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狂草与表现的想象世界
传统回眸中的现代探索
石虎《紫情》,纸本重彩,68×68cm,1992年
石虎《辕韵》,纸本重彩,68×68cm,1992年
石虎《弦花》,纸本重彩,98×100cm,1992年
石虎《圣浴》,纸本重彩,75×144cm,1992年
石虎《阳春》,纸本重彩,96×86cm,1991年
石虎《辕荫图》,纸本重彩,2004年
石虎通过在传统写意手法中加入狂草笔法与西方抽象元素,再结合造型、色彩、材质、肌理等方面的多重提炼、运用,进而生成了现代重彩的新样式。
此外,在创作过程中对偶然因素的因势利导,也是石虎艺术创作的另一个显著特点。他善于发挥中国画泼墨、泼彩法中利用“水”或“彩”在纸面上的流动之势,并加以适当处理而形成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形象。
石虎《玉衡》,纸本重彩,2004年
在石虎胸中似乎有另一个充满想象的世界,那里有画不完的人物和故事,有倾诉不完的话语和感情。几十年来,他一直秉承其创作初衷,在岁月洗礼下未曾有过丝毫变化,并创造出了自成一格的意写绘画方法。
石虎《湘魂图》,纸本重彩,105×155cm,2007年
石虎《雨送图》,纸本重彩,133×179cm,2007年
卓诡变幻的形式意味
因其崭新的艺术思维给予了当下的绘画创作诸多启示,所以人们常常将石虎的名字与绘画联系在一起。事实上,他对于当代书法的关注和践行正孕育着一个自由、萧散意味的新书法形式的诞生。
石虎《谁弄笔墨几叠磐,估且绵白做江山,天骄纵马九万里,未尽此帧一角天》,2014年
通常,传统的美学观念左右着大众一贯的审美和行为方式。但在面对浩如烟海的艺术长河,这种思维模式是需要转变的,而石虎正以其自身的书法创造和艺术诉求回应了这个现实且直观的问题。
在石虎极具个人特色的“倾斜”式书法作品中,其不可思议的字态运行轨迹呈现出野逸、张狂的情感色彩。他以画家的视角表现线条并解构汉字,演化出与传统书法截然不同的形式表达。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完全脱离文字构架去追求所谓的自我意识。其作品里常常会出现字形、虚实、浓淡的叠加,亦或为追求构图形式而进行大疏大密的对比。
石虎《凸凹丘壑觅缗蛮,交破雀羽启眸颜,芳心命笔琢玉树,临风丽人匀脂胭》,2014年
石虎在创作中对“计白当黑”的合理运用构成了画面形式感,将字形的离奇变化与章法布局呼应呈现。从其作品中可以明显感受到,他“妄为”地打破了文字结构固有的组合关系、字体大小、间距离合、空间形态及线条的虚实和节奏变化。
由此,营造出字形架构诡谲多变、千态万状的图像式意味。与众不同的是,石虎写字,不用正宗毛笔而是以孔雀毛书写。行笔过程如同用刻刀在甲骨、石碑上镌刻,并且与毛笔书写方向往往相反,其逆锋用笔的形式颇具北碑风范。
石虎《席共鹿人蛮》,2014年
因此,石虎对于文字的解构手段是非常独到的。其书法作品所呈现的斜势之态,也是其常态化的创作图式及表达语言的强烈符号之一。他强化构图的现代意识与对传统书法写作模式的思考与转变,凸显了原始的、本能的、旷野的味道。而这,也正是石虎内心自我审美需求和情感的自然反映。
石虎《向画冷暖索温柔》,2014年
石虎书法在汉字的表现性上极具灵性和胆识,其多重元素所构成的“另类”书法充满了怪诞的审美趣味,营造出近乎于迷离和难以捉摸的视觉影像。他用自己的书法语言及智慧直白地诠释了艺术的自由本质和人的创造本性。石虎融汇了各类形式符号的书法形态,无疑显露了一位艺术家敏锐而独到的艺术视角。
石虎山水,纸本水墨,31×28cm,2009年
石虎山水,纸本水墨,31×28cm,2009年
石虎作诗,采用并置、拆解、倒装、捏合等手法,将单体汉字铺排成方块诗。其消解常规诗句的语法与逻辑规则,只用名词、动词、形容词等实词构成全诗。整体篇章外形规整且不乏深层内涵,隐现着潇洒而又含蓄的感性思维。
另外,石虎写诗还常绕开隶变与简化字。他通过古文字法去感受和演绎汉字的含义,将诗歌的表达推向具有视觉感染力的层面。
石虎《磐构图》,布面油画,2004年
与其重彩绘画创作不同的是,石虎的山水小品以纷乱而原始的笔触和单纯的笔墨线条勾勒,不敷设任何肌理与色彩,呈现出兼具传统与现代的文化特征。他那非具象的山水风貌如作画者徒手率意而为,洋溢着坦荡、洒脱的天真性情。
石虎《蝶恋图》,纸本重彩,2004年
石虎《煌厢图》,纸本重彩,2004年
纵观其艺术创作的整个历程,可以发现石虎对于绘画创作形式及本质的探索贯穿始终。其作品不涉及意识形态、论道说教、历史事件等沉重话题,以抒情写意的方式描绘人物、花鸟、山水等物象,自由自在、轻松活泼地创作。
在东西方绘画艺术的形式美和文化内涵的共同作用下,石虎的艺术作品展现了时代中难得的突破性与革新性。从而演绎出中国传统笔墨中又杂糅着抽象意味的全新绘画风格。
在诗、书、画全方位的艺术探索中,石虎沿袭并继承着中国传统艺术的精髓,又将凝练过的西方绘画抽象符号引入其以传统材料和工具创作的画作中,发展出极具个人特色的艺术语言及画面构成形式。他在传统绘画领域所做出的创新与突破,为当时中国的艺术发展提供了更多全新的可能。
石虎交织着中西文化特征的艺术风格,不仅与时代变幻中人们愈发多元化的审美需求相互呼应,还将其身为一位具有使命感的艺术家对人类与世界的深刻思考凝聚于画作当中,极具时代突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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