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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几许情怀见英雄|深度好文

2016-05-16 韩逸 中国好书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相信:

英雄来了又去,唯有传奇永不落幕!


致我们的这份情怀也一并久远,

直到遇见期许的英雄……




1英雄的出现


那天看了一篇《柳传志:我是一个有英雄情结的人》的推志,里面有一段话很真实:“老实说,我是有英雄情结的人,从一开始创办联想,我就想做大事,想把联想办成一个基业长青、长久发展的大企业。但同时我们也时刻提醒自己在诱惑面前保持定力,审时度势,清楚能够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让我想到“英雄情节”这个词,总是具有很大魅力的,在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出现之前,世界各地的历史观都是“神圣历史”。比如人在变成今天的“形态”之前,曾有一系列的想像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神话世界。不管是希腊神话还是我们熟悉的中国神话都有英雄形象,比如中国人造就了很多英雄人物,不管是远古的三皇五帝,还是历史中的秦皇汉武,或是唐宗宋祖,还有一些为了国家与文明作为项献的历史人物,在后人来说,这就是的一种英雄史观。世界各大国家都有自己的创世英雄,他们或许都是“造反派”,但也是开启时代的新一代。不论是各个国家的“农民起义”还是“宗教抗议”,不管被世人说是“英难”还是“奸雄”,这样的一种文化认同,让世界各地所有的人都开始崇拜了不起的人。


毛泽东曾说:“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他在1917年的《心之力》一文中也力主“强悍者”为当今“英雄”。同时也把女人的“雄心”也调动起来,成为“英雄材料”的一部分。于是我们就有了《新儿女英雄传》,所以谓“遍地英难下夕烟”。这样的“英雄梦”激动了一代又一代无数少年的心,他们相信,只要有雄心,就能当激发“心之力”,成为“强悍者”。


2一个时代总有一种“英雄情怀”在燃烧


柳传志无疑是迎着“心之力”的方向,走向了英雄的角色,他没有估负这个情节。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幅书法作品,上书“弘毅”二字,语出《论语·泰伯》:“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他以此来激励联想现在和未来的领军人,也希望中国出现更多有境界的、卓越的企业家带领中国的企业基业长青,使之成为有影响力的世界级企业。


以前听一个未曾谋面的朋友说过关于他自己的经历,因为没有父母的一路照顾,显得很独立却很艰难,他说于是人生只有两条路,要么放任自流,成为一个混混,要么奋发向上,成就自己。


我很认同,因为从小到大,我身边不乏有这样的人,一点都不陌生。从初中开始,我就见到很多男生因为看过电影电视《古或仔》的影响,一言不和就打打杀杀,不是太保就是太妹的样子,痞气十足,但他们自认为是那个时代成长的英雄。


对于《古惑仔》我也是看的,而且看了很多遍,但仍就没法认同里面的“英难情节”,若干年后我才明白,那只是”黑帮情节“。从香港的电影《纵横四海》、《英雄本色》、《跛豪》、《雷洛传》都是黑帮片,《古惑仔》也是在黑帮片流行的基础上诞生的。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所以黑帮影片来源的香港的黑帮文化。


有不少黑帮题材的电影,是黑帮文化在授意下美化黑帮,或是注入一种武侠江湖的意境,你常会看到这样耐人寻味的台词,“一天是社团的人,一辈子都会是,就算你金盆洗手,只要社团需要,你都不可以拒绝。”,社团只是黑帮的另一种文雅的叫法,香港黑帮片拍的影响之大,不是光靠导演和编剧想,就能想出来的,它必然是有一定的社会基础。


《古惑仔》和其他黑帮片不同在于,抽离了正常的社会伦理秩序,这里没有抓捕,没有抓赌,只有江湖,只有黑帮里面情仇。那种山鸡浩南“兄弟之间的感情”,通过电影的给以放大,成为另一种自我价值实现的渠道。于是,当时的九十年代的学生,都受了此片的影响,学习多难,学雷锋更难,人得有一种价值给予追求,为什么要打架,怎么得给自己找个理由。明正言顺的安慰了自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因为在哪不是混呢?真是给不良少年和无业青年点了一盏指路灯,那种三五成群,到处滋事,起刀枪棍的学着影片中的古惑仔们上街殴斗,应该是见不怪了吧。直到若干年后看到他们的主创们还是兄弟情深,三观很正的成长起来,才会展开心来领会电影里他们的价值观传播的“不问是非,只看兄弟”,在当时是打动人心的。


我曾觉得自己应该是因为性别的原因,才安稳地躲过了那样的一场成长的浩劫。


3多少情怀失去方向


当看到“校园暴力”的新闻时,多少有点震惊,那种感觉就像上学时看到熟悉或陌生的同学聚在一起斗殴,但更多的是有些反感,无论那个自以为强悍的人,还是无力还手的弱者,都多少有点太不懂得江湖规矩。


谈江湖的时候,你会发现黑帮片和武侠片不同在于,武侠片至少有一个自圆其说的侠义情怀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义其实与孔子、孟子所说的人生大义是没有矛盾的,但江湖侠义,如果没有是非,就剩下了“黑”了。那就是赤裸裸的凶残,以大欺小,这算什么?暴力手段,从来不是矛盾的源头,但也绝对不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我都不想列举看到的关于“校园暴力”的内容,各种版本,各种原因,各种教育专家从各个方面在分析,但不得不承认一点,就是大家所认同的文化已经在宣扬暴力。比如在美国,包括恃强凌弱现象、殴打和性侵害在内的校园暴力已变得司空见惯,枪击事件只是其极端表现形式。青少年从小崇尚暴力,相信枪能“解决”一切问题。美国前教育部长赖利就在国会作证时承认,“我们的文化往往美化暴力”。阿肯色州州长赫卡比在接受美国有线电视网采访时说,暴力文化使青少年错误地认为,发泄愤怒的方法便是举枪射杀。影视片上的谋杀情节比比皆是,儿童们耳濡目染,凶杀事件就会源源不断。这不是个别学生、个别学校和个别州的问题,而是一种美国“文化病”。难道这在中国当下就不是一种“文化病”吗?


作为一位母亲,我好害怕让自己的孩子看有暴力倾向的动画片或是图书。因为那是一只白纸,而我不想让他误以为这个世界只能以杀止杀才能解决问题,何况还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呢?


说到这里,难免再想到关于香港的黑帮电影《龙在江湖》,在这里刘德华将演过的所有古惑仔角色画上了一个句号,他表现过的帅气、义气、多情、悲情,在这部电影里都有所涉及,算得上是一部手法比较平实的反英雄黑社会片。这部片子展现了黑帮家庭伦理恩怨之中,忠孝义的缠结深刻微妙。岌岌可危的权力转移,人算不如天算,充满令人深思的不安全感。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末尾,刘德华从法院出来看着梁咏琪离开,都以为是新的开始了吧,结局确是被人砍死在当街,梁却并没有回头。当时一度看得我好着急,这种感觉让我立小就对如果找一个古惑仔这样的男朋友是不是太没有安全感的看法很坚定,哪怕他很帅,很酷,也很勇敢,但是他也可能随时会死在大街上,或是你也哪天被人捅死,这种感觉不应该是生活的方向。


所以我一直觉得,情怀不一定都是值得驱使的力量,万一它失去了方向呢?


4英雄来了又去,但传奇永不落幕


说到英雄,不能不说好莱坞。从2002年的《蜘蛛侠》到2012年的《超凡蜘蛛侠》,超级英雄电影在过去十年间风靡全球影坛,成为新世纪好莱坞的赚钱机器。十年间,《蝙蝠侠》系列从千夫所指蜕变为万人敬仰,漫威公司从电影菜鸟成长为影业大亨……


最近大家都在说正在热映的《美国队长3》,对于内心有着超级英雄情怀的人来说,简直是赚翻了,因为你只花了一部电影的票价,就看了12个超级英雄。但是大家又很快认识到:如果单靠超级英雄刷脸,生硬制造矛盾,却无法创作出剧情丰满、情节感人的故事。那我们的超级英雄情怀又能被消费多久呢?


借用豆瓣上一位名叫“惘然”的网友的评论,“《美队3》前半部是一期《奇葩说》:这个世界到底需不需要超级英雄?后半部是《复仇者联盟》:内讧——超级英雄结盟的结果就是,这个世界已经找不到他们的对手了,只能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假如是这样的世界,那就失去了我们原本崇尚英雄的情怀。因为我们再也找不到那个平凡人中不平凡的那一个,也再也没有人什么英雄可以引起我们的共鸣。


我们之所以能为一个英雄追随多年,是因为大部分英雄是普通人,或者遭受了家庭的不幸,或许遭受了情感的打击、身体的伤害,最终才成为超级英雄。我们能够看到一个完整的英雄形象,他有血有肉,我们为了他的欢乐而笑,为了他的挫折而哭,为了反派欺负他而揪紧心,也为了他的胜利而欢呼。


这样才能驱使我们想像成为英雄,或是走近英雄的情怀成为动力。


就像科比在球星看台网站亲笔撰文《亲爱的篮球》,透露自己即将在2015-16赛季结束后退役。在那篇文章里,科比写道,“我的心脏尚可承受击打,我的心态还能应付艰难,但我的身体告诉我,是时候说再见了。”从那天之后,球迷们明白了,科比的比赛将看一场少一场,时光最终将指向今年4月14日湖人主场迎战爵士,那将是科比球员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


在自己的第18次也是最后一次全明星正赛上,科比砍下了10分7助攻6篮板,虽然没能荣膺全明星赛MVP,但科比显然很享受自己的最后一次全明星之旅。这场全明星赛也注定成为球迷心目中的经典。一代传奇,就此告别全明星舞台。


我当时竟为这一篇报道觉得感动,

因为这样的告别,是对英雄最好的致敬。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相信:

英雄来了又去,唯有传奇永不落幕!


致我们的这份情怀也一并久远,

直到遇见期许的英雄……


(来源:品阅集公众号。经作者授权转载。如转载请务必注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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