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036-我的黄金十年（31-35）-布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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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薇是我在03年实习时候的学生，多年来一直保持联系，是现实真正意义上的红颜知己，其持续时间预计会是一辈子。所以，在与林舒的这件事情上，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知晓，并从遥远的合肥给过我许多非常及时而又重要的建议。我真的很佩服她在这方面的造诣，当然了，这也是通过与若干男朋友相处的过程中积累而来的恋爱经验，她无偿地将这些经验传授于我，并未曾收取任何的咨询费用。
所谓“大胆尝试，小心求证”，就是不断地去试探对方的心吧。由于短信聊天的深入，我的语气渐渐流露出超越普通同事的那种关爱。但，很显然，林舒已经感受到了，以至于在2009年4月16日的短信聊天中，她开始逼我表白了，以目前的进度来看，表白的结果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拒绝，这显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局。
那一天的气温很低，下班的时候，我叮嘱林舒，今天不要再骑电车了啊，坐公交回家吧，这样会暖和些。林舒笑了笑，未作应答。当晚自然就这个话题，我给林舒的短信这样说到：
“今天真的满冷的，下班回家一路顺利吧？有没有很听话，帮苏州的公交做贡献啊？”
“很诚实的回答没有，明天上班不方便啊！你们下班了没有啊？”
“首先表扬你一下，是个很诚实的好孩子，不过呢，一定冻坏了吧！你要是冻坏了，工作不要我来做啊，还要分心牵挂你！今天新开店的生意不是很好！我们高层几个人坐在那里讨论到很晚！”
“今天太冷了，人家都不想出来吃饭的啊！今天也终于知道电车的不好了，冻死我了，不过一会就到学校了。
“心疼！四十多分钟哪里是一会儿啊！真是很难想象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不听话，这不是自找的嘛！下次一定要听话啊！”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啊？”
收到了林舒的这一条回复，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棘手，绝对的棘手，我把这一条短信转发给雨薇，着急地问她该怎么办？然后给林舒回复了一条无关痛痒的短信：
“哎呦，外面真是冻死人了，晾下衣服都冻的瑟瑟发抖。”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林舒看来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还好，这个时候，雨薇的救急短信来到了。我直接转发：“你想什么呢？丫头！我在笼络人心啊！收买你好好干工作啊！让你提前认识本未来资本家的剥削嘴脸，嘿嘿：）”
“你不用的啊！做好工作时我的本职啊！你没有收买我之前，我工作就不认真了吗？”
“怎么不用呢，收买下属的心也是我的本职工作啊，其实一开始就在收买，不过那时候只存乎于心嘎嘎：）”
“干嘛要收买我啊！我要做的就是协助领导工作，又不会产生利益。”
显然，林舒是要逼我亮出最后底牌了，到底该不该亮呢？该不该就此表明我的心意？据后来和陈总厨及王翠翠聊及此处。她们说，是应该到表明的时候了，其言外之意要快刀斩乱麻。我的年龄不允许我在此事上有太多耽搁，然而，他们怎知，我动了真情，已深深陷入其中，怎肯让故事就此结束？我只能继续装傻：
“怎么不会？心情舒畅就是最大的利益啊！心情舒畅才能工作开心，工作开心生活才会快乐！生活快乐才能长寿啊！”
“算啦，我不讲了，你是故意岔开话题！”
“其实你不傻啊！不但不傻你还很聪明，你知道我是故意岔开话题那你就顺水推舟呗。找个好话题岔开又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害死了我好多脑细胞，搞的我好好紧张啊！”
“谁都能看出来的好吧！今天进你的空间看了你写的日志！写的好好啊！很精彩，很感人，有的也很凄美。”
聊天至此，也基本结束了，互道了晚安，躺下之后，却久久无法入眠。恋爱到表白阶段，让人充满期待，但也令人产生恐惧，若对方不接受该怎么办？那份朦胧的情愫可以否能够继续？那份暧昧，那份牵挂，那份不可捉摸的心，那份脸红的憧憬，那份心跳的冲动，是否还能在一切透明之后存在？爱是一种甜蜜，也是一种折磨，特别是在等待与期盼中，不知结局几何，怎知你心，怎知我心，心心可曾相印？
次日，在职工食堂，崔总又朝我们开了个大大咧咧的玩笑，她不避众人就朝林舒大声言道：“林舒啊，什么时候和你男朋友结婚啊？我们都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这男朋友显然暗指是我。我看到林舒的脸色微红，有一点尴尬，又有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快。我的心一惊，这瞬间捕捉到的信息，显然让我感到不安。
其实，崔总多次见到我时，总会神秘地对我说，仝，你怎么还不行动啊？我都帮你试探过好几次了，林舒肯定不反感你去追求她的，希望很大的，你可真是个书呆子，你看人家陈美美的助理冉西，被安排到数据组去学习，没几天就把他学习的老师给轻松搞定，仝，你可要加油啊！你可是仝大才子恩！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进入四月份来说，我追求林舒的意图已经较为明显了。从与林舒互动的过程来看，她并未显露出反感及排斥的情绪，除日常的短信交流外，在办公室，我们也开始聊起了家庭方面的话题，聊起了彼此成长中的故事。办公室的同事们还说，你要约林舒出去玩啊，总在办公室聊天怎么能行呢？他们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可是，此时的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如履薄冰，不敢有任何造次。因为，我不懂得她的心！
如同在漆黑的暗夜中摸索，我茫然无措找不到方向。内心充满了渴望成功的意志，却并未看到任何明确的希望。但虽然这煎熬的过程让人难于忍受，这毕竟是通往幸福终点的必经之途。人生的魅力就在于未来的不可知与变幻莫测，有着美好的憧憬，勇敢地往前走！
可是，这不确定性面临结束了，林舒她在逼我出手，陈总厨也说，到该挑明的时候了。我内心虽然很怕，很怕会出现我不希望见到的结局，但事已至此，也就横下一条心，迎上林舒的招数，很显然，这是相当危险的，表白，就相当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等待别人的宣判，如果失败了，怕是连朋友做不成了！
2009年4月18日，我虽然像往常一样21：00准时给林舒发短信，可是她一直没有回复，后来打她的手机，也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到了晚上22：30，我实在担心，便向邹亘要了她宿舍的号码，直到打通了宿舍的电话，方才联系到她，原来她外出逛超市，忘记带手机了。接下来继续短信聊天，可没聊上几个回合，又将话题扯到了即将挑明的边缘。我终于借崔总白天的玩笑向林舒表明了我的心意，然后问林舒：“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啊？”
大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六分钟后，我收到了林舒的回复：“这是你给我的问答题吗？所有的事情一涉及到感情问题就很复杂，那我想让你不要再关心我，不要再对我好，那样最后我怕伤害到你的，现在他们说就说吧！”
“说心里话，我宁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度过最美的青春年华，也要执着等待那位可以一辈子与之相守、与之偕老的人。自从遇见了你，我才有如梦方醒、蓦然回首之感！那种巨大的幸运和幸福的感觉每天都充盈我的心腑，人生短暂，我直到今日才等来我的缘！我希望能够和你真诚的沟通，能够牵着你的手，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霜雪雨，共同品味生活中的苦辣酸甜！”
内心的话说出来了，反而轻松了许多。第二天，周日。一大早七点来钟，我就给林舒发短信问道：“早上好啊，起床了没？昨夜睡的可好？”
“你认为我阿能睡的好的啊？六点多就起来了！”
“昨天给你说了我的心里话，我还是很佩服我自己的勇气的。合适的，就是最好的，最合适的你，就是天使般的你，遇到你是幸福的，如果要给这个幸福一个期限的话，我不希望太久，一辈子足够了。”
“你又不了解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我认为两个人的了解是要靠一辈子来挖掘的！但我们毕竟也认识近半年了，工作配合的默契，我不说你也能体会的到。我相信生活也是类似的，其实，对你已经较多的了解了。比如你如此知书达礼，人际关系友善，谦虚礼让，是我所遇到的女孩子中鲜有的！你对工作的任劳任怨的态度和吃苦的精神，你健康向上的心态和对命运不屈的性格，都是我所欣赏的，你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但是你很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情，虽有差错，但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你对父母的孝顺和对妹妹由衷的疼爱，怎么不放我有知己的感觉呢！
你虽然不是国色天香般的美丽，但你小家碧玉般的恬静淳美对我有着天然的吸引力。新新很早的时候就偷偷地告诉我，说我们有夫妻相呢！尤其喜欢你聊天时候的样子，你的话，如金豆子般一粒一粒地蹦出来，散落在空气中都是快乐。特别喜欢你的口头语‘我讲，我讲’总是让我忍俊不禁，但又满心欢喜。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完美的人与天使，但认真的，认定的，有缘的，合适的，能够携手相濡以沫的，彼此都是对方的天使！”
2009年的4月20日，星期一。那一天，我看到林舒像往常一样地工作，没有任何特别的变化，我想，她内心的波涛，也免不了要汹涌的吧。下班了，她依旧骑上那辆红色的电动车往学校的方向离去。有时候，我也会鼓足勇气厚着脸皮和林舒同时下班，同路骑行一段时间，然后在金桥批发市场那里分手，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惆怅不已。
可是，当晚，林舒就不回我的短信了。我依然傻傻地认为，是林舒未将手机带在身上了吧。大约在晚上22：00点左右，我给她发了一个信息：“丫头啊，是不是手机又没放在身边啊？看到后给我回个信啊，不确保你没事的话我无法入眠啊！”
二十分钟后，她回复了短信，“你还是入眠吧！要是我回你就更难入眠了！”
很显然，我明白这话语背后所隐藏的可怕的暗示。可是，我不能就此结束，我继续装傻吧：“恩，你回了我就安心入眠了啊，今天担心你的车子会不会在路上又有什么问题了呢！”
“你怎么没有懂我的意思呢？假如我要跟你说，你这次就再多招一个助理，那会怎样？”
收到这个短信，我头脑轰的一下蒙了！一瞬间感到天旋地转，身体轻飘飘的，像一只羽毛，摇摇摆摆坠入深渊！我试图去拨通林舒的电话，未接。未接是对的，接通了又能说些什么呢？我迅速地在大脑中理顺自己的思绪，一个声音在我的心中不断加强，“一定不能让她走，一定不能！”先留住她再说吧！
“我知道你不方便接电话，我还是冒昧地打了。我长这么大遇到一个你真的不容易，是否选择我你有你的权利，当然也希望时间会带给这件事情新的转机，本来我不希望过早地听到你的答复，但是现在我恐惧你会因此而离去。只要你能明确地告诉我你的所想，我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回到过去，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压力。可以答应我吧？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离开好吗？”
“可是，我觉得压力很大啊！周围的压力也很大，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逃避啊！”
“只要我不会带给你压力，那么一切的压力就都是零！别忘了，你还是我得力的助手，我有心好好地带你，不管将来是否能成为生活上的伴侣，但现在你真的是异常难得的助理！你如果觉得我还算可以，如果不想伤害我更深，那就请不要离开我们好吗？一定要答应我啊！！相信我，只要没有了我的压力，一切的压力就都是零！答应我，一定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们，至少现在不要，好吗？”
一夜无眠，大脑像是僵在那里一样，转不动了。这个时候，想给陈总厨打电话，想给新新打电话，想给雨薇打电话，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像祥林嫂一样地到处去哭诉吗？这个时候还忍心去打扰别人吗？或许，别人的同情，只会让我更加的伤心！
翌日，我看到林舒依然在办公桌前安然地工作，我给了她这一段时间以来最后一次的酸奶和苹果，依然是她的无动于衷，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麻木的坐在位子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平静下来，沉静地思考，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谁能来教教我该怎么办啊？
能够在每天上班的时候看到她，也是一种幸福吧！我想，不管接下来事态将如何发展，先全力留住她再说吧！我给林舒写了两张纸条，一张表达的意思是“曾经对你那么好，就当是领导在关心下属吧，今天的酸奶和苹果也是如此”；第二张纸条表达的意思是“风轻云淡，希望一切能够再回到从前。”
没有像往常一样开早会，我轻声地对林舒说了一句，我去巡店了。我凄然地走出了办公室，骑上电动车，却无心去巡店。我沿着工厂外的马路向右骑行，不知何时，来到南边的那一片荒草杂芜的农田。我把车停到马路边的香樟树下，钻过那密密匝匝的灌木丛，这里没有人看到我。我漠然地坐在地上，春风柔和，百草丛生。马路上偶尔有汽车轰鸣着驶过，而这里万籁俱寂，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那颗受伤的心，在脆弱而又无助地跳动。我把头埋在膝上，眼泪瞬间奔涌而出，春日明媚，而我的心，却是如此这般黯淡无光。
许久，我平静了下来，给雨薇打了个电话。雨薇说，先放一段时间吧，接下来，还把她当作你的下属好了，好好地教她、带她，不去想未来会怎么样，先努力做好自己！我知道你无法遏制自己的痛苦，但痛苦又能有什么用呢？情绪发泄、释放了以后，就对自己好一点，何况未来终究会怎样，谁也无从知晓。
怅然，落寞。我骑上电动车，沿着山脚下的柏油马路缓慢地骑行。我骑到林舒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那是我常常在此张望、徘徊的地方。总是在想象你的校园生活，你的每一处生活场景，想象你在我所未知的世界里的一颦一笑和一言一语。“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时光潜去，斜阳西垂，芳草似也无情，肆意生长，密密丛丛，全然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万物蓬勃，而我却倍感凄凉。就像一只受伤的雄狮在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孤独感涌上我的心头，身外春意盎然，我心如秋。
大约在距离下班还有一个钟头的时候，我回到了办公室。我说，“林舒，我们去开个小会吧，把今天的工作给理一理。”看不出我的脸上的泪痕，却听得出声音的颤抖。我说，不管从工作的角度还是个人的角度，我都要努力地留住你。接下来，在工作方面，我会全力培养你做真正的助理，而不只是做那些机械的、重复的工作。在本次事件之前，我就已经帮你申请了调薪，文件也审批通过了，尚未来得及告诉你，接下来，新的助理到来，你就可以把许多琐碎的工作转移给她，你要脱手最基层的事务性工作，接触一些管理方面的事项，林舒，不要走，好吗？”
我看到她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默默地听我一个人的诉说。她低下头，略作思索，然后说，“经理，明天再给你答复，好吗？”
下班时，我给陈总厨打了个电话，相约在新开的门店喝酒。在门店的二楼中餐部，我们举杯小酌。酒至酣时，我忍不住声音哽咽。陈总厨连忙说，“别，在自家店里面呢，让员工看到了不好。”陈总厨聊起了自己的家事，说夫人也正在闹离婚呢！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陈总厨说，“仝，对比你，我的境况差多了，至少你现在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并努力追求，该有多好啊！”
当晚，我没有再主动给林舒发短信，却在九点半的时候，收到了林舒的短信。“经理，你好，真的很对不起，想了很久，也听您讲了那么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承受不了压力就想逃避，太不理智了，那样是拿自己的前途在逃避，我考虑过了，好好的工作，努力的工作，做好你的得力助手是我最近的目标！不会让您失望的！”
是的，这一次的努力就这么结束了。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悲伤，“就算历经挫折，他优雅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任何负面的影响，他身上散发出的安全感让人深深好奇。”这是我努力调整自己情绪的目标，我想让自己快速走出第一次失败的阴影，重新振作起来。
但长夜漫漫，每想起了这一段时间的往事，我的内心就忍不住隐隐作痛。我每天都去那家新开的门店，每天都会喝酒，收银员小周问：“仝老师，您失恋了吗？”我优雅地笑笑说，“我喜欢喝酒。”
当时，网络上有一段话很火：“要明白，放弃应该放弃的是一种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一种无能，不放弃应该放弃的是一种无知，不放弃不应该放弃的是一种执着。”那么，我应该属于哪一种情况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不想放弃。我想，失败并不可怕，每失败一次，就与成功更接近了一步。危机，同样也是再度激情的转折点。真情不要轻言放弃。要坚定信心，以愈挫愈勇的精神，排除万难，以实际行动去力争成功。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悲剧的英雄，只有最后的胜利者！
陈总厨说，有时候，忧伤也是一种奢侈。唉，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谁稀罕这种奢侈呢？陈总厨常常和我一起喝酒，偶尔也共同品味一下忧伤。但多数的情况下，我们在分享彼此工作、生活和学习上的心得，比如，我介绍《走向共和》、《大明王朝》等历史剧给陈总厨看，然后我们一起讨论剧情，从中总结做人的道理和人生的感悟，那一段时间，我心头的阴霾渐渐远去，而与陈总厨这一段时间的交流，让我们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成为了真正的良师益友。
时间反而更宽裕了，工作之余，我办理了一张公司的借书卡，大量阅读管理方面的书籍，尤其是在偶然中看到的曾仕强《中国式管理》的系列书籍，让我受益匪浅，有一种醍醐灌顶似的顿悟之感。后来，我把许多从曾仕强书中学到的观点应用到我所做的培训工作中去，并在每日的部门例会上，与员工一起分享我的学习心得，我感受到自己获得了显著的提升，终于突破了自身成长的高原平台。一个人最可爱、最可贵的感受，是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体验到的。
然而，工作方面的激情四射，依然无法掩盖我在感情方面的寂寥和落寞。第一次的追求失败了，一切从头再来吧。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周末，我一个人默默地去公司加班，在灵岩山的山脚下，我的电动车被扎坏了。干瘪的轮胎推起来特别吃力。我忽然想到就此契机给林舒发个短信吧。我说，“我去加班，车胎被扎破了，附近也没有修车的地方，真郁闷啊！”。林舒很快就回了短信，“当领导真是辛苦啊！”收到了她的回复，我内心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我冒着大雨，吃力地将车子推回家。在停好车子的那一刻，似乎又感受到有希望再向我招手。
新来的助理叫孙俪，是一位很朴实的女孩，面试的时候，表现不是很突出。我本没有打算录用她，是林舒看上了她的淳朴，再加上有一层校友的关系，就选定了她。这一次，我决定对新来的助理进行两天的脱岗培训，而且，借此机会，让林舒共同参与对培训计划和培训教材的制定，并同时也对林舒进行一次彻底的培训。一方面，林舒自从进入公司，还没有经历过完整的培训；另一方面，这一次的教材制定也实现了我之前所言，培养林舒做真正的助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餐饮公司虽然规模有限，但是，岗前培训的课题，我们还是准备的较为全面的。接下来，我让林舒快速的拟定初稿，我进行颠覆性的修改，让林舒当晚下班后就带回学校整理，然后在QQ上传给我修改。第一天晚上，我在QQ上直到十点才等到林舒发过来的文稿，然后我立即进行检查和修改，第二天的时候，就投入使用。而且，全程培训都要林舒参与，并大胆地让林舒直接就办公室行为规范和考勤制度进行讲解。时间紧迫，在培训的间隙，我拟定第二天培训用的材料。下班时，我和林舒又约好晚上十点钟交稿。但是，那一晚，我一直等到十一点，都未曾等到她上线。
第二天早上的例会，我说，“不是约定好的吗？如果因故不能上线，至少可以发个短信打声招呼吧，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再出现第二次。”我看到林舒的脸色微红，是否我说的太严厉了？还是她以为我在公报私仇？当天下班时遇到陈美美，她对我说，“中午在职工食堂时，林舒说今天被领导批评了呢，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哈？”我笑笑说，“可能是我说的太严厉了哦，小丫头脸面有点挂不住。”
是的，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对林舒的要求的确较为严格。我想，如果将来她能成为我的老婆，就当我是在辛苦培养我的老婆好了；如果她不能成为我的老婆，我也是能够带出一个得力的助手，何乐而不为呢！很多时候，我看着林舒在那里默默的工作，或里里外外地忙碌着，我痴痴地想，这个人，她将来真的会是我的老婆吗？
虽然我在给林舒开会的时候说，“心态要平和，作为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要能够坚持在一段时间做大量繁杂、琐碎的基础工作，这是将来一切成长和进步的土壤，没有这些经验，很难脱颖而出，量变才能引起质变。而这个阶段的长度无法用时间确切地来描述，可能不足半年，也可能要持续1-2年。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着眼于现实，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锻炼好自己的各项能力，静待机遇的来临。”其实，早就有这样的打算，再新招一个助理，将林舒彻底从总务工作中解脱出来，尤其是她每天中午还要去食堂打菜，不仅辛苦，而且无法腾出时间去涉及更高层次的工作。有很多事情是应该趁早做的，因为可行性是可以争取的，条件是可以创造的，机遇也不应当是一直被静静等待的！
因此，关于这个问题，我扫去了自身的清高，以极其诚恳的态度三番五次地向翁总进言，请求翁总批准可以再招一个助理。我说，“翁总，您好，林舒自从进入了公司之后，她的兢兢业业，她的任劳任怨，她出色的工作表现和良好的工作业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目前，您的工作很辛苦，我很想来分担您一部分的辛劳，但是，当前我也被很多繁琐的工作所占据，而林舒恰恰是非常好的培养对象，我可以培养她来接手我的部分事项，那么我就可以腾出精力来分担您的工作，这样，不仅让林舒获得了进步，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您工作轻松一些，您可以做好离场测试，去接手更为重要的工作。所以，为了达成这样的目标，最好的方法就是再新招一名助理。”
不知道缠着翁总多少次，磨掉了多少嘴皮子，才争取到这名助理的名额。同时，我还力争将林舒的月薪进行了提升。在工作方面，一切都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可是，可是，可是当这一切都顺利进行中的时候，我却迎来了林舒对我无情的拒绝！罢了，罢了，如果，我不急着那么早表白，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也许我们会继续每天发发短信，聊聊天，那样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而又快乐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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