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激剧变化的时代，每个人心中的“芳华”都独艳铿锵｜明媒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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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8 新友点此▶▶ 明话全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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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剧照）

观电影《芳华》有感

文｜唐雪元

明导读

电影里的惆怅感贯穿始终，从一开始，对于少女们吃醋嫉妒的描写，那是一种成分带来的惆怅，我们终究无法如愿成为想成为的自己；到后来，战争的惆怅，在这场战斗戏份上，牺牲和倒下，还有最后那寂寥的战车；再到后来，文工团时代结束了，一群人酩酊大醉，他们都在质问这个时代，为什么会过去，我们永远无法阻止一件事情的消亡。这种惆怅是与生俱来的。再到最后，当英雄们老去，英雄称号还不如1000元钱的时候，留给人们无尽的思寻。

《芳华》是属于一代人的芳华。对于那场并不遥远的战争，我们欠了军人太多，欠了勇敢者、牺牲者太多。电视剧《凯旋在子夜》1986年播出后，我们几乎没有再看到对于那场战争的艺术展示——整整31年。

这部影片是根据严歌苓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影片平实的叙述七八十年代部队文工团中每一个荷尔蒙冲动下的少男少女的懵懂激情，他们无处安放的青春，无处释放的精力。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这帮才子佳人一边响应号召努力争取做模范标兵，一边又忍不住自身生命的恣意和青春的放肆，只能不断地犯错，或者找错犯，后来历经战争洗礼，各自命运变迁。

影片中关于“文革”、“战争”、“改革”这些敏感、特殊的历史阶段都可以直接体会到，“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他有着令人憎恨也令人热爱、令人发笑也令人悲悯的人性。并且人性的不可预期、不可靠，以及它的变化无穷，不乏罪恶，荤腥肉欲，正是魅力所在……”这是作者严歌苓缅怀她们那个时代的青春感言与人性思考。

是的，青春的美好是为了更多更好的遇见。有时，可能是惊鸿一瞥，有时，可能是错过就是一生。有时可能是一辈子的羞于表达……可是，无论再怎么责备那个背叛、猜忌、疯狂的年代，芳华青春终将会逝去，也只能用来缅怀。“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也只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

【一】

刘峰，《芳华》里的“男一号”，一米六九的个头、圆脸、单眼皮，长相貌似活雷锋，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比雷锋还雷锋的热心肠。影片描述，刘峰的父亲是个木匠，他从小在农村长大，参军后年年被评为“学雷锋”标兵，为人忠厚朴实。

影片的开头，从刘峰接何小萍入伍开始，我们能够多次看到他从北京为文工团战友带来家中的行李、特产等物件——在物流不发达的年代，这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如今人们都开始厌烦帮亲戚朋友代购的时候，刘峰在40年前能主动为战友带行李和特产，这已经非常能体现他活雷锋的特质了。

同时，战友让他带去北京修的表，他自己买书研究修好了；女战友吃不惯饺子，他就下面给她吃；炊事班煮烂了的饺子，只有他打来吃；炊事班的猪跑了，也要叫他帮忙去捉；在靶场，他认真细致地帮助战友们射击；他把上军校进修的机会让给战友；炊事班马班长结婚，买沙发太贵，他自己动手做了两个沙发；抗洪抢险，他伤了腰；没有人愿意和何小萍伴舞，他不顾腰伤，主动相伴……

无疑，他是完美的，也是优秀的，让文工团的战友们仰望，那个时代，雷锋是最优秀的，而刘峰是另一个雷锋，他让战友们崇拜与羡慕，也让战友们心里嫉妒。

因为听了邓丽君的歌曲，刘峰向自己一直暗中喜欢的文工团女孩林丁丁表白，而在情不自禁强行拥抱时又正好被好事者撞见，一切就像断崖一样发生了巨变。时代的冲击和张力，让人物的命运，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一样，无法掌握。先是林丁丁诬陷刘峰耍流氓。

耍流氓用现代一点的词就是性骚扰，放在当下，顶多是个治安案件，但在40年前，耍流氓是可以直接枪毙的。刘峰断然否认，本应前途一片光明的他，因此“触摸”事件，活雷锋走下了神坛，彻底改变了人生，被文工团下放到了边防连队。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刘峰应招前往前线。在战场上，他带领弟兄们护送弹药，惨遭敌人伏击，他在率队打退敌人的进攻后，优先让生还者护送重伤员退下火线，自己却断了右臂。战后若干年。当年战斗中的英雄副连长刘峰，已经落魄到帮人运货的地步，在海南三亚，他遭遇联防队员的欺压，怒而抗争，结果被打掉了假肢。这一幕恰巧被当年文工团的女战友，也就是曾经欺负过何小萍的那位军长的女儿郝淑雯碰到。

已是中年妇女的女战友怒不可遏，暴喝一声：“操你妈，你们敢打战斗英雄！”一句非常熟悉的国骂，到这里已经让人不胜唏嘘：曾经的雷锋标兵，曾经的越战英雄，现如今安分守己的残疾退伍军人，连平淡地自食其力的机会都没有，还要被自己的同胞欺负……

对比之下，同样是文工团复员，郝淑雯为刘峰赎车时，钱包里的现金至少是超过1000元的，刘峰说他跑运输一个月才挣300块，也就是说，刘峰3个月的纯收入还不抵郝淑雯钱包里的现金多。

与此同时，郝淑雯的丈夫，同样是文工团复员的陈灿却忙着在三亚拿地。熟悉房地产历史的朋友们肯定都知道90年代海南房地产泡沫的膨胀和破灭。通过这样的对比我们知道，不是谁都能复员后混得很好，因为刘峰没有军区首长的父亲。

影院内没有平时那种笑声，有的只是静默和抽泣声。也许，所有的生活际遇，都会在这一刻涌上每个人的心头，时代的变化和冲撞，在这一瞬间迅速迭化起来，让人五味杂陈。

对于那场战争，我们欠了军人太多，欠了勇敢者、牺牲者太多。电视剧《凯旋在子夜》之后，我们几乎没有再看到对于那场战争的艺术展示。这样一句粗口，让你觉得是那么亲切、那么自然，甚至那么美好、那么正义。

有位哲人说过，真正的英雄是，认清生活后依然热爱生活。被时代遗忘的悲凉透彻心扉，但人性的美好，却又如一抹温暖的亮色，让人重获生活的勇气。在我们今天这样一个时代，我们需要不断地矫正我们被过度商业化的情感和生活，我们需要打捞沉没在时代水底的美好人性，我们需要反思我们过往的粗粝和愤激，我们更需要用一场酣畅的泪水来洗涤我们麻木了的情感。这一点，《芳华》做到了。

【二】

女主何小萍，是串起影片全部人物的线索的关键。

同样根据影片描述，何小萍的父亲是被打成右派的“罪人”，母亲改嫁后对她也不关心，只有在她故意发烧大病一场的时候，母亲才抱过她，带着她看病。

刘峰接她入伍时，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帮她隐瞒了家庭出身，那个时候家庭出身就为一辈子定了基调。可以说，何小萍从小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同时，她的家庭条件也是比较差的，片中，何小萍问郝淑雯，在部队洗澡要不要钱？因为在家里洗一次要1毛5，太贵了。

入伍的第一天，何小萍因为领军装要推迟到五一，心急的她为了早些拍军装照给生父寄去，便偷了林丁丁的军装拍照，不巧被众人发现，从此便成了宿舍中的异类；因为晒衣服时发现的一个胸垫，战友们都认为是何小萍的，对她嘲弄，甚至扒她的衣服，带给她是委屈与痛苦；跳《沂蒙颂》时，因为嫌她出汗多，有味，没有男战友愿意为她伴舞，还是刘峰为她解了围；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自己是文工团的外人，她与这个群体是格格不入的，她是被她们集体排斥在外的。

她撕碎了自己的军装照，那是无声的抗争。当刘峰因为“触摸”事件而被下放伐木连时，文工团居然没有一个战友前去相送。文工团集体的态度让她看到了人性的冷漠，她知道，这样的集体是不适合她的。因而，当卓玛因为腿伤而无法跳《草原女骑兵》，舞蹈老师让她跳A角时，她用道具组工作忙，用换温度计装病来抗争，她是不愿意与这些冷漠的人再在一起。

当她因装病被政委下放野战医院时，我知道她的内心在微笑，离开文工团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战场上，她努力救治伤员，用身体保护战友，成为了英雄，但因为巨大人生反差的突然来临，又在战争残酷的影响下，她疯了。

那一刻，我为何小萍哭了，她和刘峰一样，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刘峰下放，只有她一个人去送他。文工团最后一场谢幕演出时，往日的队友们跳起了《沂蒙颂》，熟悉的音乐响起，队友们优美的舞蹈动作，让何小萍的手合着节拍不自觉地动了起来，舞蹈唤起了她的记忆。

她走出礼堂，一个人在草坪上独自起舞，她的舞姿是那样的美丽，那是天地间的绝美，那是对她心灵的慰藉与祝福，那是她芳华青春最宝贵的记忆。那一幕，让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眼泪是为何小萍流的，也是为世间所有的好人流的。

影片最后，是何小萍与刘峰相偎在车站前的座椅上，何小萍说，当年我送你，其实是有句话想对你说，你可以抱抱我吗？我知道，他们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一个始终不被善待的，最能识别善良，也最珍惜善良”。何小萍和刘峰是一类人，这样的人终究会走到一起。

正如片尾旁白所说，别人都是一脸沧桑抱怨生活，而刘峰和何小萍，却显得平静温和，他们很知足现在的生活+——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是更幸福的事了——不一定要像林丁丁远嫁异国才是幸福，不一定要像郝淑雯选择高干子弟聚少离多才是幸福，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幸福，刘峰和何小萍的相濡以沫就是幸福，两个善良的人是会懂得珍惜彼此，也会活得更幸福。

【三】

萧穗子，在影片中以第一人称“我”出场，“我”既是当事人，又是旁观者，通过眼观与想象，再加上反复的推演，重新呈现了那个年代里青春的混沌、感性与蒙昧。萧穗子是文工团女兵，是个很浪漫的人，充满少女心，亲历了何小曼与其他团员发生的多起冲突，也见证了刘峰的命运起伏。与刘峰的感情更像兄妹情，也有惺惺相惜。

穗子也可以说是原著作者严歌苓的化身。严歌苓曾经在部队文工团呆过7年岁月，年龄也恰好是16、17岁左右，所以，剧中的萧穗子应该是严歌苓自己当年在部队文工团岁月的再现。文工团舞蹈队的佼佼者，同时还喜欢写作，部队文工团解散后成了专业作家，还得过大奖。

影片中，萧穗子给人的感觉是投机之人，她的身份绝对没有郝淑雯显贵，对男性的吸引力也远不及林丁丁，在对骑兵连的慰问演出中，领舞又是卓玛，所以在何小萍被下放到医疗连后，她在宿舍中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当从陈灿口中知道文工团即将解散的消息时，旁边有人说陈灿他爸是昆明军区副司令，随后陈灿出门被货车撞掉牙齿，萧穗子就马上跑到宿舍拿出家里给她的金项链想给陈灿做牙座。

虽然嘴上说的是不希望陈灿放弃号手这个事业，不要放弃文艺事业，但这种变化是不是太快了点？但陈灿离她而去，和郝淑雯因为利益关系好了，也并没有表达出对萧穗子的感激之情。因而，金项链是白送了，一条金项链就想买到军区高官公子的感情？感情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林丁丁，影片中男主刘峰的最爱。这个人，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上离近了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绿茶味儿。何小萍偷林丁丁军装拍照时，被室友发现。等何小萍回宿舍后，林丁丁说“你就是跟我说一下，我也不会不借给你的。”在郝淑雯咄咄逼人的态度下，林丁丁这句话确实让人感受到一丝暖意。可这一丝暖意没多久就让她自己吹散了。

刘峰找郝淑雯去看亲手打造的沙发。林丁丁说，你只请她，不请我。刘峰说，我怕请不动你。她跟刘峰玩暧昧，说，你又没请我。到了工具房，林丁丁说，除了上海和军区首长家，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再也看不到沙发了。这里我们分析一下，联系“上海”，“军区首长”两个关键词，可以推测林丁丁是来自上海这样的大城市，至少是去过上海并且有关系进出军区首长家中的人物。

那么结合她与多人玩暧昧的情况联想一下，她是以什么理由进出军区首长家里的呢？刘峰带林丁丁看完沙发后，动情地抱了她，还来了一段真情告白，但不幸被陈灿和朱克撞见。随后林丁丁跑回宿舍哭诉，说活雷锋刘峰喜欢她就不行。靠！普通人喜欢你林丁丁就可以，而且你林丁丁跟刘峰玩暧昧也可以，刘峰喜欢你就不行？活雷锋就不是人，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拥有喜欢你的权利？继而她为了维护自己所谓“清白”的形象，诬告年年优秀标兵“活雷锋”刘峰“耍流氓”，全然不顾这会对刘峰带来怎样的恶运。

当陈灿出车祸，门牙被撞掉的时候，萧穗子拿出金项链，林丁丁见到后，亮出了自己的金戒指，说是准备嫁给一个华侨富商。文工团解散，林丁丁第二天就走了，办了去澳洲的手续和护照。护照两天能办下来？还是在80年代。这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况且，在文工团跟那么多人玩暧昧，最后嫁个富商，她其实不光是绿茶，奶茶有时候也这样。

郝淑雯和陈灿可以放到一起来说，因为他们二人有个共同的特质——军二代。根据影片描述，郝淑雯的父亲是军长，陈灿的父亲是军区政委。郝淑雯是文工团的报幕员和手风琴手。在影片开头何小萍入伍时，有男团员吐槽郝淑雯的手风琴拉得很烂，怀疑她是靠父亲留团里的，但她却趾高气昂，自带一种出身高贵感地说，“江山都是我爸爸打下来的”。气焰之嚣张可见一斑。

70年代能做到军长、军区政委级别的高级将领，可以肯定是参加过长征的红军骨干，所以我们也能够推测出郝和陈的出身背景有多强大。

从故事的发展上看，无论是郝淑雯欺负何小萍，还是陈灿理所应当地用萧穗子给他的金链子做牙座，都能看出，二人身份中的跋扈和傲慢。当文工团解散时，二人突然的结合，只能说明，在负面事件面前，特权家庭们抱团过冬，利益大过天才是硬道理。感情么，90年代陈灿在三亚疯狂拿地搞房地产的时候，对千里迢迢赶来的老婆和孩子才吃一顿午饭，他们所谓的感情是让位于金钱的。

在三亚，萧穗子出书的现场，郝淑雯还拿身材走样的林丁丁开玩笑，现在应该没人愿意解她的内衣扣了吧。看似一句玩笑，却是刘峰人生的转折。在郝淑雯眼里，刘峰的不幸跟她或者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四

芳华，是每个人的芳华。

那是一个激流奔腾的变革时代，人被裹挟在历史的洪流中随波逐流。

这群拥有着美好芳华的年轻男女，感受着集体生活的痛与暖、故人的分别与重逢，还有时代变革之下，每个人的渺小脆弱和无力招架。

萧穗子、林丁丁、郝淑雯、陈灿……在大时代的背景之下，每个人的命运大相径庭，拥有着出人意料的人生归宿……

人生能有几多芳华？芳华是那最绚丽的花、最皎洁的云、最生机盎然的生命！而刘峰的芳华是什么呢？战争、爱情、友情，喜欢的女孩拒绝了自己，追寻自己的爱情却后知后觉。在枪林弹雨中走出来，弹片横飞、血肉模糊、上一秒鲜活的生命，下一秒灰飞烟灭，身边的战友牺牲了，他的芳华被染透了血色！

芳华里，最深刻的是爱情。

爱情，到底是什么？千百年来，人们一直追寻着、探索着。爱情是人世间最美好、也是最复杂的情感。爱情带给我们快乐，爱情也带给我们无尽的烦恼。当时代洪流与个人爱情相碰撞时，很多美好的爱情，也许成了凄美。

前半生，刘峰的努力在于为了爱一个人成为了一个好人；后半生，刘峰的悲剧在于无法适应这个没有战火和依靠的社会。

我们年轻的时候，像刘峰一样，都这样喜欢过林丁丁吧。她美丽，漂亮，是舞台的最中央，第一眼就会爱上的女孩。也许是那个时代的风气，也许是和当今社会虚荣的女孩一样。对林丁丁来说，刘峰出身卑微，他沉甸甸的爱和情不自禁的告白触碰到她，是恶心的、惊吓的、配不上她的。恰恰是这样的告白，让刘峰的人生急转直下，再没经历过辉煌。当刘峰躺在战车旁，想死去的时候。他的前半生结束了。此刻，如果他真的牺牲了，他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吧。

也许几十年以后，当芳华逝去，老了之后的林丁丁追忆过往，她会知道，假如嫁给刘峰这样一个善良、勤劳又聪明的人，未必比嫁给富商华侨差。

《芳华》里，努力诠释的是时间的无情。

“青春不是年华。是心境。是无边的憧憬。是恢弘的想象。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严歌苓称《芳华》是她“最诚实”的一部作品，“有很多我对那个时代的自责、反思。”

等到我们逐渐长大，我们发现曾经喜欢过的人变老，变得自己不认识。但是你仍然记得他们在炮火中的怒吼，在分别时候的酩酊大醉，即使再也没法谋面，一起走过，战斗过，便是未来我人生战火中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光影中传递出对青春的润色和抹杀、对理想的褒奖和践踏、对人性的歌颂和批判，可是，直至最后也没给观众一个情绪宣泄的出口，也许这本来就是现实，这本来就是原来的生活模样。

光影中刻意规避了数字摄影的锐利，但又没有掩盖青春的热情和亮色。

《芳华》里，活着一群倔强的人的故事。

何小萍对刘峰的爱，就像是刘峰曾经对林丁丁的爱。

何小萍是最倔强的那个，她是一个笑话，可是谁又说笑话不能精彩的活着呢。

从刘峰照顾她的那刻起，那可倔强的心就永远的成为了芳华岁月里的一颗种子，它生根，发芽，万劫不复。

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所有的芳华，放弃跳舞，也要和全世界对抗。我不是倔强，我只是爱你。

刘峰对所有人好，包括何小萍；何小萍不在乎所有人，只在乎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