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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年前,四川中西学堂诞生于巴蜀大地,承文翁之教,聚群贤英才,历经两次三川合流,四川大学仍然朝气蓬勃,每年培养万余优秀人才。四川大学中华文化研究院,不忘初心,在《巴蜀全书》的资料基础上,首次系统整理文翁之相关文献九十多种。涉及正史、蜀地地方志、各类碑记、艺文志、家谱,分别记载有文翁倡教之举、化蜀之功、文翁石室以及文氏宗脉流传等。文翁,汉景帝末年为蜀郡守,兴教育、举贤能、修水利,政绩卓著,深受蜀地民众拥戴,是巴蜀文化史上的重要人物,2020年入选第二批四川历史名人。有关文翁的史料和目类虽广,但记载多杂,未成一体系。本书本书分为“文翁化蜀”、“文翁石室馆记碑记”、“文翁传说”、“咏诗纪念”、“文翁与文氏”五部分,能为学界关于文翁、蜀学发展脉络以及四川文教历史之研究提供第一手材料。出版説明文翁(公元前一八七年——前一一〇年),名黨,字無黨,或云字翁仲(一説仲翁),廬江郡舒縣(今安徽舒城縣)人。“少好學,通《春秋》。以郡縣吏察舉。”(《漢書•循吏傳》)西漢景帝時文翁爲蜀郡太守,仁愛好教化。承李冰遺風,興修水利,改善經濟,廣立學官,實施教化。時“蜀地僻陋,有蠻夷風”,文翁之舉,使得蜀地風氣大化,轉“好文雅”。蜀地因而文教大盛,聞名于世,史稱“文翁化蜀”。文翁深受蜀郡百姓愛戴,逝世之後,蜀郡“吏民爲立祠堂,歲時祭祀不絶”。文翁少時好學,曾于長安習經學,“通《春秋》”,以察舉爲循吏,于景帝末年被任命爲蜀郡太守。所謂“循吏”,初見《史記•太史公自序》:“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無稱,亦無過行。”《史記•循吏傳序》亦謂循吏爲“奉職循理”之官員。與之相對的則爲“酷吏”。酷吏常以嚴刑峻法震懾百姓,使民畏懼,其弊在“民免而無恥”;循吏則更重法理統一,在“奉法”的基礎上“循理”,“道之以德,齊之以禮”,以仁愛德政補充法令之不足,使民衆“有恥且格”,達到治民的效果。秦法細密嚴苛,善用酷吏治世,文教不興。秦末大亂,世道不治。是以西漢建立初期,以黄老“無爲而治”代之,輕徭薄賦,與民休息。文景時期,社會安定,經濟富足,逐漸開始發展文教,循吏以奉職循法、重視教化而受到重用。及至漢武帝建元元年(公元前一四〇年),詔令“舉賢良文學之士”,並于冬十月罷黜“治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漢書•武帝本紀》)的賢良,獨尊儒術;建元五年(公元前一三六年),又置《詩》《書》《禮》《易》《春秋》五經博士,重視治經之學,倡儒家之“以德化民”。文翁歷景帝、武帝兩朝,既通《春秋》一經,又受武帝尊儒崇經之影響,爲蜀守時重視在發展經濟的基礎上教化蜀人。其時蜀郡“讀書法令,未能篤信道德,反以好文刺譏,貴慕權勢”,文翁爲變革蜀地蠻夷之風,遣小吏詣京師從博士學,並節省郡守的財務用度,置辦刀布蜀物贈予博士,助蜀士求學。蜀士學成還蜀後,擢爲官吏。又于成都開“石室學宫”,此爲中國歷史上第一所地方官學。學宫招下轄各縣子弟爲學生,並除其更徭。其後又在蜀郡普遍設學,有教無類。生員學成,“高者以補郡縣吏,次爲孝弟力田”。“縣邑吏民見而榮之,數年,爭欲爲學官弟子,富人至出錢以求之。由是大化,蜀地學于京師者,比齊魯焉。”(《漢書•循吏傳》)漢初選官多由察舉、徵辟、門蔭或“以貲爲郎”之途,武帝元朔五年(公元前一二四年),始詔令博士弟子“一歲皆輒課,能通一藝以上,補文學掌故缺,其高第可以爲郎中”,以學爲官之風遂行。文翁在蜀郡辦學並擇優授官之舉,貫徹了武帝之詔令,蜀地有才之士争相为学,积极入仕。由此,元朔五年“乃令天下郡國,皆立學校官”,將文翁辦學經驗推廣至全國,改變了巴蜀乃至全國各地郡官的出仕和吏治方式。關于文翁的記載首見于《漢書》的《地理志》和《循吏列傳》二篇,班固列文翁于《循吏傳》之開篇。其下《後漢書》至《清史稿》各朝史書、《華陽國志》《四川通志》《新修成都府志》等西南和蜀地地方志、各類碑記、藝文志、家譜等,分别記載有文翁倡教之舉、化蜀之功、文翁石室以及文氏宗脈流傳等。史料和目類雖廣,但記載多雜,未成一體系。編者多年從事于兹,輯得文翁之相關文獻九十餘種,次第整理成册,編爲“文翁化蜀”“文翁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