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数字化国际比较研究｜王旭燕 应胜瑜：英国公共图书馆儿童数字阅读推广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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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燕 应胜瑜.英国公共图书馆儿童数字阅读推广研究[J].中国教育信息化,2023,29(11):040-050.DOI:10.3969/j.issn.1673-8454.2023.11.006
教育数字化国际比较研究
英国公共图书馆儿童数字阅读推广研究王旭燕 应胜瑜摘 要： 数字阅读是儿童获得文化资源的便利途径之一，可为儿童提供优质文化供给。伴随着英国各领域的数字化改革进程，为促进教育公平并提升公民数字素养，英国率先开展了公共图书馆儿童数字阅读推广，并形成较为成熟的体系。具体举措如下：一是完善促进儿童数字阅读推广的法律政策；二是加强能力与资源建设，完善公共图书馆数字基础设施，拓展儿童数字阅读资源库，对纸质资源进行数字化存储与分类推广，开发特色数字资源并进行推广；三是创新公共图书馆儿童数字阅读推广方式，开展儿童数字阅读试点借阅，公私合作加强儿童数字阅读在线互动，实现儿童数字阅读的数字化推广；四是根据儿童年龄进行数字阅读分类推广，为特殊儿童和阅读障碍儿童打造专属数字阅读推广活动和项目。对其推广经验进行梳理总结，可为我国公共图书馆儿童数字阅读推广提供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 英国；公共图书馆；数字阅读推广；数字素养；数字鸿沟
中图分类号： G258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3-8454（2023）11-0040-11
作者简介： 王旭燕，杭州师范大学经亨颐教育学院讲师，杭州师范大学中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院（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研究员，博士（浙江杭州 311121）；应胜瑜，杭州师范大学经亨颐教育学院本科生（浙江杭州 311121）基金项目： 2023年度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课题（青年）“大学知识溢出促进机制研究——基于浙江省的探索”（编号：23NDJC277YB）一、引言
二、英国展开公共图书馆
儿童数字阅读推广的动因
（一）国家数字化改革的战略诉求
英国在迈向由数字技术驱动的知识型社会的过程中，为了确保其在数字时代的地位，着力发展公民数字能力和技能。2009年6月，英国商业、创新与技能部（Department for Business,Innovation and Skills，BIS）和文化、媒体和体育部（Department for Culture,Media and Sport，DCMS）发布了《数字英国》（Digital Britain）报告，提出发展数字和通信行业，将公共借阅权扩展到电子书等非传统图书。[5]报告发布后，英国开始推行“数字英国”计划，正式开启国家各领域的数字化改革。2012年10月，英国政府发布《政府数字战略》（Government Digital Strategy），提出协助公共机构提供数字化服务，激发更多公民使用数字资源的潜能[6]，将公共图书馆数字阅读资源建设作为教育数字化发展的重点方向。2017年3月，提出《英国数字战略》（UK Digital Strategy），进一步深化数字资源改革，提出扩大数字资源和技术的可接触范围，建立新型数字资源合作伙伴关系[7]。以上系列政策均为英国公共图书馆的儿童数字阅读推广提出新要求。
（二）实现公民权利和社会福祉
阅读几乎是所有文化和社会活动的先决条件，图书馆对于公民潜力的充分发挥，以及平等获取信息和学习至关重要。[8]英国政府认识到图书馆作为推动知识和信息自由传播的社会公益性机构，[9]其对实现公民权利和社会福祉的重要性。为提高英国公共图书馆受众范围和服务标准，给读者提供有吸引力、高质量的现代图书馆服务，2003年，英国文化、媒体和体育部发布《未来框架：未来十年的图书馆、学习和信息》（Framework for the future:libraries,learning and information in the next decade，以下简称《未来框架》），提出英国公共图书馆服务的长期战略愿景和发展建议，并强调图书馆的核心现代使命为促进阅读推广和非正式学习；促进公民获得数字技能和服务；解决社会排斥、建立社区认同和发展公民身份，[10]力图通过图书馆营造社区意识，为社会公民打造一个学习和识字的安全空间，为缺乏机会的公民赋权。此外，英国公共图书馆不仅提供图书借阅服务，还承担着社区服务的重要职责，为各年龄阶段公民提供涵盖学习阅读、工作申请、寻求住房福利、了解自身权利和健康方案等方面的服务与帮助[11]。
（三）促进教育公平和提升数字素养
英国政府认为公共图书馆是社会服务的重要部分，可对社会教育资源进行再分配，具有缓解社会矛盾、缩小社会差距、促进教育公平、弥补数字鸿沟的作用[12]。基于此，1997年，英国围绕“教育公平即是社会公平”发布了一系列改革计划，旨在推动英国社会教育公平。基础教育是教育公平的起点，公共图书馆的儿童数字阅读有助于儿童平等获得教育资源。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数字素养的重要性愈发凸显。赋予公民数字素养，可促使其高效合理地利用技术，为数字时代作好准备。[13]2016年，英国下议院科学技术委员会（House of Common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mmittee）指出，英国面临严重的“数字技能危机”，英国23%的人口缺乏基本的数字技能，导致国民经济每年损失约630亿英镑。[14]为此，英国政府非常重视公民数字素养的提升。2015年，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Quality Assurance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将数字素养作为教育审查的重要方面。[15]英国特许图书馆和信息专业人员协会（Chartered Institute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Professionals）也提出，通过公共图书馆的数字素养基础设施和数字素养教育资源等，大力推动公民数字素养的发展[16]。
（四）现代图书馆数字化转型的需要
数字时代纸质阅读日渐式微，数字阅读逐渐取代纸质阅读，成为公民阅读的主流方式。受新冠疫情影响，英国线下图书访问量骤减。2021年，英国实体图书馆的访问量从2.146亿人次下降到5,970万人次，降幅达72%，而网络访问量增长18%，达到1.547亿次[17]。疫情时期，图书馆的线上服务弥补了图书馆为社区提供文化价值的不足。此外，英国社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面临传统图书馆纸质书更新速度慢、借阅方式繁琐等缺点，而数字资源以其速度快捷、书籍储备完备、阅读环境不受限制等优势创新阅读服务，迅速成为英国公共图书馆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抓手，儿童数字阅读推广也成为其建设现代图书馆，提升数字时代图书馆服务质量的重要手段。
三、英国公共图书馆
儿童数字阅读推广的政策与实践
（一）完善促进儿童数字阅读与推广的政策法律
早在1850年，英国通过世界第一部《公共图书馆法》（Public Libraries Act），赋予地方政府建立免费公共图书馆的权力。[18]1964年，为改善公共图书馆服务，英国通过《公共图书馆和博物馆法》（Public Libraries and Museums Act），提出地方应提供全面、高效的图书馆服务，保障充足的可借阅图书等材料，满足成人和儿童阅读需求。[19]1972年，《英国图书馆法》（British Library Act）强调公共图书馆有为儿童提供阅读服务的义务，以满足儿童成长发展需求。[20]
2001年，英国政府针对成人和儿童两类用户群体，展开图书馆服务满意度调查，并根据调查结果制定《公共图书馆服务标准》（Public Library Service Standards），首次为公共图书馆建立绩效监测框架，要求公共图书馆网络电子信息资源提供率要达到100%，为读者提供上网和查询服务。[21]该标准有效改善了英国图书馆信息通信技术，初步奠定了公共图书馆数字资源的发展基础。
2003年出台的《未来框架》提出，公共图书馆要使公民能够在家获取图书馆在线服务。[22]2014年，英国政府发布的《英国独立图书馆报告》（Independent Library Report for England）明确提出，要提供资金支持国家数字图书馆网络建设，试点推行电子借阅。[23]该报告推动了英国公共图书馆数字资源基础设施的进一步完善，也使大规模的数字阅读推广成为可能。
2016年，英国数字、文化、媒体和体育部（原DCMS）出台《图书馆发布：2016—2021年英国公共图书馆发展目标》（Libraries Deliver:Ambition for Public Libraries in England 2016 to 2021）提出改善数字获取，扩展网络数字化阅读服务，培养数字素养[24]。英国公共图书馆不断开发国家数字平台，为公众提供包括电子书、电子杂志等在内的数字资源，改善用户的在线公共图书馆体验，实现实体馆藏和数字馆藏之间的无缝过渡。2021年7月，英国政府针对儿童用户推出“在线媒体素养”行动计划（Online Media Literacy Action Plan），深入开展儿童数字阅读推广，提高儿童的数字阅读能力与兴趣。
（二）加强儿童数字阅读推广的能力与资源建设
1.建设公共图书馆数字基础设施
2002年，英国新机会基金（New Opportunities Fund）资助1.2亿英镑，实施“人民网络”项目（The People’s Network programme），旨在完善英国公共图书馆的计算机和通信基础设施，为英国所有公共图书馆建立在线学习中心，为所有人提供互联网和电子邮件访问及其他在线服务。[25]“人民网络”项目是英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公共部门对图书馆信息通信技术的投资，其对贫困地区图书馆的投资最大限度地缩小了数字鸿沟。
2.拓展儿童数字阅读资源库
在数字基础设施逐渐完备的基础上，英国公共图书馆探索开展阅读资源库建设，搭建数字阅读推广平台。目前，英国公共图书馆与全球顶级的数字资源发行商合作，为公众提供内容丰富、种类繁多的各类数字阅读资源库，如“借阅盒子”（Borrowbox）、“超速传动”（Over Drive）、“友趣阅读”（Freading）等。2019年，“超速传动”共向全球图书馆用户借出2.74亿本电子书，有声读物的借阅次数达1.07亿次。英国公共图书馆使用这些数字库资源开展数字阅读推广。例如，曼彻斯特公共图书馆使用“借阅盒子”资源库，针对12岁以下儿童和12—18岁青少年推送不同的数字阅读资源。[26]。普利茅斯公共图书馆使用“超速传动”资源库，将阅读主题分为电子书、有声书、杂志、视频四大类，数字阅读资源覆盖面丰富，为儿童提供了两千多种有声读物和电子书籍资源，包含初级读物、非英语小说、神话、时尚杂志、动画视频等[27]。谢菲尔德公共图书馆选择“超速传动”和“友趣阅读”资源库，向儿童提供自我救护书籍、在线电影资源、辅助学习工具等资源[28]。
3.纸质资源的数字化存储与分类推广
纸质书籍和资料的数字化转化是英国拓展儿童数字阅读资源的重要方式。2002年，英国成立数字存储联盟，将现有实体书籍、报刊等资源转化为数字资源，这为英国公共图书馆的儿童数字阅读推广提供了丰富的阅读材料。
英国公共图书馆根据各自馆藏资源特色，对其数字阅读资源进行分类，促进儿童自主阅读。例如，布里斯托尔公共图书馆为儿童提供的数字资源种类包含小说、漫画、杂志、报纸、戏剧、牛津词典、家族史资源等[29]。福尔柯克公共图书馆按照儿童不同年龄提供相应的数字阅读资源，面向婴儿和学龄前儿童提供线上故事会、书虫歌曲等资源；为小学阶段儿童提供电子小说、电子非小说类书籍、有声读物、在线编程课程等；为中学阶段青少年提供数字杂志、报纸、青少年小说、漫画、家庭关系读物等数字阅读资源[30]。普利茅斯公共图书馆在其建立的儿童数字资源网站中，根据每个数字资源自身的主题，将其分为儿童小说、青少年小说、惊悚小说、历史小说、奇幻读物、科幻读物、幽默读物、古典文学、民间传说、漫画与图画书、推理小说、家庭类读物、非虚构类作品等[31]。数字阅读资源通过科技互动改变了知识的载体，从纸质变为各类电子阅读器，将图文变得立体动态，更具有趣味性。
4.特色数字阅读资源开发与推广
英国公共图书馆根据不同的馆藏数字资源特色，开发不同的网上阅读特色资源，并对这些特色资源进行数字推广。这些特色阅读资源目标不一，包括帮助儿童克服成长过程的薄弱点，支持缺乏自信的儿童，促进亲子阅读，弘扬民族精神并培养爱国情怀等。例如，福尔柯克公共图书馆网上儿童图书馆的“艾尔默日乐趣”（Elmer Day Fun），旨在帮助儿童获得友谊、理解和同理心[32]。威斯敏斯特公共图书馆则结合推荐的儿童语言阅读书籍，提供儿童在线语言课程，帮助儿童更好地学习语言[33]。这些特色数字资源通常以系列专题的形式推广。例如，菲纳吉公共图书馆与健康专家合作，针对2—11岁的儿童设立了精选阅读系列，从健康的心灵、担心、感觉、周围的世界、应对艰难时期、当你生病时等六个方面，制作培养儿童健康心理的电子书。[34]曼彻斯特公共图书馆将民族文化融入儿童数字阅读推广，开发节日系列特色有声书和电子书，开辟庆祝国家诗歌节的阅读推荐栏目等，培养儿童的文化自信与爱国情感。[35]
（三）创新公共图书馆儿童数字阅读推广方式
1.开展儿童数字阅读试点借阅
英国公共图书馆的儿童数字阅读推广初始阶段，主要采用试点借阅的方式。2014年，大英图书馆信托基金（British Library Trust）资助首席图书馆员协会和出版商协会，开始了一项为期12个月的公共图书馆电子借阅试点。该试点与英国四个地方当局密切合作，由出版商提供893种可供借阅的图书[36]。试点借阅期间，一个图书馆用户一次只能借阅一本电子书，借阅期限为7天或21天，并在试行后半年和一年两个时间段，对电子借阅数据进行分析，确定适合所有核心合作伙伴的可持续发展模式，推动公共图书馆服务的数字化转型。
2.公私合作加强儿童数字阅读在线互动
英国图书馆和社会组织多方合作，结合线上、线下多种方式，提升数字阅读的趣味性与互动性。例如，英国艺术委员会提供经费支持，由社会机构“阅读机构”（Reading Agency）发起，面向全国各地的图书馆举办“夏季阅读挑战赛”。针对4—11岁儿童，帮助该年龄段儿童在暑假期间阅读6本及以上图书。参加在线数字阅读活动的儿童，可以获得数字徽章、电子证书以及其他在线奖励[37]。疫情期间，“夏季阅读挑战赛”改为数字阅读形式，由地方公共图书馆提供电子书、有声书、电子绘本、数字杂志等资源，开展儿童暑期数字阅读推广。[38]
此外，英国公共图书馆还适时开展一些线上会议、夏令营和答疑等活动，官方账号发送阅读活动的推送，实时在评论中解答相关的疑问，吸引更多读者通过网络平台参加活动，增强与儿童的互动。例如，英国的“玩具迷你书”（Make a miniature book）项目，鼓励学生和家长将制作完成的迷你书在Twitter账号上分享，也可以通过邮件发送给图书馆，并在虚拟书架上进行展示。[39]北爱尔兰公共图书馆在线上举办STEM会议与在线讲故事夏令营，为儿童提供数字阅读资源。[40]福尔柯克公共图书馆在Facebook上开设了在线读书俱乐部，定期开展线上读书会，并为参与儿童提供有声阅读书籍。这类在线读书俱乐部以数字阅读和线上交流的形式，促进儿童养成周期阅读和深入思考的好习惯。
3.儿童数字阅读的数字化推广
随着英国公共图书馆数字化转型的发展，英国公共图书馆的儿童数字阅读推广不再囿于报纸、电视新闻等传统媒体，通过加强对Facebook、Twitter、YouTube等主流社交平台的利用，提升儿童阅读推广的可传播性和可及性，促进图书馆数字阅读推广过程中与儿童的即时互动。例如，福尔柯克公共图书馆在Facebook上介绍了Libby应用程序，为儿童提供有趣且富有教育性意义的电子杂志，扩大了该应用程序的用户数，帮助儿童便捷地获取数字资源。2021年，福尔柯克公共图书馆还在Facebook上发布了“夏日书虫大冒险”的宣传活动，参与的儿童可以带着书包出门拍照，将带电子标签的照片分享在Facebook上来获得小奖品[41]。
北爱尔兰公共图书馆利用Twitter的高传播性，在自己的账号页面每周发布新书讯息和阅读推荐，介绍了儿童杂志《聪明的大脑》、有声读物《森林中的狼》、数字电影《连姆·尼森的学校生活》、电子绘本《我的新朋友》等内容[42]，贴近儿童的生活与兴趣，以多样的形式减轻儿童的阅读疲倦感，提高阅读主动性。
索尔福德公共图书馆开设YouTube账号后，已发布219个图书馆短故事视频，包括绘本故事、索尔福德图书馆馆史、运动健康视频、科学教育、生活类和舞蹈表演类视频，[43]儿童数字阅读推广的新方式，减少了地理位置对儿童阅读的束缚，方便儿童随时随地进行阅读。
（四）分类开展儿童数字阅读推广
1.根据儿童年龄进行分类推广
自1991年始，国际图联接连发布《儿童图书馆服务指南》《青少年图书馆服务指南》《婴幼儿图书馆服务指南》《0—18岁儿童图书馆服务指南》等文件，通过划分青少年与婴幼儿的年龄，在平等服务的基础上对公共图书馆的儿童服务作出以下分龄规定：婴幼儿（出生—3岁）、学前儿童（3—6岁）、学龄儿童（6—12岁）、青少年（12—18岁）[44-47]。英国作为儿童阅读推广的先行国，非常重视儿童数字阅读的分龄推广。
针对学龄前儿童，英国推出“阅读起跑线计划”（Bookstart）。该计划是世界上第一个在国家层面推出的婴幼儿阅读指导推广计划，通过图书馆为父母和婴儿提供阅读材料包，并开发系列指导父母亲子阅读的电子教程。[48]这项计划为贫困地区的年轻家庭提供了全面的支持，促进“蠕动读者”的早期认知发展。
对于更广年龄段的儿童，不同图书馆采用不同的年龄分类，并进行分龄数字阅读推广。例如，锡尔迪金公共图书馆将服务群体分为5岁以下儿童、6—11岁儿童、12—16岁儿童。[49]针对不同年龄段儿童，英国各个公共图书馆开展不同的数字阅读推广活动。例如，谢菲尔德公共图书馆为5岁以下的儿童提供故事时间和歌曲，在特定时间为2—6岁儿童提供特定的戏剧、舞蹈、歌曲、游戏等[50]。布里斯托尔公共图书馆为0—2岁的儿童提供“韵律活动”，由图书馆工作人员在特定时间播放图书馆推荐的音频或视频；为2—4岁的儿童提供提前录好的视频，帮助其开展弹跳活动；通过播放数字故事音频或视频，为3—6岁的儿童提供“故事时间”；开设“儿童学校”，使5—14岁儿童加入在线图书俱乐部，阅读图书博客，参加线上创意写作，在线学习信息通信技术类课程等[51]。
2.为特殊儿童打造专属数字阅读推广活动
国际图联在《0—18岁儿童图书馆服务指南》中指出，图书馆应在平等的基础上对待社群内的所有儿童和青少年[52]。英国公共图书馆的数字阅读推广非常强调阅读平等，注重对特殊儿童的服务。英国图书馆馆长协会发布的《实现无障碍图书馆的六个步骤》（Taking Six Steps To Accessible Libraries），明确指出为所有盲人和弱视读者提供最适合他们阅读服务。[53]为此，英国公共图书馆针对在身体、智力和发育上有残疾的特殊儿童，打造专属的数字阅读推广活动，为视力和听力障碍的儿童提供有声电子书、特制电子绘本等数字阅读资源。英国图书馆馆长协会为所有弱视和盲人读者提供量身定制的借阅服务。布里斯托尔公共图书馆为4岁以下视力和听力障碍的儿童提供量身定制的残障儿童阅读包[54]。曼彻斯特公共图书馆为视力障碍儿童提供有声电子书、CD等数字资源，并通过互联网提供文本转换语音、盲文书籍下载等服务，这些电子书籍能够在电子盲文显示屏上阅读[55]。英国读书协会还与国家图书服务中心合作，为阅读障碍、听力障碍和视力障碍儿童设计阅读材料。[56]
3.为阅读障碍儿童开发专业化数字阅读推广项目
阅读障碍儿童通常在阅读方面存在一定的缺陷，但这种缺陷并非由智力损伤或其他客观因素造成，是一种发展性阅读障碍[57]，主要表现为读写障碍。学界认为可通过长时间练习减轻阅读障碍。国际读写障碍协会（International Dyslexia Association）于2020年11月11日启动首个阅读障碍数字图书馆，为全世界阅读障碍儿童提供适宜的数字阅读资源，并为家庭提供学习策略，来帮助家长教导有阅读障碍的儿童。欧洲读写障碍协会（European Dyslexia Association）估计，世界上有8％的人口有读写障碍，其中2％~4％会受到严重影响[58]。
英国公共图书馆密切关注阅读障碍群体，并针对阅读障碍儿童开发专业化的数字阅读推广项目。例如，柯克莱斯公共图书馆开发的“超越文字”（Beyond Words）项目，通过“沉浸式多艺术”方法，改编经典文学作品来吸引有阅读障碍症的读者，用艺术手段打破阅读障碍鸿沟，以多感官、多元素体验增加他们对艺术和文化的参与度。[59]伯明翰公共图书馆为阅读障碍人群打造专属网站，为阅读障碍儿童提供数字阅读资源，包括特意录制的书籍视频、绘本视频等[60]。相较普通的数字资源，为阅读障碍儿童提供的数字资源更加重视重复练习，并提供数字课本、多媒体绘本等，强化对阅读障碍儿童的视觉刺激。
英国公共图书馆在网站上还提供DAISY格式的录音书籍，这类书籍可以降低播放的速度，帮助儿童进行阅读练习。开设与专业教师合作的训练课程，使用有声书开展读书会，为儿童提供功课辅导。在阅读推广中，电子报是维持图书馆与阅读障碍儿童之间关系的有效载体，阅读障碍的儿童可从中获取最新电子书、讲座活动、最新阅读工具等信息。
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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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f Children’s Digital Reading Promotion in UK Public Libraries
（1.Institute of China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Key Research Center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of Zhejiang Province）, Hangzhou 311121, Zhejiang；
2.Jing Hengyi College of Education,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1121, Zhejiang）
编辑：李晓萍 校对：王天鹏
期刊简介
《中国教育信息化》创刊于1995年8月，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主管，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主办，面向国内外公开发行的国家级学术期刊。期刊内容力求全面深入地记录我国教育信息化的建设进展、研究与应用成果和行业发展状况，开展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状况调研和教育信息化国际比较研究，服务于国家教育宏观决策；力求全面准确地把握教育信息化相关的方针政策和标准规范，及时追踪ICT前沿技术的发展趋势及其与教育的融合，深度挖掘教育信息化建设与应用的体制、机制创新，服务于我国教育信息化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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