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毅怼张文宏 ，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 二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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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毅上次是怒怼金冬雁。这次接连发了好几篇文章骂张文宏。我们公众号昨天刚发了一篇《河岸：饶毅攻击张文宏的这篇文章，为什么最后攻击的却是他自己？》，今天我顺着再说两句。
饶毅自归国以后，一直口无遮拦，不是举报别人，就是和别人论战，却没见搞出什么好的科学成果来。不过他不亏，这些事儿为他赢得了一个“仗义执言”的美称；张文宏则在去年早期发表了应该与病毒共存的言论，结果遭到恶毒的攻击，甚至有人贴出了“批判反动学术权威张文宏”的口号。当年我曾经写过一个笑话嘲讽：在武斗中死去的两个红W兵穿越到了2021年，一个问：“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一个答：“听说是在批判反动学术权威张文宏。”问者大喜：“看来这还是我们的时代。”现在看来，这与其说是笑话，更不如说是某种预言。
而当一个人顶着仗义直言的名声排除异己讨好上司迎合大众，另一个人是真正的仗义执言者的时候，就会形成我们现在看到的局面。虽然我也不懂什么医学专业知识，但至少破口大骂和心平静气的讲道理，我还是分得清的。这就是现在的样子。说实在，张文宏从来都没有回应过任何攻击他的文章，感觉两个人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孰高孰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先不说别的，张文宏是临床医生，饶毅则是研究分子生物学的，相当于一个搞理论，一个搞实践。如果类比来说，张文宏就像是工程师，而饶毅则是一个学量子力学的人。那如果我要建一座桥，我自然还是应该听工程师的意见，因为他们在实际应用当中会解决一些更实际的问题，对于一些实验室中不会遇到的问题，也会有相应的处理办法。就我本人而言，我过去学过一段时间物理，现在在学航空航天，虽然航空航天本质上就是物理，但是我很清楚我学的那些物理没法帮助我设计飞机和飞船，我们也不能用物理学家来当工程师。所以，饶毅虽然也是科学家，但他在疫情防控这个问题上，专业程度其实是很有限的。
而民众的舆论其实更加危险：学术界中有争论很正常，但是没有科学家会把这种争论上升到对人的攻击。可舆论不是这样，对于舆论而言，你的观点就像你的标签一样，除非你发表一个与之相反的观点，强行把它揭下去，否则这个观点就会一直跟着你，而你也成为这个观点的象征。因此对这个观点的批判也就变成了对人的批判，而一旦出现对人的批判，那结果无非就是“批倒批臭”。
我们先不提“批倒批臭”是否真的符合法律，事实上，我们在生活当中或者在科研当中很少牵扯到什么对与错的问题，往往只是牵扯到好和更好的问题。即使是那些纯粹理论上的科学研究，也不是对与错的问题，我之前曾经写过文章论述过，科学前进的过程应该是“寻找更简洁，更高效的模型的过程”而不是“真理战胜愚昧”。这也就意味着，有些观点尽管不符合你的口味，但它也一定有它的事实和理论上的依据，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道理的。我们对于一个观点的批判，应该也只变成对这个观点的弱点的批判，而并非对它的全盘否定。
也正因为如此，在很多国家的政府文件中，都会保留一个少数派报告，因为即使是少数派，他们的观点也一定有可取之处。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一个观点和它的持有者持一种全盘否定的态度？为什么一定要把对观点的攻击上升到对人的攻击？为什么一对人开始攻击就立即开始批倒批臭了？我们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曾经一天天都在批倒批臭，到最后，他是让我们的社会变得更美好了，还是更糟了？
但是，这正是饶毅攻击张文宏的手段，也是很多人在排除异己时候的手段。说起饶毅，他显然花了很多时间在与人争斗上，并颇有以此为业的感觉。说到这，突然间想起了苏轼讲过的一个小笑话：
桃符仰视艾人而骂曰：“汝何等草芥，辄居我上？”艾人俯而应曰：“汝已半截入土，犹争高下乎？”桃符怒，往复纷纷不已。门神解之曰：“吾辈不肖，傍人门户，何暇争闲气耶？”——苏轼《调谑篇》
翻译一下便是：春联仰视挂着辟邪用的艾草人骂道：“你是什么草包，敢在我头上？”艾草人俯身回应道：“你都半截入土了，还和我争高下呢？”春联大怒，和艾草人你来我往，吵个不停。门上贴的门神劝架道：“咱们没本事，倚仗别人家混口饭吃，还有心争闲气呢？”
每次看到一堆御用文人或科学家，比如胡某进、卢某文、司马夹头等人互相攻讦，乃至像饶毅这样的人，跳出他们御用文人御用科学家的圈子，在外面胡乱咬人，总能想起这段文字。这些人存在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粉饰太平，装点门面，以帮闲的身份存在的，没有人希望他们做出什么事来，也不指望他们取得什么成就，自己做的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不夹起尾巴混碗饭吃，又“何暇争闲气耶”？出去争闲气还好，要是胡乱咬人，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岂不是全要完蛋？
鲁迅的遗嘱中有这样一句话：“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鲁迅的遗嘱我很建议好好看一看，其中，真正包括自己丧葬事宜的只有三言两语，剩下的话都是他给我们的最后一次告诫。这句话我也会用在自己的遗嘱中，不过还要再加上几条。因为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终究只是为自己而服务，如果不幸沦为御用文人或者御用科学家，出来愚弄大众，那显然比这要可恶的多，而如果在愚弄大众的同时，还不惜毁谤他人，那就是可恶中的极点了。所以我一定会加上“御用文人帮闲文人官方专家”之类，然后再加一句：似此人等，不得称我为祖宗！
回头再看看饶毅几篇攻击张文宏的文章，还是有点唏嘘，那种阴阳怪气的文风和我心目中认真严谨的科学家形象实在相去甚远，照说都是体面人，说话做事讲究一个体面，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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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饶毅攻击张文宏的这篇文章，为什么最后攻击的却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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