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狗十三》,也因为媒体点名赋予的“95后四小花旦”的称号。当初面对“电影频道星辰大海青年演员优选计划”的采访时,她告诉我们,“上中戏之后,才对演员这一职业有了清晰的认识,知道自己要如何专注地去感受角色,将自己与角色融为一体。”如今,毕业2年,在一部又一部的剧集中,她被更多观众注意;在各种竞演类综艺中露出,更让影迷对她有所期待。即将迎来25岁生日——在不少人眼里,这是一个特别的年纪。张雪迎和每个少年一样,会焦虑,也会对未来做出调整。对于表演,也有更深远的认识,虽然直言仍未到讨论演员演技的阶段,但清醒之下,她对自己的要求从没懈怠。
如今,她将准备向观众交出怎么样的代表角色呢?我们试图带着这个问题,进入和张雪迎的这次对话。她饰演的角色洛枳,是很多书迷心中的“白月光”。原著滤镜注定了这个角色充满挑战,与此同时,和其他青春电影里的女主角不同,洛枳相对更内敛含蓄。在小说中,作者将洛枳心中酸涩如枳,卑微又骄傲的暗恋,全都揉杂进了大段的内心独白中。虽然氛围感极强,被不少网友认为适合改编电影,但这种很难具像化的内容,注定在影像化的道路上,对于创作团队都是一场冒险。这种外在看似淡淡的,但内在暗涌的角色,始终是张雪迎一直偏爱的角色。正如《狗十三》那样,看似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庭对话,实则话里偷偷较着劲。
在《暗恋·橘生淮南》中,洛枳从高中的小透明,慢慢变得自信,成为大学,乃至职场上,那个闪闪发光的主角。
“她所有的情绪都是克制的,强忍着的”,张雪迎在开拍前,早就将这个角色和导演聊了一遍,“她的心思很细腻,但又很复杂,尽可能希望能把她的多面展现出来吧。”在张雪迎看来,高中的洛枳是一株强劲的小草,作为阳光的盛淮南始终没有照亮到她,这株小草慢慢发生变化,到了大学,就长成了一株小花,即便此时她仍未享受到阳光的淋浴,“可是,作为小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没有那种炸裂的戏份,也没有外放张力的情绪,这样的角色注定不易,甚至很有可能会吃亏,演员稍不到位,就会成“面瘫”。“我心里能感受到她涌出的那种情感,而且那是真实的流露,但这种情感也不是非得大哭出来。”即便如此,张雪迎觉得洛枳在内心已经哭了无数次,只是作为更生活的表演时,不需要用最直接明显的情绪进行展示。这种情绪,在常人生活中,已是一种内耗挤压。对于演员而言,更是如此,“这种强忍的表演,反倒会更难,确实会有更多的消耗。”
世人总是关注蝴蝶破茧后的美丽,却忽略了整个过程中,它突破的痛苦。
对于张雪迎而言,那个过程就是不断通过消耗,进行自我完善,当她一点点褪去“张雪迎”的标志,再慢慢烙上“洛枳”的印记。在“平行宇宙”概念兴起的当下,《狗十三》早在10多年前,就提到了它。电影里有句台词,“你看,如果存在平行宇宙,这样的问题就好解决了。”确实,把张雪迎的这些角色排列出来。“李玩”似乎是“洛枳”的另一个平行宇宙的存在。两个角色有相似的地方,单亲家庭下的成长,内心始终有自己的世界,以及那些青春絮语。
只是相比10多年前的自己,如今的张雪迎在看到剧本之后,就能有自己更明确的思路。那时候成为“李玩”,似乎没有太多的技巧,一些简单的直接,以及敏锐的观察,让张雪迎有更多的可能。当时在试戏中,曹保平看中了她的自然和普通。
之后,曹保平让她回去看一下《这个杀手不太冷》,她心里想的是,导演可能想要娜塔莉·波特曼的感觉,恰恰是这种理解和机警,让“李玩”和她难以分割。电影上映的时候,再回看之前,导演曹保平评价道:“张雪迎是一个好的表演者,她有表演的直觉和感受力,至少导演所说的表层的逻辑关系和目的性,她都能明白。张雪迎作为一个表演者,可能优于别人的那种,说天赋也好,说感受力也好,这些可能她就是比一般人天然地好。”
“李玩”也好,“表演者”也罢,对于以演员为目标的张雪迎,始终还是不够。考上中央戏剧学院的时候,已经有多年表演经验的她,面对镜头会说,“上了中戏之后,才对演员这一职业有了清晰的认识”,但这并不只是一句简单的官方发言。在毕业前夕,她出演了陈凯歌导演的《我的少年时代》,搭档合作刘昊然、陈飞宇和文淇。杀青之后,她会偷偷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这是一次非常爽的体验,能把过去在大学里学到的知识,都很好地运用其中。
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学习的状态前行,参加演技竞演类节目,虽然舞台表演形式有一定的特殊性,也会在收获表演之余,得到各类的批评,她却很释然,这样就能知道自己的不足。
3年过去,学生光环慢慢褪去,周遭事物也都发生着不一样的变化,“现在大家的心态确实变慢了,反倒在这个情况下,我就不能更慢了,就还要督促自己,更严格要求自己。”
洛枳、李玩之外,张雪迎近年还出演了剧集《燃!沙排少女》。那是一部有别于她过往形象的作品,沙排少女的设定,让她需要面对演技之外,排球技能的考验。虽然不能表现出真正运动员从小到大训练的那种专业,但“还是会以最高要求对待自己,让每一个地方都能够尽量地发挥到最好。”
即将迎来25岁的生日,相较于学生时代的青涩,这个年纪已经慢慢摸索出了更多的可能。很多人都容易在这个年纪产生焦虑,张雪迎也不意外,“我还是会尽快阻断这个焦虑,真正行动起来,调整心态。”对于现在的张雪迎,谈代表作或许仍为时过早,但《狗十三》为她带来的期待,始终是无法规避的。她始终怀揣那份感恩,“大家对我的期待也很高,我自己也希望有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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