不下的原因——信任极为稀缺。我们形容一个事业有成的人往往都会用到“人脉极广”这个词语,说穿了就是朋友很多,利益共同体很多,大家能绝在一起相互帮衬,你帮我我帮你,事业就在这种相互成全之中越走越大,这里面最核心的问题当然就是不能失信于朋友,不能只利用朋友而自己一毛不拔。我是相对简单的人,不是智商不够,而是不想让生活太复杂,我帮很多人也不是想落谁的好,如今这世道,恨你有嫌你穷才是常态,指望钱能买到友情是扯淡,包括我曾经给他帮过大忙的人,如今也对我避之不及让我伤透了心,我很清楚自己这种游走于社会边缘、有着反叛不羁性格的人让很多人害怕,生怕受到我的连累,我接受这一切,我想要的其实只是两个字:谢谢。也许我这要求太过份?写号几年,最让我感动和满意的一次会面是在万邦书店,我帮了一个人,我们约在书店见面,他提了现金还给我,他很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诚恳的脸上写满感谢,我们交流了几句,他说,我们互删好友吧,我不想操那么多心,你的号码我记住了,我退休了约你喝酒。像这种情况我完全接受,也很乐意,因为话都说在明处,而我帮谁图的就是看到对方的情况得到改善。但是得到帮助就一声不吭就此销声匿迹甚至偷偷删除拉黑,这到底是为什么?以前我写过那种自己有公号不敢发文,让我替他发的人,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人的时候还以为他没有公号想要借我的号,看了他的文章我觉得挺好,答应帮他发,打赏全归他,然后顺口鼓励了他一句,让他开个公号自己写,结果他告诉我他有公号,当时愚蠢的我还有点儿想不明白,我说既然你自己有号,为啥不自己发?他说他怕封号喝水……我立马就火冒三丈:你怕封号我就不怕?你怕喝水我就不怕?这都什么逻辑啊!不过我非常想不通的是:他怎么能公然说出让他人为自己火中取栗的这种话?所以我觉得这种人并不是真心喜欢并追求公平正义的人,他只是喜欢牺牲别人来追求,然后他来享受成果。这位朋友说他和我“三观和水平一个层次”,我是不承认的。我甘愿承认我的水平不如别人,也不如上面这位朋友,但我们不一样。从实际行为出发来看,我很难认同这位朋友说他的三观和我的三观是一个层次的:我所受过的教育和影响,我本人基本的荣誉感和一贯的行为准则,都不会允许我做出让他人替我承担风险的事情。说到这里稍微歪下楼。曾有朋友在群里吵架说:你看兽的文章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个思想境界?有的人还找到我这里来诉苦,说:兽哥,我认为看你文章的人应该不是这么个层次啊!每次遇到这种情形我就只能苦笑:我算个什么东西?!虔诚信神几十年的人都能成为犯罪分子,受了几十年教育、信誓旦旦为信仰献身的人都能成为巨贪,我写的这仨瓜俩枣,能有什么作用?喜欢民主自由,喜欢公平正义,不代表这个人的品性一定高尚,就像很多我们看不惯的老左派,听他的观点能气得你七窍生烟,但是日常的为人做事,光明磊落又热心助人,令人敬佩。世界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实在没办法用一种标准把人简单的“一分为二”,承认世界的复杂性,承认人的多样性,承认价值的多元化,包容不同的价值认可,是一个开放包容的社会最起码的要素。接下来进入卖货环节。我昨天一个人卸了约1.8吨货,因为货物多,厂里贴心的给我配了一个大型板车,那板车大得塞满了整个电梯,再装满和我一样高的货,你们就知道我其实是个身体很好的民工。预报有雨,所以我中途一分钟都没敢停,卸下来码到板车上先拉到库房里随便一放,然后等货车走了再码得跟我一样高,尽可能少占地方,一共是1774瓶酒,每个瓶子重一斤,酒也是一斤,这就是1774公斤,再加上物流箱和沉重的塑料筐子,1.8吨应该是有了,所以昨天到今天,从脖子到脚脖子,不是每一块肉都疼,而是感觉每一块肉都要从身上掉下来了。今天去澡堂子这辈子头一回找人给我搓澡,但我不是让他给我搓,而是递给他杜老师给我配的药油,让他把我后背自己够不到的地方全抹上,然后我带着一身令人嫌弃的清凉油味道进了电梯,在众人掩鼻鄙视的目光中逃回自己的房子。“一壶温”是我的看家产品,好评率100%,因为商标变更,现在改为“一炉温”,除了改了中间那个字,其他的啥都没改,从酒体到瓶子到包装纸,原封不动,今天依然用客户的评价做推介,如下。进店可以看到更多好评,喜欢的可以点击上图中的二维码进入微店购买。接下来是黑金,这个酒比较贵,但是口碑相当好,去年的300瓶已经全部卖完了,党哥订的20瓶还没交货,他最近身体不舒服,我就不想卖给他了,因为我怕嫂子骂我,于是我跟党哥商量,我小心翼翼地说:哥,你这身体都不济了,这酒,你就别买了吧?没想到党哥说:听蝲蝲蛄叫唤还不种庄稼了?酒给我留着!末了又不放心的追问一句:是不是有人打我酒的主意啦?我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没有人打你酒的主意,都给你留着!今年的“黑金”,改用了高透水晶瓶,瓶体包装改用烫金和丝印结合,也是300瓶,有个小秘密就是瓶身背面我的logo是黑色的,只有把酒全部喝完才能完整看到“秦兽”的全貌,算是个不足为道的小创意吧。“黑金”因为换了包装,所以回头客说上的瓶子还是去年的圆瓶子,跟今年的放瓶子不一样,但酒体都是一样的,客户评价如下。天已经亮了,我困了,关于“黑金”的好评我就不找了,大家在店里可以看到,喜欢的可以长按下方二维码进店购买。备注:所有商标和产品执行标准均已在国家工商总局、质检中心等部门备案,瓶贴上有详细说明。
2022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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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可核酸

我是老实人加我疫情一波又一波,我身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被隔离的越来越多,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身边没有被隔离的人,上次,也就是过年,我这个城市是重灾区,身边被隔离的朋友很多,这次是轻灾区,但是被隔离的朋友反而更多,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越来越轻了吗?这还有完没完了?搞得我的心情十分压抑。如果疫情结束,我得出去走走,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我现在对公共交通工具很害怕,生怕下车后接到流调电话或者看到自己的码变黄,再冷,再累,我还是选择小铁驴好了,我自己,也包括很多读友,我们有个共同的心态:害怕防疫,超过害怕疫情。眼看着大流行已经过去,外面的世界宣布与疫情共存,因为人们得吃饭,得生产,国家也要发展经济,而我们这边还在紧锣密鼓的全员核酸,而且是空前紧张,空前严密,为了保证不漏一人,也为了防止系统崩溃,现在已经开始使用贴纸——做了核酸就给你个贴纸,没有这个贴纸,你寸步难行,这样一来,也就不怕二维码再次崩溃了。这几天看新闻,发现了包括央视、人民日报、腾讯新闻、新京报等等重头媒体一致报道了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的决定:居民可以购买试剂自测新冠病毒抗原。这个决定说得很清楚,要在核酸检测的基础上推行这种方式,也就是说,现阶段筛查新冠病毒的主要方式依然是大规模的核酸检测,居民自测,仅只是一种补充手段。但我依然认为这里面的信息量非常大,其意义也非同小可,因为在这之前,核酸检测只有一种方式被官方承认有效的:那就是大家都去排队做。根本就没有自测这一说。这个不起眼的小松动意味着什么?大家自己去想吧。还看到一些专业医学期刊的报道,大意是从3月份开始,国外已经逐渐宣布新冠的大流行已经过去,就是说新冠还在,但是最肆虐的时候,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想这个宣布也意义重大,因为它可能预示着外部世界正在走向经济复苏、恢复人员往来和商务活动,也就是说西方默认、接受了在不清零的情况下他们就这么带病活下去了,因为最严重的时期已经过去,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边康复,一边复工:死于病毒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难道要死于饥饿吗?我猜测这是老外的逻辑。以上综合:外部世界宣布了新冠大流行的结束,政府允许居民自测方式的存在,但与此同时我也看到新闻报道很多地方的核酸检测空前严厉和密集,比如我上面说的发核酸检测卡片,没有卡片的人将出行受限,还有的城市连快递包裹也要一一送检。说实话,我感觉地方上这种空前严厉的措施,和中央政府逐渐允许民间自测的决定,似乎……所以我觉得各地是不是在拼命努力追搭末班车?证实我这个想法的,还有今天下午看到的一个视频:两位防疫人员,居然在公路上给一卡车钢筋做核酸检测!是的,您没看错,不是给人,也不是鸡鸭鱼猪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做检测,甚至不是给快递包裹做检测,虽然我觉得给包裹做检测已经匪夷所思,但是因为包裹要经过很多人的手,我也勉强接受这种“理由”,钢筋这东西,极其坚硬,我真不知道有什么真菌可以侵蚀它,而且钢筋暴露在阳光下空气里,在高速路上大货车以一百左右的时速狂奔,那玩意儿能存活下来吗?下午看到朋友发来的截图,因为他收到一个来自外省市的包裹,于是收到流调短信,要求他去做核酸,如果多长时间不去,就给黄码,我这朋友快气死了,说我特么刚做了核酸!这日子今后还能过不?!我安慰了他,心想,我下一步要考虑在深山老林里租一个房子了,要那种没有任何信号能找到我的地方,安静的写公号,不然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了。我并不是一味反对核酸,而且该做的我也会做,但是每天都做、收个包裹也做,连家禽家畜和钢筋、门把手都要做,真是万物皆可核酸啊,真心招架不住。可是我住到深山里没有信号,又怎么发布公号文?又想起来几个国外的朋友发回来他们在当地被检测出已经感染新冠的事情,我看了文章,都拒绝了在我的号上发布,我说,你这文章里写的你的经历和国内的形势形成的对比太强烈了,我只能等国内也跟你那边采取的政策也差不多的时候才能发出去你这文章,不然我现在发指定给自己找麻烦。其中“悲伤罐子”讲了他在加拿大感染新冠的经历,说他主动联系了卫生部门报告了自己的情况,对方听了后让他自己在家隔离十天,然后就可以正常出入和工作了。还有位美国的朋友,住在乡下,偶尔去城里,想着去做个检查吧,结果医护人员告诉他,你感染过新冠,但是已经痊愈了,他很吃惊,赶忙问:你确定?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感染了?他们发回来这些东西,初看很搞笑,就像段子,但笑过之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我们关于西方的新冠死亡和感染人数,以及与此相关的所有事情,都来自媒体,像我这种偶尔能接触到几个真实生活在当地的人,尤其是感染过病毒的人,才能有机会从个体的角度、具体的角度、细微的细节上去了解这个事情。我国前期的封城和隔离政策取得了显著的成效,随着病毒烈性的降低,我相信会有更科学、更人性化、更符合人民群众生产、生活、出行需求的决策。就这样吧,祝我们早日结束这种日子,祝俄乌冲突早日结束。延伸阅读:铁链女:这个世界依然要你!如果你的家人遭遇铁链,你会“屠村”吗?诚实如此廉价
2022年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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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女:这个世界依然要你!

愿你,终有阳光,终有自由的空气加我写下这个标题,我的眼眶就发酸了,哎,狗日的人间!很多老读友都知道铁链女我连写了二十多篇,那段时间我大概是全网唯一一个一天没落、天天更新铁链女的写手,虽然其中有些文章已经蒸发,但是那些仗,我参与了。随着江苏省的第5份通告出来,整个世界的有良知的人都不好了,一直到今天为止还有不少女性读友、朋友发信息问我:这事情就这样了么?其中很多人是带着哭腔问我,也有的人哭得比较厉害,语音都听不清楚,只能听到她说:被灭口了吗?这就是我说的集体创伤,这种集体创伤会成为我们的集体记忆。我回答那个朋友说:不会的,她还活着,因为这件事太重大、太重要、重要到这个女人足以载进史册,因为她以自己的牺牲,以自己的不幸,为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为男人们的妻女,为有女儿的父母,提供了一个呼吁保护女性权益、促进保护女性权益立法的重大历史机遇——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这个女人以她的存在,书写了对全体中国人极为重要的一笔,也改变了无数父母对自己孩子未来的规划,这个意义是极其重大的,这也是很多人说:“不是我们拯救了她,而是她拯救了我们”的原因。第5份通告出来前和出来后,围绕这件事的各种质疑从来不曾停息,这期间有些媒体站出来呼吁要给这件事按下暂停键,还有一些本该第一时间站出来发声但一直没发声,在看到省上出面之后终于发声的保护妇女权益的组织,终于急火火的站出来表态:赶紧来个一锤定音!这都是让人特别恶心的事情,我不想评价他们,我只想说:你们这么昧着良心做事,不怕自己的后代将来遭遇一根链子?虽然第5份通告出来后我也很失望,是心里总有点儿不甘心,总在想一个问题:这事情真的就这样过去了?我的这份不甘心,是长期关注中国冤案之后、一种自觉自发的心理活动,我关注了很多重大冤案的平反过程,包括我写过的聂树斌案件,这些案件造成了我这样的心理投射:凡是涉及极大民愤的案件,如果民愤得不到平息,最终中央政府的直接下属、代表国家某一领域最高权力的职能部门,很可能会过问这件事,我想这大约可以代表国家意志,而不是某一省市的事情了。比如聂树斌案,最终只能是最高院出手——因为舆论已经形成,而当年错判聂树斌的河北高院在纠正错案这件事上行动极其迟缓,仅只是等待第一次开庭重审就等了7年(见文尾的延伸阅读),如果不是后来最高院过问,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从聂树斌的案件来看,我觉道理是相通的:如果没有更高级别的权力机构介入此事,可能也就只能暂时停在第5份通报的基础上了。好在情况有了转机——下午看到了国务院总理11日上午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记者招待会,回答了中外记者的提问,这个过程中总理不点名的提到了“严重侵害妇女、群众权益的事件”,值得注意的是,当时人民日报的记者并没有主动提这个问题,记者的问题是:近年来,我国居民人均收入逐年提高,但还是有不少人仍然感觉到生活不易,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对基本民生带来了较大影响。请问总理,今年政府在改善民生方面会有什么考虑和举措?在回答完记者的这个问题之后总理说:这里我还要强调一点,保障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这是人民政府必须扛在肩上的。最近,有的地方发生了严重侵害妇女权益的事件,我们不仅为受害者痛心,也对此事十分气愤。对漠视群众权益的,要坚决追责问责,对那些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行为要严厉打击、严惩不贷。保民安和惠民生是不可分割的,各级政府一定要把尽力惠民生、尽力保民安作为自己的基本职责。这是级别很高的中外记者招待会,总理在回答中美关系、俄乌冲突、国内经济大势、香港局势、对台政策等重大国际国内问题的同时,专门主动提到这个事情,而且措辞严厉,用了“十分气愤”的表述,也表达了“严厉打击”和“严惩不贷”的态度。以下是新华社公号文总理答记者问的全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WGuC-efuSxINSboLMoQ95g至此,我个人认为铁链女的事情已经不是江苏层面的事情了。毕竟总理也说了:政府的职责就是要顺应民心,给人民排忧解难,让人民过上好日子。除了总理的发言,最高人民检察院也以红头文件公文的形式回复了人大代表姚劲波质疑最高检的工作报告对铁链女案件的内容涉及较少,表达民意不充分。最高人民检察院专门对此进行了回复,先肯定姚代表的意见非常重要,接着解释了第2页和第3页其实以较大篇幅介绍了对此类案件的关注,特别提到了要“深挖历史积案”。我认为此时此刻,针对质疑铁链女案件提到历史积案,应该是包括铁链女案件的——全国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都如此关注的一个历史积案,怎能不挖?截图如下:在接下来的叙述里,最高检提到了他们正在督导江苏检察机关协同公安机关彻查铁链女案件,“彻查”一词,我认为表达的意思是对以前的调查结果表示了保留态度,至少认为是“不彻底的”,也可能意味着没有触及案件的核心关键,如下:随后最高检解释了本次工作报告之所以没有把该案全部写进报告是因为有关事实和证据正在进一步侦查,并表示了“从严追诉、从重惩处”,以及会向姚代表和全社会公布案件进展。从“专门汇报”到用“铁链女”指代受害人,表达了最高检的重视以及对以前的5份通报所持有的谨慎态度,我认为说白了就是不接受,因为最高检并没有使用小花梅、杨某侠这样的称谓来称呼受害人,也就是说,铁链女到底真实身份如何,依然是未决之谜,既然未决,当然也就“正在督导”——江苏省的第5份通报,算不得“一锤定音”!此前,第五份通报出来之后,很多人虽然很无奈,但是已经在绝望之中逐渐开始接受这个现实,因此也就有不少读友既无奈又不甘的给我发信息表示:这都到了省上了,DNA鉴定造假可是要吃官司的,是不是该承认铁链女就是小花梅了?我回答:聂树斌案也是到了省上,你怎么解释他被冤杀了?我一介蝼蚁不能下定论,但我可不可以持有怀疑论?我不敢一口咬死铁链女就是李莹,但我更不敢接受铁链女就是小花梅。坦白说:我不信服这个结论,因为不只是我,还有那么多的人对这事儿表示了那么多的疑点,而我们的疑点也并非什么胡搅蛮缠,也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诉求,而且是有助于帮助当地回应舆论、加速破案的基本常识,比如:DNA鉴定都能做,测骨龄却做不了?DNA鉴定都能做,为什么不给铁链女和李莹做血型比对?为什么不尝试在媒体监督下让铁链女说出自己是哪里人,姓甚名谁?遭遇了什么?面容比对技术连整容后的劳荣枝都能认出来,那么能不能给铁链女和李莹做个面容比对?结婚证上的杨某侠(小花梅)和铁链女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想要去云南见小花梅舅舅的女网友至今下落不明?……
2022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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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如此廉价

诚实之门加我谨以此旧文献给我因为诚实说话而被我自己亲手处决的公号“流舟”,特别致谢阿凡。题记“诚实如此廉价,却是我们唯一拥有的最后一片土地”这句话我引用过好多次,我记得是在《两杆大烟枪》里看来的台词(不能十分确定),这两句话陪伴了我很多年,有时候我用来自省自警,有时候看到某些世态炎凉会用这句话发出感慨。我觉得这句话用在当今中国非常写实,今天就围绕这句话展开我自己遇到的、经历的、听来的三个故事,与诸君探讨。分割线以下为正文。这次去西藏,很多素材还没写。一篇公号文容量有限,塞进去的内容太多难免纷杂,阅读体验不好,有的素材很好,但过于短小,也难以支撑起一篇文章,而整理这些素材是需要时间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素材就淡忘了,而过了那段时间,人也没了那个心劲儿,往往这段经历就开始褪色。我是记忆力非常好的人,但发现最近几年有意无意的开始忘记很多事情,就像王家卫《东邪西毒》里的情节:喝了“醉生梦死”这坛酒,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比如这次行走的那些路线,有的已经记忆模糊,都不记得那些地名了。我的醉生梦死酒,可能就是忙忙碌碌的生活流成的岁月长河,我在一次次的呛水和奋力泅渡的过程中,记得最清晰的就是:我要活下去!除此之外,很多记忆确实都被河水冲走了。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信念,是冲不走的,不仅冲不走,还伴随着我渡过一条又一条河,爬上一个又一个彼岸。以上是一点儿人生感悟,你也可以把它看做是无病呻吟,今天从我在藏南白居寺的一点经历说起。这个寺院在日喀则市江孜县江孜镇,始建于明宣德二年(1427年),历时10年竣工,最大的特点是寺中有塔,塔中有寺,一座寺院共存了萨嘎、格鲁和噶举三个教派,寺中的“十万佛塔”因为建有10万多个佛像而得名,这佛塔比寺院建设得还早十几年,也是迄今为止西藏境内保存最完好、体量最雄美的大型佛塔,白居寺在1988年被列为全国第四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白居寺航拍,来源于网络,除这张之外的照片均为作者实地拍摄所以到江孜来,我是推荐看看白居寺的,但来这个寺院的游客非常少,因为相比网红景点这个寺院实在没什么名气。我去的那天,加上我,一共也就见了大约5个汉人,剩下的都是藏民,他们不光是来游览,更是朝拜,从庭院一直到寺院大门口,凡是有点儿荫凉、能坐人的地方,基本都有人坐在那里打坐或者诵经,要么是吃着简陋的糌粑,准备着下一场诵经,如下。一般来说,游览藏区寺院拍照还是要谨慎一些,即使允许拍照,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拍,有些佛殿、佛像,要么出于文物保护的原因,要么出于宗教信仰原因,会摆上不许拍照的牌子,除此之外的地方,基本都可以拍,但拿捏不准的时候,最好还是征求一下僧人的意见,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布达拉宫这样的地方,在其内部拍照是被严厉禁止的。)很多寺院也写着拍照收费的牌子,尤其像白居寺这样的不知名景点,收入完全无法和布宫相比,僧人也需要改善生活,偶尔收点儿拍照的费用我完全理解——毕竟玄奘法师想取真经还要给阿傩和迦叶奉上“人事”,献出自己的紫金钵,何况世俗宗教的僧众离人间烟火这么近?我那天为了赶时间是穿着骑行服游览白居寺的,在这之前没去过,想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寺院,也就半个小时,结果一进寺院看见那座塔,心里就暗暗叫苦:这等阵势,一个小时我也看不够,这一身骑行服重达15斤(那天还没加保暖层),再加上约20斤的背包,这一圈下来非捂出痱子不可。磨得发亮的壁画、幽暗曲折的回廊、造像精致的佛像,阴森缭绕的仪式,战战兢兢的信众,都让我流连忘返,好不容易才从大殿出来,准备登十万佛塔。措钦大殿回廊远景措钦大殿回廊近景显宗菩萨精美造像,表情神态十分细腻密宗藏戏面具另一组面具放大密宗护法金刚密宗菩萨,手持颅骨,因为造像狞猛为避免惊吓到信众,脸部用布蒙上,藏区很多寺院都能见到这种情形我扶这位婆婆走下十万佛塔最后的几十个台阶朴拙我此前做过功课,知道这佛塔要想上到最顶部需要在西边第三层找到一个暗门(或者第二层,记不清了)然后才能登到第9层,所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进入佛塔第一层的时候遇到从塔上下来的两男两女在向一个喇嘛咨询从哪里上塔,喇嘛说,西边第几层,门口有个啥,云云,然后喇嘛看到了他们手里的相机,指着墙上的收款二维码说:拍照需要再付20元。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不拍照,喇嘛也就不再说什么,这些我都听在耳朵里,但不关我事,就抓紧时间开始找那个暗门,找到后开始逐层攀登,一直攀到最高层,见到一个如来佛的造像,我没有宗教信仰(但我是有神论者),不过我愿意尊重任何人的宗教信仰,在宗教场合也愿意表达我的尊重,所以尽管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我依然向佛像合十致敬,然后就看到围着佛像的那一圈木头栅栏的一个柱头上,挂了很多藏民已经佩戴过的随身小物件,从手环到项链到眼镜到镯子和戒指,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小西,然后我看到两个戒指,一个是银色带点儿黄,应该是藏银的,另一个是黄色的,我心想一定是铜的,顺手拿起这两个戒指看了看,那个银色稍微发黄的,果然是藏银,但这个黄色的,我觉得可能不是铜的,我以前收过破烂,对重金属、有色金属都很敏感,我把那个黄色的戒指用牙咬了一下,有点儿发软,应该是金的——如果是铜的,根本咬不动,我想起来以前藏族朋友说他们会向寺院捐赠他们的金子,那一刻我相信了。我把两个戒指放在原来的地方,对着两个戒指颔首致礼。然后我走出佛殿,站在外圈的走廊上看周围的风景,过了一会儿,那两男两女也到了这一层,因为越往上塔越尖,佛殿和外圈小走廊之间的距离就越小,因此虽然在佛殿小门偏侧,但是他们在里面说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在外面站着。我听到他们在佛像前说要磕头,求佛祖佑护,让男朋友给拍照,还让男朋友在佛前发誓忠于自己,不能乱搞女人什么的……听得我暗暗发笑,心想明明是月老给你们牵的线,怎么这阵子让佛祖负责?然后我听到他们发出惊呼,说看看这些东西,还有镯子、还有戒指、还有手串……然后就是这个好看、那个好看、烂眼镜怎么也挂在这里……再然后我就听到他们在挑选和分配,我有点儿站不住了,又听到他们在试戴,觉得忍无可忍,我走到门口,他们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我,有点儿吃惊也有点儿尴尬,我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偷拿佛祖的东西,还想让佛祖保佑你们?他们都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然后我转身离去,往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走过去,好给他们留下时间把那些东西放回去。他们再没有走出佛殿的小门,我听得下楼梯的声音,应该是都走了,过了几分钟,我也准备下楼,等我再回到佛殿前打量那一堆小零碎的时候,发现两个戒指只剩下那个不值钱的藏银的还在那里。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下楼梯,走到入口处的时候,对着那个收款二维码扫了一下,付了20块钱,喇嘛听到门口有动静,出来看到我付钱,对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走出白居寺去喝了一壶酥油茶,边喝边想:这么年轻就这么诡诈,毫无诚实可言,你信得哪门子佛啊?或者说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信佛,只是见了偶像就拜已经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寺院一角第二个故事。我打赏的钱很大一部分都买书了,但其实我看的比较少,以前没写公号的时候买的每本书都看,写了公号之后,时间精力都大大不够,往往是为了求证一句话而买一本甚至一套书,而旧书的售价一般都高于新书,尤其八十年代刚刚改革开放时期,政府鼓励大家畅所欲言,献计献策,很多珍贵史料和赤子之言令人感动,所以那个时代的书算是出版史上的奇迹了,当然,很多书流传到今天,也就贵得离谱,而当年的出版社,有的也都销声匿迹了。所以我楼下驿站的小哥三年来重复问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哥,你是个作家吧?三年换了好几个小哥,但这个问题是他们的终极之问,面对这灵魂之问,我以不变应万问:我不是作家,我只是个写手(类似“其实我是个死跑龙套的,不是演员”)。他们就问:“写手”是啥?我说,就是写字的,他们就会说:那还是个作家么!我很无奈,又没时间给他们解释“作家”和“写手”的区别,所以多数时候我会说:“作家”是高尚的职业,“写手”就是挣快钱的。其实中国没几个“作家”——多数“作家”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写手里面也是以舔菊为生的人居多,因为真正秉持良心写字的人很难立足。劣币驱逐良币才是真理,邪不胜正从来都是心存善良的人给自己的无可奈何的安慰。跟往常一样,我取了几个包裹,全都是书,我借用他们的刀子拆包裹,他们看到又是书,拿起一本《苏联的最后一天》问我多少钱,我说五百多,他翻过来看了一眼大叫起来:这不是写着68块钱吗?我说,68块钱你能搞来多少我立马坐地起价卖五百,咱俩平分,他打开手机登陆了几个电商网站,然后垂头丧气的说:哥,最便宜的都620了,你买这么多书,是不是开金矿的?我说,呸,哪敢经常这样买,这种书一年买个十来本都心疼得咬牙切齿!再看另外一个平台的报价,如下。(不用向我推荐某多多上几十块的A版或者复印版,还有的网站看起来便宜,但是没货)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另一个小哥问我,这些书你看完咋处理?我说,买这么多书写的文章有时候打赏还不够买书的,所以我想卖掉,但我没精力……小哥说:现在都有7天退换货的条例,买回来看完或者手机一拍,然后退货不就算了?我笑了一下说,我都攒着呢,连睡觉的地方翻身不小心都会硌得疼……说完就走了,走了不到三米,我觉得不对劲,又折回来跟这两个小哥絮叨。我说:你们这地方有监控,很多话我不方便说,但事关我个人的事情我还是可以说几句的,权当哥哥我今天话多(我平日里比较照顾他们,送我不用的书架、送食物,所以交情还是有一点)……我给他们举了很多跨国企业在中国实行“无条件退货”退到招架不住不得不改变游戏规则的故事,比如某日化品牌规定:无限期无理由退货,所以很多中国人把产品用到只剩一个瓶子底,或者回家就把产品倒出来,只剩个瓶子底,然后拿去退货……所以这些品牌到最后不得不改变退货规则:除了中国,其他国家都可以无条件退货。末了我跟他们说:我们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但是聪明没用到正地方,全用到怎样算计人的事儿上了,我觉得这样不好,所以我那些书就算在我的屋里发霉,我都不会先拍照再退货,因为我不想看不起自己……你哥我也不是啥好人,但在坏人里也算对自己有点儿要求的坏人……小哥有点儿尴尬,我接着说:其实我可以啥都不说,我也跟你们无亲无故,就是觉得年轻人也许可以多知道点儿成长经验,所以今儿倚老卖老多逼逼几句,你们不喜欢的话全当我放了个屁……其中一个小哥低声说了一句:默哥,谢谢你(他不认识我微信里那个繁体的“獸”,以为那是“默”,我也不纠正,默认了)。利用规则漏洞成全自己的利益是我们的常态,也许这种行为并不违法,但一定会付出代价,代价就是个人的诚信,当一个社会多数人的诚信都被他人怀疑的时候,这个社会的信用体系一定是崩塌状态,除了当面银子对面钱的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值得信任,其他一切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本该可以体验到的最美好人生体验都将土崩瓦解——信任、坦诚、托付、安全感……都将成为可望不可即的镜中花水中月。这将导致我们的交易成本、社会运行成本都大大增加,并且充满不确定性和人人自危的危机感。第三个故事。朋友的导师,在美国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组建的实验室工作多年,回来讲了几件事情,让人记忆深刻。他在美国这么多年最大的感触是:1、美国不是什么灯塔国或者大帝国,只是一个普通又正常的国家,政府也很无能。2、美国人的智商远不如中国人。说来话长,稍微还原一下他们师生的谈话。我朋友很担心自己的毕业论文和试验不能过关,曾在我公号评论区留言,我的回复是:我希望你的论文不要造假。她说这句话她一直记在心里,但是看到中国学术界广泛的论文造假和经费打水漂,从导师到学生都为怎样捞钱和发表论文、应付差事而费尽心机,她的精神状态是崩溃的,有放弃学业的打算(吹个牛逼:我当年是修改过博士论文的,知道认真写论文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她见到导师,导师说:你可以不做试验、不写论文、不毕业,也可以拉长这个过程,我会给你延期,但只要你做了,我希望这里面没有一个数据是假的,哪怕你错了,哪怕你过不了关,我都能接受,但是我不接受五个一组的对标你只做三个……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朋友说,听到导师这句话的一瞬间,她濒临崩溃的内心安静了下来。我说,祝贺你,你遇到了一个真正的老师。他们师生讲了很多,涉及美国的医保、新冠、社会制度等等方面,我不一一还原了,重点说说这位年轻的导师在美国最引以为荣的一件事。这位老师是他所在行业也算有些成绩的人,否则不可能在美国顶尖一流的实验室工作,而他所在的实验室为他买了最贵的全套医疗保险,连他全家都保的那种,所以仅就学术成果而言,人家应该也是有一定的职业荣誉感的,毕竟是科技精英嘛,但是这位精英说:他在美国最大的荣耀是他的小儿子在幼儿园获得了一个“诚实之星”的奖状。导师说,据幼儿园的老师反映,即使在说实话不利于自己的前提下,他的孩子依然选择了说实话,老师认为这种高贵的品质完全当得起这样的荣誉,就把奖状颁给了孩子,说起自己儿子获得的这个奖状,导师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朋友告诉我:她听到这些叙述,有想哭的冲动。我心想:我们这里的幼儿园,颁发最多的当然是“聪明之星”、“学习之星”类似的奖状,谁稀罕当个老实巴交的“诚实之星”?在我们长期的传统和文化价值里,“诚实”几乎等同于不知变通,不圆滑、不融通、不世故,当然也就无法应对现实生活中无处不在的诡诈和陷阱,而最近几十年来,那些不计手段能坑、能蒙、能忽悠的人反而有很多都挣到了钱,这就让更多人把诚实视为愚蠢和没本事的象征,可以说是社会环境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更看重“聪明”而不是“诚实”。因为聪明意味着少入坑,少上当,少受伤害。中国“老实人”画像这位导师认识的一位同胞,这位仁兄在旅游前买一个箱包,然后旅游十天之后将箱包退给商家,一分不少的拿到自己的钱,并以此洋洋自得,导师说,你一次两次这样也就罢了,长期这样,影响的是全体中国人的形象,所以很鄙视他,我说,你这导师宽宏大量,换了我,立即拉黑。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但这种事情我是肯定不做的。说几句延伸的话:这位导师在美国工作生活多年,根据他的观察,美国人的智商远不如中国人,但是美国能在科研上取得那么大的进步并垄断了很多领域的先进科技,其实也没什么诀窍,一定要说,那就是让搞科研的人专心搞科研。导师举了一个例子,说他在国内曾担任科研助理,用在接待领导视察、各种会议和迎来送往上的时间,占他专心搞科研的时间一半还稍微多一点。(国有科研单位同事之间的相互倾轧、为了评职称而费尽心机巴结领导,也都是非常影响专注力的事情)。而他在美国的工作就不同,他唯一需要操心的是怎样搞出成果,怎样如实记录自己的试验步骤以证明这是自己的诚实劳动……正是鉴于这种情况,导师才发出感慨:如果中国人有美国那样可以自由发挥的环境和良好的社会信用体系,会比美国人创造更多的科技奇迹和文明硕果。至于说美国是个“正常的国家”,我个人理解,这正是美国难得的地方——对人类国家来说,只要做到“正常”,就是国民的幸福。结语我还会一如既往的买那么多书,一如既往的认真写公号——让我在生活里百分百的诚实我肯定做不到,但诚实而认真的写字,我能做到。我笃信诚实而认真的书写,能帮助我逐渐认清自己往昔的种种虚伪和无耻,种种贪婪和残暴,写到最后,于我而言也许能获得些许灵魂上的慰藉(wèi
2022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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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县案件十大疑点浅析

加我我在2月9日的文章题记里写过这样一句话:“‘徐州八孩案’拐卖事实呼之欲出,犯罪行为板上钉钉,再不立案更待何时?”。我说这句话的背景是当时丰县已经出了两期通告,徐州已经出了一期通告,都没有提到本案中是否涉及拐卖,在我这篇文章发出后的第二天,也就是2月10日,徐州的第2份通报发出,称董某民涉嫌非法拘禁,桑某妞和时某忠涉嫌拐卖人口,均已经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不是我能未卜先知,而是事情的脉络实在太明显,也不只是我,几乎所有的网友都断定这里有拐卖。这个案子到今天为止,散落于网络上的各种质疑和推测,我觉得已经能拼出一个大致的清晰概貌,需要落实的只是细节,但即使如此,依然不能排除“反转”或者其他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因为话语权不在民间,民间历来只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我从头到尾梳理了一下这个案件的主要关键之处,在微博、公号、头条、抖音以及一些论坛里搜罗了网友们的意见和观点,结合自己的梳理,罗列出公众存疑最多的几个问题做个简单的分析,我做这个分析的目的是希望江苏方面能看到公众最关心的是什么,在这个基础上有针对性的解决问题,也许对促进官民沟通、增进理解,缓和矛盾、达成共识有一点点帮助。我们按照时间轴来分析这件事,为了保证叙事的完整性,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复盘那些发生过的事,比如丰县的第一份通报被自己的第二份通报否定,随后徐州的通报又否定和推翻了丰县的通报,诸如此类,请大家保持一点点耐心。关于这件事最早的官方动作,根据丰县1月30日的第二份通报可知,早在2020年11月当地就已经将杨某侠/铁链女的DNA录入了被拐人口和全国公安机关的DNA数据库,截图如下:也就是说,铁链女案件还没引起公众关注的一年前,当地就已经将她的DNA录入数据库了。但是一年后的2022年1月28日,丰县有关人员在接受极目新闻记者采访的时候说:杨某侠/铁链女是本地人,不存在拐卖,截图如下:微博链接:https://m.weibo.cn/1720962692/4730633488696763以上总结出疑点一:既然铁链女是本地人,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来历清楚,为什么在一年前将她的DNA录入被拐人口数据库?更重要的是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当地有这样的举动?小结一:当地工作人员没有对记者讲实话(或者说这位工作人员不知情)。关于这件事最令人迷惑的地方,也就是疑点之二:当地为什么迟迟不公布铁链女的年龄这一最基本的案件要素?铁链女到董家的实际年龄,按小花梅的身份,当时是24岁,是成年人,但如果是按李莹的身份,那就是14岁——这是个极为敏感的数字,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李莹是1984年7月20日出生,1996年12月6日14:00左右走失,当时她刚满12周岁零5个月,根据丰县的通报,杨某侠/铁链女是1998年6月被董某民的父亲“捡”到的,如果她是李莹,那时候她还未满14周岁,两个月后的8月2日,董某民和杨某侠/铁链女办理了结婚,如果她是李莹,那时她刚过14周岁12天,如下:可以猜测一下:从被董老畜“捡”到,到被办理结婚,这期间这孩子有没有被强奸过?奸污过她的人都有谁?不错,如果按杨某侠或者小花梅的身份,年龄上都不构成强奸幼女,但是如果是按李莹的身份来推算的话,办理结婚的时间未免卡得太巧了,而我绝不怀疑熟知基本法律的人做事一定会留后手,至少,他也会给董某民支招吧?(杨某侠、小花梅和铁链女为三个人,后文有叙)。以上总结出疑点三:DNA鉴定都能做,测骨龄却做不了?延伸出疑点四:为什么不给铁链女做血型比对?根据李莹亲属披露,李莹是O型血,给铁链女做个血型化验应该是简单至极的事情吧?如果铁链女不是O型血,那么可以回答网友大部份的疑问,如果是O型血,也不能说明她一定就是李莹,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其实这个方法和让铁链女用家乡的怒族语(徐州认定铁链女是小花梅,而小花梅父母都是怒族人)和亲属通电话一样是最简易可行的重要确定身份的方法。再延伸出疑点五:面容比对技术连整容后的劳荣枝都能认出来,那么给李莹和铁链女做个面容比对应该也不难吧?还有一个关于杨某侠分娩记录的疑问:为什么结婚证上是“杨庆侠”,而产时记录上孩子母亲的名字是“杨庆英”?分娩记录是严肃的医学记录资料,如果不是故意,很难解释董某民为什么会给孩子母亲登记这个和结婚证上不一样的名字?他这么做是为了逃避什么?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乡下人,谁能想到他身上有这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疑团?疑点六:DNA比对的疑惑。用李莹妈妈的血液和铁链女做鉴定时,为什么不面对面抽血?(如果由第三方在媒体见证或者直播的情况下进行更有说服力)几乎所有的亲子鉴定机构都用面对面抽血的方式,因为这样可以避免中途血样被掉包,而司法鉴定相比亲子鉴定的严肃性和重要性,应该至少是同等重要的,何况又是如此重大的案情,我认为十分有必要透明化操作,这是增强当地公信力的好方法。疑点七:铁链女的精神病是一直有还是到了董家之后才有的?无论是1月28日丰县的第一份通告还是1月30日丰县的第二份通告,一直到2月7日徐州方面的通告,不管其他措辞如何矛盾,但有一点三份通报是一样的:都声称铁链女有精神疾病,而早些时候丰县的通报更声称铁链女有暴力倾向,打老人打孩子。鉴于几份通报的前后矛盾和漏洞百出,再加上看到铁链女在陌生人面前能安静的整理袖口穿好衣服,以及流利使用汉语的情形,我对她的精神疾病这个说法持有大大的怀疑,我更倾向于是因为长期被囚禁、强奸和虐待而导致她精神状态异常,但距离“失常”还有些距离,因为她并未丧失沟通能力,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攻击性。由此推导出疑点八:为什么不尝试在媒体监督下让铁链女说出自己是哪里人,姓甚名谁?遭遇了什么?在网友看来,明明有这么多简易可行、可靠性高的鉴定方法(骨龄、血型、面容、语言、当事人自述、亲人见面等等)可以作为重要辅助手段,为什么只采用一种公众无法确定程序是否适当、样品是否真实有效的单一鉴定方式呢?疑点九:照片疑云——结婚证上的杨某侠和调研出来的小花梅,是同一个人吗?围绕照片有好几件事值得说说,首先说明丰县方面一直都有董某民和铁链女的结婚登记资料,但是他们先是说她是本地人,后又改口说是捡到的,就是不承认她是云南人(其实也不是云南人),到了徐州,徐州推翻了丰县的说法,说铁链女是小花梅,而小花梅就是杨某侠,如下:但这份通报被前往亚古村进行实地调研的前《云南信息报》的两位前辈证实为“太草率了”,就不过多展开了,到了徐州的第二份通报,再次重申了杨某侠和小花梅就是一个人,如下:并且宣布这八个孩子都是董某民和杨某侠/小花梅/铁链女的孩子,如下:我们试着分析一下。根据当地官方承认的真实有效的结婚证我们可知杨某侠是1969年出生,今年53岁,而根据小花梅的妹妹光某英和表弟桑碧生的叙述,他们的姐姐小花梅应该是1979年或者1978年出生,这其中的差距约10岁。那么光某英和桑碧生会不会记错自己姐姐的年龄?我认为不会,咱们身边有兄弟姐妹的人你们告诉我,你们谁能忘记自己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的年龄?所以,结婚证上的杨某侠和调研出来的小花梅,是同一个人吗?而照片上的杨某侠和现实中的铁链女在相貌上的巨大差异,我就不再赘述了,所以我曾在前文得出一个结论:从年龄来说,53岁的杨某侠和43岁的小花梅不是同一个人。从相貌来说,小花梅和铁链女不是同一个人。那么,杨某侠在哪里?小花梅在哪里?铁链女又是谁?由此也推导出一个不算疑点的疑点:在明明有结婚资料的情况下,丰县方面为什么要撒谎?想要隐瞒什么吗?局中局、骗中骗、套中套、坑中坑、计中计、李代桃僵、瞒天过海、浑水摸鱼、移花接木……这些词语本来不想用,可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人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情吧?我很难过。最后一个疑点,疑点十:为什么不让媒体实地采访?能够被垄断的真相和真理,已经在人们心中失去它本该拥有的神圣光辉,当人们失去对真相和真理的敬畏,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行文至此,我盘算了一下:杨某侠确有其人,小花梅确有其人,董畜确有其人,八个孩子真实存在,那条铁链不仅真实存在,而且哗哗作响,响在每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心头,令人毛骨悚然,潸然泪下。唯独铁链女,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存在?她是谁?谁是她?铁链锁住了我们的一个姐妹还是一个影子?结语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铁链之下的那个可怜女人她到底姓甚名谁,她的家在哪里,我们只知道她也曾经也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为所有的宝贝祈祷,祝你们永远、随时都能依偎在爸爸妈妈的怀里。以上,晚安。延伸阅读:丰县案件舆论场决战时刻已经来临第五份调查报告出来之前,人生失去目标了……
2022年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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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县案件舆论场决战时刻已经来临

无题加我题记从蔡洋的U型锁到董畜的铁链锁,说明了我们和文明的距离;从金牌到铁链,说明了人和人的命运有时候比人和狗之间的差别都大;从大部份人愤怒到小部份人歌颂“德政”,说明有的人真的不介意把自己的妻女也献祭给董畜。总结:既然有的人不在乎铁链套在谁的脖子上,那又何必在乎金牌挂在谁的脖子上?正文昨天网络稍微消停了一天,今天又聒噪起来,很多同行在写:这都三天了,江苏调查组在忙什么?还有的晒出了前往丰县的女网友被打的纪实,还有的挖出了丰县、徐州方面的官员涉嫌年龄造假和火箭升迁的事情,最重头的信息应该是江苏调查组已经开始调查谁泄露出去了结婚证,以及对各层级单位下达了“你有权力保持沉默”的关心。同时网络上也爆出了董集村的现状,如下。说实话,这个照片的真实程度我是存疑的,我不知道这照片里到底是不是董集村,但是我能想象现实中的董集村,一定不比这个状态差,甚至更严厉。同时我看到杭州乐堤港的书店被要求撤下关于丰县的书籍堆头的新闻,我在想:是谁给书店下达的命令?江苏方面有这种意愿,但跨省了,涉及管辖权限,那么很可能是当地的主管部门下的命令,也可能是苏杭协同?总之,有关部门在有些事情上的意见统一程度惊人的高度一致。其实昨天晚上我看到一条比较重要的新闻,也是为数极少的实地探访的正规大型媒体的报道,如下:但遗憾的是仅仅一个小时不到,我看到的时候,这个链接已经打不开了,除了这个,今天我还看到一个涉及实地探访的视频,也打不开了,如下:看来,“实地探访”是禁脔。再然后就是老蛮不仅全网无号,而且仅有的企业号也宣布停更,如下。总之,这两天的局势,又开始变得熟悉起来——大家一开始为铁链锁人愤怒,继而为铁链女的悲惨遭遇和非人待遇而愤怒,然后是为了几份前后矛盾的通报愤怒,再接着就是为了铁链女到底是谁而愤怒……这种愤怒一直持续到江苏省介入此事,总算稍微消停了一两天,但这一两天内发生这么多文章蒸发、有的人失联以及铁链女下落不明加上调查组人员组成未明示、调查还没开始就已经传出种种传闻,激发出了新一轮的愤怒情绪,这种愤怒已经不是我刚才罗列的那几种,而是对调查组到底能不能秉公办事的一种严重怀疑。这些传言里肯定有不靠谱、不准确的,但也不排除有一语中的的——至少,目前没有任何媒体能踏进董集村半步,老蛮全网无号,很多网友的文章消失,前四份通报导致徐州当地公信力几乎丧失殆尽……这些都是真的吧?我觉得纵然有些网络传言不可靠,但也不要动不动就给扣上“传谣”的帽子:公众、自媒体并不掌握公共资源,也没有采编权,他们能做的就是“传言”,否则,要是他们拥有采编权和调查权的话,那就叫“发布”了。“传言”并非全无价值,铁链女案件,不就是在各种传言中被推动的吗?如果没有这些“传言”的抽丝剥茧,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杨某侠、小花梅、铁链女其实(可能)是三个人顶着一个人的身份被董家相继虐待?小结:本来就处于不安、狐疑和焦急等待中的公众,两天之中又看到、听到我上文罗列的种种消息,所以他们的情绪又起来了,纷纷质问调查组成员背景,以及那些“禁口令”是否属实,这种前提下爆出来的各种意见和看法,即使是不成熟的,或者有待商榷的,我认为其实都非常有必要:公众的呼声、网络上的声音会成为有关部门在处理工作时的重点参考——他们知道这些声音代表着社会矛盾的焦点,代表着人民关心和担心的事情。所以,第5份通报出来之前的这几天的互联网,应该是面临着一场“终章之战”了。我们接下来说一些细节。在网友使用专业技术对铁链女和李莹的照片进行比对的同时,也有人撰文指出其实用于比对的照片进行过修理,比原图清晰很多,而且因为铁链女(被)拔了牙,面容变化比较大,因此这种分析是毫无道理的、错误的,这话前半句是有道理的。但我认为,即使是放下修过的图不看,仅仅看“宝贝回家”上不算太清晰的照片,再对比结婚证上的杨某侠,铁链女到底更像李莹还是杨某侠?除此之外,大家还记得劳荣枝案吗?劳荣枝在逃20多年,并且多次整容,把尖下巴整成了长圆脸型,可谓变化极大,但是依然被大数据之下的面容比对技术“天剑”识破了真面目,就是因为骨相、眉间距等最重要的参数起到了至关重要识别作用,相关报道如下。上二图分别来自搜狐和新浪,根据文章标题可以网搜原文所以,你看,除了DNA鉴定,还可以再做面容比对,是不是?我写了十几篇关于铁链女的文章,其中提出了很多关于确定铁链女到底是不是小花梅的建议,这些建议多数都是网友们的智慧,我只是整合了一下,比如:1、既然徐州通报认定铁链女是小花梅,而小花梅父母都是怒族人,她自己也几乎没有什么教育背景,那么能不能让铁链女用他们本地的民族语言和家乡人通个电话?如果铁链女能熟练使用怒族语跟家乡人通话,是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打消公众的疑虑?而且,小花梅的妹妹光某英明确表示了希望见到姐姐小花梅的心愿,那么何不让人家骨肉相见?从诸多精神科病例来看,亲情是恢复患者记忆、治疗心灵创伤的有效疗法,那么让铁链女见到妹妹,不仅彰显徐州方面对弱势群体的温情关怀,也有助于搞清案件细节,推进案件进展。从公开的视频来看,铁链女可以很流畅的使用汉语,网友给她套上羽绒服她也很安静,并且有条不紊的揪着毛衣袖口穿衣服,以及到了医院明确向医生表达了“放我走”……整个过程从未有过暴力或者语无伦次的表现,而且我十分确定:如果铁链女有任何暴力倾向或者疯疯癫癫的行为,百分之一万早都被有些媒体报道给14亿人了——你们看,这真的是个疯子!胡打人!胡骂人!不锁能行吗?!所以,我认为铁链女只是受了刺激,但依然保持着绝大部份的语言功能和思维能力,以及和社会交流的能力,那么何不让她说句话,何不让她跟妹妹光某英、表弟桑碧生见见面?2、李莹的叔叔李大成希望能和铁链女做DAN比对,以及此前使用了一年前的李莹妈妈的DNA数据和铁链女做比对,那么何不面对面做比对?面对面抽血的同时让李莹妈妈和李莹叔叔亲眼看到铁链女——反正现在已经通过高科技手段铁定了铁链女不是李莹,那么通过这种既有科技加持,也有“眼见为实”的更直接、更透明、更有说服力的直接见证方式,岂不是更有利于徐州方面摆脱舆论泥淖?类似的例子还有,我就不一一举例了,事实上细节分析到今天已经意义不大,公众虽然不懂高科技,但基本逻辑能想通,大是大非也心知肚明,那么多简单易行、行之有效的鉴定、比对、验证方法大家都提出来了,话再说得多了就没意思了。毕竟,人和人的智商相差不太多:聪明人一秒钟能反应过来的事情,可能多数人需要两秒甚至三秒,但不代表他反应不过来,是不是?民可欺,但民心不可欺,这也是个基本常识吧?延伸阅读:铁链女的未来在哪里?能不能让李莹家人和铁链女见个面?让小花梅说几句僳傈族或者怒族语,是不是对确定她的身份更有帮助?虽然遭受了一些难受的事,但徐州这事儿我还是想说几句
2022年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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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女的未来在哪里?

“董畜牌”刀具加我这个号没有留言功能,只能在后台发消息给我,自从写铁链女开始,大概写到第5篇的时候,来自后台的威胁和谩骂逐渐多起来,所以剩下的大概12篇我基本没看过消息区,只是出于强迫症去把那个红色的标记点开,然后立即回到首页,并不看那些留言(抱歉了)。写公号的人知道,消息区和评论区不一样,在消息区留言的人最多是在评论区留言的人几十分或者上百分之一,比如我的老号,如果评论区有两百条留言,那么消息区大概也就是十来条的样子,我在这个号上写铁链女这件事,一开始消息区也就是十来条,随着这件事的发酵,最近每天的消息都在一百多条,如下。这个数据意味着,如果有评论区的话,每天的留言可能会在上千条左右,说明大家对这件事都非常关注。和以往的睚眦必报不同,这次对骂我的人没有回骂,威胁我的人也没有约架,而是选择直接忽略,不看所有的消息,因为我实在是没有精力了:只是每天搜集各种资料进行阅读分析再写成文章,就已经占据了我绝大部份的精力,而这个前所未有的沉重话题,也让我的精神状态很糟糕。这是我写号几年以来遇到的讨论最激烈的话题,我很有幸自己参与了这个话题,更让我欣慰的是很多读友私聊我,感谢我的坚持,其中有位读者说我是他所关注的公号里唯一一个一天不落、每天都更新(铁链女事件)的号主,在我老号被暂停之后她原以为我会“洗手”,没想到即使到了小号上,我也没上岸,继续趟这趟“浑水”。还有一位同行,表扬了我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写过一个字的鸡血文,在保持抗争精神的前提下坚持了冷静理智的叙事和分析,没有为了提高打赏而做任何附和公众情绪的写作。等等此类的鼓励和肯定,是我写这件事以来最大的收获,其次还有金钱上的收入,我要感谢你们。在江苏省委省政府发布即将介入调查、严惩犯罪的公告之后,这件事的热度迅速降了下来,但我想说的是:有关部门不要以为网友真的就偃旗息鼓了,他们是在等待,等第五份通报的问世。前几份通报已经让公众大跌眼镜、大为愤怒,而丰县方面扣留网友的做法更是火上浇油(网传已获释),一时间让全网对丰县乃至徐州反感厌恶到了极点——这正是一小部分人搞坏了一个地方、连累了其他无辜者的典型例子。我确信今后丰县、徐州那一带的年轻男子想要找个外地姑娘的难度恐怕会大幅度提升,至于当地的工业产品、金融产品乃至经济发展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相信这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愿意看到的情形,我相信这件事没有爆出来之前,很多人对徐州荣膺“最具幸福感城市”其实是满抱善意,十分欣赏的。铁链女案件的爆出,一记铁链抽碎了徐州、丰县脸上那美轮美奂的面具,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真面目。对此类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现象,网友的真实想法是:还有多少徐州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丰县这样的地方?我身边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情形,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没有人会傻逼到认为自己一定会取代天才少女取得顶级赛事的金牌,但是人人会担心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会不会挨上一记闷棍,所以这种愤怒就特别持久。这几天我反思这件事,一直以来最让我感到害怕,并且会一直害怕下去的事情不只是铁链女未来的命运会怎样,还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寒意,容我叙述一下。我们都知道,铁链女案件的爆出是因为抖音博主前往董家拍摄视频引发的,而且从目前的信息来看,是因为当地想要树立一个+能量典型,从而组织了一些播主前往,尤其是从一位女性播主手持人民币引导铁链女唱“学习雷锋好榜样”的视频我们可以知道这是带有某种任务性质的直播,直到此后一位显然是自发前往董家的网友,无意之中发现了冰冷土屋里的铁链女,并给她套上羽绒服。该网友在拍摄的过程中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非常顺利,此后铁链女的隔壁,那位20多年裹着一床被子生活在地上的钟某仙,则是被他“丈夫”主动邀请网友前去拍摄,想要以此获得关注,引起同情,得到资助,并且在拍摄的过程中钟某仙的“丈夫”主动告诉网友地上的“妻子”是他花一千多买来的,又被村里罚款一千元。我想说的是,董某民没有意识到被网友拍摄到铁链女的严重后果会导致他入狱,所以他没有事先把铁链女藏起来,在他的意识里,锁住一个“疯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仅合情,而且合理合法,因为大家都这么做,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这个村子里不是对这种事情熟视无睹,董某民怎么可能如此毫无警惕?而钟某仙的丈夫也没有意识到他邀请网友前去拍摄他匍匐在地上的妻子这件事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甚至他更是直言不讳说出自己花钱“买媳妇”并被罚款的事情。董某民的毫不在意和钟某仙“丈夫”的毫不掩饰,再次说明了在他们的脑海里、在他们的村子里,乃至扩大到他们那一带,对这种买“媳妇”、打“媳妇”、锁“媳妇”的事情早已是司空见惯。如果联系最近几天被挖出来的丰县地界上那么多河里、井里、水塘里的无名女尸的新闻,我想,大概可以说明还有一种现象在他们那里也是司空见惯。这地方是女性的地狱。某个地方在涉及繁衍后代这件事情上一贯的习俗是以人为物,残忍冷酷,毫无爱怜,用完即弃,这个过程还伴随着经年累月的性侵和虐待,甚至可能存在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女性的遗弃和谋杀。这就是我感到特别寒冷的地方:这是阳光下的罪恶,而他们并不认为这是罪恶,而我们活了几十年,竟然不知道这种罪恶堂而皇之的大量存在着!但这还不是最寒冷的,最寒冷的是什么?如果说他们那里是因为愚昧落后、没文化、法律意识淡漠、是非意识不清而导致了不尊重女性人权、迫害女性,好像也讲得过去,因为从董某民和钟某仙“丈夫”的愚昧麻木、残暴无耻我们确实能解读出这个原因,但是,但是!这事情刚一发酵,当地立即断路围村,外地人不得进入,前来探望的网友立即抓起来,又怎么解释?说明他们也知道这事情不对,这事情丢人,这事情是犯罪——这是最让人齿冷心冷骨髓冷的极度寒冷:也许董某民们确实没什么法律意识,只有牲口一样的交配和繁殖欲望,但是当地某些人,心里门儿清,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维护什么——不然怎么解释那些违规的户口和结婚证,以及当地统计部门迅速攀升的少数民族女性的统计人数?(实际被绑架到那里的不止少数民族)。人自诩是万物的尺度,人类认为自己和动物的区别是人类有文明,有道德和法律,以及根植人性深处的善良和怜悯,但是这件事让几乎所有的中国人和这地球上约一半儿的人类一夜之间明白了一件事:人性其实就是动物性,别特么再给人性添金描彩了!因为人就是动物——高级动物就不是动物了么?人要想在动物前面加上“高级”两个字,那就得约束自己的动物性,用制度来约束,用法律来约束,人是制度的产物,传统、文化、习俗、法律……都是制度的组成部份,沉淀在民族性格里的某些传统习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过来的,好在我们还有法律,但法律需要与时俱进——成为文明的捍卫者而不是愚昧的保护壳。我今天看到一个观点非常认同:“拐卖妇女”这个说法是有问题的,根本不能成立,妇女是人,不是物品,不是奴隶,不可以被当做商品进行交易,这是立法源头的错误,得更正。强奸女性是重罪,最高可判死刑,但是强奸多年,强奸到生孩子却没啥大不了的,甚至还会息事宁人,而这期间伴随的虐待和暴力,也都会被一概忽略不计,这个立法逻辑令人费解。建议取消“拐卖妇女”这个说法,取而代之的应该是绑架、威胁、强奸、虐待伤害、囚禁、故意杀人等相应的罪名,而且以强迫生育为目的的此类犯罪,必须从严惩处,纳入当地官员政绩考核指标。我们没办法说服有些人放弃“不买媳妇这个村庄就消亡了”的观点,但是我们可以运用法律保护我们的女人,我们的女孩,只是需要法律针对这类犯罪亮出自己的牙齿,而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铁链女事件持续这么多天的热度是有原因的,这个过程中很多媒体试图用各种金牌或者咖啡馆事件带节奏来分散公众的注意力,但是都失败了,这是这么多年头一次没有任何+能量能扭转局面的舆论地震,这是一次集中爆发。女性地位问题,女性虐待问题,绑架女性强迫生育问题,一直都是切实存在但是并未得到重视甚至被有意忽略的问题,尤其女权组织,因为涉及平权和人权意识,也一直不被待见并被打压,经常能看到网络傻逼攻击女权主义者为“女拳”,或者“中华田园女犬”,更甚至引申到美帝阴谋(我特么也是服了),如下。女性权益长期得不到重视,得不到应有的地位,现实生活里备受排挤,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而这次的铁链女事件,反映的不只是令人惊掉下巴的中国女性的悲惨命运,随之而来的事情更是让公众见识到了当地基层治理的无能和混乱,以及蛮横不讲理的嘴脸,不由令人联想到百年前郭嵩焘说的那句话:一味蠢,一味蛮,一味诈,一味怕……因蠢而行蛮,行蛮不成则使诈,使诈不成则跪地求和。我们的物质建设已经步入世界级的文明行列,但是很多骨子里的东西,比如有些传统陋习,以及支配我们现实生活的真实秩序,其实千百年来未曾改变。“蠢蛮诈怕”也算相当程度上、相当范围内的民族性格了,但是还有一个现实就是:中华民族是勤劳善良的民族,中国老百姓人均善良温和。无解吧?无解呀!再说回铁链女的命运。早就有媒体披露春节前李莹母亲梁晓清已经接受自己和铁链女DNA比对不成功的“事实”,很多网友对此很生气,让我说这可能是整个事件中最让人感到无力的地方:如果李莹母亲不承认铁链女是自己的女儿李莹,不要说全中国的网友,就是全世界的网友集全宇宙的流量于一端,也无法撼动丰县的一块砖。但是,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对DNA检测结果负责,至今为止,即使是非常专业的网友拿出了非常专业的证据,我们也只能说“我们认定铁链女就是李莹”,官方不宣布结论的话,网名们的认定是无意义、无价值的。公众有影响力,但是没有话语权,是这个事件的核心关键,也是几乎所有公众事件最冷酷无情的事实。我对李莹妈妈放弃寻找女儿、接受铁链女DNA比对失败的结果是这样理解的:梁晓清是体制内人,有公职,李莹爸爸因为思念女儿身染重病去世后,梁晓清已经改嫁,目前生活稳定。李莹确实已经走失很多年,作为妈妈她当初肯定也是非常痛苦,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安定的生活,加上体制内的身份也可能会让她受到压力,而且,如果李莹回来的话,意味着她现在的家庭会遭到危机和波折。所以梁晓清选择放弃。我们也可以由此联想一下前一段时间李田田的母亲在抖音上宣布自己的女儿确实有精神疾病,当地对自己女儿“关怀备至”的情形。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其实脉络已经很清晰,只是人们搞不清细节和一些技术节点,能确定的就是这里面有数不清的罪恶,难以统计的包庇和违规操作,其实人们对追责官员的注意力远远没有对“铁链女到底是不是李莹”的关注度高,因为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强烈渴盼看到她能回到妈妈身边,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但是她如果真的不是李莹呢?如果妈妈认定女儿永远回不来了呢?那才是真正的“这个世界不要我了”。但我相信,只要铁链女经过治疗后能获得自由,即使全世界都不要她了,中国的网友也不会抛弃她,不会不管她,包括我在内。延伸阅读:能不能让李莹家人和铁链女见个面?来自丰县的最深刻的启蒙虽然遭受了一些难受的事,但徐州这事儿我还是想说几句
2022年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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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让李莹家人和铁链女见个面?

这是局部,以下是全局,直到今天我才留意到这个雕塑最下面的字我是谁?加我想必大家已经都看到江苏省委和省政府针对丰县铁链女事件即将展开全面调查的的公告,这个公告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重点是“全面彻查”,并承诺“彻底查明”,然后“严惩犯罪”,“严肃追责”,以下斜体字为各大官媒转发的通告原文。江苏省委省政府决定成立调查组,对“丰县生育八孩女子”事件进行全面调查,彻底查明事实真相,对有关违法犯罪行为依法严惩,对有关责任人员严肃追责,结果及时向社会公布。(总台记者
2022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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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丰县的最深刻的启蒙

保护女孩儿加我题记一:丰县事件的巨大意义在于给那些家有爱女的家庭以最深刻的启蒙。题记二:两百亿的流量,硬是没有撼动一个愚昧野蛮的村子的一块砖……“两百亿”是我在网上看到的数据,作者指的是全球范围内的流量,应该只是个大概的数据,也可能超过200亿,也可能不到200亿,但仅仅在国内,几十亿的流量肯定也有了(根据微博披露为60亿),我最早写这件事的时候查过新浪微博,虽然没上热搜,但那时候已经有19.2亿的流量了,远远超过热搜榜的第一名冬奥会的2.7亿,如今距离第一次的丰县宣传部的通告,已经过去20天,地球村里更多地方的更多人,也知道了这件事。这件事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地步?如果一开始,从第一份通报开始,当地就能积极面对过去查遗补缺,承认错误,想必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局面,如今,徐州第四次获得“最具幸福感城市”已然成为2022年开年以来最大的讽刺。上图相关链接:https://m.thepaper.cn/baijiahao_16090087当地政府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漏洞百出的通报,被具有专业背景的网友频频推翻或者质疑,在公信力遭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破坏之际,徐州方面对邓飞先生晒出的董某的结婚证的说辞是“董某民和杨某侠的结婚登记是违规办理的,事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对于公众关切的问题,调查组会给一个交待。”既然承认了违规办理,那么能不能就结婚证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铁链女做个说明?到底是户口上错了、照片贴错了等工作程序上的违规,还是铁链女这个人的来历就“违规”了?除此之外,对于网友提出的董家的大儿子董某港出生在铁链女到董家之前的疑问,丰县宣传部人士告诉财新记者称:丰县有两个同名同姓的董某港,一个生于1997年,一个生于1997年,而铁链女的大儿子生于199年,与官方通报不存在矛盾,如下:上二截图来自财新我得承认这个说辞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只是不知道通过身份查询系统能不能查到董某民长子的信息?还有就是,目前这种状态下,四份通报四个说法的前提下,当地可以为被拐妇女随意上户口的前提下,我们怎样才能确信这位宣传部人士所说的董某港的身份信息是真实有效、未被修改过的?连续写这个事情以来对我最大的影响是最近根本不敢点开和拐卖妇女儿童案件相关的视频,图像和声音带来的冲击力太大,我受不了,而有些文章,光是看标题就不敢点开,比如2001年南方周末刊登的《被拐六年》,我就不敢点开,后来在朋友圈发现大家都在转发这篇文章,于是忍不住点开,刚看到开头的导读:14岁半的初中女生小丫被30多岁的男子多次强奸,半年后怀孕,村支书送来办好的户口本和结婚证……我就看不下去了,退出朋友圈后我一直在想:那孩子最后到底逃出去没有?忍不住又找出那篇文章看完。几乎每个字都在灼烧着我的神经,有一处细节是:小丫因为不肯和“丈夫”田志斌拍结婚照,被他当街暴打,小丫说:“当街开始打起我来,围观的人很多,但没人管,他把我拉进去和他照相。照相时我穿的是一件旧西服,里面是我的红校服”。“里面是我的红校服”,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她还是个学生啊,还是个孩子啊!小丫被拐6年,生下一个女儿是哑巴,她逃跑时女儿已经4岁,已经会帮她搓玉米,看到她哭会为她擦眼泪,张小丫逃出来之后会想念女儿,女儿陪伴了她最孤独的4年,因为女儿是哑巴,直到她逃离那个可怕的“家”,她从来没有听到女儿叫她一声“妈妈”。这里面有个细节是小丫第一次逃出去之后,被隔壁村子一个女人“举报”给了她“丈夫”田志滨,田带领了村里20多个人来抓她,小丫说,那些打她的人,除了田志滨,没有一个姓田的。这个描述再次证明一个事实:在“传宗接代”这面大旗之下,所有的罪恶都会被允许,那些被以不法手段绑架到村里的女性,她的身体是她“丈夫”的私有财产,她作为这个村子的“媳妇”的名义也会成为这个村子集体的无形资产,也是村子的“面子”所在,如果谁家拐(买)来的“媳妇”跑了,那么村子的“面子”就挂不住了,而且这女子出去把村子里的事情说出去,万一给其他“买媳妇”的家庭惹来麻烦怎么办?但其实他们也不怕,因为不管多大的恶事,只要存在久了,成为常态化的侵害之后,就会被合法化,这种“合法化”是以周围环境对被拐卖妇女的二次、三次、无数次的加害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比如当地有些部门帮助违规上户口,办结婚证,无视计生政策,而法院也不准被拐卖妇女离婚,再比如所有被拐的女子都会被全村监视,跑了会被全村抓回去——无视女性的人格人权,仅仅将其视为泄欲和生育的活工具,可以买卖,可以虐待,甚至死了连个动静都没有,然后再“捡”一个继续使用原来的结婚证……不法侵害旷日持久之后就成为合法行为,这真是我族的一大神奇现象,我估计这可能也是生活中很多人喜欢歪解“存在即合理”的一个原因。丰县方面的第二份通报介绍铁链女是怎样到董家的时候就用了一个“捡”字(声称铁链女是被董某民的爸爸“捡”到),21世纪了,人还可以像东西一样被“捡”到?(而且这样的措辞出现在官方通报里)“捡”到了不报警还可以带回家肆意奸淫?奸淫久了就可以领结婚证?我还能说什么?铁链女被拴铁链,隔壁钟某仙被“丈夫”吊打,这是我们目前能知道的,他们那个村子,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类似的例子?整个村子都知道铁链女和钟某仙的遭遇,但是你看,是不是她们这样的日子就这样在阳光下持续了二十多年?一面是极其蹩脚的结婚证,绝对合法的身份信息,当地有关部门人来人往的扶贫慰问,一面是冰冷的铁链子和惨叫连连的“吊死鬼”(村民称呼钟某仙为“吊死鬼”),这些景象可以共存,一点儿都不违和,因为这些在当地都是合法的存在。女人?不存在的,这个村子里的人仅限他们自己的村民,外地买来的媳妇,她们不在“人”的行列里。既然是合法的,当然也就不用担责——我上文叙述的张小丫的例子,那些非法给她办户口、办结婚证的人,最终都没有得到法律的惩罚。而试图质疑这些事情的“合法性”的人,当然就是不合法的,比如那么多被消失的文章,比如那么多被丰县地头打电话的博主,比如去丰县援助铁链女的那两个女生,她们现在怎样了?她们到底触犯了那条法律,为什么要扣留她们?是不是应该给公众一个说法?看一个截图吧,如下:我也觉得无法回答这个云南大理的女生的问题“请问这个怎么办”?我觉得抖音也回答不了她,何况其他人?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但是我知道那些有女儿的家庭,那些有女儿的爸爸妈妈,你们该怎么办——两百亿的流量,硬是没有撼动一个村子的一块砖,两百亿的流量,砸出了4份公然侮辱全网智商的通报,两百亿的流量,愣是没能砸碎当地那根无形的铁链……除了徐州,其他地方还有没丰县?除了盲山,其他地方还有没盲山?难道你自己没数?你对自己女儿未来的生存环境,该抱怎样的态度还用我说吗?客观而论,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人活着就有各种各样的风险,尤其女性,身处这个弱肉强食,视女性为食物、为猎物、为工具的世界,如果从小就教育女儿做个在家听父母的,在校听老师的,和人有了冲突先检讨自己的乖乖女,我觉得这是在给狼培养羊——出了你的家门,直到遇上那个愿意呵护她一生的男人,这期间没人视你的爱女为掌上明珠,人们能正常对待她就已经足以让一个父亲感激涕零。更多的情况是:如果你女儿是常人相貌,那她不受挤兑就行了,如果你女儿俊俏美丽,那她不被骚扰就阿弥陀佛了——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要培养孩子的抗争意识:我们不是要故意跟世界作对,我们也不欺负任何人,但是一定要让孩子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以牙还牙,欺负你的人才会收敛,才会不敢轻举妄动,让作恶者付出他不能承受的成本,他才会停止作恶,而要是做一只绵羊,小时被欺负,长大遭遇不幸的风险会大大增加。世界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那是因为还有法律的存在,还有基本秩序的存在,但是在越偏远的地方,越落后的地方,以及一些法律无法触及的角落,比如公交车上有意无意的骚扰,职场上故作热情的劝酒,都是无法避免的伤害,也潜藏着卑劣的算计,至于在深夜加班独自回家的路上,独自旅游的途中,或者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的一次出差……你知道哪个环节会埋伏着一辆“董畜”牌的面包车吗?丰县事件出来后,一个女性同行向我感慨:不知道有几个女孩子可以宣称自己从幼儿园到大学,从未受到过一次性骚扰?你以为生活在城市里就安全吗?你以为学校离家近、公司离家近就一定安全吗?我上文说的张小丫,北京丰台一中的学生,从家到学校只有300米!她只是好心帮人指路就被拐走了,而黑龙江桦南县17岁的女生好心送孕妇回家反被孕妇和其丈夫奸杀的案例,也再次警告了那些善良的女孩子: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你对父母做的最大的善事,也是这世间最大的善事。所以爸爸妈妈们要教育自己的女儿:不要随意行善,尤其那种让你送她一程,给她带路的“弱者”,让女儿不要管她,最多给警察叔叔打个电话,请警察来帮她。一般来说,女性关心时事政治的比较少,而家长在这方面也有意无意的回避了一些本该让孩子知道的事情,我认为教会女儿热爱生活的同时,也应该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让她多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看看没有滤镜的人生:这世上没有温柔的霸道总裁,那是傻逼们写出来忽悠小女生们的精神鸦片,就是为了让你们放弃自尊自强和自立的精神,好沦为男人的“宠妃”或者依附者。让孩子早一些看到世间的真相也许有些残酷,但是好过让残酷降临到她身上——人生的预警本能应该早早培养,让这种风险防范意识早早成为她的一种本能。中国在这方面的教育是非常缺乏的,成人们习惯了给孩子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从生活上的呵护到精神世界的童话,似乎这世界是完美的,其实这是最大的虚伪和不负责任。最重要的,要让闺女明白一件事:女人这一生必须靠自己,只能靠自己,即使有一个强壮的臂膀可以依靠,但是情感独立和经济独立永远是女人最忠实的保护神——仅次于爸爸的保护神。结语铁链女案件,将会成为中国法治建设的一个重要节点,也会成为当地某些部门的耻辱,也是中国自媒体参与推动社会事件的一个重要记录,当然,这件事之后,自媒体,以及在这件事上秉持公义立场而记录下每个字的文字工作者,他们的命运还不得而知,令人惴惴不安。徐州方面也许应该明白一个基本常识:这事儿无论怎样都会上史书,区别只是当地将会以怎样的面孔上史书。谁想掩盖真相,谁就是答案,也许你们认为你们需要给公众一个答案,但实际上你们正在给历史提交答案。延伸阅读:丰县董某民结婚证“照片”和“照骗”的迷局
2022年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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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县董某民结婚证“照片”和“照骗”的迷局

无题加我丰县董志民和杨某侠的结婚证照片是昨天早上9:01分由邓飞先生发出的,那时我刚写完昨天的文章,看了那些照片,第一感觉差距太大,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因为连续十几天写这件事,见到太多匪夷所思、比神剧更离奇的情节,以至于我从怀疑自己的智商已经发展到了怀疑自己的眼神儿,于是把照片发到几个群里让大家辨认,结果所有的人都认为董志民结婚证的上人和铁链女不是同一个人。至此,我又联想到老蛮的微博被炸号,就是因为他2月14日中午提了一嘴:李莹是O型血,请“徐州发布”公布一下小花梅的血型,如果不是O型,就可以澄清大部分疑问……然后老蛮就被炸号了。这一点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小花梅是O型血,和李莹的血型一样,那就说明这两个人可能是同一个人,但这种可能性肯定不能百分之百认定二者是同一个人,如果小花梅不是O型血,那就说明小花梅和李莹1百分之百不是同一个人,因为目前为止,人类还没有活了半辈子突然血型就变了的先例,就像也没有人的指纹会突然改变是一个道理。其实老蛮这个观点是为当地着想:既然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杨某侠就是小花梅,那么公布一下血型,岂不是一举就可以堵住那些“别有用心”的网友的嘴巴吗?也不至于在舆论上如此被动。如此有建设性且操作性极强、毫无难度的鉴定方法,同时也是迅速扭转舆论的利器,不知道为啥徐州方面没有采用,而且反手就把老蛮的号给毙了。网友留言说:“没有老蛮接连炸号,我还不敢肯定百分百是李莹”,看了这句留言我想问问您:老蛮炸号给了您什么启发?我对DAN鉴定、DNA比对这类高科技技术原本充满了敬意,而且以我一贯的严谨,也不认为凭照片就可以进行身份认定,但是丰县这个事情,让我对高科技产生了怀疑,转而开始寄希望于一些看起来没什么科技含量的“原始手段”,比如验血型,比如用眼睛看,原因很简单:这类东西没啥技术含量,想忽悠老百姓不太容易。我的一个朋友,很有钱,给家里装了全套的电子安防设备,十分先进,但是入户门,除了指纹和进口锁具,门后面居然还加装了最原始的“门栓”!我看到那实心精钢焊接的粗壮门栓,看了他一眼没做声,他苦笑一下:总有停电或者遇到高手的时候,这玩意儿最原始也最保险!对挽救徐州的公信力来说,可能DNA比对技术已经太Low了,还是验血型、看照片这类方法更先进一些。接下来说今天的结婚证事件。虽然我本可以在早上立即接着写,因为抢先发布热点题材会赢得打赏,但我没有立即跟进,因为我想多想想再下笔:情况不是很明朗的前提下,不利用读者的善意和热情也很重要,所以硬忍到晚上、看了很多新闻和信息之后才动笔。目前看来,这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超我们的想象,以下文字请您稍微给我点儿耐心:本号主不是打鸡血的主儿,注重理性思考和证据考证。我们现在看丰县的第一份通报,这份通报是县委宣传部写的,这份通报称杨某侠与董志民是1998年8月合法结婚的,特别声明的是“领证结婚”,说明有结婚证这个东西,如下:再就是强调不存在拐卖行为,我们需要特别记住的1998年8月结婚这个时间,接下来我们看丰县的第二份通报,如下:结合两份通报我们可知:杨某侠和董某民1998年结婚,同时也表达了董某民的长子董某港是董某民和杨某侠的亲生儿子,而且此后徐州发布也宣称经过南京医科大学司法鉴定所的鉴定,八个孩子都是董某民和杨某侠的亲生,如下:果真如此吗?我不知道是不是果真如此,但是我愿意试着分析一下。首先我们可以根据网友花5块钱在身份证查证系统调查出来的董某民长子的出生信息,如下:我们可以看到,董某港的出生日期是1997年3月15日,香港是1997年回归的,也比较符合这个名字的寓意,而且香港是富饶之地,跟此后的金山、银山、国库等一系列名字也能呼应董畜的文化水平和所想所往。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根据徐州发布可知,小花梅是1998年6月才被董某民的父亲“捡到”的,截图如下:也就是说,长子董某港出生在小花梅到董家之前。至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长子董某港,不是小花梅的亲生儿子,而小花梅到底是不是现在的铁链女呢?我们也不知道。您看,这是不是一环套一环?穷极人类的智商和想象力,能打造出这样的智商迷宫,徐州和丰县的有关人员,堪称人类之最了。董某港如果不是云南的小花梅所生,那就更不可能是铁链女所生——铁链女和小花梅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人——哪怕视力只有0.1的人,
2022年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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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县案的底限:到底是丰县还是“封县”?

无题加我追踪报道丰县铁链女案件的“陈酿数据库”的微博,两度炸号了,其中第二次更名为“数据为皇”,短短几小时就聚集了两万名粉丝,但又很快被炸,两位《云南信息报》的调查记者马萨和铁木深入亚古村写成的《寻找小花梅》也消失了。两位前往丰县去探望小花梅(暂名)的女性网友(网名分别是“我能抱起120斤”和“小梦姐姐小拳拳”)前往小花梅所在的医院看完小花梅,不仅没能进入医院,连手机也被抢了,手机被抢后报警,来了4个警察,反而带走了这两位女性网友,网友打电话到派出所,被告知这两位网友“犯罪了”,目前依然音讯全无。抢了人家的手机,却留下了人家带去看望小花梅的鲜花,如下。这束花很快出现在+能量宣传之中,如下。这束花是小花梅目前为止唯一收到的一束鲜花,当地妇联或者残疾人关爱组织,乃至公益组织,在这个事件中全部都是隐形人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恨他们这么做——如果不是他们这么公然抢花据为己有并恬不知耻的将花束上的纸片去掉摆在小花梅的桌子上让全国网友认那是他们当地给小花梅的关心,我们还真的以为那个地界上有义人呢!现在当地的做法只剩下光腚推磨——转圈现眼了。我相信很多人想得通,也明白症结在哪里,所以网友被炸号,其他网友能理解问题不在新浪,文章被删除,根子也不在腾讯。在徐州第三份通告出来后,曾有网友质疑徐州方面是否真的到达了亚古村,那个时候我和朋友们对此也是游移不定,觉得当地不至于如此马虎吧?直到后来马萨和铁木的文章发出,我们知道他们确实去了,但是第三次通报,不是建立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因为马萨和铁木在亚古村唯一的一条街道上获得了求证:此前并没有人来打听过小花梅。徐州方面终究还是去了,但是没去的时候就推出这么一个面向全国网民也面对中央政府的通报,是不是太草率了点儿?这件事给我们以很大的刺激,因为我们在心里还是相信在这么重大的问题上,当地一定会慎之又慎的处理,结果证明我们错了。马萨和铁木的那篇文章,被删的理由是涉嫌不当使用国家机关、国家工作人员的名义或形象,并不没有说他们涉嫌造谣或者违背事实,为这一点,我还挺欣慰的。致敬马萨、铁木,致敬“我能抱起120斤”和“小梦姐姐小拳拳”以及其他前往丰县的网友和所有声援小花梅、声援发声网友的网友。我从一开始就不敢十分确认小花梅到底是不是李莹,因为差相貌的差距太大了,根本不敢确认这就是一个人,哪怕有网友拿出了技术性很强的帖子,我也只是保留态度,不敢十确认,甚至一直到昨天,我都认为网传的小花梅的右边下巴上的痣是P图的结果,如下。这个网页的链接是:https://m.weibo.cn/2431642007/3380096293321670看这个链接,只知道是个痣,具体是什么样子的痣,并不清楚,有网友晒出了下面这张图片,如下。第一直觉我把这个图否定了,因为这种痣很可能是后天因为色素沉淀造成的,而且距离嘴角也太远,我觉得是P出来的。然后古风上抖音翻出了小花梅多个角度的视频进行截图,其中有一张是这样的,如下:在我印象里痣应该是黑色的,所以这个应该不是痣,也就没有当回事,但是早上起来我看到我们群里一位从事医学美容的朋友留言说:那就是痣。如果他不是从事医学美容,我很可能对他的话不会太在意,但是这个朋友是个很严谨很沉稳平时也几乎不发言的人,他这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我没敢接话,此后我又上网搜了一下,发现痣的颜色和形状确实有多种形式,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愤怒加酸楚吧?从这个痣开始,再加上邓飞、猫耳洞、王圣强等人的微博披露的信息,让我对小花梅到底是不是李莹这件事产生了大大的疑问。1、如果陈酿说的不对,那就用事实驳倒他,炸人家的号,直接封嘴,这是有理的表现么?2、王圣强说了什么,又遇到怎样的压力?王圣强作为有社会地位和声誉的人,想必不敢张嘴就来,就算他所说的值得推敲,但是也要让他先说出来才能厘清真假吧?不管啥事,上来就一闷棍封嘴,我觉得丰县是不是可以改名“封县”了?再看看邓飞和猫耳洞的微博,如下。真的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吗?那么多懂DNA鉴定技术的网友提出了那么多疑问,不需要回应一下吗?看了这么多信息、看了这么多人被炸号和删文之后,以及小花梅嘴角的那颗痣之后,我对小花梅到底是不是李莹这件事,前所未有的陷入了深深的动摇之中,我觉得这是本案的一个底限问题,不能被洞穿。我认为应该在阳光下操作这件事:1、徐州方面不要再动用力量炸号删文——如果没有舆论的监督,你们的办案结果就不可能得到全国民众的信任。2、释放和此事相关的网友。3、和李莹妈妈的DNA比对工作要继续。4、既然官方说她是小花梅,那就让小花梅和她的妹妹光某英、表弟桑碧生、舅舅李永元团聚,直播他们使用家乡话沟通交流的场景。这个死结不打开,丰县和徐州会被作为耻辱的标记载入史册,这不是危言耸听,你们自己可以想想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即使没有被允许载入史册的,难道历史就完全沉默了吗?全国人想相信徐州方面,徐州方面也想让大家相信,那就拿出事实,而不是用灭号删文来证明自己的心虚。炸号删文这件事对历史来说是无效的。和网友被炸号删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你们当地发布刚一发布,就有人在几十秒到一两分钟内迅速跟帖表示赞同,这太不正常了,这种公然侮辱全国网友智商的做法,你们做了不是一次了,从不存在拐卖到确定有拐卖行为,明明还在去亚谷的路上,通报却已经煞有介事的宣称“以亚古村为重点,扩大多个乡镇调查走访,并发布协查通告”,“还组织干部比照照片、口音”。我们真的看不到你们解决事情的诚意,只看到你忙不迭的在堵我们的嘴。对当地来说,棘手的可能不是小花梅,而是小花梅背后、当地拐卖妇女、强逼成婚、虐待成风的一种“传统习俗”,这种传统习俗已经成为当地的一种生态,从民间到官场,利益勾连,人脉盘根错节,所以极难撼动,是不是?看来中央不出手的话,徐州的事情又快“办成铁案”了。丰县案的底限,就在于确定“小花梅”的真实身份: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经历了什么?那些迫害她的人将会怎样?小花梅最终会到哪里去?小花梅的不幸遭遇折射了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现在要做的清除痼疾,而不是讳疾忌医,因为国家的命运,民族的命运就是由无数个普通人的命运组成的。补充阅读:Feng县:不要让“老百姓”变成“老不信”
2022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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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县:不要让“老百姓”变成“老不信”

无题丰县事件已经没啥可写的了,截至目前官方通报出了4份,说了一些自相矛盾的话,也披露了一些确有其事的信息,但这个案件的根本核心要素目前仍然没有头绪,比如已经知道了最初的结婚登记信息,也去云南亚古村查了小花梅的户籍,但通报里依然不告诉公众小花梅的实际年龄,不过随着确定董某民、桑某妞和时某忠被采取刑事措施,也许离结案或者说有结论的日子应该是越来越近了。自媒体写这类题材最大的困难就是有价值的信息太少,指望大媒体释放信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而自媒体又没有新闻采编资格,有勇敢的网友前去打探消息的,目前已经被微博披露留在了当地……您说这文章还能咋写?而且这类题材都很敏感、沉重,写不好还有麻烦。每当遇到重大事件信息不足以支撑起一篇文章的时候,我都非常感慨:网络上有无数多的资讯,随便点击一下就是几十万条甚至上百万条,但是真正有用的,你想看到的,却一条都没有,一条都没有,向着探索真相那个方向发展的信息,一条都没有,搅混水的、带节奏的、瞎扯淡的,多得能淹死最强大的大脑,这种情形下,人要想眼不瞎耳不聋心不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情。而且这些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惯例,只要爆出明星绯闻或者偷税漏税,那爆料多得很,各大媒体尽情释放各种猛料和独家采访,真的常常有应接不暇、取之不尽的感觉,比如王力宏事件,我是没写,但是我看连他前妻在日本的很多“黑料”都被挖出来了,实在是令人吃惊专业媒体的专业水平,但是另外一些事情,专业媒体似乎又集体休假了,轮到我们这些不专业的自媒体充大瓣儿蒜,去做专业的事情,做得七扭八歪,比牛顿的小板凳还难看。没办法,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专业的事情很扯淡,扯淡的事情极专业——我是说自媒体。我今天看到一位作家呼吁解散一个名为保护妇女儿童的组织,还有一个聚集了很多大腕儿级写手(我不认为他们是“作家”)的组织,我觉得这个倡议十分有建设性:这些单位都是吃财政的,国家财政来自民众纳税,民众有难,这些人不发一言,等于老百姓花钱养了一群冷血动物。截至这篇,这是我写的关于丰县事件的第13篇,有几篇已经不见了,我挑选了其中三篇作为付费阅读,补充了内容,挑选的原则之一是刚发出很快就不见的,第二个原则是佐证的权威报道一起消失的,比如我引用的财新网那篇报道,也已经不见了,第三个原则是针对事件本质,指向性比较明确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长按下方二维码发送“sy”,其他渠道发送无效。长按发送“sy”索取有偿阅读丰县这个事情,老百姓没有话语权,但是没有话语权不代表他们不会想,根据既定事实、不需要专业的技术和复杂的程序,人们也已经看到一条事件发展脉络:1、人贩子贩卖人口;2、董某民涉嫌收买妇女、其所在村的村干部纵容董某民的行为;董某民同精神病人发生性关系、囚禁虐待等多项罪名;3、当地派出所违规上户口;4、当地民政部门违规给精神病人办理结婚手续(丰县当地通报已经承认);5、当地计生部门失职;6、当地妇联严重失职。……以上这些内容是目前已经能确定的事实,但是徐州的第四份通报众目睽睽之下避而不谈董某民跟毫无自主能力的女子发生关系,也不谈谁给她上的户口、谁给他们办的结婚手续,只说董某民涉嫌非法拘禁,再就是公布了两个人贩子涉嫌犯罪——这讲不过去,肯定讲不过去,而且我十分确信徐州方面其实知道公众最关注的是什么,他们也很为难,这样公布很可能是硬着头皮顶着压力在做作业。但这作业显然不及格,因为民众要的是真相,实在没有真相,我们只要看到一个努力求真的态度也是可以的,中国的老百姓,真的是很好很好的老百姓了(其实我特讨厌说“老百姓”三个字,我更喜欢说民众、公民、公众,类似的表述)。某大台记者给了小花梅床位牌上一个用马赛克遮盖的镜头,在这个镜头里显示了一个数字:52,其他的信息全部用马赛克遮住。这个“52”是什么?大台没有说,让网友们自己去猜测,可以是床位号,也可能是年龄,反正不管你怎么猜,解释权都在他那里,怎么解释,可能就是看大家猜的时候的反应了吧?(根据财新网那篇不见了报道可知,小花梅隔壁、被丈夫花一千块钱买来的、裹着被子在地上生活了20多年的钟某仙,今年52岁)。我一直都说,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小聪明,我觉得这个细节诠释得淋漓尽致,这种引导性、带节奏的报道,只是你们自认为聪明罢了。
2022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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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花梅说几句僳傈族或者怒族语,是不是对确定她的身份更有帮助?

为小花梅祈祷加我今天有两件事情让我不舒服,一是一位外地同行,被丰县有关部门跨省慰问了,还有一位本地同行,因为写字,年前已经遭受了很多磨难,今天又被迫搬家了。搬家的这个朋友,本来是个很开朗的人,自从被问候之后,现在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首先是话少了,以前约每半个月微信里讨论一下写作心得,现在则是我不问她她就没话,偶尔讨论个时事热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充满激情,三言两语就结束了谈话。我完全理解这种变化,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我特别担心因为某种神秘力量的介入,全网追问铁链女这件事会迫于某种压力而烟消云散。自媒体是很没有存在感的一个群体,但是要说它们无足轻重的话,好像也不对——目前我们明显能感觉到的就是大媒体影响力极大,但是活泼不足,就连评论区也单调到几乎是清一色的叫好,但是自媒体的可看性就强得多,各种有趣的言论,奇葩的观点,以及呵斥怒骂,构成了一种有滋有味、不单调不乏味的精神食粮,或者说消遣零食。在整个媒体的体系里,自媒体是谁都可以踩、谁都可以收拾、谁都可以举报的最最卑下的存在,但是社会地位的卑下不代表思想的卑下,更不代表灵魂的肮脏(自媒体里也有专门靠舔屁眼儿骗吃骗喝骗打赏的,很多)。大媒体有大媒体的读者群体,自媒体有自媒体的读者群体,这两者之间有交集,但谁也替代不了谁,虽然大媒体无论从体量上还是影响力上都超过自媒体N倍,但是看自媒体的人,也绝对是个极其庞大的数字:凡是有智能手机的,谁没关注几个公号?可以说每个公号后面都站着一群希望号主能说出他们心声的人,这些人代表了不同的阶层和群体,这些人里为数最多还是普通人,所以多数公号写手本质上还是面对底层进行创作(也有专门面对精英和城市物质中产的号主——中国没有真正的中产)。普通人关注普通人的命运是十分正常的,这也是丰县事件得以被持续关注的重要原因,而作为事件追踪报导者的自媒体,在本次事件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官方4份通报,每份都十分的惜字如金,根本满足不了公众对这件事一探究竟的好奇,也无法平息民众的愤怒,而前后矛盾和语焉不详,更激起了民间情绪的反弹,这种情况下自媒体的报道被广泛关注就不难理解。这种情形下,如果自媒体因为感受到压力而逐渐退场,实际上等于宣告了今后再没有能质疑徐州当地的声音,这也是我今天特别忧心的一点,因为我发现删文和不写此事的同行,正在增多。我不能要求别人跟我一样继续在这件事上继续投入精力,毕竟大家都要吃饭,公号写作本来就是商业写作,没有收入谁能持续下去?但我厚着脸皮请凡是看到自己觉得写得还算可以的和丰县相关的文章的读者,不管这文章是谁写的,只要您方便,都请帮他转一转,别让这事儿沉底,别让子弹飞着飞着就落到了泥潭里而不是击中靶心,别让本该一鼓作气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事情被那些人形蛆按下了暂停键,事情发酵这么多天,其实我们连“小花梅”(暂用此名)的真实身份都无法彻底达成一致,为这一点,我感觉到深深的悲哀。很多人已经默认铁链女就是小花梅,尤其徐州方面,当然更是坚持这一认定,但是还有很多不依不饶的网友认为小花梅隔壁的钟某仙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小花梅,因为钟某仙是圆脸,更符合媒体报道的根据实地采访亚古村村民对小花梅的脸型描述。在此,强烈建议调查“裹被女”钟某仙的真实身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根据网友的实地、深入的采访,发现当地居民90%还要多的人(根据媒体调研这一比例更高),都是操持僳傈语或者怒族语,只有政府部门的人和去过外面的世界的人,才可能会使用汉语(根据马萨、铁木等前辈的实地调查可知亚古村村委会只有2人)。我昨天的文中说,既然徐州方面已经确定铁链女就是小花梅,那何不让李莹的叔叔李大成看一眼小花梅和董某民结婚证上的照片,也好帮徐州方面解围。今天看了马萨的文章觉得网友提议让小花梅在清醒的时候用他们的族语跟当地人通个电话,可能是确定她的身份的最快捷方式。我觉得整个建议很有建设性。从我个人来说也觉得基因鉴定技术固然先进也十分有必要,但是因为其门槛太高,普通老百姓插不上嘴,也不可能看到鉴定文件,而且即使看到了,又有几个人能看懂?这种前提下基本上是“你说啥就是啥,反正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但是如果直播小花梅和家乡族人用傈僳语或者怒族语通话的视频,那我相信可信度就高得很,所有人应该都会因此肯定徐州方面的工作。铁木和马萨拿着小花梅说话的视频请教当地南安建村宗教科刘老师,刘老师听了小花梅说的口音之后,说:这不是傈僳语,也不是怒族语。刘老师后来给铁木发微信说,可能是彝族语,彝族主要分布在四川、云南、贵州和广西,其中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集区。马萨和铁木的调查,还证实了一件事,这一部份我不叙述了,直接引用二位前辈的原文如下:“现在回头看徐州方面的第三次发布,有一句是‘以亚古村为重点,扩大多个乡镇调查走访,并发布协查通告”,“还组织干部比照照片、口音’,事实上亚古村就一条主街,人流也都集中在这里,我们先从商店和饭店的老板开始,打探情况,无人知晓视频中女子,也都否认有人来调查过。徐州发布里的这个说法,既草率又官僚。”(徐州方面确实去人调查了,但是第三次的通报,显然还是有些细节经不起推敲)我也是基于二位前辈的实地调研,由此得出深深的不安:丰县发布漏洞百出也就罢了,到了市级通告里,还是“说得就跟真的一样”,结果被实地调研的网友结结实实……对部门来说,公信力是生命之本啊,这么大的事情,事关人民的生命健康和她今后的命运,怎们能这么草率?至于通报里说通过口音和“杨某侠”的图片,当地老乡不止一人立即就辨认出来“小花梅”,我记得当时网友们一片嘈杂,表示不信或者完全不信,如今看来似乎网友们的智商和怀疑精神又都回来了——根据铁木和马萨二位前辈的实地调研可知:除了一个喝多了的小花梅的邻居明确无误的根据视频立即指认“就是她、就是她”,其他人则无人能根据多年后的一个视频认出小花梅,原文如下:随后我们探访了小花梅曾经的房子旧址,现在已经荒草丛生。在旧址下面道路旁的一处正在施工的民房里,又遇到了普桑玛生前的邻居。这哥们显然是喝多了,指着视频里的女子说,就是她就是她。他媳妇在旁边则不停打断他,你一个喝多了的人胡说什么。这是在我们所有走访中(包括后来她的舅舅等)唯一指认小花梅即是铁链女之人,但显然无法采信。而小花梅的舅舅李永远元,小花梅的表弟桑碧生,都没能根据视频(图片)认出小花梅。江苏警方2月5日走访小花梅的表弟桑碧生并请他辨认视频中的女子,但是桑碧生没能认出来,直到铁木、马萨二位把徐州最新发布的消息转给桑碧生,“他才知道,那就是他的姐姐”。至此,我们可以基本确定:小花梅这个人是确实存在的,但是铁链女到底是不是小花梅,我想除了警方,没人敢给出定论。我前面说了,事情都进行到这个地步了,徐州方面仍然没能公布小花梅的年龄,实在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今看来,徐州方面认定铁链女就是小花梅的说法,也并未得到云南方面的回应,至于网友,更是不买账。从我国的法治建设程度来说,确定小花梅的真实年龄和真实身份应该都是最最基本的司法程序,从我国的科学技术水平来说,这两件事也都非常容易。但是最基本的事和最容易的事,反而一直没有一个说法。一个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的人,可是我们现在都无法确定她到底是李莹还是小花梅,这是让无数网友想不明白也特别感到无力的一件事。我们拥有无数傲人的科技成果和骄人的经济成就,但是具体到一城、一县、一村,竟然无法探究出一个人的真实身份?难道我们的高科技不下乡?难道我们的文明之光只普照城市?恳请有关部门以民心民意为重,还原事情的本来面目,让受难的不再受难,让有罪的得到惩罚,让可怜的民众看到希望,让受伤的社会逐渐平复,让所有该有名字的人恢复真身,则,善莫大焉。结尾摘抄自《一个名字叫做“喂”的女人》(致谢原作者张月和腾讯新闻·谷雨工作室),讲述了一个布依族女子被拐卖到河南辉县一个叫做“早生”的村子的故事,村里没人知道她叫什么,但是这个被拐卖的妇女居然有身份证,有一个汉语名字“李玉荣”,那是她丈夫李伟随意编的。李伟叫她“喂”或者“哎”,村子里的人也这样叫,35年来他们一直这样叫她。根据她女儿李新梅的回忆,她妈妈经常说两个词语“烟”和“白烟”,后来她知道这是布依族语里的“家”和“回家”。此后经过很多周折后李新梅终于帮助妈妈找到了老家,这个过程中有一个帮助妈妈找回名字的细节特别打动我:如果不上学,布依族人都没有汉名,取名为单字,“德”是一个前缀,相当于汉语里的昵称“小”,德良也就是“小良”。
2022年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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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县案件,希望这不是我的最后一搏

图:盼望加我一觉醒来,发现好几个人给我留言,说《要求“丰县事件”按下暂停键的畜牲,请问你的生命可以被暂停吗?》不见了,其实我昨天发这篇的时候因为发不出去已经改了一遍,删了几句关键的话,但即使发出去了,也有不好的预感,因为引用了当地自媒体的截图,可能会被举报,而内容也直指有关方面,结果今天就应验了我的担心。东东比较细心,告诉我已经三连杀了(加上老号是5连杀),但我能怎样呢?号还在,已经很庆幸了。但我点开页面后大吃一惊,发现我的违规通知说我使用夸大、诱惑、违背客观事实的文字和图片,恶意煽动、混淆、误导用户。于我而言这是奇耻大辱,说直白一点儿:我可以接受删文处罚,但这个“罪名”我接受不了,我写了申诉,申诉理由是:文章内没有视频,图片也是使用徐州当地媒体的截图,文字部分均为分析,并无定性,我可以接受处罚,但是这个“罪名”我接受不了,恳请平台明察。在我发送这个申诉的前几分钟,发现又被删一篇,等于是连续干掉4篇,其中今天一天就接二连三的有3篇被升天,这已经是非常严厉的警告了,顿时害怕了,要不要继续申诉?万一惹恼了团队直接封号咋办?原来只是写着玩儿,遇到这种情况不仅申诉,还要骂腾讯,如今闹着玩儿的事情玩儿成了正事儿,玩儿成了饭碗,心态立即就不一样了,而且我几天前老号刚刚被关禁闭,再要把这个小号也送进去,那可真的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了。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得发,因为我能接受说我违规,不能接受说我夸大和误导,那么大的红色感叹号下的一行字,明确告诉读者我是专门胡说的人,这个我接受不了,因为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得申诉,能否申诉成功我不知道,但我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也由此想起某大V举例说丰县这样的事,“摸着良心说,这是一项德政”,他那“德政”文至今好好的挂在那里,我这引用的官方发布和当地自媒体截图、试图分析一下事情来龙去脉的文章,却涉嫌违背客观事实……我似乎看到了“德政”的作者正看着我得意的笑。写到这里专门去查证那篇“德政”文章还在不在,结果打开大V的公号,发现大V更新了一篇痛斥美国拐卖人口的雄文(大V门历来都对美帝的批评建言不遗余力,我实在搞不通他们的逻辑:爱着中国,却给美帝建言献策),顿时我明白了:大V都下场了,到了关键节点了啊,怪不得平台给我信号,这是在变相保护我啊。所以我今天这篇会尽可能写得“温柔”一些。还没动笔,有朋友找我聊天,给我支招说,你看鹿鸣和老将,走技术流,文章扎实,打赏也好,你可以试试,要么你看人家那些写故事的,故事好看又不触及问题本质,打赏更高,你也可以试试,唯独不要走你现在这条抓住细节拼凑完整链条的路子,阅读打赏都一般还找死……我打断他说,你咋知道我走的这条路子?他说,我看你文章三年了,难道看不出来?而且最近你多次提到“我只是想让事情是它本来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这最简单的事情也是最难达到的目标?听了他这话我沉默了,想了几秒钟我说:教的曲唱不得,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在平台给予我的空间范围内,尽可能坚持自己的风格,坚持“事情应该是它本来的样子”的写作。几年来,我历经了炫技、掉书袋、迂回包抄、借喻讽喻等多种写作手法,到最后我还是落到了最接近自己性格的书写方式上:针对问题本质展开追索,能走一百步还是一步,我决定不了,但我能决定自己这个方向。人的命运真的是性格决定的,比如有甲方让我写那种前面是文章后面是广告的广告,可以增加很多收入,我都回绝了,我并不反对这种广告,有的还挺欣赏,但是我不写,在我的公号里,广告就是广告,文章就是文章,包括我推自己的产品,前面是文章,后面要推产品时,我会直接说“下面是广告,不喜欢看的就绕过”。我们出去吃饭,因为开车不能喝酒,有人就给我点果啤,我坚决不喝,问原因,我说,果汁就是果汁,啤酒就是啤酒,搞这么一个说果汁不是果汁说啤酒不是啤酒的东西,我看它不顺眼!写到这里又想起小雯说我的话:秦兽你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这种性格不好,到了一定的压力界限,容易“脆断”。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还是要回到我们今天的正题上来——截止目前,丰县案只推出了三个最底层的人出来承担罪责,其他那些大家都知道的环节,比如那些“合法化”的手续是怎样走完流程的,不知道这三个犯罪嫌疑人是不是也当得起这个责任?我也一直没有就小花梅和李莹的DAN
2022年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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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丰县铁链女”更惨的“裹被女”终于也被报道了……

加我题记:“徐州八孩案”拐卖事实呼之欲出,犯罪行为板上钉钉,再不立案,更待何时?当地诸多村落理应彻查此类现象!声明:我不是法律专业人士,所有行文内容仅代表基于对官方通报、网络报道、新闻披露分析之后的个人总结,不代表专业意见。标题里的“拐卖事实呼之欲出”和“犯罪行为板上钉钉”不是同一件事,拐卖事实我们稍后分析,先说犯罪行为。平心而论,全世界范围内发生囚禁、虐待、性侵女性的案例不在少数,性质恶劣程度不亚于徐州案件的也很多,但为什么徐州的事情引起了国人如此持续而高涨的愤怒情绪?首先外国的事情离我们很远,中国的事离我们很近,甚至就在身边,我们人人有家,也几乎人人有妻子儿女,谁都希望自己的家人生活在安全的环境里,而作为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抵御意外风险的能力,所以我们对外部环境的安全程度非常敏感,我十分确定那些家有爱女的爸爸妈妈对徐州这事情非常愤怒和不安——董畜和帮助他搞到“媳妇”的人脸上又没刻字,自己老婆或者闺女总有独自出行的时候吧?孩子只要离开家,生活中的各种不确定风险就不再是一个父亲可以掌控的,一想到世界上有董畜这种“人”,爸爸妈妈们的心就会揪成一团,再想想他那满嘴黄牙和秃头,那副恶心的嘴脸,竟然也敢当着镜头的面儿大谈育儿经并号召大家找“善良”的人做装修……这不是恶心不恶心的问题,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现实——一个恶魔,居然能如此堂而皇之的以“慈父”的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如果不是被揭出铁链女的悲惨命运,我们是不是真的就以为他是“慈父”了?肯定是么!成年人都会被恶魔蒙蔽双眼,何况我们天真幼稚的孩子?这世界是给孩子们埋了多少陷阱?安插了多少像董畜这样两只脚的鳄鱼和老虎?所以我们才会担心,才会恐惧,才会愤怒,才会特别希望董畜遭到法律的严惩不贷。人们对这件事持续愤怒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被戏耍了,被无视了:三次通报,次次不一样,回避主要问题,净说些不打粮食的话,第一次的通告里还说自己给董家发放补助,大有邀功委过之意——网友们明明关注的是铁链子,是被锁住的女人的悲惨遭遇,以及这事儿应该得到公平处理,你却说你给“铁链子之父”发钱,让他和孩子过得更好,简直蠢到离奇!其实也不是他们蠢,而是他们脱离人民太久了,早已不晓得该怎样倾听民意,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在以往,在其他事上,你“丧事喜办”兴许能蒙混过关,这件事不行,这件事混不过去,不管以往民间撕裂多厉害,在这件事上,除了极个别丧心病狂的畜牲能说出“德政”这样的话,绝大多数的人,不管往日里他是五毛还是美分,在这个问题上他都是人家的爸爸,或者人家的丈夫,或者孩子的妈妈,或者缺乏安全感的单身女人,这么多的身份之下的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最基本的身份,那就是:我们都是人。而徐州铁链女的遭遇,显然已经突破了常人所能理解和容忍的底限,这种场景不是在恐怖电影或者极其罕见的变态犯罪分子的地下室发生的,而是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作为一种日常生活的常态存在了几年甚至几十年:这个村子乃至当地的有关基层组织(比如村委会)对铁链锁人这事儿不仅知道,而且习以为常——这才是最恐怖的所在。在一个大V们歌颂的“家家食有鱼、行有车、出门就能坐高铁”的时代,居然还有人活在奴隶时代,是可忍孰不可忍?常人即使因为自己犯事儿被戴上手铐都觉得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而那个无辜的女人就这样被锁了这么多年,可曾有一丝一毫作为人的尊严?而且被持续奸淫了这么多年,被像只母猪一样对待,不要说是普通人,哪怕是心中残存一丝良知的人,也会被这样的暴行震惊。人们已经这么愤怒了,当地却抛出一份接一份蹩脚的通报,一会儿说是正常结婚,一会儿又说流浪女,明明在第一次登记结婚时就有资料,却又直到第三次市上的通报才有曝出其实铁链女另有其名……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能令人信服的地方,不一一举例了。这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已经让公众很不满意,但这还不够严重,更严重的是董某的犯罪行为明明已经十分清楚,但当地仍然以正在进行调查为由进行搪塞,并不立案侦察——这一点让人极不满意。客观的说,这个事情有很多谜团不好确定,我们也不该一味持有阴谋论,但非常明确的一个事实就是董某用铁链锁人,这一点当地敢不敢否认?第一、铁链锁人算什么行为?冬天不给厚衣服,让住在没有采(保)暖设施、没有门的房子里,是不是虐待罪?第二、既然通报说该女婚前就有精神病,那董某的强奸罪就是确定的。至少这两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板上钉钉的犯罪事实你不立案侦查,反而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一部份内容,就是我题记里所说的“犯罪行为板上钉钉”)。其实你不说,老百姓也知道你什么意思——一旦确定了董某罪行成立,即宣告了当地基层治理的重大失误,就会有人的帽子不稳,是不是这么个逻辑?但这个事情,迟早得有个说法吧?你们先商量吧,看看抛出谁,我还真不信最后你们会宣告董某无罪。关于标题里的“拐卖事实罪呼之欲出”我还是采取了比较保守的态度,我保守不是因为我没证据,事实上我心里已经认定这是一起严重的拐卖、强奸加虐待的恶性案件。之所以保守一点儿,是因为我觉得公开写作,在以证据为重的某些问题上,我还是应该力求避免情绪化。所以我对四川李莹、铁链女的口音问题等线索目前都持积极查证但轻易不下结论的态度。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态度是:我会针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宣泄情绪,破口大骂,但不会对疑点重重的事情鼓动情绪。所以铁链女的事情,尽管我认为是拐卖,但在文章里我最多只能说是严重怀疑,基本认定,接下来说说我的理由,当然也全都是推测,但都是建立在媒体调研基础上的推测。我今天看到一个重要新闻,证实了我此前文章所写属实(因为这篇《罪恶之村》我的老号被休息15天)。大概一周前我写了就在铁链女的隔壁,还有一个比她更惨的女人,跟铁链女在同一个村子,身上裹着一床被子趴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类似动物的嗷嗷声,已经不能言语,视频中的人介绍说该女子二十多年就这样生活在地上,衣服也不能穿,只能裹床被子,可怜得很。根据财新网记者调查:该女子姓钟,名为钟某仙,钟某仙和生了8个孩子的杨某侠(暂且这样称呼)是同期来到董集村的。钟某仙的“丈夫”见同村董家在抖音上直播带来大量收入,于是主动联系了抖音播主来自己家拍摄钟某的惨状,该播主透露:钟某仙的“丈夫”直言不讳的告诉他,钟某仙是他花了1000多元买来的,村里又罚款了1000多元。钟某仙常年趴在地上生活不能自理,钟某仙的“丈夫”向播主介绍说是“打针打坏的”,但两位村民向财新记者表示钟某仙曾遭受虐待,早些年经常被“丈夫”吊起来打,发出惨叫,村里人因此叫她“吊死鬼”。因为该村“防疫政策”,财新记者未能进入董集村,采访均是通过电话和微信完成,但央视完成了独家采访,并跟进报道了徐州的情况通报。财新的报道有版权,我不可以截图,只能分享付费链接,感兴趣的人也可以加文章开头的二维码私聊具体报道内容。请诸位记住本文列举第一个间接怀疑证据:杨某侠和明确被告知是通过买卖人口犯罪行为而来到该村的钟某仙,是同一时期来到该村的。第二个间接怀疑证据,根据人民网的报道可知江苏北部的泗阳县来安乡姜集村(如今属于徐州市铜山区)在1995年成为全国最大的“人口批发市场”,1998年,杨某侠在距离此地150公里的董集村被董畜的老爹“捡到”,从此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人民网该文链接:http://43.250.236.5/GB/channel1/11/20000405/29335.html根据人民网的这篇报道可知经常有各地的人贩子送“货”到苏北,杨某侠、钟某仙是不是也是这样被“送”过来的?这是我个人的怀疑。苏北一带有收买被拐卖妇女的“传统”这绝不是一句骂人的话,鉴于隐私保护不方便讲述自己身边朋友的遭遇,但这种事情在他们家乡,根据他的说法,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而他们这些后代,也很忌讳提起这些事,并且尽可能的捍卫“家庭荣誉”,这和杨某侠的儿子指责网友,钟某仙的儿子训斥财新记者的做法也十分一致。我们从上文钟某仙的“丈夫”直言自己花了一千又被村里罚了一千的说法可以看出当地(我也只敢说到村级)并不制止这件事:买卖人口这么重大的犯罪行为,村里罚款一千就可以“合法化”了,这种视国家法律为玩物的做法实在是骇人听闻。也许在当地看来,这事百利而无一害:解决了村里的光棍问题还为村里创收,并延续了村庄的繁衍,但是我的观点还如以前所言:这样的村庄,还是早早消亡了好——它们的存在是中华文明的毒瘤。写到这里可能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杨某侠来到董集村“不存在拐卖”了吧?这里面牵扯的人,牵扯的事,太多了。第三个间接疑问证据:按徐州方面的通报,带小花梅(杨某侠)出来看病顺便找个好人家嫁了的桑某某,在我看来就是个人贩子,这个桑某某很可能自己也是被贩卖到东海县的(距离全国最大的“人口批发市场”130公里),此后可能觉得这个行当来钱快,于是摇身一变从受害人变成了加害人,不然我真的无法理解她丢了小花梅既不报警也不告知人家父母的做法:家里走丢一只狗、一只鸡,主人还要沿着村子找一找,孩子丢了居然不在乎?就算是小花梅的家人要卖她,那走丢了人岂不等于损失了钱?所以桑某某不告诉小花梅家人的做法极其不可理解,严重违背人类正常的、应有的心理和情感活动。接下来的分析就不好听了。不报警,则警方无责任,不告诉小花梅的父母,那么小花梅的父母也就不会报警找女儿,这样一来,小花梅的失踪就只和桑某某有关系,桑某某最多要负一个道德上的责任,而其他人全无责任,这是一个语言逻辑上的闭环,跟事实无关,因为事实咋样全凭桑某某一张嘴,小花梅就这样消失在这个闭环里。那么桑某某到底有没有报警?到底有没有告诉小花梅父母?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桑某某这个人有拐卖人口的嫌疑,应该彻查。从丰县到徐州的三篇通报,矛盾之处太多,巧合之处也太多,巧合太多了,就难免“巧”过头了:综观小花梅这一生,遇到的好心人和巧合实在太多了:好心人桑某某带她看病并愿意为她找个好人家,结果巧的是她自己走丢了,走丢了很不幸,结果又巧好遇到好心人董某把她捡回家收留了,并拥有了一个家庭,牙齿掉光是恰巧得病,铁链锁颈其实只有一年,又有好心人发放各种补助,如今多年前的好心人桑某某又显身来搭救她“丈夫”董某民……我真的不忍心看下去了,我想说:算了,别演了,就那么点儿事儿,演不演不重要,反正不管说啥我们都信……结语一面是徐州相亲大会5女挑选100男,一面是当地8孩母亲脖子被拴铁链,一面是女性在当地如此“稀缺”,一面是女人在当地被当牲口对待,这是何等荒诞的局面?丰县惨剧,法律只能解决表象,要想彻底杜绝这种事情,得斩除某些愚昧的传统,培养现代文明的因子。
2022年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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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深夜发布的“丰县八孩事件”调查通报的一点看法

图:无言又无题加我导言按照经验,热度已经差不多了,很多自媒体已经离场了,而那些从来没有参与进来的媒体,不知道会不会在徐州方面发布了调查进展情况之后下场并火力全开?我个人认为丰县事件的媒体报道算是近些年以来中国媒体界的一个标志性现象:参与报道的绝大多数都是人微言轻的自媒体,而自媒体里凡是能触及点事件本质的文章,几乎没有,偶尔能说几句关乎问题本质的文章,无一例外都是勇敢的新号主在发声。我今天下午见到一个号主要求江苏乃至徐州和丰县的一把手“没事出来走两步”,看了之后真为他捏一把汗,当时我已经困得不行,看了他这文章瞬间清醒,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的后台留言提醒他注意安全,就几分钟的时间,文章不见了,我长出了一口气,为他感到一阵放松。老写手们要么是谨慎写,要么是不写,要么避开主要矛盾写,像我这样稍微触及了一点实质性话题的,立马被休息半个月(老号),所以我特别佩服那些勇敢的写手:他们的文章不一定写得特别好,但是他们的文字闪烁着勇敢的光芒和思想的火花。正文丰县8孩事件,目前看起来有两种叙事模式,一种是非常谨慎、惜字如金的官方通报,另一种是各种说法都有的民间叙事,两种模式展现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一种是有瑕疵但并无大错且有大美的世界,另一种则是令人出离愤怒的世界——这是永不会相交的两个平行世界。此前丰县方面发布了两次通报,两次之间有些矛盾之处,被网友大大质疑了一番,接下来就是今天(2022年2月7日22:58)以徐州市政府联合调查组的名义发布了调查进展情况,如下。链接:https://m.weibo.cn/status/4734373268031018?sourceType=weixin&from=10C1295060&wm=9006_2001&featurecode=newtitle这个通报的级别已经到了市级,理论上不受县级和镇上的制约及影响,但是人们的疑虑似乎并未打消,依然有网友提出种种质疑,如下。网友质疑也是有原因的:此前1月28日18:47丰县方面的第一份通告说该女子杨某侠和董某民是正常结婚,不存在拐卖,杨某患有精神病;1月30日23:46丰县方面的第二份通告说女子是流浪女,被捡来的,此后和董某结婚,杨某有智障表现;2月7日22:58徐州方面的通告称结婚登记时当地就知道该女是云南人,名为“小花梅”,到徐州之前已经“言语行为异常”。第三份通报顺便交待了该女牙齿几乎掉光是因为牙周病,不得不说三次的通报一次比一次详细,已经精确到云南省福贡县亚谷村,也可以看到徐州方面跟丰县的态度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我的看法是:这三次通告尽管在该女的出身上表述不一致,但有一点是始终相同的,那就是该女在和董某民结婚之前就患有精神疾病或者说是智商缺陷。一个有精神病是很可怜的,但是如果“被精神病”,那就太恐怖了,那就意味着你将失去一切话语权和人身自由,你的命运将完全由他人做主。三次通告都提到了她的精神或者智商上的缺陷,这意味着她是一个没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不能很好的照顾自己,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否则她怎么可能被董某拉着去结婚?而办理手续的人也没有核对她的身份就给他们办理了结婚手续。这是严重的渎职罪。根据徐州联合调查组的通告我们可知:“……调查组通过查阅董某民、杨某侠婚姻登记申请资料,发现其中含有‘云南省福贡县亚谷村‘字样”。这个精确到村名的地址,不可能是董某捏造的,只能来自小花梅自己的叙述,这说明了什么?1、说明了“小花梅”当时的智商和精神状态还是相当不错的;2、前两次丰县的通报,毫无诚意——白纸黑字的婚姻登记资料在哪儿放着,你们就是不肯说她是哪里人,你什么意思?3、既然人家有名字,为什么要用董某取的名字?为什么要让“小花梅”从此人间蒸发?据此,我想说的是:不管是“患有精神病”还是“有智障表现”,我觉得太含糊了,得有个明确的说法,她的精神病当时到什么状态?也许会有人说我这是吹毛求疵——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谁能说清她当时的精神病程度?之所以我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丰县方面的第二份通报里说小花梅在发病期间摔打东西、殴打老人和孩子,董某不得不用铁链约束。我们都看到了视频中该女吃饭的碗是一个陶瓷碗,给一个发病就摔东西的人送饭,为什么不用更耐摔的塑料碗或者搪瓷碗?而是一摔就碎的陶瓷碗?此外,既然该女有暴力倾向,那她又是怎样怀上孩子并完成哺乳的?而且连生8个?董某和一个精神病女子发生性关系,先放下涉嫌犯罪不说,单单就是该女发病打人这一点,他是怎么克服并完成性交的?计划生育的年代该董连生8胎,这是视国策为玩物啊,而当地计生部门的执法人员做什么去了?要知道在“该流不流,扒屋牵牛”的铁腕计生政策之下,能生八个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地计生部门对董某竟然如此畏惧?或者说是仁慈?小花梅按现在网传的年龄,大概是38岁——年龄是个非常重要的关键证据,因为涉及董某是否涉嫌强奸幼女,从丰县的两次通报到徐州的本次通报,居然都没有提到小花梅的年龄,按理说既然给小花梅和董某办理了结婚手续,难道结婚申请资料里不填写年龄?我们假定小花梅今年38岁,徐州本次的通报里说她1994年就已经嫁到云南保山,那时她是10岁,到1998年和董某结婚时,她14岁,如果不够14周岁,那董某就必须从重处罚,如果涉嫌多次强奸,按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之规定,最高上限为死刑。所以我说确定小花梅的年龄很重要,建议对小花梅测骨龄——我们不能冤枉董某,但也认为应该给受害人、给法律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根据通报可知:桑某受小花梅母亲的委托带小花梅去江苏看病,顺便找个好人家嫁了,这里面的疑问很大:如果仅只是看病,云南的省会昆明也是大城市,从小花梅所在的福贡县到昆明市不到700公里,而到江苏东海县有3000多公里,东海县只是一个县城,论医疗条件应该不如昆明,但因为主要目的是“嫁人”,所以我们对此也就不追究了,但离奇的是,桑某受小花梅母亲之托带小花梅出来,当小花梅走丢之后,她既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小花梅的家人——一个大活人丢了居然不报警?而且也不告诉人家父母?这个桑某的行为是什么性质?桑某是不是人贩子,是否真的得到了小花梅母亲的委托?期待警方明察、严查。这个通告,还有很多不能让人完全信服的地方,而且我担心的是,因为塔西佗陷阱的存在,可能将完全吞噬真相,那将是全社会的不幸。注意她脖子上的铁链子,其实这女子挺清秀的,而且我看过网友给她穿羽绒服的视频,她很配合,不哭也不闹,并没有一般精神病人常见的那种见了陌生人就很害怕或者表现出攻击性的紧张状态。把一个女人强奸20多年,再拴上铁链子,就是铁打的神经,人也得疯了,想到那个董畜,以及更多的董畜们,我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禽兽,都忍不住有吃人的冲动。再说一件事:此前自媒体一直在愤怒声讨大媒体的缺席,今天我终于看到一个不算太大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媒体报道了这件事,但是看了之后我的感觉是:你还不如不报道呢,太特么丢人现眼了!那篇文章确实报道了这件事,但主要是在谴责那些为董某拍视频人、做广告的人在蹭流量,我对此十分不满——一家正规媒体,难道不该盯着那条铁链子所串起来的罪恶吗?道德鸡贼正成为媒体圈子悄然蔓延的瘟疫。所以我越发失望,但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胡锡进为此事连发的几篇微博,心下颇有感慨,往日里我最烦的人之一,居然说出了“……她脖子上的铁链,实在是我们社会的一个污点。如何处理另说,但请任何人不要以任何方式美化它。那种美化太让人恶心了。”(胡锡进2月7日17:30的微博)我不知道胡锡进是否看到了周某平的大作,但确实存在不少把这事儿看做是“仁政”的人,抨击我们这些“多管闲事”的写手是要害得他董姓干爹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见文尾延伸阅读)。徐州这个通告的发布,只是对丰县前两个通报的一个否定,距离真正揭开这个悲伤罐子还有很多工作,让我们在忐忑着等待吧。我在文章开头说了丰县事件是中国新闻报道史上一个比较有意思也有意义的现象:在大媒体缺席的状态下,一帮乌合之众的自媒体乌泱乌泱的提着自己的脑袋在赌命,我们之中确实有只为蹭点流量的,也有只为吸粉的,或者像我这样为了打赏的,但是我们中的多数,也确实都在推进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有益于社会进步的事情,我们求流量求打赏的同时没有不要碧莲的说:嗯,这是德政!嗯,这事儿有助于村庄繁衍!我们是爱钱,但是还没堕落到什么钱都挣的地步。结语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但是如果通往星辰大海的道路要用无数条铁链之下的血泪铺成,那这样的星辰大海毫无意义。延伸阅读:那么多的“人血馒头”哪儿来的?
2022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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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的“人血馒头”哪儿来的?

无题加我今天小枚给我发了老黄留言区的一个截图,看了之后又一次气血上涌,其实我特么几乎天天“气血上涌”,然而也没有把我“涌死”,于是我去老黄的留言区看了一下,这一看没把我气得背过气去,如下。我的文章后面也有类似的留言,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一些文章已经消失了,所以我没办法截图了。自从写时评,经常被指责为“吃人血馒头”,我发现,同一件事,比如缪可馨跳楼事件,如果是人民网、新华社发表看法,那下面就是一片点赞,盛赞喉舌为民众主持正义,但我们自媒体也写同一件事,就会被斥责为“吃人血馒头”、“递刀子”,这也真够神奇的。“人血馒头”这个比喻的源头,是鲁迅的作品:《药》。讲述了革命党人夏瑜被处决,而对革命无动于衷的华老栓,向刽子手买了沾有夏瑜鲜血的馒头,用来治疗儿子华小拴的肺结核,但儿子依然死了。夏瑜(暗喻秋瑾)作为革命党,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想解救包括华老栓在内的大清国民。而被秋瑾拯救的华老栓们,却用馒头沾他的血治病,表达了当时大清国民的愚昧和邪恶。但是今天,人血馒头的比喻已经被扭转了含义,被用在了相反的地方——批评社会阴暗面、声援弱者的人反而被指责为吃人血馒头——如果按这种理解,鲁迅才是最大的人血馒头食用者,SB0.5们,你们说对不对?“人血馒头”被歪解,就像“公知”这类本来是崇高美好的词语,硬生生被污名化了,被那些愚蠢的0.5们当做攻击为民请命的人的利器,其实这“利器”正说明了他们自己是傻逼的事实。任何人的文章都会有目标,如果针对这一点展开道德攻击,那最终的结果就是任何人都不能说任何话。所以,我们可以总结出“吃人血馒头”的标准应该是:违背救助受害人的意愿,并借此去谋求自己的利益的行为,这才是“吃人血馒头”,相反,如果是为了帮助、解救事件中的受害人,改善其生存现状,倡导还原事件真相,惩罚真凶,维护社会公平正义——这样的文章不但不是吃人血馒头,而且是为建设和谐社会建言,应该受到褒奖和打赏。如果溜须拍马之徒平步青云,耿介之人屡遭打压,那我们将活在一个充满虚伪和陷阱的社会中。结合我自己几年的写文经历来看,如今热衷于指责他人“吃人血馒头”的人,多数都是惧怕揭露社会阴暗面的人撼动了他们岁月静好的日子,怕雷霆震怒之下也打翻了他们的食盘,所以他们宁肯看着他人受苦,也绝不会伸出援助之手,甚至还要捂住受害者和帮助受害者的人的嘴巴——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要说牺牲公平正义,甚至完全可以牺牲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他们吃的不是人血馒头,而是人。退一万步讲,这些“制杖大师”都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这么多的“人血馒头”都是哪儿来的?难不成都是写手们自己蒸的?那女子是写手们拐卖的?铁链子是写手们给她套上的?牙齿也是写手们打掉的?孩子也是写手们造的孽?敢情这世间所有不好的事情其实都是不存在的,都是写手们写出来的?这些愚蠢的0.5们,他们的语言中充满了逻辑错误,完全惘顾事实逻辑和语言逻辑的必然联系,揪住毫不相关的一点无限放大,他们希望通过对“人血馒头”一词原意的刻意歪曲,使既有秩序的受益者踩在被牺牲者与抗争者的头颅上,他们如此轻而易举登上道德高地,挥舞着道德大棒攻击任何试图探究真相的人——这种人,才是这个世间最卑劣的两脚鳄鱼。徐州八孩事件,截止现在,2022年2月7日3:34,阅读量为19.2亿,也就是说14亿中国人平均下来一人看了一次,部分人看了两次或者更多,而热搜排名第一的冬奥会的阅读量连它的零头的一半都不到,但即使这样的热度,徐州事件也没能登上热搜榜,如下。其实一直都有神秘的力量在阻止这件事上热搜,以及上各种自媒体,甚至连在车上写几个字也不行,吓得当地魂飞魄散,如下。我必须向这位车主致敬,致敬于她超过多数男人的勇敢。接上文,我们可以看到连阅读量17.3万的新闻都进了热搜榜,但阅读量19亿的却连榜单都进不去,是不是咄咄怪事?如果有的人看到这样的奇观还不觉得我们的社会病了,那这个人其实已经死了,而且正在生蛆、腐烂,恶臭扑鼻。说实话,我比较喜欢骷髅,而不喜欢腐败的尸体,因为骷髅至少不会散发恶臭,但遗憾的是,现实生活中却充斥着比尸体更恶心并令人恐怖的存在,那就是那些会活动甚至咬人的僵尸,比如最上面截图中的那些人。我们拿其中几个举例,如下。这个人居然给自己取了个“善名”的昵称,真是无知到勇敢,一个以善为名的人,连最基本的法律都不懂(“骟名”,建议你去看看宪法第35条),居然要求作者自己删文,你算个锤子!什么叫“妻离子散”?那个被铁链锁住的女人,承认自己是董畜的妻子了吗?你见过哪个丈夫这样对待妻子——铁链锁颈,零度穿单衣,住在没有门的土屋里,一床薄被子,一碗冰凉的粥——“骟名”,是不是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妻子的?我们接着看下面这个傻逼说啥。这傻逼其实说出了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很多人自己不管闲事,也见不得“多管闲事”的人,很多事情,只要看不到,只要别降临在自己头上,就等于不存在。但事实就是:一个社会只有管闲事的人越多,这个社会才会越来越好,看着同类遭受不幸而只顾自己埋头在食槽里,其实也可以,但如果还要攻击那些试图帮助同类的人,那这种人就太不是人了,也不配披着人皮出现在人间。这样的人,你只能祝福他遭遇不幸的时候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围观,让他体验一把没人管闲事的酸爽。再看下面这个超级大傻逼的留言。这货可能是吃便秘屎长大的,这种屎营养太少,所以你看他的发言就显示了他的大脑是抽抽的,处于道德高地的同时也处于智商洼地。这种事情该谁处理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作家能处理这事儿,那当地作协岂不是成了行政首脑机构?这货连谁掌握行政权力,谁掌握优势资源,谁该对这事儿负责都搞不清,也敢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活怂呢。小结:以上截图里这些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忽略了那个铁链锁颈的女人的感受,甚至可以说他们就没有拿她当人。无论是责骂老黄“多管闲事”,还是说老黄写这样的文章是“非要让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以看到他们根本就无视了那女人脖子上的铁链子和大冬天身上的单衣服,一个正常的家庭,应该是这个样子吗?还是留言者自己家就是这样?他们避而不谈那女人的悲惨遭遇,却口口声声“人家孩子好好的,那都是健康的生命”——眼前惨绝人寰的悲剧看不见,却还在维护铁链下的秩序,攻击披露悲剧的作者,这种人究竟算什么东西?他们但凡有一点点良心,都会想想那个女人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但你看他们的发言,丝毫不提这个女人,只说那个家庭如何好,孩子如何好,写手们如何“破坏”了和谐美满的好局面。所以我说他们根本没拿那个女人当人,在他们那比虾米脑子还小的脑袋里,住着一个跟徐州董畜一样的畜牲:女性在他们眼里只是完成生育和发泄兽欲的工具。这种人也有着貌似正常的社会生活和家庭生活,也结婚生子,也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用着智能手机刷着微博微信,一幅现代人的派头,但在他脑袋里,其实还是最腐朽没落的价值观,只是日常生活里他们比较收敛自己,社交场合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是到了网上就原形毕露了:反正网络是隐身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特别感谢网络的隐身性:它让我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和形形色色的人性,让我不再相信童话,让我在相信人性之美的时候也不会忘记人性之恶,让我学会努力辨别谎言、尽可能的避开认知的陷阱。说到这里就多说几句,关于这些孩子该怎么妥善安顿,其实这事儿刚发生的时候我们就在小群里讨论过。我的观点是:类似董畜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当丈夫和父亲的资格,但是已经出生的孩子,我们必须尊重他们的权益,我们放下徐州案,以已经确定、定性的贩卖妇女并导致生子的案例来讨论,我觉得要想杜绝这种令人发指的罪行的发生,必须从根源上瓦解他们以非法手段完成“传宗接代”的目标。但我们要确定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有政府对此类案件的强力介入和大力援助受害人的计划。我国已经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也已经有着相当严密的大数据网络,想要挖出买家、人贩子,乃至安顿受害人,无论从资金上还是技术上来说,想必都具备条件。我的设想是:一旦发现人口拐卖并已经生下孩子的案例,除了严明法纪之外,还应该将受害人和孩子转入国家保护计划,如果女方身心正常并有抚养能力也愿意自己抚养,可以为其发放生活保障;而女方如果身心备受摧残,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则应该将女方送医治疗,孩子们可以委托有领养意愿的家庭或者福利院来抚养,同时,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孩子们一定要改姓,可以姓妈妈的姓,也可以选择其他姓,但就是不能姓买家的姓——他们的终极目的是让自己的姓氏和血脉传播下去,但是禁止孩子姓他的姓,并且从此后不再让这种畜牲和孩子们相见,砍了他们“传宗接代”的念想,骟了他们思想上的祸根,从而那些有此类想法的畜牲们明白一个事情:即使你们花钱买了“媳妇”,生下的孩子也不是你们的!你仍然是个绝户!我的想法不成熟,这里还涉及当事人的想法,比如女方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离开自己的“丈夫”,孩子不愿意离开他们的“父亲”怎么办?那么法律是不是该默许这种事情的存在?社会是不是应该接受这样的丑恶?这个问题留给读者诸君讨论吧。结语我在老号写过一个案例:一个曾经的朋友让我替他写他家被村干部欺负的事情,我写了之后预览给他,他立即转给村干部,村干部搞不懂预览和正式发布的区别,还以为他把事情捅到了网上,赶紧答应给他处理事情,到最后等于是我用一个预览就帮他解决了事情,他很感谢我,但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反对我写“—能量”,认为我是“多管闲事”,净给社会添乱子,我反问他:当初我帮你写东西的时候,你咋不说我是“多管闲事添乱子”?他被我问得张口结舌,但我也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在指责我“多管闲事”的时候其实早已忘了我给他的帮助,否则以他对我暴烈性格的了解,断不至于冒失到这种被我打脸的地步。这说明什么?说明“岁月静好”才是根植于某些人心中的信仰,也早已化作指导日常生活的行为准则,这种人有很多很多,他们心里早已失去对是非的判断能力,留在心里的只有利益,就像赵忠祥解说的动物本能——动物们见到一个东西,只有两个想法:一是这个东西有没有危险?二是这个东西能不能吃?很显然,我的很多同胞把这两点继承并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上面截图里显示的那些人,是时代的代表,他们代表了这个时代很多国人的状态:当他人遭受不公和欺压时,他们不仅自己装聋作哑,也不许看到的人说话,因为他认为那是麻烦和风险;当有人为了公众利益努力抗争的时候,他不但不帮你,还暗地里拆你的台,甚至拿你去邀功请赏,但是当他自己遭受不公和欺压时,他会立即磕头如捣蒜,请所有的人都为他转发,为他发声……你要是帮他帮成功了,那么,百分之一千,他会要求你删掉你当初帮他维权的文章——我经常遭遇这样的事情。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坚持做自己——你尽管辜负人性,我不能辜负自己。延伸阅读:虽然遭受了一些难受的事,但徐州这事儿我还是想说几句
2022年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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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遭受了一些难受的事,但徐州这事儿我还是想说几句

图:无题加我2号小号删文,老号3号解封发了一篇旋即被限制分享,因为害怕4号休更一天,然后5号因为3号的文老号再被关15天,所以今天只能又到这边来了。这个号只有2000人,阅读量打赏量都不行,恳请大家在方便的前提下帮忙三连,毕竟写手也是要吃饭的——为了徐州这件事,我已经损失了未来15天内的5期广告,这5期广告里有上次年前被封号无奈推到本月的,结果没想到这又是个15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那些客户了。平台所能给我的最大帮助就是允许我活着,这也是生存的根基,而我能持续活下来,则全靠诸位伸出援手,这前提当然是我写文章也确实很认真,也多少有那么一点点价值,所以大家馈赠与我的已经很多很多,远远超出了我所能提供的价值。而我也深知,我这点儿微末本事,拿不出手的三脚猫功夫能被大家认可,固然有你们的宽容,也有因为大环境如此,见到一个稍微说了几句实在话的人大家就很稀罕的原因。所以我认为,大家对我的认可,究其根本原因不是因为我文采出众(事实上我没什么文采),而是因为我尝试在苟活的生活里努力发出不狗同的声音。徐州这个事情,在热点不超过一周的前提下,至今快10天了,热度不减,在过去的一年里,除了欧金忠的事情能超过这个热度,其他的诸如李云迪等事件的热度都很快被人们遗忘了,但是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云迪的事情几乎所有的主流媒体都跟进了,祭起到道德大棒痛殴李云迪,我当然也写了,但我的角度是:主流大媒体是大国重器,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国计民生、监督官员这类事情上,而不是盯着艺人的裤裆,而且要拿这事儿说事儿的话,比艺人私生活滥得多某小民们,以及用女性某部位毛发做毛笔的人,还有“搞掂”一个就记一笔战绩的性爱日记的作者,不比李云迪值得关注多了?你们为啥不写?不就是因为李云迪是民间艺人,没有保护色和金身加持,所以才柿子捡软的捏吗?我无意讨论李云迪的行为是否合适,但是很显然他的行为的危害性远不如那些对小学女生下手的人,也不如把欧金忠逼成恶魔的人,更不如徐州的董畜以及董畜背后的人……乡野村夫都知道凡事总有个轻重缓急,比如种粮食总比打麻将重要;农村大妈也知道办事也不可能眉毛胡子一把抓,总要有个重点,比如做饭和跳广场舞就没办法一起进行是不是?但是聚集了我们这个社会最精英的精英分子的媒介圈子,却搞不清这里面的逻辑——手握大国重器和无数用户的优势资源,背负14亿国人的殷切盼望,在底层温饱、社会不公方面经常性的失聪或者失明,但是对艺人八卦和他国的社会不公却法眼如炬且趋之若鹜,实在令人费解!媒体的使命是什么?媒体人的责任是什么?我记得一个国外的记者说过这样一句话:即使环境再困难,也不放弃“勇敢求真”的使命感。“求真”这种基本要求对国内媒体界来说可能不太现实,所以我认为咱们没必要把调子定得那么高,也别说什么勇敢求真之类的话,在重大问题上哪怕表态一句话,也就足够给这个社会众多期盼温暖的人以希望,但是那些大媒体是怎么做的?在徐州这个事情上可曾有过一个标点的表态?这种事情不表态,留着精力用在下一个李云迪身上?我们这些卑微的自媒体,生存环境本来就恶劣,而这个行业里对大众苦难视而不见的写手以及专门靠舔屁眼儿为生的又占了多数,在这个事情上能坚持说几句真话的人其实已经少到微乎其微。我今天下午收到15天的违规通知后不只是难过,更有悲愤:徐州这样的事情不止一起,我们的媒体如果都不吭声,任凭这样的事情持续下去,这算一个对社会负责的态度吗?我们谁家没有女人?如果这种陋习不除,如果董畜这样的人常在,我们谁能保证自己的后代不遇到这样的人?当董畜对着镜头做广告,向大家介绍:“这个装修公司的老板很善良,大家可以找他做装修”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否有资格说“善良”这两个字?他可曾记得那个脖子上锁着铁链子的女人?他可曾记得那女人在零度的天气里穿着单衣服?而他却穿着网友捐赠的棉衣!当地那些企业也都是财迷心窍瞎了他们的狗眼:请这样一个人为自己做广告,跟请一只狼做慈善机构的代言人有什么区别?一个将女人视为生育机器并施以身体和生活上虐待的人,竟敢大谈“善良”,到底侮辱了谁?他侮辱了所有善良的人,侮辱了我们这个社会的良心,侮辱了我们的法律和道德!并且,这种人、这种事的存在,是对社会安全的严重威胁,对女性人身安全的威胁,我们谁没有母亲?又有多少人有娇妻和可爱的女儿?中国男女比例失调是现实,男性比女性多两千多万,也就意味着多数男人都有至少一个女儿——有个小棉袄,也是前世的小情人,我相信多数男人都喜欢这个比喻,都疼爱女儿到自己宁愿当个“女儿奴”的地步,但是这些爸爸们,你们之中有几个为徐州那个可怜的女人说过一句话转发过一篇文章?绝大部份的男人都有妻子,所有的男人都有妈妈,但是你们可曾为那个可怜的妈妈说过一句话转发过一篇文章?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固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对同类的悲悯,对生命的尊重,对我们后代生存环境的美好期盼,难道不是根植于我们内心深处的人性之善吗?难道这不是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的根本区别吗?但人不如禽兽的时候太多了。那个被铁链锁着的妈妈的大儿子已经报警,并勒令披露他妈妈事情的博主删除博文:他妈妈长年过什么样的日子难道他不知道?当网友想要帮助他妈妈解下那条铁链的时候,他却控诉网友侵犯了他妈妈的权益——生出这样的儿子,又有什么意义?有了董畜那样的家长和当地那个村子的成长环境,这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稀奇?董畜长子连上面这几只狗都不如董畜心心念念的传宗接代,也是那些愚昧土地上的终极信仰,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教育,造就了一个连自己亲妈的死活都不顾的孽障!传的是愚昧,接的是冷漠,这样的传宗接代有什么意义?仅仅在我的留言区我就看到有类似经历的人有好几个,说明这种丑恶一直都在,如下。这种悲惨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命,但她们活得连流浪狗都不如——流浪狗至少有自由。为什么不能披露这种事?为什么不能批评这些事?难道我们竟要容忍这样的丑恶在中华大地上蔓延么?我以前赞誉过上海的抗疫政策,今天还要再称赞1988年上海警方解救被拐骗到山东菏泽郓城县候集镇宫庄村的上海大学生杨华的事情。杨华是河南人,她考上了上海的大学,被人贩子骗到宫庄被卖掉并惨遭强奸、被囚禁70多天后拜托好心的邻居替她给上海的导师发了一封信,导师根据藏头诗确定了她的地址并立即报警,上海警方怎么做的?根本没那么多废话,没有跟当地打招呼,而是连夜奔袭宫庄,到了目的地破门而入,将阻拦的宫长恩一个嘴锤放倒,先把人救出来,然后联系当地,拿人入狱。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可惜中国只有一个上海。真希望法律能严打买家和人贩子,把这些驴日的铲除干净,但是这个过程少不了媒体的曝光和监督,如今媒体唱赞美诗的时候变成肉喇叭,面对社会阴暗面的时候变成哑羊,那么又有谁能来替那些需要解救的弱势群体呼吁?没人呼吁则没人知道,没人知道则无法形成关注,无人关注当然也就得不到重视……我昨天说到有很多人不知道徐州八孩事件,留言区也证实了我的说法,如下。凭有限的几个写手呼吁这事情是没用的,真正的实力媒体不参与进来这事儿大概率会草草了事——网友驱车前往8孩案所在村子,传回视频说:围得跟铁通一样,别说进去,都差点儿走不了……多数媒体不参与是悲哀的,不只是这个女人的不幸得不到呼应令人心酸,而真正最大的不幸,属于媒体自身,也属于全社会——媒体不为社会担当,社会就少了免疫力和抵抗力,我们的机体,乃至利益和生命都会遭到侵蚀甚至破坏。那个时候,都不要喊疼,听天由命好了——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毫无意义,但是我还是想努力做点儿什么,一定要问我如此自讨苦吃的图个啥,我想可能就是我不屑于跟手拿铁链高呼善良的徐州董畜为伍。延伸阅读:不用死去,活着就能见到地狱
2022年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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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死去,活着就能见到地狱

无题加我这篇文章写了两天,看到徐州丰县精神失常女子被拔光牙齿生下8个孩子的新闻后写不下去就停了,剩下的是今天补充完整的。昨天看到呦呦鹿鸣的老黄写的一篇关于12岁幼女先被轮奸后被逼卖淫的事情,如五雷轰顶,这样一个案子从2020年5月拖到今天仍然不能以让人满意的方式得到解决,饶是我心理素质过硬也依然觉得痛彻心扉,我又想起自己写聂树斌案的心路历程,那种锥心之痛一直伴随着我。聂树斌的案子比这个案子重大多了,冤杀一条人命,所以这案子纠偏时最低级别都在省级高院过堂,最高级别则送达过最高法院,最后也是最高法院下达的无罪判决,小燕这个案子,最多也就到中院,估计连省院都上不了,最终能得到妥善解决吗?小燕这个案子最初的爆料人老A因为先后被当地有关局长和领导“亲切谈心”导致老A不得做出选择:今后专心做个厨子好了,不再管别人的事情了。其实有的人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你们每个人都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其他人的事情,你们都不要管,当然,有一天这个“其他人”成为你自己的时候,其他的“其他人”也不会过问你的事情——这才是最佳状态。老黄最近大半年够倒霉的了,但他还在写,坚持写,我也不知道他能写到什么时候,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虽然疫情之下经济遭受重创,很多实体店被消失,但我国经济走势再创新高峰,令人欣喜,只是多数人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我则承受了写号几年来最彷徨最痛苦的一段时间。收入的降低和写作陷入迷茫彷徨之中,让我非常困惑和害怕,不知该何去何从。我的关注量一直很低,写了四年关注量不到10万人,真是羞愧,但我自己对这个问题也算有个比较清醒的认识:我写的东西毕竟不是人人喜欢看,喜欢看又敢转发的,就少而又少了,转发我的文章本身就需要勇气,所以能有这样的阅读量和关注量,我应该已经知足了。我曾经多次想一个问题:只是点个“在看”或者在朋友圈转发一下,真的就那么可怕?会有飞来横祸?所以我很久以来都对这个事情想不通,也多多少少有些鄙视明明赞同文章但却从不敢点“在看”的人,但我理解也接受他们的做法。直到最近我对这个问题又有了新的认识。年前因为有疫情,我不长眼的又撞了上去,给朋友和自己带来麻烦,身边还有朋友被连夜带走,所以那段时间情绪和健康都特别不好,那几天在刷朋友圈微视频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反映本地疫情的视频,很想留言,而我留言一定比写公号更粗暴更直接,但是在微视频下面留言自己的头像和网名就会被其他人看见,包括那些一直仇视我、躲在阴影里打小报告的人,也会看到,他们会不会把我的留言当做邀功的证据?昨天晚上又看到一个前辈呼吁免费医疗的视频,我又犹豫了一会儿:到底点不点赞?到底留不留言?在文章后面点赞是匿名的,没人能看到,点“在看”能被同为好友的人看到,而在微视频后面点赞会被好友看到,留言会被所有人看到。如果我不是靠写公号吃饭,那我不会有这样的压力,现在靠这个东西吃饭,和此相关的一切事情,都和我的生存息息相关,尤其是四年的辛劳付出,因为一时控制不住脾气而导致饭碗粉碎,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饭碗固然重要,但看到有些事情如果不说,那光吃饭也没球意思——跟周某平、青某木、血某饮之流有何区别?网友不是说了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大。点了关于免费医疗的视频的在看和分享,我又在自己十几个号的朋友圈分享了老黄的文章。既然求雨了,就不要害怕泥泞,真有雷暴,也是我的宿命。这篇文章写到这里的时候又看到徐州丰县被拔光牙齿(还剩三颗)的精神失常的女子生下八个孩子的新闻,看了视频后心里堵得慌,早早歇了,以下文字是今天才接上的。目前该事件没有披露更多情况,因此也不能过早发表看法,不过能确定的是,按照当地1月30日23:46的调查通报我们可知:该女子杨某侠(董志民取的名字)是1998年6月被董志民的父亲在欢口镇和鱼台县的交界处捡到的乞讨女,随后将其收留并和其子,也就是8孩之父董志民生活在一起,二人于1998年8月合法结婚,据当地通报称该女子有些智障,但生活可以自理。而且该女子的DNA信息已经被录入失踪人口信息系统和公安机关DNA数据库,未能比中亲缘信息,调查中也未发现有拐卖行为。能连生8个孩子说明董志民对繁衍后代这件事非常在意,那么问题出来了:他们最大的孩子今年只有10岁,也就是说,他们1998年结婚之后过了10年,他们的老大才出生,董志民这个畜牲前10年是性无能吗?还是他怜香惜玉?还是当地的声明有高深莫测之处?不算比老二大13岁的老大,老二2012年出生到今年2022年,满打满算刚十年,10年生8个孩子,所谓怀胎十月,中间总要让子宫修养一个月子吧?所以这女子的10年基本上不是在怀孕就是在被董志民蹂躏到怀孕之间度过的。铁链锁脖子,0度天气穿薄衣,一碗冰凉的粥扔在脏兮兮的床上……这是在人间吗?当地的妇女儿童权益保护组织干啥去了?不管怎么冠冕堂皇的说辞,不管有怎样的内情,都无法掩盖该女子人权遭受践踏的现实:她有精神病的话应该被送到精神病院,而不是被用铁链子锁起来,而且这女子的牙齿是怎样不见的?为什么通报里只字不提?该女子有没有遭受强奸和暴力虐待?是谁允许用铁链子这种非法囚禁、虐待的方式对待她的?我们是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文明国家,不能容忍灭绝人性的畜牲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行为。如果这样做的人、纵容他的人、协助他的人,都能享受阳光雨露和自由的空气,那我们要监狱做什么?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个义人,这些年他们就看着这个女子被虐待和侵害,村委会也严重渎职,辜负了政府对他们的委托:就让这种严重侵犯人权、惨无人道的事情发生在朗朗乾坤之下的盛世?这事情如果被外媒知道,当地这不是在递刀子吗?这个女子所遭受的一切显然已经突破了人类的底限,我也无法想象当地当地村委会、民政部门、妇联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辖区内有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的发生。但是我在通报中看到了当地政府和村委会为孩子们发放生活补助、物资资助、危房改造补助,这么多次发放补助……难道不知道该女子的生存状态?为孩子们发放补助是极好的,但是让孩子的母亲生活在铁链之下,让我怎样理解这种“善行”?我说实话,要是我的小区有这样的一个案例,我会吃不下睡不着,想过性生活也硬不起来,我必须得向公安部门反映,或者亲自干预成功,我才能踏实——我的能力有限,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我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所有的恐怖片我都能不眨眼睛的看完,再血腥的场景我都能吃着肉喝着酒看完,唯独那些女性和孩子受折磨的电影,我连点开的勇气都没有。想起多年前租住民房时,我前面的一户人家,男的经常家暴女的,我打了110,110说夫妻家务事,他们不管,又有一天半夜十二点那男的又打老婆,我对着那家的窗户喊:还睡不睡?!有本事别打女人!那男子隔着窗子向我喊:我打我老婆关你屁事?!我吼叫起来:你日你妈吵到我睡觉了!你等着,我想现在就过去!我拿了斧子(那时候生蜂窝煤炉子,需要劈柴)就找过去,按理说半夜十二点,房东早都把门关了,但是那天我过去,院门居然开着,我一直怀疑是房东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故意打开的——大家都看不惯他打老婆,但是没人敢管闲事。我拿着斧子冲到3楼,门是关着的,走廊的窗户能看到屋里,屋子中间挂着一道帘子,看不到人,我用斧子砸在窗框上喊:你不开门我进去就劈死你!那个满脸泪痕的女人给我开了门拉住我说,大哥你放过他吧,我们以后不打架了,不打扰你睡觉了……我甩开那女子冲到帘子后面看见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坐在床边,乖得像个绵羊——打女人的男人,面对外人的时候基本都是怂逼,看到我手里明晃晃的斧子,那货更是满脸惊恐,但我不可能真的劈死他,我又没有丧失理智,只是带着斧子自卫兼威胁罢了。所以每当看到男人暴打女人,我都觉得血往脑门上冲,而类似《盲山》这样的电影,我也始终没有勇气去看。我最痛恨的罪行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罪,出于对被拐卖儿童的人身安全的考虑,我反对拐卖儿童一律死刑,但是最近我着了魔一样在想一个一点儿都没有法治精神的问题:购买儿童和妇女的人,为什么不能一律死刑?而且我认为剥皮抽筋点天灯也不为过,但现实就是,根据刑法第241条的规定: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贩卖几只鹦鹉都能判几年甚至十几年到二十年,贩卖一个大活人,也和这个量刑标准基本相同(参见刑法第246条和第341条)。所以有些事情我非常想不通,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想着想着就得靠吃药让自己活下去。有时候甚至想到走火入魔:政府每年为执行死刑也花了不少钱,我愿意替政府排忧解难——把那些购买妇女儿童和拐卖妇女儿童的罪犯交给我就行了,我忙不过来了就让古风来给我帮忙,让这货把祖传的铁叉子带上,然后由富贵和海拔负责烧火架锅备调料……我绝对不申请一分钱经费,全部自费,而且不污染环境……然而这些都是意淫,现实的世界依然像个巨大的焚炉,而我的心就被架在这炉子上,类似8孩母亲这样的柴禾一块接一块的被投进炉子……结语大年二十九了,本该写点儿轻松愉快的事情,可是我特么实在轻松不起来也愉快不起来,依然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那些在苦难里挣扎的人,我也不知道是我病了还是这土地病了?
2022年1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