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服贴:前老婆治好了我的抑郁症 (纯属虚构)
文/李服贴
大约在我九岁的时候,老娘一反平常不理不踩的态度,对我突然热情起来。有一天早晨我坐在床上磨磨蹭蹭穿衣服,老娘一把把我抱起,嘴里说,我这个傻子崽哦,长大了活得命下去不?
我有些不习惯。我心里明白,学校开始重视学习成绩了。老娘还不是看到我比其他几姊妹会读书?长大了赚钱搞碗饭吃不成问题,我只是担心以后可能讨不到老婆。桌上有一碗鸡蛋煮面,吃完我就磨磨蹭蹭往学校去了。 从以后的经历看,小的时候,我就很有先见之明。
她第一次到我房里来是在冬天,下午,大约是星期六。我住在区供销社办公楼,区社物价统计股办公室隔壁。她一进来我就把门关上,把炭盆火扒开。她坐在我唯一的一张办公椅子上,我坐在床沿。她似乎没大说话,她是一个数学老师。我平常也不大说话,但那天我说了很多,我必须不停的说下去,不能冷场,以免让她感到尴尬。如果她提出要走,把戏就结束了。
我从食堂打了饭,两个人在房里吃了。房里点着煤油灯,炭火扒得很旺,身上暖呼呼的,四周寂静。那是一小段安祥的时光。
二十一中有许多年轻的老师。有喜欢弹吉他的,有歌唱得好的,有杂志发过文章的,有能喝酒的,我关系都不错。他们之间,流传着我的一些传说。我还有几句话,被他们引用。一句是:人生在于微妙。一句是:沒意思。一句是:生活就是白开水。
后来她也到了二十一中。我和其他老师在喝酒。房子里光线突然一暗,她站在门口。然后她走进来。长得还行,身材也不错,穿着酱红色的蓬松宽大当时一种叫棒棒针的毛衣。很神气的样子。走的时候对我说,我回家时从你们区供销社门口过。
她住在学校传达室楼上。我进去时她在打毛衣。床上有一把吉他。然后她起身.用煤油炉子给我炸花生米。她说炸焦了,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笑起来。花生米没有吃完,她用纸包起来,我就带走了。
国希分在县城二中。他和晨日到乡下来,也算是专程看我。晨日在北师大还没毕业。我大约无意中又说了生活就象白开水,活着没一点意思之类的话。国希说我情绪不对,又安慰我说工作和生活总是会越来越好的。我笑他政教系毕业倒第一个给我开政治课了。年前和国希一起吃饭,国希说我当时可能有抑郁症,说我当时说要把房里的书一把火烧了。我说我不记得那时说过这样的话。
也许我说过类似的话。那时我对上班不太热情,还想考研再去读书。但单位不准。短短的两年多的时间,我受到过不予转正,警告等处分。记得柯副主任找我谈话,开口说,象你这样的失足青年……我当时就忍不住想笑。我不知道他知道“失足”是什么意思不,我哪里又挨了违法犯罪的边。柯副主任先是南杂仓库保管员,后来到三个人的副食厂当了半年厂长,就提了副主任。他父亲是区公所的副区长。柯副主任说,连我们这些“高干子弟”,都要严格要求自已。我终于忍不住当场就笑了。柯副主任可能认为我不知悔改,还嘻皮笑脸,简直无可救药。可耻。
书看多了,就象酒喝多了,有点醉。想起书就烦。当时我不满足于现状,而又无能为力。我象个没头的苍蝇乱撞,又或者比苍蝇还不如,除了看点书,我什么都没有做。或者希望哪天天上掉馅饼,命运忽然就为之一变 隔着长长的时光隧道,景象毕竟有些模糊。她可能说过要走的话。我说不急,等下我送你。然后我装模作样起身做点其他的事。或者翻开本子,记一页日记,她好奇就抢过去看。等听到传达室大铁门咔咔落锁的声音,我就知道,好戏已唱了一大半。抬头从窗户望出去,外面黑漆漆的,又似乎在下一场大雪,听得到索索的雪花落地的声音。
虽然很生硬,我的手毕竟不老实起来。她没有太拒绝。过了一会,她说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我自然无从回答。僵持了一段时间,我估摸火候差不多了,就把她弄到了床上。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号称中国第一,电影《活着》《霸王别姬》的编剧芦苇写的,回忆自已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因马燕秦流氓“花罪”入狱差点枪毙的经历。其中有个十七岁的少年因为女孩父亲举报被毙了。少年喊冤说我们是谈朋友啊,在城里转了大半天没有地方啊,开旅社要证明啊,找到乡下麦田里胡弄,还没撞对地方就麻了射了啊。
那天我也上上下下找不对地方。感谢时代,那时严打已过去了若干年。感谢我前岳父,虽然他曾经讨厌我,但他到底没有抓我。虽然他就是派出所所长。
那时离我二十岁还有五六个月时间。我象霍金探索黑洞,苏格拉底探索人类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答案一样,如果我找到了明确的男女交欢的生理答案,我可能不再与她纠缠。其后我尝试与其他女孩来往,但屈指算箅时间,二十岁之前要达到跟她那种程度,几个自信中我一个也没有。
二十岁生日那天,亚鹏给我釆买食物,向东给我在食堂做菜,我把她骗了过来。大家喝了点酒。一吃完饭,向东他们就知趣的出去。我急不可耐的关上房门。按现在网上年轻人的说法,光天白日,就开始做一些羞耻的事情。
那天又是暑假,国希和晨日从县城到乡下来找我玩。国希喊我,我憋住不做声,晨日又喊我,后来就开始踢门。我房子有两个窗户,我早把床挪到靠办公室走道那边窗户,床上有蚊帐,以防我平常不上班睡懒觉单位小领导爬走趟窗户看我在不在房里。后窗户靠一个高坎,高坎平常湿润,长满青苔。国希和晨日居然爬上后窗户喊我,晨日又喊她的名字。晨日和她认识,曾经是初中同学。我象个偷了东西的贼,赃物在我手里,胆颤心惊的躲在暗处,大气也不敢出。我感觉整个办公楼都被国希摇动,满世界都是晨日的声音。
说起那些往事,我问过国希,我不作声,你们怎么不认为我不在房里呢?国希说,你怕有点宝,她的女式单车停在你房门口,我们在后窗户明明看到你床边有两双鞋。我说他妈的我差点被你们吓出毛病。大家哈哈大笑。 我不肯去她家里。她说她跟她娘说了,她娘让我去,没关系。她娘跟她爷说,我虽然调皮,只是还小,以后懂事了会有出息的。她后来说她爷当时跟她娘说,我再有出息,也是块光棍材料。不会有哪个家长会放心把女孩子嫁给我。她娘就笑。
我问我同办公室的一个人。那人有点见识,也是个老痞子。他说,她要你去,你就去。她不怕,你怕个卵。依我看,你也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老实。你那妹子肚子里只怕连货都被你装上了。我想了想,觉得也是。
她自已买了些东西,要我到亚鹏仓库拿了几条好烟。那天天下着小雨,地上有些泥泞。还没进屋,她爷就看见我们了,他没有做声。我麻着头皮走进去,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她娘笑眯眯的说,来了啊,坐咯。就去泡茶。她爷黑着脸,突然双手拿起东西往门外一送。烟从袋子里滚出来,屋檐水滴到烟盒上,嗒嗒作响。她娘端茶出来,说,发什么神经,对小孩子们这个样子。又对我笑笑说,没事,他就是这个样子,不管他。
我现在有时脸皮不薄,也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现在虽然有时也很能搞到钱,但真的果然还打着光棍。因为虽然我啥也没干,啥也没说,大部分领导家长一见我就厌烦。作为派出所所长,我前岳父自然阅人无数。但最让我佩服的,还是他真的也很有先见之明。2019.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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