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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者就医记【宁宇专栏-148】

2016-05-15 宁宇 科技杂谈

【摘要】我遇到事了。一个是暴躁的我,一个是理性的我,在面对同样的问题时,该如何思考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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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 宇


中国移动 业务支撑系统部规划处经理


在中国移动工作了二十余年,愿意和大家分享运营商的辉煌与没落,成功与失败。他在用他的故事和分析诉说:运营商和你们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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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上待的时间久了,看的多是社会乱象的案例,心中也不免多些戾气和偏激。而我的本性更愿意冷静、理性、客观地分析问题、处理矛盾。当问题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又是如何思考、如何应对的呢?


这次,我遇到事了。一个是暴躁的我,一个是理性的我,在面对同样的问题时,该如何思考和行动?


【闭门家中坐,病从天上来】


周日一早,太太刚一起床,就惊呼"不行了",然后重重倒在床上。我急问情况,她说一起来头就晕得不行,眼前发黑;但感觉躺下去恢复几秒就没事了。


此前太太的颈椎有问题,但从来没有这么严重的情况。我根据自己的医疗知识,赶快给她量血压,测体温,正常。让她躺下休息,放松,然后再试,结果仍是起来就晕,只能平躺。


一上午没有好转,于是我们决定叫救护车,送她去急诊。打通电话之后告诉对方病情以及地址,调度站称:"目前附近没有救护车,您能多等会儿么?"


理性的我表示理解,反正在床上躺着,也没有生命危险,多等会儿。于是调度站从石景山调了一辆救护车,大概30分钟后救护人员到了我家。


如果是暴躁的我呢?可能会在电话里指责调度站无车,可能会埋怨调度无法确定救护车到位的时间,可能会对司机半天不能确定我的位置而发火。病人需要急救,心里肯定着急,但是这些不会对救助有什么帮助,相反只会耽误时间,而且让大家的心情不快。


【救护车上】


上楼来救治的是一个大夫和一位护士,了解情况并做基本检查,告诉我们不必太紧张,没有大问题。然后招呼保安一起用软担架将我太太抬下楼,搭上救护车。


大夫的一个问题把我问楞了:"你们想去哪家医院?"暴躁的我想,我们只是病人,去哪家医院你们更专业,上了救护车之后该去哪儿是你的事情,为什么反而问我?但理性的我认为,这是救助者尊重病人的选择,于是我坦言不了解情况,您的建议是去哪儿?大夫给了我们几个三甲医院的选择,我们就随机地选择了空军总医院。


到了空军总医院的急诊,把病人安置好,急救大夫就开始和我算账,把救助的情况简单复述一遍,再给我解释每一笔费用的数额和原因。我心里着急太太的病情,没心思细听,但也理解这是必要的流程,说清楚了避免以后产生麻烦;作为急救大夫,必须把这个急救过程完整地结束,才能去救助下一个病例。


【急救室里】


听完患者的陈述,做完基本检查之后,急诊大夫要我们立刻去做颅脑CT,排除脑血管疾病的可能性。周日值班大夫和护士都比较忙,我只好自己推着病床去另外一个楼做检查。路途较远,床不好操控,还有几个上下坡。检查交费跑来跑去,而且留观室里没有床位,我们只能待在急救室里进行治疗。心里对医院服务的抱怨肯定是有的,但这时想的是尽快诊断和治疗,哪里还顾得上对态度和服务挑三拣四?


做完检查,大夫做出了初步诊断,先通过输液看是否能缓解症状。然而打了几个小时点滴之后,症状只是略有好转,还是起不来床。和大夫商量后决定留观住院,做进一步检查和治疗。


【急诊病房】


相关科室的病房已经满了,我们只能临时住进急诊留观室的病房里,屋里总共四张床,两个老头一个中年男子,就我太太一位女性患者。理性的我没有找医院理论换病房,更不认为这是因没塞红包而被刁难。医院的资源和条件有限,多担待吧。


周一早上病情没有好转,大夫提出几种可能性,让我们继续检查颈椎的问题,同时继续输液。带上颈托之后太太能坐起来了,但检查结果把几种可能性都排除掉。


也许是生病住院影响情绪,也许是医患关系紧张到了一定程度,病房里的气氛凝重而紧张,甚至有些压抑。我开始焦虑,琢磨要不要给红包,要不要找关系。看旁边也有些病人和家属,对着大夫护士满脸堆笑一团和气,转过头来就骂他们水平低、不负责任、态度不好。


隔壁就是ICU(重症监护室),突然间传出一阵不寻常的声因,好像是护士在斥责病人,还伴随着哭声。仔细听了一下,原来是病人觉得难受,自己拔掉了一根管子,幸好被护士及时发现,紧急处理,才没有出大事。护士的情绪有些激动,边哭边数落病人:你这不是害我嘛,真出了问题,这怎么说得清?!


急诊室的大夫护士都很忙碌,操作也很规范,只是看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对病人除了治疗,还有几许防备,说话做事非常谨慎。医患双方相互戒备,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沟通效率。


【眩晕中心】


第二天上午,医院安排我们去眩晕中心检查,排查内耳平衡系统。结果眩晕中心的耳鼻喉专家很快做出诊断:太太患的是耳石症,并马上进行手法复位。


在专家治疗的同时,我在旁边查了下耳石症。正常情况下耳石是附着于耳石膜上的,当一些致病因素导致耳石脱离时,脱落的耳石就会在内耳随着液体的流动而运动,从而刺激半规管毛细胞,导致机体发生强烈性眩晕。而手法复位是常规的治疗手段,在专业医生的帮助下,通过一系列体位改变使掉入半规管的耳石重新回到它的老地方,病也就好了。


说起来容易,在治疗过程中还是很让人紧张的。因为太太稍微一动就头晕得不行,所以对她来说治疗过程非常难受。而大夫既专业又耐心,在治疗的同时不断给她信心,不断地说:"放心,没事的,马上就好。"在大夫的帮助下,太太逐渐放松,配合治疗,二十分钟不到,康复了。


在对眩晕中心的大夫千恩万谢的同时,暴躁的我又有了一丝不快:这么简单就能治好的病,那前面辛苦做了那么多检查,输了三天液,都是无效治疗啊。既然怀疑是耳石症,为什么不让我们早去检查和治疗?按照治疗计划,还要继续做颈椎的检查,还要继续打点滴,这不是为了赚钱么?


而理性的我又去了解下情况:这位专家每周二上午才出诊,因此虽然急诊那边已经安排了检查,但是只能等到周二。而此前的检查尚不能排除颈椎有问题,因此医院方面也是在抓紧时间,并行检查和诊治。而治疗计划的完整性,也是院方必须要考虑的,否则又是纰漏。


最终,我按照院方的要求,签下"自愿出院"的字据后,出院回家。


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我没有托关系,没有找熟人,更没有塞红包,更没有发脾气,把事情闹大,但作为普通患者,仍然得到了非常好的诊治,而且最终治愈。在整个过程中肯定有很多细节让我不满意,但是换位思考,院方有客观的困难和主观的压力,很多安排也是无奈之举。


医生与患者,如果相互信任、相互理解,很多事情其实可以简化。但可惜的是,如今双方之间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信任,而相应地增加的成本,则要由医患两方面共同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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