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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31日
2021年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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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烨的《兰心大剧院》:同一种游戏,另一种梦
Original
康伊康
三联生活周刊
2021-10-31
*本文为「三联生活周刊」原创内容
文|黄远帆
以下内容涉及剧透,请谨慎阅读
娄烨的电影似乎很难用语言说清楚——除非用狄更斯《双城记》开头的那种矛盾修辞:这是最精致的电影,也是最粗糙的电影,这是最接地气的现实主义,也是超级浮夸的形式主义,它们很聪明,也很愚蠢,它们无比纯洁,又极度堕落……而《兰心大剧院》在他的作品集里尤为特殊:
这是最好的娄烨,也是最坏的娄烨。
我这样说并不是想充当一个和稀泥的理客中,而是想证明好与坏的方面无法分割——这就像波兰斯基《怪房客》里面的那个玩笑:如果只是把手切断,你就会分为你的手和你自己,但如果把头切断,头和身体哪一个才是你呢?
娄烨电影为观众所熟悉的两大标签是“晃动的镜头”和“狗血的故事”。
他的美学风格总体上还是获得了好评,而剧情则几乎总是遭到诟病。为什么一个如此诗意的灵魂,总是像食腐动物一样寻找败坏的故事载体,在他的影迷当中也向来是一大遗憾和疑惑。
如果说改编自天涯帖子的《浮城谜事》是一种故意出格的实验,那么几乎是《浮城谜事》翻版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应该已经能证明这类故事恰恰就是他惯常的追求,离谱的表层情节之下包含了他所痴迷的种种母题。
《兰心大剧院》和《风雨云》是同期的作品,两者均出现了某种叙事超载的情况。
这是一种惊艳但未必经得检验的魔术,重看之后会恍然大悟,原来错综复杂的线索,竟是以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扯到一起。
《兰心大剧院》的剧情主要分为三线,分别对应女主角于堇(巩俐 饰)的三重身份。第一重身份是国际影星,回到上海是为了排一部新戏。第二重身份是富商前妻,回到上海是为了营救被捕入狱的前夫。第三重身份是美国间谍,回上海是为了套取日军即将偷袭珍珠港的绝密情报。而这三种身份又对应于三个男人,左翼戏剧导演谭呐(赵又廷 饰)、前夫倪则仁(张颂文 饰)和日本军官古谷三郎(小田切让 饰)。
三条故事线的重要性并不相等,前两条线的存在,都是为了掩护真正重要的第三条线。然而在这三个男人中,于堇只爱谭呐,和前夫最多只余一丝旧情,和日本军官则毫无感情可言。这就造成了整个故事的失焦:
女主角投入感情的男人和她的主要任务并不相关。
为了弥补这种缺陷,电影加入了于堇酷似古谷三郎亡妻的设定,强行让男方对她产生执念。但该设定难以自洽:既然于堇是国际影星,连饭店里的日本下级军官都能认出她并要求合影,为什么派到上海的高级军官古谷三郎,却像从没见过那张脸似的,全然不知她和自己的亡妻很像,并因此而疑心他们的“偶遇”?
而且这两人偶遇之后,也并无更多来往,也就是:没戏。日本军官能做的最起码包括:调查她的背景,送她一点礼物(比如放了她的前夫),为她吃醋(比如打压谭呐),当然反过来于堇也可以索要人情救出前夫,以谭呐的存在来刺激和诱导古谷三郎。可以想见,这个故事正常发育的话,大概会长成《迷魂记》和《色戒》的混合体。然而《兰心大剧院》省略了一切过程,直接让于堇用打药和催眠解决了一切。相似亡妻的设定,只是象征性地虚晃一枪,更像娄烨在致敬自己的《苏州河》。
而为了让古谷三郎受伤,电影又把他强行加进刺杀倪则仁的现场。倪则仁作为一个曾经黑白通吃而如今两面不是人的角色,出狱即会被杀,这是包括倪本人在内谁都知道的事情。电影中,报社的记者一路在跟拍他的出狱,日本和重庆方面的特工,也早就在华懋饭店四周等候。但古谷三郎作为日本军方要人,对此竟一无所知,偏要在倪则仁行车经过的时候出门(简直精确到晚一秒钟都不行),然后被“误中副车”……这段叙事的“高效”,依靠不可能的巧合,这种阴谋的“高明”,只能以目标的愚蠢为条件。
电影的三条主线,都来自虹影的原著小说《上海之死》。
小说中,虽然于堇最后还是用了药,但这发生在话剧演出后的庆功宴上,顺接了第一条故事线。而电影中,于堇迷晕古谷三郎的任务做完,没有拿护照逃跑,反而急着赶回正在新剧首演的兰心大剧院,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选择。即便是为了爱情,她回去也只会连累谭呐。
但她不回去的话,就会暴露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兰心大剧院竟在《兰心大剧院》里可有可无。
娄烨随后安排了一场冗长的枪战,来掩饰这种尴尬。于堇回去大杀四方,令大家一时间都忘了这其实根本就不是她的任务,也超出了她的能力。战狼式的变身,只是另一种对于观众的强行用药和催眠。电影的结尾,一切又回到开头的话剧场景,这种形式上的圆合也只是在掩饰话剧这条线其实毫无分量,普通观众的直观感受就是:“赵又廷演的这个男人(谭呐)到底有什么用?”
谭呐在电影尾声处哀叹:“我只是一个棋子!”这在谍战片里应该是最俗套的台词了。就剧情而言,谭呐并非任何人的棋子,最多只是一个幌子,因为他实在太无关紧要了。但他是娄烨的一颗重要棋子。
谭呐这个人打开了全片虚实交错的戏中戏叙事。
戏中戏就像恐怖片里的一惊一吓(jump scare),是一种卖弄聪明但并不深刻的游戏,它的寓意基本难以跳出“假作真时真亦假”和“戏剧比现实更真实”的窠臼。但游戏本就不是为了追求深刻,甚至很多时候是为了解构深刻。
电影对于导演和观众来说,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顺便一提,“一场游戏一场梦”是《风雨云》的主题曲,还曾经直接用作片名。有趣的是,你其实也可以把《兰心大剧院》的片名换成《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或它的英语片名:影子游戏
The Shadow Play
),或者换成《浮城谜事》(或它的英语片名:谜
Mystery
),而不会有多少违和。
这些片名可以互换,本身就说明这些故事的背景、情节、人物其实并不那么重要。不论舞台的布景怎样变幻,上演的戏码总是大同小异的。
艺术家并不需要无限创新,自我重复往往也是一个艺术家成熟的标志。
最明显而极端的例子是抽象画家,比如一个像杰克逊·波拉克或者马克·罗斯科那样的画家,不论画什么对象,最后画出来的都是大同小异的线条或方块。不同的对象,只是为业已定型的基本风格,带来一些变奏的乐趣而已。
对于娄烨那样对美学形式高度敏感的导演来说,电影某种程度上就是用真人实物来作画。到了这个阶段,娄烨已经很知道自己变和不变的分寸。
《兰心大剧院》是他目前游戏性最高的作品。黑白摄影和历史题材,提供了变奏的全新可能。
娄烨并没有像王家卫拍《繁花》那样斥巨资重造一个旧上海,而是巧妙利用了手持摄影的主观性,把目光限定在非常有限的范围内。
影片本就大多发生于室内,但有时会故意炫技地挑逗一下穿帮的可能。比如于堇入住华懋饭店的那场戏,服务生要拉开窗帘,被阻止。服务生走后,她拉开窗帘一道缝,窗外本该俯瞰黄浦江一带的景观,却因为相对于室内过于强烈的日光,只呈现出一片朦朦胧胧的白——也就是说,
用一种非常自然主义的手法,达成了非常印象主义的效果。
分享娄烨对于现实日常的“看法”,是看他电影的最主要的乐趣之一。
他的电影虽以随机性闻名,但随机之前并非没有充分的准备和设计,随机之后还有精确的后期剪接。
即使看娄烨拍作为背景的城市景观,高楼、大桥、树木、湖泊之类,已经是一种奇特的享受,
你感到它们如此真实熟悉,如此自然而然,却又比真实和自然多出一点诗意。
这点额外的诗意就来自偶然的一次晃动、一次反光、一次遮挡,有时营造出朦胧氤氲的氛围,有时则体现为物与物客观的并置和重叠。
娄烨也喜欢拍人体的运动和互动,所以他电影里总会拍舞蹈和性爱——性爱对于娄烨而言只是另一种舞蹈而已。娄烨的人物之所以频繁做爱,正如他们总要吞云吐雾,或者城市总要下雨一样,
美学上的惯性也许大于情节上的必要性。
而娄烨电影的情节,不论是早期的稀薄还是后期的过载,本质上都只是提供场景的借口而已。更精确来说,娄烨把一般电影的场景(scene),变成了情景(situation),他要捕捉人物在那些情景里的状态,但不是很在意情景之间如何串联。情节表面上的连续,其实并不具备唯一性和必然性。
《兰心大剧院》有意为之的戏中戏,会让你意外发现片中的很多场戏都有彩排和即兴的气质。
有时,也许是随机的台词,颇为拙劣。比如于堇和法国养父休伯特见面的时候,两人无聊地重复着此刻的时间和倪则仁被捕的消息——像在没话找话,或者说,像两个演员在寻找台词。在这种临时的氛围里,谁突然爱上谁,和谁上床,或被谁杀死,似乎都是平行宇宙里的一种可能,包括结尾于堇背叛养父,传递假情报。这个决定并不像《色戒》中王佳芝对易先生说的那句“快跑!”一样经过层层铺垫,不论场外的小说和观众补充何种解释,
电影真正强调的,其实恰恰是于堇不受一切解释束缚的任性。
娄烨最喜欢拍任性的人。他电影里的人物,总是可以随时随地、突如其来地相爱、做爱、杀人、自杀。所谓娄烨式的狗血剧情,就是在几个登场人物中间排列组合般地上演爱和死的戏码。罗伯特·麦基认为,狗血的意思不是人物做出激烈的行为,而是激烈的行为缺乏足够的动机。
而娄烨从来不愿浪费篇幅穿针引线,他把解释的任务托付给观众的默契
——“嗯,现实中是有那样子的人呀!”或者:“嗯,我也有过那样的冲动!”
也许普通观众所认为的“狗血”,恰恰是诗人洞悉的人性本质——
非理性的性爱冲动与自毁的隐秘渴望。然而这些虽然确实是人类本性的一部分,却并不是人性的全部底牌。
事实上,这类状态总是最常见于年轻人身上。《兰心大剧院》里点睛的尼采题词是:“我们爱的不是欲望的对象,而是欲望本身”,这话其实可以通俗地翻译为“我也爱着那个喜欢着你的我”——出处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而在小说原文里,尼采写的是“无意志者无烦恼”,虽然侧重不同,也等于用另一种方式肯定了烦恼和欲望都是生命和意志的表现。
尼采深受年轻人喜爱,当然正是因为一无所有的年轻人,只能选择仰赖此刻刚好最强盛的生命和意志。
这应该也是娄烨想捕捉的终极诗意。他在无意中很多次复刻了《毕业生》结尾的镜头,一对年轻的恋人匆匆乘车逃避“正常的生活”,心里怀着恐惧和欲望,眼中满是疲惫而茫然。只不过在娄烨的版本里,通常会有三个人并排坐着,而窗外会有更白的天空和更大的风。娄烨捕捉到了这种年轻人特有的复杂,并且试图在不同的城市、年龄和历史背景中反复捕捉那种状态。也许只有在那样的年轻人身上,才总是并存着精致与粗糙、地气与浮夸、聪明和愚蠢、纯洁和堕落……
我个人的结论是,
娄烨是一个永远年轻的导演。
真正的分裂并不在于风格和故事之间,你不能要求娄烨拍一个传统的“好故事”,正如你无法要求一种既让你晕眩又对身体无害的香烟。真正的分裂在于年轻人的世界观和真实的世界之间——
他们怀着一种必要的自恋和自怜来自导自演,但现实的世界并不想做他们的舞台背景。现实世界像一张被无形巨手卷动的毯子,时刻威胁着要打断演出、吞噬演员。
这种落差构成了娄烨电影的根本动力,他贴身而动的镜头,主要并非给予“边缘人”同情,而是给予“表演者”所最需要的注意力。
性和死只是已经渐渐沦为形式的保留节目,两者在《兰心大剧院》之中都已经消解到最低。
这倒不是说《兰心大剧院》缺乏性爱和死亡,但它们已经失去了一切煞有介事的重负。
与其说娄烨用《兰心大剧院》解构了谍战片,不如说他借谍战片解构了自己。正如白玫是原著作者虹影的化身,于堇在电影版里是娄烨本人的化身。她为自己假设了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任务,然后在艺术、爱情和大义之间自由切换,做完了属于自己的一场游戏一场梦。
排版:然宁/
审
核:小风
本文为原创内容,版权归「三联生活周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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