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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她的采访,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姜文还有君 正點观影 2023-02-22

“我是Papi酱,一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

这结束语很熟吧!


2015年年底,一位素颜出镜的女孩儿,突然闯入大众的视野。
简单的背景,简单的服化道,简单的人物,惟妙惟肖的模仿,融合成有趣好笑又反映生活现实的短视频。

在飞速更新换代的互联网时代,网红昙花一现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然而,7年过去了,众多网红淡出之时,Papi酱依然是短视频的头部玩家。在众人都在叹服Papi酱的业务能力时,她却坚称一切都是因为运气
甚至还认为Papi酱和姜逸磊(本名)不是同一个人。
此话怎讲?
本期《十三邀》在“三顾茅庐”后,许知远开启了和papi酱的对话。你以为很熟悉的人,在采访中,却呈现出别样的陌生。

人生中总有几年直接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这几年或忙碌或痛苦,仿佛只有沉重的力量,才能改写人生的轨迹。
然而姜逸磊最为重要的几年却是自己无所事事、迷茫的时光。

大学毕业后的七年,小姜至今难忘。头四年的断档失业期,无所事事,过着看似快乐和没心没肺的生活,其实迷茫和彷徨从未消失。
2010年查出身体里长了一个囊肿,又增添了一层恐惧的心理。你想想,失业加疾病,这可以轻易击垮一个人。
但小姜挺住了,她从不感到孤独,只因为她有亲人式的友情。许知远找到了两位她的好友采访,她们都异口同声地体谅和关爱着这位好友,认为她值得深交一辈子。

一位男性朋友回忆道小姜会在朋友心情苦闷的时候,把他拉去晒太阳,做做操;也会在朋友提出晚饭后走回家时满口答应,尽管她平时是一个连步行十分钟的路程都会选择打车的人。
“很少释放脆弱”是对小姜最具体和精准的概括。

据小姜自己所说,从小就是班里的开心果,主动逗别人欢笑仿佛是她的本能。其实从她考上中戏被班里同学集体鼓掌祝贺就可以看出,大家都挺喜欢这个同学。

然而,微笑背后,她的童年未必快乐。
从小父母就在吵架中度过,她整天盼着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学校给同学讲笑话。她如同马戏团戴着面具的小丑,在逗别人欢笑之余,把不欢藏在面具之后。

这种需要面具伪装自己的做法,在这次采访中被多次提及。比如许知远手握小姜的毕业论文,你可以看出,做着短平快视频的她,其实专研的是很深奥的戏剧理论。
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的小姜,环顾四周尽是有趣奇怪的人,身处其中,她的特别被周围人遮蔽掉,但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她回忆道,学生时代讲戏的日子。在那些非常向往舞台、看到舞台就两眼放光的同学们面前,她却是那个想往后缩的人。
过度曝光,对这位百万级别的网红而言是恐惧的。
2015年底走红后,姜逸磊从此名字就被papi酱给掩盖,她获得了一个网红新的身份,同时伴随着失去了普通人的身份。
首先是高兴,因为数据越来越漂亮,但生活还是一如往常,没有太多变化。
渐渐地,讨论越来越多,走在路上也时不时有人认出来,这才发现成名的代价来了,用她的说法:已经入侵到生活中了。
再往后就是恐慌,作为一名资深的互联网用户,她忽然觉得互联网太可怕了,根本适应不了。

巨大的名气背后,伴随着是巨大的金钱。

2016年一条拍卖价高达两千两百万的广告视频,一度将papi酱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她本人听到这个天文数字,第一反应也是“疯了吧”。

拍卖前就决定不管最后成交价是多少,都会捐出去,但网上随之而来的各种声音让她压力骤增。

罗振宇曾带头投资Papi酱

骂声铺天盖地袭来,她形容以前看到恶评会手心发凉、冒冷汗。

有一回,一向乐呵呵的papi酱,在好友面前哭了。

那一年就像一场梦,也像是在补课。他们反省道,成名前跳过的很多步骤,那些应该经历但是还未曾经历过的感知,在未来的日子里都会补回去。

而现在的papi酱选择当一只“鸵鸟”,只要自己不去看,就可以当做这个事情没有发生。


你当然可以说她在逃避,但这些年的网络舆论生态是越来越糟糕。

对Papi酱来说,分界点在2018年和2019年开始,网上极端的声音非常多。网友动辄“三观不正”的帽子扣下来,明明视频只看一半就开始下结论,没有get到反讽的主题就大义凛然地指责。


冤枉吗?

确实,但作为一个渺小的个体,她实在无法扭转这种风气。在越发严苛的大环境下,加上随着粉丝量增加,自我约束也不自觉地变多,Papi酱会害怕自己说错话,或者意思表达得不清楚。

以吐槽和调侃为特色的她,却时刻要担心被反噬,还有可能会被网友评论“不敬”,这是一个分量很重的词。


面对这种情况,papi酱感到很无奈。
老粉都知道,她会在视频中偶尔穿插一些对于当下女性困境的内容,那些反讽和针砭时弊的视频不是因为愤怒才去做的,更多是基于一种无力感。
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流量数据恶评,有时候也是在面对一种时代潮流。既然误解始终无可避免,那只能继续当着鸵鸟,做该做的事情。
我们能从采访看到,Papi酱对自己看似插科打诨的视频是极其较真,哪怕帮客户卖广告,她也希望尽可能有趣,她不能接受观众看完后不接受视频的内容。

尽管很多人(比如她的中戏的同学)对手机屏幕会存在一定的偏见,说直白一点,是看不起。
但她没有这种雅俗之争,脑子里想法太多,需要短视频这个形式呈现出来。短视频是否表达了着一代人的心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可以表达她自己
其实看完整个视频你会发现,Papi酱都是说着很直白的话。她不像罗振宇说得头头是道,有无数理论可以化解困境;也不像李诞大智若愚,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尽管许知远似乎总想拔高升华,但Papi酱更多是在分析自己的感受大于分析。
Papi酱为什么会成功,说实话,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就是很单纯做自己想做的内容罢了。过去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浪潮中不失棱角,喧嚣中莫忘自我。
她喜欢现在的样子,最在意的就是自由自在。就像她的名字姜逸磊,“逸”是洒脱,“磊”是磊落。
在这个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一个小有才华的成名,也许比起一个注定飞黄腾达的人成功来得有意义。
因为前者是希望,后者是必然。

如今的Papi酱时刻提醒自己别飘得太高,不仅因为她所说“我特别怕被捧杀,能把你捧得多高就能把你摔得多惨。”


还是因为papi酱一直觉得生活中保持一些“刺”是非常必要的,做类戏剧一定要对生活有很多感触,才能做出有趣的东西。
在她的概念中有三种“笑”:搞笑、可笑和好笑。
真正的搞笑需要很高超的技术和技巧;可笑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才能在生活中找到素材;好笑就需要一些设计。
被问到最擅长哪一种,papi酱笑了,“都不错,现在的视频几乎能涵盖这三种。”
生活还在继续。
灵感就不会枯竭。
好笑的东西就不会灭绝。
而时代缺的永远是一个愿意去发掘并说出来的小孩。
撰文:姜文没有君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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