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照门”十年之后，阿娇终于嫁了

▲2018年12月20日，阿娇和赖弘国在香港举办婚礼

文/小也

编辑/方奕晗

12月20日晚，阿娇与赖弘国正式举行婚宴，高调步入婚姻殿堂。在陆续曝光的照片中，她身穿白色亮片深V婚纱，头发挽在头后，与赖弘国挽手接受群访，大方地在镜头前亲吻。

那个脆弱、悲观、不自信，曾在节目中感慨“没人说过要娶我”的阿娇，终于完成属于她的人生大事。

婚礼在香港丽思卡尔顿酒店举行。不远处，维多利亚港及海港对面的高楼大厦，依然忙碌地描绘着城市光谱。

这座城市是阿娇的起点。小时候，她曾辗转于大角咀、沙田、元朗、牛头角、深水埗和旺角，度过流离颠沛的童年。18岁时，她从香港出发，红遍亚洲。2008年，她遭遇艳照门，陷入长时间沉寂。她成长于此，也在此经历过挣扎、困顿，面临过前所未有的风波。

10年过去了，故事中的三位主角带着各自的伤痕进入新的人生阶段。几天前，张柏芝工作室公开承认，张柏芝已于11月诞下第三子，目前孩子已满月。陈冠希则钟情于在instgram上晒女儿Alaia的萌照。三人巧合般地作出同样的选择——回归家庭。

12月初，阿娇发布单曲《听说的幸福》。“现在我终于感受，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最最踏实地拥有，我要我们平凡快乐”。这是一首典型的渴盼家庭温馨的歌曲，是阿娇送给老公的新婚礼物。

为了这场婚礼，阿娇做了很多准备。和赖弘国参加真人秀，公开体重，每天在微博上更新婚前减肥日记......她看上去状态不错，正认真地预备迎接未来。

事实上，这场婚礼从今年2月就开始铺垫了。2月1日，阿娇在37岁生日宴上接受男友赖弘国求婚，随后在微博Po出手戴钻戒的照片。5月，两人前往洛杉矶举办婚前派对，互换婚戒，一众亲友到场祝福，阿娇将捧花扔给姐妹阿sa。

▲2018年5月26日，美国洛杉矶，阿sa出席阿娇婚礼派对

当时，有关婚礼的消息已传过一轮。以至于今日阿娇婚讯传出时，不少人疑问，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但很快，人们的态度就从疑问转为祝福，心疼阿娇情路艰辛，说她理应好好筹备操办。

不难理解人们的心疼。毕竟，在过往的恋情中，阿娇总是更依附对方的那一个。上段为公众所知的恋情里，她与韩国电影制作人“K先生”权宁一谈恋爱。被问及婚姻问题时，阿娇说：“不想结婚，我有一些恐惧，心情上未准备好，他不可能会求婚。”

那段恋情没能持续太久，10个月就宣告结束。

更早之前，在与陈冠希恋爱时，她是那个因为害怕失去对方而忍住恐惧，拍下那些照片的人。后来在《志云饭局》上，她对公众讲述恋情原委，两人分分合合四五年，她一向患得患失。在所有交往过的男友中，他是她“最喜欢的”。

那年事情发生后，她第一个出来回应，所说的“很傻很天真”，却成了众人数年来群嘲她的口实。

要到很多年之后，人们才会发现，阿娇是真傻真天真。她在爱情里过于卑微，明明是受害者，却将自己的地位降得很低。她认为是自己愚蠢才导致事件发生，更担心此后的伴侣介意，“很难找到一个真心的”。

后来，阿娇在飞机上偶遇陈冠希。两人本是前后座，她不知如何面对，换到更远处的座位。陈冠希在飞机上手写了一封很长的道歉信，拖人转交给她。阿娇收到信后感慨，迟来的道歉好过什么都没有，也是个安慰。

相比之下，张柏芝在爱情里表现出与阿娇截然不同的姿态。

同样是飞机上的偶遇，张柏芝主动换座到陈冠希旁边，两人有说有笑甚至自拍——这直接导致她之后的离婚。

事件刚刚发生时，在明星家庭的支撑下，张柏芝痛斥陈冠希。爱情面前，她一向大胆而感性。离婚前夕，张柏芝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公开控诉谢霆锋“扮好男人、好老公、好爸爸”。离婚后，香港媒体报出锋菲复合的消息后，张柏芝又让菲佣和儿子录下祝福视频，以此证明自己的洒脱。没想到适得其反，她被网友指责“大人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拉上儿子”。

▲张柏芝和两个儿子Lucas、Quintus

姿态的差异同样表现在工作选择上。

据说张柏芝复出时，有30多个剧本任她挑选。阿娇却失去了工作机会，甚至还需借钱自费学习。张柏芝从《忘不了》中笑着流泪的动人女人，变成电视剧里干嚎、演技尴尬的母亲。她更乐于选择轻松欢快的电影，而不是拍辛苦但艺术价值更高的影片。反观阿娇，在《前度》中完成转型，在《罗曼蒂克消亡史》里扮演被丈夫冷落却忠诚的姨太太，入围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女配角，却仍然被迫接拍烂片。

一个声嘶力竭但总是不得其门，另一个惶恐自卑又奋力自救。

而故事的男主角陈冠希，一度想演戏又无戏可演，想唱歌，演唱会却遭遇取消。

好在潮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2015年，VICE发布陈冠希的纪录片《触手可及》，这似乎是三人命运的明显的转折点。至少，它启发了人们重新思考艳照门给当事人带来的伤害。

事实上，多年前，陈冠希一早就说过他是受害者，如果说有错，就错在对照片的处理不够仔细。但那时，外界只觉得他“不知悔改”。

10年之后，陈冠希的潮牌拿到数千万元融资，事业风生水起——尽管那不是他热爱的表演事业。他以成功商人的身份在纽约大学做有关“中国制造”的演讲，并因此被称为“爱国的华侨企业家”。

更重要的是，他成了父亲，从外界眼中的浪荡公子摇身变为晒娃狂魔。“世界是很混乱的，我希望在这个非常乱的世界里做一个好爸爸。”陈冠希在一次采访中说。

妻子秦舒培怀孕时，他就开始读相关书籍，在网上找视频学习，向护士请教简单的护理技巧。一开始，他们商量着在对待Alaia时，他扮演“凶”的那个，秦舒培扮演“柔”的那个，结果他反而成了女儿奴。他打算在Alaia五岁后，将大部分时间留给她，“舒培可以去工作，我在家里做饭就好”。

“十年前的事情让我什么都不怕了，就好像每个人都看透了我一样，我反而可以自然地做自己。”按陈冠希的说法，他放下了。可在今年1月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展览中，他依旧用作品讽刺着人们的审视。他管这次行为艺术叫《我的拉和吃都在这儿》——把自己关在玻璃房里3天，让人随意观看，“不是想看我吗，我就让你看个够”。

▲2018年1月12日，北京，陈冠希展览“音术”

如今，张柏芝生下第三个孩子，相比猜测孩子父亲的身份，公众更乐意送上祝福。生孩子一度是她的人生大事。2005年，张柏芝在《康熙来了》里对小s说，自己期待婚姻是因为想要小孩。如果男友求婚，必须要先拟一份婚前合同——如果以后离婚，保证孩子归她。

小s打趣道：“所以你只是要他的精子，他只是你生小孩的一个机器而已？”

“对！”张柏芝斩钉截铁。

阿娇是他们当中最晚步入婚姻殿堂的一个，也是三人中最让人担心的一个。今年2月开始，赖弘国的“黑历史”被接连扒出，网友们替阿娇着急，她却说“每个人都有历史，每个人都有过去”。

这是她的选择。那句“每个人都有过去”或许意有所指，也带有自卑的成分。但从另一些方面看去，她似乎终于在爱情关系中掌握了主动权。比如不久前，综艺节目《爸妈学前班》请阿娇做心理测试，在白板上写下对她而言重要的名字。而后在不得不取舍时，阿娇第一个将赖弘国划掉了，理由是“我跟赖弘国认识才1年”。

从2008年到2018年，“艳照门”的三位主角从青年步入中年，进入新的人生阶段。昔日的伤痕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也左右着他们在婚姻或家庭关系中的抉择。

而维多利亚港依旧灯火璀璨，所有人的故事还在继续。

运营编辑/GUANG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