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书展·阅读的力量 | 《宋初朋党与太平兴国三年进士》荐读

“读史明智，鉴往知来” 。即日起，本公号将会进行为期一周的历史类系列小书荐读，书单为《安禄山——皇帝宝座的觊觎者》《宋初朋党与太平兴国三年进士》《唐代的国际关系》《引狼入室——晚清戊戌史事新探》《三姑六婆——明代妇女与社会的探索》《二重奏——北魏前期政治制度》。每天一本，愿读者朋友们在抗击疫情期间也能有好的心情，将其命名为“彩虹口袋书”系列，也希望风雨早日过去，彩虹终将出现。

以文官为主角的北宋朋党之争，史学界过去多着眼于乡谊、政见、道德及职能的因素，从而引申出“南人北人之争”“新旧党争”“君子小人之争”和“宰相台谏之争”等看法。然而，从许多案例发现，北宋士大夫交朋结党，其实没有局限于任何一种尺绳，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标准，可以说既是因人而异，亦因时而异。他们可以凭乡谊来结纳同气，也可以借诗文广交天下英豪；他们中有人固然会奉圣贤之教，守正不阿，以识“君子”为幸，但亦有人会计算个人利害而甘心依附权势，做个投机“小人”。在今天荐读的这本小书里，作者想指出一点，就是北宋士大夫，也像唐代牛李党争的牛党一样，靠科举制度所衍生的座主门生及同年关系，交朋结党。今日荐读何冠环所著的《宋初朋党与太平兴国三年进士》：

信息一览

《宋初朋党与太平兴国三年进士》

何冠环  著

2018-6，定价：58.00元

ISBN：978-7-5474-1428-3

内容简介

《宋初朋党与太平兴国三年进士》为1994年同名书的修订版，尝试通过研究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978）进士的政治生涯这一个案，尤其是胡旦、赵昌言、田锡、冯拯这四人的事迹，分析他们的政治生涯，论述他们借同年关系结党之事。从同年进士结党的角度，探究北宋朋党之争的面貌。此次修订本增补了新出土的史料以及1994年以后出版的相关研究成果，并增加《北宋中叶边臣李师中事迹考》一章。

作者简介

何冠环，1955年生，广东江门新会人，香港中文大学文学士、哲学硕士，美国亚利桑那大学哲学博士，专攻宋代史，师从著名宋史学者罗球庆教授与陶晋生院士，先后任教于香港公开大学、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香港教育大学、香港理工大学，2015年退休。现担任香港树仁大学历史系及香港新亚研究所客席。2006年起获选为中国宋史研究会理事，2010年获选为岭南宋史研究会副会长，2014年获选为中国宋史研究会副会长。著有《宋初朋党与太平兴国三年进士》、《北宋武将研究》、《攀龙附凤：北宋潞州上党李氏外戚将门研究》、《北宋武将研究续编》、《宫闱内外：宋代内臣研究》专著五种，以及发表学术论文数十篇。

目录

修订本说明

引言 

第—章 “同年关系”在宋初的发展 

第二章  遗材竞奔的太平兴国三年榜 

第三章  初试啼声：胡旦、田锡和赵昌言的早年仕宦(978-983) 

第四章  公然树党：从雍熙北伐到端拱政争(984-988) 

第五章  暗通宫闱：党争与继位之争 

第六章 “君子”与“小人”之争：赵昌言、冯拯与真宗初年的党争(997-1003)

第七章  随波逐流，左右逢源：冯拯与真宗后期的党争(1004-1022) 

第八章  其有后乎：太平兴国三年进士之子孙

结论 

附录—：北宋中叶边臣李师中事迹考 

附录二：太平兴国三年进士可考之亲属名目 

附录三：参考书目 

后记 

修订本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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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赵普这次痛下杀手，把胡旦等人一网打尽，一方面是报私怨(胡旦、陈象舆都与他有过节) ;另一方面也为了他们主张攻辽的政见。赵普主张弭兵，反对轻举妄动，对于好作大言、爱纸上谈兵如胡旦之流，自然不能容忍。赵普见太宗喜欢赵昌言，有任他为相之意，就更得尽早除掉他。而胡旦及赵昌言攻击过的曹彬和李防，既与赵普交好，又同属功臣元老，这次党争，也就有新进士与旧勋臣抗争的色彩。至于许王元僖之所以帮助赵普，也暗藏储位争夺的因素。元僖所以力荐赵普复相，笔者以为正因赵普不见容于元佐。元佐虽被废，但明德李皇后(960-1004)一直心向他，而太宗原本也最钟爱他，一旦太宗回心转意，元僖是很难与其长兄及其支持者抗衡的。除非元僖能找到一个太宗信任而不会向元佐输诚，又压得住群臣的元勋重臣的帮助。赵普正是元僖要找的人，二人自然一拍即合。元僖要借助赵普之力以固储位，赵普也得倚太宗爱子为内助。二人宫中相府，里应外合。胡旦等行事既疏，又乏有力奥援，碰上政治斗争老手的赵普，焉能不败?

——第四章 公然树党：从雍熙北伐到端拱政争(984-988)

冯拯小小一个广州通判，为何敢上书挑战位居参政的寇准?表面上寇准确是被冯拯扳倒，然笔者以为，李皇后一党，才是倒寇的主谋。冯拯远在万里，他对朝中的情况，特别是太宗对寇准信任的程度，若没有充足的了解，怎会贸然上书，攻击权势熏天的寇准?他若无有力的内助，怎会行险侥幸?他怎会忘记淳化二年的教训?从冯拯后来力荐胡旦的事来看，二人同年之谊非泛泛。很明显，当时冯所倚的朝中人，正是胡旦和李昌龄，和他们背后的王继恩。笔者怀疑张洎后来出卖寇准，改投靠李皇后以求自保，正是他的好门人胡旦穿针引线的。李昌龄本是寇准推荐的，在冯拯事件中，他却完全没有为寇准申辩，反而将一切责任推到寇身上，这可能是王继恩等事前部署。笔者怀疑李皇后和王继恩更在后宫说寇准的坏话，与冯拯等来个里应外合，打垮寇准。

——第五章  暗通宫闱：党争与继位之争

赵昌言与王钦若之争，可说是拉开了真宗一朝所谓“君子与小人之争”的序幕。王旦、寇准等被宋人及后世目为“贤臣君子”的人，与王钦若这被宋仁宗金口定为“奸邪小人”的长期党争，正肇因于此。王旦后来一直不肯原谅他的同年边肃，而他拜相后，一直用尽办法压抑王钦若，而王钦若也专门对付与王旦亲近的人，正因此案而发。这里附带一提，论关系，王旦算是王钦若的座师(王旦是淳化三年科的同知贡举)，但这种本来只建基于利害的座主门生关系，一旦碰上了权力斗争、政见不合的问题，便马上经不起考验。何况，赵昌言是王旦妻父，王钦若只是王旦门生，亲疏有别。而李沆虽是赵昌言的旧僚，也是王旦的同年，看出真宗的心意，他只能隐而不发。至于边肃，虽也是王旦同年，为了迎合真宗，年谊也就顾不上了。

——第六章 “君子”与“小人”之争：

赵昌言、冯拯与真宗初年的党争(997-1003)

宋真宗永定陵（河南省巩义市）

寇准、冯拯这两个太平兴国的探花郎，一个早发，一个迟达，都登过宰相的显位。自然论事功、论人品，冯拯都远不如寇准。而冯拯更没有寇准那种当领袖的器识与才具。他虽然在他一榜进士中，居官最高，但他既无胡旦的文才，也乏赵昌言的武干，更没有田锡的风骨。他有的是在党争中左右逢源的本领，这倒是胡旦、赵昌言等及不上他的地方。他在真宗一朝，由副枢至宰相，原本大有机会和条件像寇准、王旦、王钦若以至丁谓等，招集同年故旧结党成派，然他并不积极去做。随波逐流，求个左右逢源，大概是他玩党争游戏的哲学。他大概没有当领袖的打算，晚年虽一度想学丁谓“一显身手”，但王曾一警告他，他便马上退缩，不敢和刘太后争权。这和寇准在晚年再来个“孤注一掷”，与刘后、丁谓等拼到底，取向完全不同。也为此，胡旦这一榜人在真宗一朝，纵然有冯拯身居高位，却无法再像太宗时那样自树一帜，和其他党派争雄。

——第七章  随波逐流，左右逢源：

冯拯与真宗后期的党争(1004-1022)  

本书重点论述胡旦一榜人如何结党，实际上也述及吕蒙正、寇准、王钦若三榜人结党的始末。在整个宋代，同年进士结党的例子比比皆是，只在于我们有否留意而已。
笔者无意夸大同年朋党的力量，自古以来，文臣士子结党交朋不会只限于某一种社会关系，同年兄弟演为政治盟友，只是科举制兴起后常见的模式之一而已。人际关系最易变，亲兄弟尚且会见利反目，同年兄弟见利忘义也就绝不稀奇，是故这种同年朋党的基础之稳固度也有限。
领袖、机遇和竞争环境，是某一群进士能否形成一强有力的政治党派的必须条件，客观而论，胡旦及其同年算是具备了上述三项条件，故他们能结党成派，自树一帜。当然，他们事功有限，而偏遇上前后两榜进士均名臣辈出，他们遂不为人注意了。

——结论 

（供稿编辑：吴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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