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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里的中国丨叶一剑:传统村落的新生

2017-08-09 叶一剑 方塘智库

众多资本、情怀、乡贤、政策频繁进村

其潜在冲突令人担忧

回归农业本质、农民新型化、敬畏在地文化

是传统村落新生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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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剑:方塘智库创始人。以“既要在云端,又要在人间”的研究态度,践行行走、思考、写作、阅读、对话“五位一体”的治学路径,对区域经济、城市、建筑、商业与文旅等领域进行持续追踪,以实现对时代变革的记录和思考。

附文字版:

如果回顾我过去一年以来的考察轨迹的话,突然意识到,我进村的频率在提升。

我去了很多的地方,有的我们称之为资本进村,我们其中的一个做投资的客户,或者合作伙伴,他在找新的投资产品或者投资资源的时候,就开始把目光投向了乡村,所以我们也跟着去考察。

还有,是纯粹玩情怀的,不是以盈利为目。但是,就是想把个人的情怀在乡村里面寻找落地。

另外,是政策进村。我们发现,很多的地方政府把开发的重点,或者政策投向,很多都是和美丽乡村的建设是密切相关的,当然,背后还有叫扶贫的原因。

除此以外,是乡贤进村。一个人出生在农村,等长大了以后,就去外边工作和生活了。等临近退休或者已经退休了以后,他又重新回归到自己的村落里去,这也带来一定的变化。

所以,无论是乡贤进村,还是资本进村,以及情怀进村和政策进村,其实,背后不能忽视的一点是,大家都怀着对新的生活方式的追求去进村。但是,这时候问题就来了。我们知道,中国问题的根本之一,其实就是在乡村的空间里,我们到底应该怎么样寻求一个村落的发展,一个农民的发展,和农业的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当各种各样的力量进入乡村的时候,其中间的冲突或者潜在的冲突,是我比较担忧的。我们其实都是带着自己强烈的个人色彩、主观的臆想,去给予乡村一个所谓的解决方案。

其实,我们无意中就忽视了乡村本身的面貌,或者本地的特征,甚至于当地现存原居民的诉求。

我觉得,接下来我们要注意在主体和客体之间的平衡。最近有个案例,我有一个朋友他想回到老家(村庄)去做一些改造,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让村庄有一个现代化的改变。他说,如果完全按照村民的想法,那么我这个事情就没必要去做。所以,他一定是带着自己的想法进去。

但是,我觉得在带着想法进去之前,我们一定要明白,今天的,或者我们看到的传统村落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是有点乡愁痕迹的房子,还是背后一系列其他东西。

对乡村本质的研究,我觉得目前是不够的。

首先,我觉得乡村的传统,比如礼仪、规制等是我们所忽视的。

其次,在进行很多乡村设计的时候,我们发现,大家很容易会按照自己的现代园林景观的方式,把原有乡村的山川、水文条件,包括路网,以及宅基地的分布、院子的分布等给打破,并用一种所谓新的方式去营造,这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所以,今天我们要换一种思维方式去进入到乡村,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真正的传统村落的新生。具体思考如下:

第一,在所有的乡村进行营造、改造,或者使乡村重新找回生机时,一定要立足于农业。只有找回它的价值,才能使依附于农业的农民和新回归的这些人,能够在农业中间找到自己的价值,找到自己的生活水平,能够和依附于工业或者其它像现代服务业相对等的生活水平和条件,这是其中一个本质。

第二,在进行对乡村思考时,一定要考虑,让当地农民新型化,应该让他找到个人尊严。如果不能够使他们找到尊严的话,这样的乡村建设,我觉得意义也不是很大。

第三,在进行乡村营造时,一定要对乡村的在地文化或者真实的机理心存敬畏。而不能完全按照现有建筑设计师或规划师所想象的完全工业化的,或者完全外部性的东西去直接把乡村给推倒,给重建。如果真是这样,不是在做真正的乡村建设,而是在做很大的破坏。

总而言之,无论是从农业本质的回归,还是从新型农民的发展,以及投资收益的价值收回的模式,和对既有传统村落的机理和文脉的传承等,都是我们在进行乡村回归过程中,所必须要坚持和敬畏的。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真正的得到,或实现在乡村里有高品质,现代化的生活方式,这是在进行对所谓传统村落的新生过程中,所必须秉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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