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预告｜城市化与流动儿童社会支持

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2023年会将于11月22日—23日在深圳举办，主题为笃行致远——基金会的“功”守之道。其中，11月23日9:00-12:15，将由招商局慈善基金会、“流动的中国”研究网络、资助者圆桌论坛、新公民计划带来《城市化与流动儿童社会支持》平行论坛。

今年是我们探讨“流动的中国”相关议题的第四年。从2020年提出城市化进程中的公共品供给话题，2021年进一步拆解公共服务供给的原则和三部门有效分工，到2022年关注疫情下如何看清趋势和规律、应对与应变，再到今年聚焦流动儿童社会支持。我们希望带着跨界和跨学科的视野，来提供一个更动态、全局和复杂的视角，探讨现代化和城市化进程中的关键话题和更多根源性问题，也为伙伴们审视资源投放和行动方向提供现实参考和理论支撑。

少子化、老龄化、区域人口增减分化，已成为中国当前人口发展最重要的趋势。对于社会部门来说，人口城乡流动的长期趋势尤为值得关注。现实数据与国际经验告诉我们，城镇化进程不会逆转。为避免资源的空间错配，公共资源的投入应跟随人口流动来及时调整，以确保需求和供给在空间上的一致性。

2021年，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64.72%，流动人口已达3.8亿，其背后是数量不断攀升的受流动影响的儿童。2020年，全国近一半儿童受人口流动冲击——包括7109万流动儿童和6693万留守儿童，总数已达1.38亿。

过去，我们的目光大多集中在留守儿童，但流动与留守是城镇化背景下儿童发展问题的一体两面。当下流动人口家庭化趋势愈加普遍，流动儿童数量已是十年前的两倍，已超过留守儿童。而无论流动还是留守，对儿童，都意味着已经或随时可能与父母分开生活，意味着更脆弱的家庭和社会支持系统，以及生活的漂泊与不安定。

在人口的高流动性已然成为中国人口格局的新常态背景下，积极回应1.38亿受人口流动影响的儿童的发展困境，是推进中国儿童高质量发展、以及整体人口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

近年来，全面放宽落户的政策信号愈加明确，浙江、江苏、广东等主要人口流入地区陆续做出动作。2023年8月3日公安部召开新闻发布会，提出“全面放宽Ⅰ型大城市落户条件，完善超大特大城市积分落户政策”。未来5-10年，户籍制度门槛将持续降低，长期来看，人口向特大城市和城市群集聚的趋势也将更加明显。

但政策放开并不意味着流动儿童及其家庭的问题被解决，流动家庭为了“留下”依然面临不小的成本和不确定性——“普职分流”背景下对子女在城市受教育质量的顾虑、就业和社会保障不稳定、城中村改造带来的居住环境不稳定、对农村土地权益损失的担忧……只有帮助流动家庭在人口流入地做好回应现实困境的准备，真正成为城市市民，才是摆脱脆弱状态的出路，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流动儿童与留守儿童问题。

同时，认知与观念的更新也同样重要。“如果城市无法留下，要不要回老家买房”、“孩子回老家读高中、还是留在大城市读职校”，每个选择背后都是家庭的价值取舍与现实权衡。我们能做的、要做的，是在呼吁政策改革的同时，理解解决问题背后的底层逻辑，帮助流动人口群体自身打消疑虑、坚定信心、更有力量应对流动中的困境。

解决之道，在于城市，而不仅在城市；在于儿童，也不仅在儿童。

本场平行论坛，我们将以“流动儿童”为起点，希望联合研究者与实践者，与关注儿童发展、城乡发展、社区发展等相关领域的公益同行，携手面对当下中国发展最重要的趋势，理解流动人口家庭面临的困境，共同思考和探讨：

• 在当下人口流动与政策改革趋势下，如何看待“城市”与“乡村”的关系？

• 促进我国儿童的高质量发展，要重点关注哪些儿童？重点关注儿童的哪些问题？

• 我们要如何布局公益慈善资源，既顺应社会发展趋势，同时确保改革过程中弱势群体的权利得到保障？
  

议程亮点

提出问题：制度壁垒是根源所在，但制度改革无法解决所有问题

来自上海、广州、浙江的公益行动者，为我们拼出城市与乡村的全景视角，呈现流动家庭的漂泊与选择。中国人民大学吕利丹教授、上海财经大学陈媛媛教授，将为我们剖析中国受流动影响儿童的问题全景，并聚焦教育制度梳理政策沿革及影响评估。

• 看到流动的AB面：看到留守与流动的一体两面，只有解决流动家庭在人口流入地的现实困境，留守儿童问题才能得到根本解决。

• 看到“个体选择”与“社会发展趋势”之间的矛盾：家庭要不要落户，孩子要不要回乡上学，所有个体选择背后都是面对现实困境的种种权衡和考量。

• “学习的意义是什么？未来出路在哪里？”调查显示，流动儿童群体的实际教育成就与教育期待之间存在较大差异，父母“学习改变命运”的期待对于孩子们也变成了“学习能否改变命运”的困惑。
  

看到出路：学校之外，城市给了流动儿童及其家庭另一种发展出路

上海交通大学陆铭教授、温州大学夏怡然教授、广东金融学院魏东霞教授的分享将告诉我们，在后工业化时代，城市的优势不仅是更好的学校教育。为什么大城市特别是一线城市可以给流动儿童及其家庭带来明显高于其他地区的教育回报？这背后的“学习效应”如何发挥重要作用，来帮助流动人口增加就业机会和收入、获得更好的长期发展机会？如何看清就业结构和职业技能需求的变化，找准方向积累经验？

面向未来：让更多农村儿童及其家庭更有信心进入城市、留在城市

行动策略层面，我们将积极破圈，邀请学界、公益实践界、企业代表（我的打工网），用更复杂、全局视角去看到更多根源性问题，不仅探讨公共政策的改革方向，也看市场及社会部门可以如何透过提供前瞻、有效的解决方案，来影响流动人口“留下来”的迁移决策，从而间接推动政府增加供给来满足这部分需求。而这其实是从渐进推动的角度，回答可以多大的速度和力度去推进市民化进程的问题。

承办机构介绍

招商局慈善基金会由招商局集团发起并持续捐资。我们希望以资助为专业手段，主张通过理性的思考、实事求是的态度、创新和可持续的做法，给人提供向上的阶梯，推动平等合作，建设更加富强、公正、美好的社会。以一个具有150余年基业并广为国人所知的民族企业品牌命名，我们有志于接续招商局百年公益传统和创新基因，与中国公益共成长。

“流动的中国”研究网络由上海交通大学中国发展研究院“城市酷想家”团队和招商局慈善基金会携手推出，聚焦现代化和城市化进程中政府、市场、社会三者的关系构建，探索中国社会治理的现代化之路。网络主要开展三方面工作：资助青年学者开展研究、邀请资深学者开展“流动的中国”系列论坛、携手国内著名学术团队开展学术研讨会，以期更好地启发思考，促进实践。

资助者圆桌论坛（CDR）是深圳市阿斯度社会组织自律服务中心的品牌项目，是中国资助机构朋辈共学和共创平台。我们与中国资助机构一起探索公益战略、项目以及机构治理管理的有效模式与方法，助力中国资助机构为推动社会问题解决做出独特的贡献。

新公民计划是北京三知困难儿童救助服务中心的品牌项目，自2007年起专注于流动儿童教育议题，通过研究和记录工作，对流动人口子女教育问题进行清晰分析；通过交流、协作、传播和倡议活动，让更多人关注流动人口子女教育问题，让流动更有希望！让儿童和父母在一起，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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