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来德与杨儒宾濠上观像：布拉格庄子会议记录之二

从旅馆到查理大学的会场要经过查理大桥

“庄子与新主体范式”会讲的
师友们在布拉格城中逍遥游
漫步到查理大桥濠上观鱼
忽见站满两侧的雕像
庄严肃穆，凝神远望
毕来德先生说：
“看啊，这就是帝国秩序
庄子要做的就是解构它们”
杨儒宾先生说：
“这是气化
气化并不是物化
毋宁说正是其反面
气化恰恰是虚化
听之以气正是惟道集虚
但物化是不可避免的
甚至是必要的
如果庄子也来到桥上漫步
他看到的恰恰是
雕像所凝固的身体动作
而不是雕像的树立者
想要通过雕像固化的
帝国秩序
而且，即使不通过青铜或石头
动作也有其物化的形式
您称之为身体主体
我称之为形气主体
身体只不过比青铜更柔软
更有意向性
而形气则命名了
身体和青铜的共同原理
以及为什么身体更柔软
更有意向性的原因
正如您曾说过的那样
身体之为身体恰恰在于
身体不只是身体
在我的‘形气’命名中
“形”命名了身体中的身体
而气正是身体之非身体
雕塑凝固了身体动作的经验
也积累了这种经验
其凝固强化了帝国秩序
其所凝固却构成活化的资源
帝国秩序从未能强大到
能凝固一切
身体却可以活化石头”

昨天的第一场讨论，左起：Olga Lomova（布拉格查理大学）、钟振宇（台湾中研院）、郑凯元（台湾阳明大学）、何乏笔（台湾中研院及法兰克福大学）、杨儒宾（台湾清华大学）、毕来德（瑞士日内瓦大学）、柯小刚（同济大学）、Carine Defoort（比利时鲁文大学）、赖锡三（台湾中山大学，镜头未拍出）（林淑文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