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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乌苏河·捧着读你(十一)

导语:

在鄂尔多斯草原南端,有一条蜿蜒的河流,它源于陕西西北定边县境内,流经内蒙古鄂托克前旗、乌审旗,然后从巴图湾村东折流入陕北境内,与响水河汇合后向东南方向流入黄河的支流无定河。在地层松散的毛乌素沙漠上,冲刷出一条宽阔幽深的“U”字形河谷。这条河流就被称为萨拉乌苏河。

萨拉乌苏,蒙语的意思是黄色的水。就是在这条河流一带,曾经是古老而灿烂的鄂尔多斯文明的发祥地。

萨拉乌苏动物群化石至少有45种以上,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化石之乡”。这些萨拉乌苏文化遗物和共存的动物群表明,萨拉乌苏河一带,曾经有很多的淡水湖,那里水草和森林茂盛,成群的动物活跃其间。生活在河湖两岸的“河套人”就是在这样水草丰茂的地方创造了自己的文明。为人类的历史的发展谱写了光辉灿烂的一页。

本土学者杨道尔吉长期致力于北方草原文化的研究及创作,他将通过系列文章来为我们释读关于萨拉乌苏河的科学研究史。


萨拉乌苏河,捧着读你(十一)

作者/杨道尔吉

 

促成德日进前往中国的主因有两个,其一是东方的召唤,其二是教会的不容。


来自东方的召唤也不止萨拉乌苏河,不止桑志华。

 

早在1912年,中国就有章鸿钊等倡议成立中国地质调查所(也是地质教育机构),后来继有丁文江和翁文灏。这些学术贤达开拓了中国地质科研和地质学教育事业。到1922年,中国地质调查所所长一职由翁文灏担任。翁文灏曾留学比利时,通法语。也就是1922年8月,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召开第13界国际地质大会,翁文灏参会了,德日进也参会了。虽然中国的地质学启步了,但是古生物学还很需要专家带起来。所以,当翁文灏知道桑志华和布勒教授(委托德日进具体研究中国标本)的联系时,也恳切地邀请德日进能来中国。

   

 ——乃至于,根据最近的研究结果,德日进的中国名字,或是桑志华,或是翁文灏,或是丁文江,给取的。在德日进漫长的中国生涯中,丁、翁两位是他为数不多的中国朋友中关系最密切者。

    

中国传统蒙学读物中有一本书,叫《弟子规》,其中第77句说:“能亲人,无限好;德日进,过日少。”“德日进”的名字就从这里来。

 

现在我们需要知道德日进来华的第二个原因:教会不容——

    

也是1922年春,德日进应邀到布鲁塞尔西南一个叫Enghien小镇的神学院讲座。讲题是什么呢?就是关于凯尔西哺乳动物化石的研究成果汇报。根据他的观察和研究,人类是逐渐演化形成的,而且可能并不全是由“亚当和夏娃”这对夫妇生育繁衍出来的。当然,关于基督教“伊甸园的故事”,德日进仍然心怀崇仰,他说,这是一种关于人类“原罪”的极度浓缩的“速记式”象征表达,即便是教徒,也不能刻板地服从文字,需要展开来理解。之前,德日进就曾写过如下题目的文章——《化石人》、《物质与圣歌》、《关于宇宙耶稣》、《科学与耶稣》等等……实际上,有许多神学家和哲学家是赞同他的,至少尊敬他的思考方式。而他,其实比任何时候也都更加深切地信仰上帝!


德日进意犹未尽,继续撰文阐述基督教思想的精妙“浓缩”以及与对生命演化科学理解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思考,它在一年后的萨拉乌苏河谷里得到了宣发!(《在世间祭坛上的弥撒》)。

    

然而一些圣洁的教会人士无法忍受!他的文章以及附着另一位对他怀有成见的神学家的严厉评论一并呈送到了罗马教会,教会决定将德日进逐出欧洲,以制止这种怪诞思想的传播!

 

1922年10月6日(另说12月6日),德日进致信桑志华,接受邀请,准备前往东方。1923年3月,布勒教授从法兰西自然历史博物馆和法国教育部各获得1万法郎资助(后又经多方争取和援助,使最后经费达到6.9万法郎),组成了法国古生物考察队。4月6日,德日进率队从马赛港乘坐“山脉号”船出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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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多斯市新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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