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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山人” 在内地、在台湾、在香港,三德和尚、洪熙官……​

佛山人 c2000
2024-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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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络]


“我是山人”

在内地、在台湾、在香港

三德和尚、洪熙官……


(网开/辑录)


“我是山人”叫陈劲、陈鲁劲、我是山人


陈劲(1916年—1974年8月25日),又名陈鲁劲,笔名主要有我是山人,还曾以鲁劲、劲、劲翁作署名,已故香港武侠小说作家、《天下日报》总编辑。[1]陈劲以撰写少林故事而成名,所描述的人物如三德和尚、洪熙官、方世玉等,皆脍炙人口。



陈劲祖籍广东新会,原本在家乡教书,业余投稿广州《公评报》,获得报社编辑赞赏,遂弃教职而转投报界。抗日战争期间投身救护队,广州沦陷后撤至香港。日本投降后回到广州担任《广东七十二行商报》主编,以笔名“我是山人”撰写武侠小说《三德和尚三探西禅寺》,声名大噪。从此开启他的武侠小说作家生涯。陈劲重回香港,勤于写作。1974年8月25日病逝于香港玛丽医院。



我是山人著作的武侠小说作品略

《三德和尚三探西禅寺》

《洪熙官大闹峨嵋山》

《洪熙官初建少林寺》

《洪熙官三建少林寺》

《洪熙官三战周小红》

《洪熙官三探将军府》

《洪熙官西江争雄记》

《洪熙官三角洲历险记》

《洪熙官三访人骨寺》

《洪熙官血战罗浮山》

《洪熙官三救黎伯符》

《洪熙官太行歼恶霸》

《洪熙官五战喇嘛僧》

《洪熙官三破白莲观》

《洪熙官苦战五羊城》

《方世玉火烧玄妙观》

《方世玉正传》

《佛山赞先生》

《白泰官南游记》

《冯道德火烧长寿寺》

《鬼脚七三打扯旗山》

《火烧少林寺》

《少林孔家拳》

《少林十虎闹羊城》

《鹤拳王隐林》

《五枚七纵海幢僧》

《神腿莫清娇》

《周龙五虎传》

《飞刀李凤娇》

《洪文定再闹峨眉山》

《洪文定再上九莲山》

《方世玉与洪熙官》

《黄飞鸿正传》

《林世荣正传》

《靓仔玉横扫星加坡》

《白泰官三战五层楼》

《广东新五虎》

《血洗光孝寺》

《铁胆方世玉大破白莲教》

《独臂英雄》

《洪门奇侠传》

《五枚三大梅花桩》

《花拳胡惠乾》

《鹰爪圣手》

《大侠追风客》

《白云奇侠传》

《红旗郑一嫂》

……

有评价说,我是山人的武侠技击小说,标榜三及第文体(文言、白话文、广东话混杂),《三德和尚三探西禅寺》和《佛山赞先生》色彩最鲜明,三种语言平均落墨。其后的作品如《洪熙官大闹峨嵋山》、《洪熙官三建少林寺》等,则以浅白文言居多,白话文广东话则减。


我是山人的作品,畅销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六十年代虽式微,但我是山人仍在报端笔耕不绝。



[我是山人]從文原因


黃仲鳴



一九五零年代中,梁羽生、金庸新派武俠小說相繼出現。在此之前,流行「廣派武俠小說」,最著名的是我是山人。他的技擊小說,報上連載之後,即推出單行本,薄薄的一本,分多集出版,銷路甚佳;加上電台講古,我是山人名聲大噪。


我是山人崛起於戰後,處女作是《三德和尚三探西禪寺》,正所謂不出手則已,一出就一鳴驚人。此書分五集出版,書前有序;在以後的作品中,我是山人鮮有序,獨獨此序,彌足珍貴,蓋此序講述了我是山人為何從事少林小說創作的意旨,和宏大的志願。且聽在下慢慢道來。


在我是山人之前,闡述少林故事者,晚清時有《萬年青》一書,作者在「清代文網秋荼之際」,述說反清復明的少林人物,「不能不歪曲事實,故於描寫至善禪師方世玉少林英雄全部覆亡」,「山人不揣冒昧,搜集清代技擊秘聞,用小說家言」,「糾正前人謬誤,發揚少林武術。」(上引為<自序>中言)不過不可不知,「糾正前任謬誤」,在我是山人之前,已有鄧羽公,抗戰時有崆峒等人。但在文筆和想像力方面,俱不及我是山人。鄧羽公被目為「廣派」始祖,文字遠不及我是山人佻脫,打鬥、情節的安排也遜。


這是我是山人撰寫少林小說的主因,他要為少林英豪翻案。其次,「近年來,一部分詆毀粵語小說為低級,文言語體併用者為非驢非馬;山人之意,以為通俗小說固應如是」,並指《水滸》,是「山東土白寫成」,《三國演義》「又是文言語體併用之書」,因此,《三德和尚》「文言語體粵語三種併用,又豈能以非驢非馬目之哉。」這「三種併用」,就是「三及第文體」。戰後出版的《新生晚報》,副刊便多三及第文章,最知名的是經紀拉(即高雄)的<經紀日記>,和三蘇(也是高雄)的<怪論>;我是山人為之,是那時的氣候。他還指出,戰後國民「衣食居住是圖」,「文化水準低落」,「苟以艱澀之文章強國民接受,結果適得其反」,故以「通俗之筆」撰寫小說。要知道,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國民大都或多或少受過文言文的洗禮,三及第的文言部分多屬淺白,故大眾亦可明瞭。


第三個原因,我是山人有意「發掘國術,一洗東亞病夫之恥耳」,技擊小說的武技多有所本,非後來的新派武俠,武技多憑空想像。我是山人「食過夜粥」(學過武藝),描繪招式,有根有據,藉此而鼓吹國民習武。但論技藝,朱愚齋小說所描繪的更為真實,幾乎可照之而練習;但如此一來,卻破壞了讀小說的樂趣,致流於枯燥。我是山人勝過同時期技擊小說作者,除文字外,劇情緊湊,描述傳神也是主因。


我是山人作品有幾多,已無從考據。總之自《三德和尚》後,邀稿如雪片飛來,為求生計,他亦一部一部寫下去,其中有糟粕,亦不能免也。



「我是山人」在內地……


   內地版的我是山人小說,迄已絕版。

 陳湘記老闆說,他們正在整理「粵派作家」我是山人一系列作品,預備重排出版。這確是一大好消息,尤其是我們在洪熙官、方世玉打打殺殺中長大的一輩,對這些少林英雄特具好感;對我是山人這位作家,更為心儀。


 我是山人的作品,暢銷於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六十年代雖式微,但我是山人仍在報端筆耕不絕;聽說病歿於七十年代,惟已不可考。


 我是山人本名陳勁,友儕多以魯勁稱之,原籍新會。初在鄉中執教鞭,偶執筆為文,寫幽默文章,刊於《今評報》,極獲編者稱許。後來入《廣東七十二行商報》,即棄教鞭,助理編務。抗戰勝利後,以「我是山人」筆名開始撰寫武俠技擊小說,首作《三德和尚三探西禪寺》一舉成名。此後一發不可收拾,大寫少林英雄小說。當時也,薄薄一本書仔,排得密麻麻的,每集印行凡二三萬冊,大受普羅階級歡迎。


 我是山人的技擊小說,標榜三及第文體(文言、白話文、廣東話混雜),《三德和尚三探西禪寺》和《佛山贊先生》色彩最鮮明,三種語言平均落墨。其後的作品如《洪熙官大鬧峨嵋山》、《洪熙官三建少林寺》等,則以淺白文言居多,白話文廣東話則減。


 我是山人的書,印製本粗劣,歷經翻版,更是錯漏迭現,陳湘記重排刊行,確是嘉惠讀者。我是山人的作品,在省港通俗文學中佔有一席重要的地位,可惜所謂正統的文學史家,又有誰肯定睛的望一下?


 講起重排的我是山人作品,我見過兩本,一部是《洪熙官大鬧峨嵋山》,分上下二冊,一九八九年三月廣州花城出版社印行,屬簡體字版,其後於一九九○年十月又發現一部兩冊的《南少林恩仇記》,封面為影視明星繪像。


 同是花城出版社出版,但一看內容,便大呼搵笨,兩者同屬一書也,只不過改書名換封面而已。

 兩書前皆有「內容說明」,指這書「過分耽溺於戰鬥場面的描寫,不免沖淡了小說固有的積極的思想意義。」但基本上,對這書仍頗稱許:「相當程度上暴露了清朝統治者的兇殘,而且,具有比較強烈的階級意識和民族意識。對於了解清代歷史,包括民族史、政治史、宗教史、武術史、民俗史,不乏一定的認識價值。」又說:「語言有一定的特色。」這一「特色」,當指「三及第」而言。這部重排的版本中,一些廣東話仍然照印,未見刪掉和改寫,如「洪文定曰:『今日寺中柴薪已盡,故我到此砍柴耳。呢株大樹睇其個樣子,堅實異常,估不到為我一掌砍倒,軟過豆腐喎。白老伯,你由省城來,有冇買的糖果畀我?』」


 這是典型的「三及第文體」,我是山人運用得相當純熟,語調鏗鏘,凡我老廣,莫不睇到眉飛色舞。除這部《洪熙官大鬧峨嵋山》外,未知內地還有哪部重印了?



「我是山人」在台湾被偷


 寫完《「我是山人」在內地》後,越日,在書肆看到兩部書,一曰《少林演義》,二曰《少林英雄傳》。對少林故事,我特別「敏感」,忙取來一看,登時「如獲至寶」;此二書,不是我是山人之作品乎!


 書乃台灣台南市世一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出版。《少林演義》版權頁印明二○○二年九月初版;《少林英雄傳》二○○三年二月初版,俱署「佚名」著。兩書加插彩色插圖多頁,重新編排,印製頗精美。但行家只略看,便知《少林演義》即我是山人的《洪熙官大鬧峨嵋山》;《少林英雄傳》則為《洪熙官三建少林寺》。想不到台灣書商「慧眼識貨」,據此而翻版,列為「典藏中國文學全集」第二十三及第二十四種。我是山人名列「典藏」,成為中國文學經典,想他泉下有知,必撫鬚而笑。


 我是山人這類「粵派武俠技擊小說作家」,一早被人遺忘矣。我讀研究院時,特將他與周白蘋、高雄、江之南等勾沉出來,撰成論文《香港三及第文體流變史》一文,以誌他對省港通俗文學影響之大。但有關他真確的生平事跡,迄今仍不可考。連當年在電台講述他作品的鍾偉明先生,也不知其卒年。香港一大班通俗文學作家,至此湮沒,想來既可惜又遺憾。


 台灣書商不標明「我是山人」著,只說「佚名」,實是無良之至。「我是山人」後人,若看到拙文,請站出來,取回公道去也。


 內地花城出版社的《洪熙官大鬧峨嵋山》,因出版地是廣州,內文廣東話照出照錄,未予大改。台版可不同了,因要照顧台灣讀者,但凡有廣東話的行文,全「譯」回白話。如我在《「我是山人」在內地》所引那段:「今日寺中柴薪已盡,故我到此砍柴耳。呢株大樹睇其個樣子,堅實異常,估不到為我一掌砍倒,軟過豆腐喎。白老伯,你由省城回來,有冇買的糖果畀我?」台版將「呢枝」改為「這株」,「睇其」改為「看它」,「軟過豆腐」改為「泡過豆腐」,「有冇」改為「有沒」,「畀」改為「給」。至於廣東粗話「挑」,全皆刪去。


 我是山人以三及第寫成的少林故事,在台版中,全變成「二及第」;三及第那種傳神妙句,至此喪失殆盡。


 我是山人除《洪熙官大鬧峨嵋山》、《洪熙官三建少林寺》外,還有續集《洪熙官血戰羅浮山》等,未知台南書商有否再翻版,列為「典藏」,那還要詳查。至於廣東話比較濃的《三德和尚三探西禪寺》、《佛山贊先生》等,料改動費勁,相信還未翻版。


 當年也,台灣的出版商已以「無法無天」稱著,金庸的《射鵰英雄傳》竟被易為《萍蹤俠影錄》(梁羽生一書名)出版,已令人啼笑皆非。想不到,在版權法嚴明的今天,出版商仍目中無法,剝奪他人著作權,改頭換面,胡加亂印,實令人髮指之至。



我是山人與詠春



刊於《華僑日報》的我是山人訃聞。


有潘小姐者,知我對香港通俗文學極有興趣,前特輾轉傳來一篇陳魯勁的訃聞剪報,喜甚。此「寶」乃刊於1974年8月28日的《華僑日報》。


陳魯勁者,即陳勁也,筆名我是山人,是赫赫有名的技擊小說家,訃聞說他是《天下日報》總編輯,逝世於8月25日,「陳氏係港穗報業耆宿,著作甚多,生前為人仗義,素為報壇中人稱道。」一直以來不知其生卒年月,這篇訃聞也缺生年,只知死年。那已是一大發現了。李家園的《香港報業雜談》,只說卒於60年代。


我是山人在一眾技擊小說家中,創作最多,文字亦清健,文白粵語交雜,不拘一格。近閱《佛山贊先生》,如:「二娣曰:『學習技擊,須於每日清晨日光未出之時為之,習之有恒,不畏辛苦,方能有成,否則一曝十寒,勞而無功耳。』」這是淺白文言,摻雜白話文。


「我丕!你這賤人,背着我私通靚仔,竟然剃我眼眉,這還了得,先做瓜你個死靚仔......」這是粵語摻白話。我是山人隨筆所之,益見行文佻脫,深獲當年讀者喜閱。這部《佛山贊先生》,成書於1952年,自序有云:「山人幼從詠春派名手吳仲素葉問兩師傅遊,兩皆為詠春派師傅陳華順之高足(即找錢華),故於詠春派之源流歷史,知之亦最稔,為恐名技失傳計,特將詠春派大師梁贊先生之軼事,著為小說家言,命名曰佛山贊先生。」


其中有說及葉問的:「詠春派名手葉問師傅現仍在港,任港九飯店工會國術教授,待人接物,彬彬有禮,驟視之,不類一身負絕技者。」在電影葉問大行其道的今天,假如我是山人能將葉問事跡如他所寫的洪熙官完全記錄下來,應是珍貴的資料。可惜,他寫詠春而寫得最詳盡的,我所見只《佛山贊先生》這部。


書中對詠春的源流考察甚詳:「詠春派世傳自方世玉之姪方永春,但山人據佛山詠春派老拳師吳仲素所述,則方永春另有其人。佛山詠春派乃詠春而非永春,一字之差世人乃誤詠春為永春,詠春派拳創自福建豆腐女嚴詠春,嚴詠春傳於其夫梁博球,梁博球傳於佛山伶人王華寶,王華寶傳於梁贊,梁贊傳於陳華,豬肉貴,吳仲素,陳華傳其子陳汝棉,吳仲素則傳於葉問。」


詠春派之考證,我是山人研之甚詳。葉問確得傳於吳仲素,但吳非其師,乃大師兄也。葉問之師乃陳華順,即陳華、找錢華。



我是山人以撰少林故事成名,所述人物如三德和尚、洪熙官、方世玉俱膾炙人口,梁贊之名反而不聞。但觀此書,我是山人寫人入木三分,武技一拳一腳,一絲不苟。對武術或詠春拳法,都可見我是山人是箇中行家,但是否打得,那就不得而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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