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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地化的上海，国际化的市民
现在你只能看到撕裂的上海，上海的精英和名流们，代表着上海仍然处在内地；而上海的市民，却才真正维持着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的内涵！如果说，谁一个多月前告诉我，上海也会和某一个备用的时政群一样保持“静默”，我一定会将这当做最荒谬的笑话：上海，有着全国最繁忙的港口，吞吐量在全世界都能排上号，让上海静止，是不过日子了吗？很遗憾，静态管理，上海做到了。如果说，谁在一个多月前告诉我，上海这样一个城市，全城静止后，也一样会让两千多万人为吃饭发愁，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上海，有着全国最为豪华的物流保障系统，海陆空三栖投送都毫无压力，怎么可能会造成物资短缺呢？很遗憾，当“许进不许出”、大货车下不了高速时，当上海周边蔬菜基地的菜农都在为“一棵菜卖不出去”时，上海又做到了。如果说，谁在一个多月前告诉我，上海全城静止后，一个车队有三分之一的运力是用来运送连花、三分的配送能力也用来运送连花，并且还明确告知市民：不能预防……我一定会用最大的力气嗤之以鼻：上海有张文宏、缪晓辉这样的最顶级的传染病学专家，还有瑞金仁济新华中山华东华山……这些在国内都如雷贯耳的知名医院、有着无数的顶级专业医生，怎么可能荒谬至此？当然，事情总是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上海还是做到了。如果说，谁会在一个月前告诉我，上海静止后，不管发生何种程度的悲剧，都不会有文人像武汉的不圆、西安的江雪一样，将发生在现实中的灾难如实的记录下来，我照样还是不会将其放在心上。上海，是全国最富裕、最开放、最都市化、最具国际色彩的城市；同时，上海有着武汉和西安远远所不及教育资源：光是一个复旦，便能碾压全国绝大多数的学校，更不用说还有交通仁济华师大财经外国语海军医大华东理工东华……这些鼎鼎大名的院校了。光是教授，上海就有六位数，不管是人文还是科技、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不管是经济还是法律……哪一个角落里没有最牛逼的笔杆子？很遗憾：文人，集体沉默。不约而同、殊途同归、不谋而合、异曲同工的沉默！如果说，谁会在一个月之前告诉我，上海也会有人挨饿、也会有急诊前核检、也会有天价菜、也会有以物易物、也会有各种闭环……是的，上海不应该这样。上海有着各行各业、各种学科、各种专业的精英，其实他们一眼就能看来，病根出在哪儿，但他们就是不说。失望了吗？没错，我对上海的精英们确实失望了：怎么样才能证明一个人还活着？答案是能感受到痛苦；怎么样能证明这个活人还算正常？答案是能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如何证明这个正常人有良知？我给出的答案是，能从自己和别人的痛苦中感悟出一点不同的东西。如果这个良知未泯的人能为别人的痛苦再做点什么，这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的人、有温度的人、大写的——人！很遗憾，从疫情开始以来，我们能看到的文人发声，似乎只有一封“求助信”，几百个学者、专家、教授、博士后……联名写了一封信求援。为什么要联名？我猜，他们谁都不敢自行站出来，惟恐枪打出头鸟、惟恐出头的椽子先烂、惟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于是谁也不敢露头，只好“联名”写了一封充满了可怜相的求助信，摇起尾巴乞求“老爷太太，赏一口吃的吧……”没敢对乱象提出一个字的质疑、没敢对困境提出一个字的责难、没敢对普通市民所遭遇的困境发出一个字的嗟叹、没敢对未来提出一个字的问询！我不知道如果是于右任、邵力子、陈寅恪、竺可桢、周谷城、陈望道、颜福庆、苏步青、谭其骧、周予同、陈建功、朱东润、胡曲园、严北溟……这些名字泉下有知的话，会做何感想。不管是怕传染的足不出户还是不怕传染的排队核检；不管是热火朝天的团购还是全数团灭的快递；不管是急诊核检还是外地人领不到物资；不管是阳性得不到转运还是阴性必须隔离；不管是全民喊饿还是全城静止……所有的问题，这些专家教授没有一个人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进行质疑、提出合理的意见，直到自己感受到危险了，才出来撒泼打滚、乞哀告怜！对得起自己掌握的知识吗？我一直以为，上海是内地唯一的一座国际化大都市。但是这些文人、精英们，却只能一再的证明：上海，只不过是内地的上海，根本不是世界的上海、根本没有什么“国际化”。我写出这些，不是因于对上海的失望，而因为在上海看到了希望。我的希望不是来自于上海所谓的“精英阶层”，尽管这些大学里的教授挨了饿也知道叫唤、尽管郎咸平在母亲去世后也知道唠叨一句“在平时打一针就好”；尽管汤臣一品的业主们也会抱怨团菜难、尽管台球女神潘晓婷也会为一天两千块的菜钱抱怨。但是，他们和那些专家教授一样，都只不过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罢了。对于挨饿以外的事、对于他们为什么会挨饿，他们一个字都不敢妄言。反而是那些最普通的市民，却发出了最勇敢的呐喊！我看过一个视频，视频里只有一个中老年女性的声音：救救这些外地来打工的孩子吧，给他们发点吃的……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普通的志愿者，喊出了“难道你们的领导比我们的法还大吗？”点击此处查看更有无数普通的市民，将自己遭遇到的不公，勇敢的发到网上，写出了《求救》、《上海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而抖音、快手、微博……等网站上，各种十万+的视频帖子更是铺天盖地比比皆是。我却很少看到有名人出镜。我还能看到，有一个小区的居民，在自己家的门上贴上了“抗原阴性、不做核检”的纸条，来反抗这种最危险的人员密集。精英们都在干什么呢？哦，他们都忙着“支持”……所以，我现在只能看到撕裂的上海、上海的撕裂：上海的精英和名流们，代表着上海仍然处在内地；而上海的市民，却才真正维持着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的内涵！精英是内地的、市民却是国际的……何等的荒诞？推荐阅读上海疫情段子再也回不去的上海
2022年4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