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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时空对话(四十一)——首位来温传教士曹雅直牧师墓地追踪

2014-01-30 陈丰盛牧师 丰盛“书”房

与时空对话(四十一)

——首位来温传教士曹雅直牧师墓地追踪


曹雅直牧师是来温传教的第一位外国传教士。他是英国内地会传教士,最初了解温州基督教史时,从支华欣牧师的《温州基督教》中得知曹雅直的些许资料,只是不知道他的出生、去世等相关资料。支华欣牧师所藏的史料(现存于温州基督教两会)中,也只是一些1950年代温州传道人的回忆。

 

当然,对于曹雅直牧师的记载中最有特点的就是“独脚番人”,因为他是一位只有一条腿的传教士。正式全面搜集资料时,我最先在《戴德生与玛利亚》一书中看到:1865年8月底,“戴德生到苏格兰去,为了一个名叫乔治·斯托得(George Stott)的同工安排出国事宜,斯托得是个来自阿伯丁郡的独脚残废。”[1]

 

在支华欣牧师的资料中,曹雅直牧师的生卒时间是不全的。因此,我就在各处图书馆中寻找相关资料,以寻得第一手资料,来弥补资料的匮乏。值得感恩的是2006年6月19-21日和11月13-15日,笔者两度回到母校华东神学院图书馆查寻资料,并在那里找到曹雅直师母的著作《Twenty-Six Years of Missionary Work in China》。该书详细记载了曹雅直牧师的生平事迹,其中特别记载了他的受伤、截肢,悔改、奉献,赴中国,在温州传教,直到他离开中国,并详细记载他在法国戛纳去世的整个过程。可惜,书中也没有记载曹氏出生的详细资料。

 

由于2006年,温州教会史资料中尚无曹氏去世的资料,因此笔者不久后将相关资料进行整理,并请一位姊妹帮助翻译。

 

1889年4月21日,曹雅直牧师在法国嘎呐去世。在温事奉23年。内地会各界牧师、传道,包括内地会总会和温州教会共同追悼这位内地会的先驱性宣教士。China’s Millions登载了布迦(W.T.Berger)先生给海恩波牧师的信件,描述了曹雅直牧师临终时的情形:

在这条坦途上我们看见他凭着信心勇敢踏平了罪恶、死亡、阴间的权势。他所重复最多的话就是,“主耶稣,请您来就近我!愿您就来,愿您就来!”他常常张开双臂迎接这位他确要来亲近他的主。有一两次当他极痛苦的时候,他大声地呼求着:“神啊,求您来帮助我;神啊,怜悯我!”在患难中神应允了他,在危急中刚强了他。我们寻求能为他在过这条幽暗的溪流时铺设一些踏脚石。我们不断对他说生命的话语,我们欣喜地看到他的信念因这些话语得到坚固。当他妻子说道:“你很快就能听到主人对仆人说:‘你这又忠心又良善的仆人,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吧!’”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举手向主祈求:“神啊,求让我此刻就能进去——进去——享受我主人的快乐——我主人的快乐!”……改变发生了,紧缩的面孔和注视的眼睛告诉我们,最后的争战已经开始了。我们都不由急促地说:“他快要走了!”我不期待那时他还能说话。当他的意识正在消退时,我说了句“主人来接你了”。他却因此听到了,出乎我们意料,他用仅剩的气力说:“那么扶我起来一下,我要再次献上赞美。”我用手臂环绕着他,轻轻地扶他往前倾斜了些。喘过一丝微弱的气息,他把这气息化作了赞美。“神啊,我们赞美您,您的圣名是配得我们称颂的!”他不断重复着。得听此言,美妙无比,我立即告诉了陪伴他一起工作生活的妻子。他妻子屈跪在那儿,忍受着内心的悲伤,压着声音抽泣着。她握住他的手,看见死亡的阴霾从他的脸上掠过,这阴霾像从死亡的领域中发出的胜利宣告,“这是他留给你最珍贵的遗物了。”

她问:“亲爱的,你还认得我吗?”“还认得你吗?如果不认得你,那就怪了。”他继续回答,他所存留的气力让我惊奇不已,“我们再见,Gracie。不要再和我讲话,我要去见王了。”

我们早已潸然泪下,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正注视着我们眼睛无法看见的事物,听着我们耳朵无法听见的声音。我们听到他很轻声地喊了句,“主耶稣,请您来!——主啊,我把我的灵魂交给您;来——来——来了……

来了!我们亲爱的雅直弟兄最后说的一个词,在复活节早晨6:30的时候,他进入得见到了在荣美圣洁光中的王。接着爆发出压抑的悲伤释放出的哭喊,呜咽,但是它们都非常的短暂。我们流下的是喜乐的眼泪。“我不为他悲伤,我为我自己。他是何等有福,现在已安息主怀了。”于是我们都跪下一起赞美主,因他使我们能够在那夜看到死亡没有毒钩,坟墓也没有得胜……

 

关于《Twenty-Six Years of Missionary Work in China》一书,温州有一批弟兄姊妹对部分资料做了翻译,可惜至今尚未面世。

 

得知曹氏是在法国戛纳去世,就希望可以找到他的墓地,并取得相关相片。得知教会陈蒙蒙姊妹在法国就读硕士,就托她找机会去戛纳寻访。

 

去年很意外地,在香港建道神学院蔡少琪牧师的网站里看到《属灵伟人传记摘要系列(一):曹雅直(George Stott)——温州第一位宣教士》一文,其中藏有曹氏墓地的照片。


(图片取自华人神学园地)

 

蔡少琪牧师的资料令我兴奋不已,其中可以得知曹雅直牧师生于1835年12月6日,卒于1889年4月21日。因此,我们可以计算出曹氏1867年11月来到温州时的年龄为32岁,而他去世时的年龄为54岁。曹氏于1887年离开温州,原因是在温州的传教严重影响他的健康,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开温州,可以想像他在温州的传教实在上耗尽了他的生命。


(图片由陈蒙蒙姊妹提供)

 

2014年1月28日,我在微博私信中看到陈蒙蒙姊妹的留言,得知她已经去了法国戛纳,并找到了曹氏的墓地。我心存感谢,心里也暗喜曹氏墓地寻找终于告一段落。当然,我也实在期盼能有机会亲自到他墓前瞻仰,在此将陈姊妹的留言摘录如下:

戛纳有很多公墓,尽管查了许多资料,但仍然不能确认曹牧师葬在Grand Jas。工作人员在电脑里找了很久,没有找到,最后根据去世的年份,在这本泛黄的笔记上终于确认曹牧师葬在这里。倒数第二行。

墓碑上刻着:George Stott of the Chia Inland Mission born Dec 6 1835 fell asleep April 21 1889。乔治斯托特,中国内地会,生于1835年12月6日,卒于1889年4月21日。

The blood of Jesus his Son cleanseth us from all sin. (他儿子耶稣的血也洗净我们一切的罪。)(约一1:7)

这个公墓是法国最优美的公墓之一,相比较其他华丽的墓碑,曹雅直牧师所在的这一带显得破败又冷清。但他们的荣耀不在这地上,因为他们,才有了今天的我们。所以这次旅程无比感恩。

 

2014年1月29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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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蒲乐克(John Pollock)著,《戴德生与玛利亚》,严彩琇译,台北:校园书房出版社,1982年8月,第2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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