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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蚀,让美国每年付出四千亿美金代价

2017-11-05 广西师大出版社

锈蚀是人类最可怕的敌人,被视为“终极毁灭者”。美国每年为锈蚀付出4000亿美元的代价,远超其他自然灾害的总和。


在《锈蚀:人类最漫长的战争》一书中,书的作者乔纳森·瓦尔德曼讲述了锈蚀通过作用于金属进而影响人类文明发展的趣味史。它以锈蚀为历史的切入点,生动记述了生锈这一化学变化对钢铁制造、食品加工、油气管道、交通运输等诸多领域的影响,而人类又为了对抗锈蚀进行过哪些努力。


乔纳森·瓦尔德曼是美国著名的畅销书作家和环境调查记者,《锈蚀:人类最漫长的战争》是他的第一本著作,曾荣获2016年科罗拉多图书奖。在乔纳森·瓦尔德曼的笔下,锈蚀已经不仅仅是日常生活中一种令人心烦却可以无视的小小困扰,还是活生生的人类文明的参与者与见证者,客观真实地展现了人类如何从自然的征服者变为被奴役者,揭示了锈蚀在人类发展历程中的致命破坏力。


乔纳森·瓦尔德曼踏遍美国南北,在诸多领域对锈蚀进行了持续数年的密切追踪。他以新奇有趣的笔触,为我们揭开了现代世界隐秘的一面:锈蚀的影响无处不在,从我们的流通货币,到我们喝的自来水,甚至决定着我们留给地球的遗产。通过本书,我们得以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去审视和思考人类在发展历程中,应如何与大自然和谐共处。


灭绝锈蚀?消灭所有金属吧

选自《锈蚀:人类最漫长的战争》


锈蚀已经撂倒了很多座桥梁,杀死了许多人。然而,关于锈蚀,被掩盖的部分仍然远多于被讲授的部分,无论是工程学的教授还是学生,都不会对它深深着迷,因为它一点都不性感。《腐蚀》杂志的编辑约翰·斯库利告诉我,腐蚀学并未得到重视,并说道:“说起来就好像(研究腐蚀的)你是做模具之类的工作似的。”


这颇令人沮丧,所以我们开始回避这个词。加利福尼亚州锈蚀镇的居民在一个世纪以前,就把镇名改成了埃尔塞利托。政治家们更知道避免提起锈蚀。虽然有几位总统提到了基础设施及其维护,但国情咨文中从来不会提及腐蚀或生锈的问题。



就像是要掩盖我们的沉默与无助一样,大多数人对于锈蚀的斗争如同水手一样。我们用文字战斗,我们用“锈蚀战士”“锈蚀毁灭者”“锈蚀杀手”攻击金属,用“锈蚀护卫”“锈蚀保卫者”“锈蚀守卫”维护堡垒,使用的武器是一些“锈蚀炸弹”“锈蚀冲击波”“锈蚀手榴弹”和“锈蚀子弹”,后者可以在快速射击或六发手枪的弹夹中找到。这些工具仿佛在表明,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漂亮的战斗。但飞行器仍然在生锈。


圣地亚哥的高尔夫球杆依旧在生锈,就像那里海军基地的舰船一样。亚利桑那州图森市的喷气飞机也仍旧在生锈,西伯利亚地区奥伊米亚康的锤子也一样,只不过相比于巴拿马的蓬塔加莱塔来说,速度要慢了五百倍。以上数字来自于《NACE腐蚀工程师宝鉴》,该书由腐蚀领域杰出的顾问罗伯特·巴伯以安编制,全美大约有1.5万名腐蚀相关从业者需要参考这份资料。这些人有的是线性思维,性格严谨而内向,有的是发散思维,性格反叛且善于交际,但只有少数人认为他们是锈蚀相关从业者。他们从事的是“完整性管理”,认为自己是涂料专家、工程师或化学家。不管是否隐去身份,他们对于自己的工作都是很谦逊的。



我发现很多人对自己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都具有敏锐的认知,将自己比作是“锈蚀三剑客”中的成员。因为全世界研究锈蚀的圈子非常小,所以他们大多互相认识。当满载氯气的油罐车发生泄漏事故时,三剑客们便会展开合作。大多数腐蚀工程师都是男性。我粗略估计,这些“锈男”里大概有2/3都留着大胡子。而且我还有两个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点:首先,“锈男”们认为与胡须的生长进行抗争是徒劳的,还不如好好地修剪、梳理和维护更合理;第二,大多数具有技术思维的工程师们都在严格的范围内工作,几乎没有其他的艺术宣泄口。他们讨论的是磨损、脱落、变细以及顶出;假期、结节和管件。关于锈蚀,有人写出了很像样的诗,却没有人编出一个像样的笑话。很多人都具有独特的视角,例如在阿拉斯加州就有人告诉我:“你对锈蚀的理解有很多是错误的,你以为你全部钉进去了,但你其实只是敲到了钉子屁股而已。如果继续下去,你就会知道现在的探险微不足道。”


与锈蚀斗争不仅很刺激,很多时候还会很尴尬。对于那些试图理解、预防、检测、消除锈蚀,或屈服于锈蚀、发现锈蚀之美、挖掘锈蚀之利、提高对锈蚀的理解并传授的人们而言,他们的研究工作中充满欺诈、官司纠纷、地位之争以及令人讨厌的疏忽。

除了汽车巨头,后面的故事里还包括石油巨头,他们的产品依次销往大型塑料企业与大型涂料企业。大量的防腐工作需要了解涂料附着的好坏,底物则包括:自由女神像、罐头盒的内层、管道的外层、船舶的船体以及福特的机罩。故事里甚至还包括了好莱坞和烟草巨头。


接下来的很多事会考验我们对于维护设施的态度,而且在这方面暴露了我们的人性(或许是人性的缺乏)、妥协的意愿以及基本认知;锈蚀代表了现代的无序,也揭露了我们的很多恶习:贪婪、骄傲、自大、烦躁和懒惰;它展现了我们预见未来的潜力、傲慢的弱点、对风险的掌控以及对我们在世界中所扮演角色的理解。直到现在,在人类与金属的关系中,我们所做的努力无非是从简陋到精巧,从政治性到私密性。我采访的很多腐蚀专家里,只有在多个联邦科学机构担任顾问的阿兰·莫吉西认为锈蚀的问题是一个机会,能够促成像20世纪70年代那么大规模的环境保护运动。


因为容易被忽略,锈蚀威胁着我们的健康、安全、治安、环境和未来,还几乎成功地毁灭美国的自由象征并逍遥法外。不锈钢的剪刀、水槽、勺子、火炉以及自动扶梯踏板充斥于周围,我们想当然地采用不会生锈的钢材——尽管它只有区区百年历史。然而,我们却忽视了大多数金属也需要关照。那么,难道就不能创造一个没有锈蚀的世界?


一个没有锈蚀的世界大概也是一个没有金属的世界。在《没有我们的世界》中,阿兰·韦斯曼明智地描绘了金属物件使用寿命短暂的生存状态。他写道:仅仅在人类消失后的二十年,有增无减的腐蚀就会破坏曼哈顿东区的很多铁路和桥梁;几百年后纽约所有桥梁都会损毁;几千年后唯一能够保存下来的将会是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建筑;大约七百万年后,或许只有拉什莫尔山上的遗迹能证明我们曾经出现过。马克·赖斯纳在《卡迪拉克沙漠:美国的西部及其消失的水》中则写道:令我们极为惊愕的是,巨大无比的混凝土大坝——足有数百万立方码——或许是我们留给未来考古学家探索的遗产。



我想,他们看待这些大坝的态度,大概就如同我们看待吉萨大金字塔、乔鲁拉大金字塔、中国长城和帕特农神庙一样吧。更深一步去想,当他们在自由岛上发现花岗岩基座时,或许也会思考人们是否曾经打算在哈德逊河上修座大坝。


就像放射性元素一样,我们依赖的很多金属也有半衰期,但鲜有人认识到这一点。“主要的工程建筑跟我们一样,也注定会死去,但这种观点似乎从未被我们所承认。”亨利·佩卓斯基在其经典著作《打造世界的工程师》中写道:“不知何种缘故,就像成年人会忘却童年一样,我们总是期望建筑可以演变成纪念碑,而不是成为错误。这就好比工程师以及相关的非工程师,作为人类却要求其作品超凡。当然,这也未必是看上去就不现实的期望,因为与人类相比,钢和石头算得上是不朽的。”


如果说大多数美国的桥梁、船舶、汽车、管道仍然无法引起人们对锈蚀的警惕,那么,位于匹兹堡中心的一座建筑一定可以。那是美国钢铁公司建设的一座塔,怪异地伫立于城市中,几乎形成威胁。它建设于1970年,采用的是当时美国钢铁公司最新的材料——“耐候钢”。这种钢具有和不锈钢一样的性能,但在使用中会产生一种棕色包浆,也就是一层防锈保护膜。随着钢铁的风化,棕色包浆产生的位置超出了建筑本身。让美国钢铁公司极为尴尬的是,这栋建筑弄脏了下方的人行道,仿佛朝着不同方向喷洒色调不一的颜料。人行道后来被清洗干净了,但这一建筑却逐渐黯淡,后来还被称为现实版的达斯·维德,其色彩与这一称号十分相称,看上去就像死了一般。康奈尔大学的心理学大厦也是这种材料建成的,“大红”的学生们将其称为“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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