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过去的金曲奖颁奖礼,“康熙”短暂合体,小S还是爆出不少金句,比如“露胸和露腿都已经过时了”。估计她都没想到,事后引发轩然大波的,是曾经在《康熙来了》节目中叫过的“峰姐”。当时小S说起“康熙”停掉的事,拿台下的吴青峰开玩笑,叫出“峰姐”并模仿对方的语调讲话。如果依照《康熙来了》的标准,这些尺度并没有超过小S的一贯水准,也就属于正常发挥而已。吴青峰在台下高喊“放屁”,假装生气离席,也属于《康熙来了》的常用桥段,本属于一个小花絮或者小插曲。但是金曲奖颁奖礼毕竟是隆重正式的场合,和《康熙来了》节目属性、受众都很大不同,所以这句“峰姐”,至少是吴青峰本人很不喜欢、也是他的粉丝非常忌讳、排斥的称谓。在金曲奖直播的舞台,相当于从自家客厅到了广场。但当时吴青峰并未真正黑脸,之后的上台领奖只是发言不多。
完整视频 ↓↓
https://v.qq.com/iframe/player.html?vid=i1307b89xf4&width=670&height=502.5.5&auto=0
苏打绿之后上台领取“最佳编曲人”奖项时,成员阿龚发表获奖感言时率先“复仇”,调侃小S(早前她表示自己的MV有报名但没有入围)称:“小S姐你的JAZZ唱得不错,但是不会得金曲奖哦,下回找我编曲,没准会入围8项以上哦。”当时小S貌似已经不在台下,至少镜头并没有扫到她的即时表情。而在后台接受采访时,吴青峰也回击表示:“我也握有她(小S)的把柄,她很多深夜跟我的对谈都很‘不堪入耳’,如果我下次参加金钟奖,我就公布,当然要我要参加金钟奖的话。”再被追问未来是否帮小S写歌,青峰就笑着说:“她自己就很会创作,哪还用得到我,期待她之后帮我写歌。”从语气上看稍有些怪,但并未太出格,也没有太多过于明显生气的痕迹。苏打绿在金曲奖之后宣布暂时“休团”三年,但这场有关“峰姐”的纠纷并未有休止,而且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尤其苏打绿的粉丝质疑小S开玩笑过头,甚至批评她在别人的痛处撒盐,更引起有关性别认同问题的讨论,纷纷要求小S道歉。吴青峰26号晚发微博缓解,喊话:“好的,坏的,还有言语上的,其实我都不太在乎,我唯一在乎的,是我不要你们不开心,所以请你们不要被影响,不用去争去吵,那些别人讲完就忘了的东西,却留在心上,真不划算。”但是粉丝并没有放弃,继续要求小S道歉,对此小S先在27日回应,直率表示:“我就是我,而且我永远支持平权!”但这句话再度激发网友的正反两级评论,还有消息指吴青峰放话说会拒绝与小S同场的活动邀约。小S随后在脸书正式回应道歉,并称对方“心胸宽大原谅了我,这件事让我上了一课,再好的朋友,都不该标签给别人,也希望大家别这么激动了,毕竟两位当事人已经合好!原来我觉得幽默的事,却可能伤害到别人,反省中”。从小S说两位当事人已经“合好”,可见吴青峰还是真有介意,曾经“不好”过。事件发展至今,我们想要说的,是和小S一起道歉,但却没有上热搜的蔡康永道歉文。妈妈们的行程开始得很早,连发布道歉文都这么早,不过我也还没睡,所以就一起参加早场吧。金曲奖颁奖时开了不正确的玩笑,当时是我陪S一起犯的错,所以道歉也应该一起道歉。我和S搭档这些日子,几乎都是由着她说,因为我自己是枷锁很多的人,所以遇到没什么枷锁的S,备感珍惜。 但这就表示我应该担起过滤的工作,过滤不够周延,就是我的错。世面上的玩笑话,其实常常带有歧视的成分,对老的、丑的、病的、各种族群的、各种语文的歧视,都很常见,所以,有志于以开玩笑为专业的人,要拿揑好分寸。我这方面常常做不好,幸好节目收了,但仍和S及各位 继续共勉之。呃,我和当事人应该也和好了,我再去跟他确认一下吧……顺便向各位问候早安。
与蔡康永经常发布在社交媒体的“给残酷社会的善意短信”类似鸡汤的短句相比,这么长的一段道歉文章,对擅长说话之道的蔡康永来说其实并不多见。侧面可见这个事件可能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大很多,要不也不会这么正式以及这么大篇幅。1、从字面意思上,他自认是个枷锁很多的人,能遇上没什么包袱的小S备感珍惜,因此“几乎都是由着她说”,自己则是当起了过滤的角色,然而这次金曲奖上的一番话却引起轩然大波,他坦言“考虑不够周延,就是我的错”。——这是典型的先示弱,承认“开了不正确的玩笑”,并且直认是陪S一起犯错,道歉也应该一起道。共同进退,有难同当,又是有情有义的形象。2、蔡康永还专门用括弧圈出,“只是S比我红很多,所以通常炮火比较对准她啦”。——这个表态很重要,因为大家都知道《康熙来了》停播之后,小S几乎成了“失业少妇”,而这里一句“S比我红很多”,首先是在肯定战友,帮战友开脱,同时又是小S在《康熙来了》最习惯接受的语句。3、蔡康永进一步提到,世面上许多玩笑话其实都带有歧视的意味,包括老、丑、病等,他以这次的事件作为契机,呼吁:“有志于以开玩笑为专业的人,要拿捏好分寸。”而他也不忘开自己玩笑,“我这方面常常做不好,幸好节目收了,但仍和S及各位,继续共勉之”。——这话其实说得比较重,除了上升到社会议题方面,而“要拿捏好分寸”几乎是对小S的不点名批评。毕竟在这个事件中,虽然小S受到吴青峰粉丝的攻击,但是在世俗标准上,吴青峰是“受害者”。而因为“幸好节目收了”,自己本来已经和小S没有搭档关系,所以最后直接点名和S“继续共勉”。4、最后他再婉转幽默地表示“我和当事人应该也和好了,我再去跟他确认一下”。——可见吴青峰其实私下真的介意了,要不然不会有“和好”,如果没事,也就没必要道歉以及“和好”,“再去确认一下”应该不是没有把握,而是他和吴青峰本来有私交,但看起来关系并没有太铁,否则也没必要“确认”。继而把话题升华,站在比较高的高度,而不是私人恩怨上对“犯错者”做出批评;最后用幽默的方式收场,摆明自己不想闹僵,寄望大家和气融融。不过,无论多么会道歉,粉丝们刷得更多的,还是会康永自己说过的这番话:
吴青峰晚间又发文回应了,表示:你可能只在乎我们有没有“合好”,事实是,我们的交情本来就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不好”,但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存在在这个社会上也必须多关心社会一点的你,更需要关注的,不是我们三个人本身,是背后可能带来的影响。
语言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我们总是和朋友、恋人开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但有时候真的非常伤人。
别人在笑嘻嘻容忍你的时候,内心很难过。
总有一天,也许因为一个爆点,玩笑会变成羞辱。
* 公众号如需转载本文,请联系南都全娱乐(nd_ent);未经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