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艺术圈的孤勇者?
克劳德·卡恩《Self-Portrait》,1928年
去年,陈奕迅的《孤勇者》传遍全国,成功“征服”各个年龄层的孩子们。“孤身走暗巷”“不跪的模样”......每个孤独又勇敢的英雄,在困难到来时都会选择迎难而上。这源于胸中的义愤,源于心中的抱负。在艺术圈中,也不乏“孤勇者”。今天,时尚芭莎艺术带你了解。
01
“都是勇敢的”
雅克-路易·大卫《马拉之死》(The Death of Marat),布面油彩,162×128cm,1793年
在经典油画《马拉之死》中,被刺中的马拉裸身侧躺在草药浴缸,左手拿着刺客的信函,握着笔的右手无力垂落在地。大卫细致勾勒画中人物的平静表情,有意略去瘆人的皮肤病变外观,以更凸显英雄气质。纵然命运充满悲剧,马拉仍选择昂首阔步,踽踽前行在革命之途。
马拉死亡时,表情平静。
孤勇者,也应拥有“接纳自己”的勇气。不是人人生而幸运,可能落下残疾,可能无法亲眼欣赏生活美景。可那又如何?他/她们也能从旁人的描述中感受身边的美。英国拉斐尔前派画家约翰·埃弗里特·米莱斯(John Everett Millais)用画面展现了盲女享受生活的勇气。
盲女平静地坐着,听着身旁小女孩描述天边的彩虹与绿意盎然的农场。与此同时,蝴蝶轻轻落在她的肩头。看不见的美景通过他人的讲述,在盲女心中变得不再遥不可及,而更多了些生动立体。生活的艰辛并不可怕,当我们能够接纳自己的缺陷时,距离解决问题便更近了一步。
盲女专心聆听身边同伴的描述,用心感受自然。
瓦西里·弗拉基米罗维奇·普基廖夫《不相称的婚姻》(The Unequal Marriage),布面油彩,174×137cm,1862年
在特殊的年代,孤勇者勇于挺身而出,对抗时代黑暗。在19世纪60年代的俄国,婚姻常被作为政治的筹码,人被视为博弈的棋子。对此,俄国风俗画家普基廖夫(Vasili Vladimirovich Pukirev)予以写实性描绘,引人深思。
16岁花季少女被迫嫁给80岁年迈老人,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屈服,她眼含着泪,无力地握着蜡烛,在神父的要求下缓缓抬起右手,接受命运的安排。这场被包办的病态婚姻,却在极为神圣的教堂、在众人的见证中进行,好不讽刺。婚礼的旁观者之一即为画家自己,他目光冷峻,审视着这场“婚姻交易”。
婚礼上的年轻新娘表情沮丧
婚礼上的年迈新郎表情得意
04
“爱你不跪的模样”
阿特米谢·简特内斯基《扮成琉特琴演奏者的自画像》(Self-Portrait as a Lute Player),1615-1617年
孤勇者常以一己之力抵御风浪,面对黑暗。提及阿富汗,人们大多会想到战争的残酷,抑或大局的混乱。但事实并不止如此,在大大小小的街头,你都能看到当地艺术家莎姆西亚·哈萨妮(Shamsia Hassani)在墙壁上喷绘的美好身影。
阿富汗艺术家莎姆西亚·哈萨妮在作品中表达反战主题
阿富汗艺术家莎姆西亚·哈萨妮的作品中充满自由与美好
阿富汗艺术家莎姆西亚·哈萨妮与她的喷绘作品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Untitled(Skull)》,1981年
解剖学在巴斯奎特的作品中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车祸住院期间阅读的解剖书为其艺术生涯奠定了强力基础。画中人物饱含矛盾与愤懑,脸上层叠的多重五官、狰狞的面部表情尽显内心挣扎,整体画风的张力透出对艺术家现世的反思。他创造性地将涂鸦风格绘画与医学、文学结合,融入符号、文字,画风看似随意却蕴意无穷,向权力结构和种族主义奋力呐喊。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Pink Devil》,167.5×152.5cm,1984年
孤勇者,敢于为少数人发声。美国艺术家大卫·沃纳罗维奇(David Wojnarowicz)走进社会边缘人的世界,为他们争取权利。艾滋病患者濒死时迷惘的眼神、无力的双手双足,在他的镜头里被细腻呈现。有多少这样的人在默默无闻中痛苦死去?又有多少人真正关心?他在作品中向社会发问,以震撼人心的作品直击社会现象。
她在多种扮相中来回转换,呈现多样甚至矛盾的形象,或是光头、或是滑稽的发辫,抑或是夸张的服装。她跳出固有社会与性别框架,探索雌雄同体的艺术,讽刺对性别的既定认知。
克劳德·卡恩《Self portrait(with shaved head)》,摄影,21×12.4cm,1920年
克劳德·卡恩《Self portrait as Elle in Barbe Bleu》,摄影,11.7×8.8cm,1929年
孤勇者,是从生活中汲取灵感、活得独树一帜的人。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用一个从商店买来的男用小便池,将荒谬的达达主义与“反艺术”的理念带到人们身边。乍一看图,你或许会疑惑——小便池也是艺术?不仅是当今的我们,1917年面对此情此景的其他艺术家也感到无限震惊。
马塞尔·杜尚《泉》(Fountain),1917年
在“与狼共舞”的过程中,他用搭乘救护车的方式表明自己在这段时间只踏足与狼相处的空间,也以此暗指美国社会的分裂、亟需改善的病态。他通过作品尝试重新建构人与社会的关系,尝试探索人与人、人与物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为社会发声。
约瑟夫·博伊斯《I Like America and America Likes Me》,1974年
艺术圈的“孤勇者”勇于直面时代,或是冲破固有认知,或是不甘平凡,或是维护正义......他/她们正以自己的方式成为英雄。你还知道哪些不同领域的“孤勇者”?欢迎留言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