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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伟:你娱乐,我无耻?

2016-03-23 拙见 拙见

-卓伟两分钟精彩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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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 莫名其妙
冲出来好几只狗
我心想我什么时候 认养这么多只狗
他们咬着苹果 手里拿着长镜头
好像要对着我诉说什么~阴谋
会说话的狗 他说他是为了狗周刊
看能不能拍我 多换几根骨头”
——周杰伦《四面楚歌》




狗仔这个词,用于指代那些专门跟踪名人的记者已经超过50年了,这个来自意大利文“Paparazzi”的舶来词,因为发音与英文“Puppy”相似,最后被直截了当的香港人翻译成了“狗仔”。

随着80年代香港娱乐业的风生水起,狗仔队也顺势成长为一股专业力量,此时,内地的娱乐新闻还被称为文艺报道,还停留在邓丽君人甜声靓,刘晓庆艳压八方的阶段,这时的内地人还无法想象扒开“演员”们的外表,窥探他们私生活会带来快感。

当下在华语娱乐新闻江湖中呼风唤雨的中国第一狗仔卓伟大抵是内地第一批嗅觉灵敏、窥探到大众心底欲望的人。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确不辜负“第一狗仔”的称谓,2015年,45岁的他出现在“拙见”讲台上时,人们很难将他与狗仔联系在一起:穿着粉色条纹polo衫,带着金丝眼镜,说话斯文客气的卓伟更像是一个技术主管或中层领导,但正是这个看似正派,循规蹈矩的中年人开创了全民星探的“周一见”体,撕开了内地狗仔队的起跑线,在专业窥私的IP之路上一路狂奔。


回顾内地狗仔们这些年的“丰功伟绩”,还真是“荣宠”无数。先有窦唯烧车闹报社,后有汪峰一纸诉讼上法庭;冠希哥大打出手,思聪老公言语威胁;周天王写歌赠“英雄”,胡歌做诗送镜头……可尽管公众人物“宠爱”加身,狗仔这个行业依然秉持着最专业的精神将偷拍进行到底,传统媒体人呼天抢地、生不逢时的感慨他们从来不说,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道德包袱,专业的混饭吃成了他们最好的职业教条。

也许是因为偷拍的道德困境,让人们忽略了作为狗仔的技术含量,在资讯收集能力方面,狗仔的能力和毅力都并非一般记者所能比拟,他们以超乎正常的手段让你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明星。

2012年,女星舒淇在无敌望山豪宅内人狗仔偷拍时,她怎么可能想到在距离她住宅几公里外的山头上,有狗仔用超级长焦镜头正对准她的窗户。至于连续驻守目标长达一二星期或者死缠烂打连续一二个月更是家常便饭,真正的狗仔,具有持续的新闻嗅觉、新闻追踪耐力,与守候新闻的耐性,甚至独到的新闻判断力。所以,当一名记者信奉了“狗仔教”,他可能带着近乎狂热的执着去完成每一次偷拍任务,贯彻着自己的信条——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裤带之间话短长,床帷内外修罗场。隐私是最大的卖点,脐下三寸永远是卖点的高产区。

在讲台上,卓伟说,狗仔存在的意义是揭穿假象,引领大众认清假恶丑、弘扬真善美。自认为是娱乐圈“纪检委“的他,想为大众带来爱与和平,带来一个大家有权了解的真实世界。

 “娱乐圈是一个名利场,充斥着很多的谎言和假象。我们不敢说给大家百分之百地还原真相,但我希望我们的工作能够揭穿一些假象。”2006年,卓伟做客《实话实说》,他说,我们都是在追求真实;2007年,卓伟在《鲁豫有约》中说自己忠于客观;2015年,圆滑如卓伟道出自己“不敢说还原真相”。

在《实话实说》节目中,卓伟、王小鱼和李亚鹏坐到了一起,卓、王二人强调真相,而曾经跟狗仔队掐脖子干过的李亚鹏则说,他们所强调的真实性中依然会存在虚假的部分。显然,在报道的真实性上,公众人物与娱记首先就没有办法达成共识。

无耻,是人们送给狗仔队最多的形容词,尽管,卓伟现在像白领一样打扮着自己,西装、衬衣、领带、金丝眼镜,一丝不苟,宛如一个文化人,但是在媒体圈里真正会尊重他的同行并不算多,人们会用道德来鞭笞卓伟用窥私套利,但是没有人会质疑向卓伟购买照片的那些主流媒体,那些杂志和网站,如果没有他们,窥私的照片要卖给谁?退一步说,如果没有坐在电脑前或是拿着手机不断输入搜索关键词和在评论栏里留言的大众,这些照片又能卖给谁?卓伟只是那个聚光灯下的窥私镜头,而镜头背后,是每一个期待在明星私生活里找到快感的普通看客。

从一个普通的记者到中国第一狗仔,从爆出了姜文参观靖国神社的报道被报社开除,到窦唯一把火让卓伟再次丢了工作,卓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捏在手里的不幸和悲哀,那些正经媒体一边期待爆出猛料,一边又担心社会责任感的鞭子打在身上。


痛定思痛,与其虚伪,不如堕落。卓伟放下记者的身段,专业的做起了狗仔队,甚至因此一炮而红。从自己打听小道消息到培养线人,从单打独斗到成立团队,狗仔做得越来越上道。


在狗仔发源地之一的香港,早在20年前,狗仔的起薪就是1.5万港币,资深者月入3万以上,而一般新闻记者,月入不足一半。然而,卓伟更多地在强调名誉感和成就感,“别人拍不到的我拍到了,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对于风行工作室的盈利模式,卓伟说:“我们的盈利模式非常原始、非常低级。就是把我们拍的照片和视频卖给我们合作的媒体,赚取微薄的稿费。我们的压力很大,如果这些媒体不和我们合作了,我们还得自己找新的媒体进行合作。在纸媒方面,我们和媒体合作,提供图片;在网络方面,我们主要和门户网站合作,提供图片和视频。”

在一条贩卖隐私的产业链上,卓伟只是一个原材料供货商,而加工制造商和消费端才是这条产业链得以生存的关键,但是舆论似乎很少去鞭笞这些利益获得者,狗仔们承担了所有金钱交易背后的恶名。


卓伟曾对明星经纪人放言“欢迎来告”。事实上将其告上法庭的明星也确实很少。不仅如此,新闻曝光之后还会有经纪人跟进后续的报道,并请他吃饭,至于有没有其他交易就不得而知了。又有人在网上爆卓伟厚此薄彼,有的放矢,专挑没背景、没后台的明星下手,“大腕,黑幕多了去了,人尽皆知的事他为什么不报,专门挑些软柿子捏?”


可是不管别人怎么质疑,持续刺激大众神经的“周一见”们,将卓伟一次次推上舆论高峰。

文章出轨门,微博营销号们连发三天“预告”,博被“周一见“刷屏,一时间满世界都是看热闹的味道。

等风行工作室将照片和视频曝光,一场好戏才真正上演——四面八方已摩拳擦掌整装待发的各路将士齐声呼喝,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文章也背负了一片谩骂,霎时腥风血雨。而这场风雨,竟是到了两年后的今天依旧没有停止。在当时,或许文章的种种行径已经让各路人等不爽已久,卓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各路人等餮足,卓伟和风行工作室的名号从此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后陈赫离婚门又掀起一层浪潮,至此,卓伟以“中国第一狗仔”自称开通微博,而他的关注名单,也被戏称为娱乐圈死亡笔记——明星成对出现,观众们都买好墨镜爆米花,等着好戏上演。

一年间,卓伟微博粉丝涨至235万,而成名多年的张朝阳也不过只有28万粉丝,说卓伟什么都没得到,显然有失公允。

卓伟的微博关注了49位当红明星,他的关注列表被网友们戏称为“死亡笔记”,被他“盯上”的明星内心可能都有些忐忑。如果他@某位明星周几见,一定会成为各大娱乐媒体捕风捉影的头条。一个狗仔把自己混到这个江湖位置,甚至混成IP还是相当励志的!

当卓伟的镜头对准你,你还是心里有些发毛的。


人们都愿意戴上墨镜当观众,却不愿意上台表演。看看而已,凑个热闹,这是大部分人对于娱乐八卦的态度。而那些“弘扬真善美”的理由,其实不过是打着惩恶的旗号,利用公众舆论,不断践踏公众人物的个人隐私。惩恶的目的是止恶,而非对个人的摧毁。所以,卓伟也不再愿意说自己是娱乐圈的“纪检委”,窥私就是窥私,千万别带上道德的大帽子。


在这个娱乐至死,众生癫狂的年代,没有人在乎为了利益触犯社会道德底线吃相会有多难看,看客们喧嚣着自己看热闹的权利,只有在自己的隐私遭到侵犯时,才会破口大骂。


人们一边吃着狗仔们准备的偷窥大餐一边谩骂那些泄露自己私隐的人一边转发着明星们的露底照,媒体一边偷偷地从卓伟那里购买明星私照一边担负着社会责任将这样的人赶出正规的媒体机构,而作为卓伟,既然自称狗仔了,就意味着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道德定位放在了最底端,你反而不好意思跟他说:“窥私无耻了。”


娱乐还是无耻,偷窥还是真相,曝光还是勒索,牟利还是敬业,在娱乐业这个大染缸里,每个人有每个人生存的方式,卓伟只是扭动身体在里面找到了一个默默往上游爬行的曲线,或者姿势并不优美,或者要换来很多的骂名,但只要大众窥私的欲望还在,明星曝光的需求还在,名利的利益交易还在,卓伟这样的人就依然有生存的肥沃土壤,甚至生长的越来越茂密!


拙见观察员:睿睿、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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