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吧 | 旁观者 · 水木年华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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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底，我在北京三里屯见到缪杰和卢庚戌。

我坐在一家音乐公司的会议室里等，水木年华今天要在这里录一个节目。他们还没到，助手一直在接缪杰的电话。

“对前面那条路，左转。不可能看不到啊，你再直走。”缪杰找不到这里，工作人员通过电话给他指路。

缪杰一进门，脸色有点发黄，眼睛底下略微泛青色。他穿着黑色的夹克，没有什么特别的花纹。

听说要采访，眉头不自觉地蹙了一下，脸上又恢复了惯无表情的疲惫，他累了。他脱了外套坐在我对面。手撑着头，眼睛奋力地睁了睁。“问吧”。

在聊天的过程中，卢庚戌进来了。他比电视里看着更瘦、更高，戴着黑框眼镜。一进门，就坐在了化妆师的椅子上，发型师在等他。

他们二人一起出现，才是水木年华的样子。

我跟缪杰谈论的话题，卢庚戌时不时也发表两句看法。缪杰叫卢庚戌“老师”，带着调侃的语气，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就抛给卢庚戌，“是吧？卢老师。”

吹风机的轰鸣声，让我听不太清楚缪杰的回答。

他却兴奋了起来，讲南极北极之旅，讲清华校园的曾经。清华毕业那天，他宿醉，一醒来昨夜吵闹的宿舍楼道已经空了。

“你能想象吗？宿舍里还开着电视，人却都没了。”缪杰瞪大了眼睛问我，又自顾自地笑了。

吹风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好像大学生活一晃而逝。

卢庚戌整理好的发型一丝不苟，每一丝都为了适应摄像机而变得整齐有序。他一张口就问我，是你们收购了百度音乐吗？我愣在原地。

旁边的助理解释，老师那是另一场采访，她们是大学生。卢庚戌笑了，他喜欢学生气。15年前，他也这样带着学生气走出清华的校园。

水木年华中间经历的变化、拉扯、分离。只有他一人倔强地守在原地，一守就是十五年。

他的脸上有了褶皱，嗓音有了沉淀。

水木年华发了新歌《唯你一生》，他介绍在新歌里运用的乐器和编曲的精心安排。“有人觉得，《一生有你》之后水木就没有好的作品了。”他偏执的反抗，水木的音乐不是他们随意想象。

卢庚戌用手扶了扶镜框，他较真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感觉水木年华老了。

当年卢庚戌质疑，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如今，水木年华唱的是，头发若白了几根弦，感情又深了好多年。

采写 | 赵婧雅

运营 | 卢琰格

设计 |  陈壮迪

图片 | 水木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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