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选举日捷报频传，州选举助力拜登总统选举？

* “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是由复旦发展研究院和丰实集团共同打造的中美关系研究的学术平台

引言

11月7日星期二，美国迎来了2024总统选举前最后一个“非大选年”选举（Off-year Election）。两党在多个州的州长、议员以及最高法院法官等选举中展开激烈角逐，民主党在一系列竞选中取得了关键性胜利，政党势头高涨。在“罗诉韦德案”（Roe v. Wade）被推翻一年多后，堕胎问题被证明是选民关注的重要议题。民主党在这次选举中的胜利也与对堕胎议题的强调脱不开关系。本次选举结果提醒我们在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前，生殖权利、工人权益以及气候与环境议题仍然是民主党强有力的竞选课题。但民主党在地方选举中的强势表现是否会转化为拜登总统选举的助力，仍旧有待观察。

01

选情概览：

民主党一路高歌

11月7日，美国迎来了2024大选之前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星期二选举”。尽管只有少数几个州——都是人口相对较小的州——在今年进行全州性选举，但涉及到的几个州都有可能在大选中扮演关键角色。进行州长选举的肯塔基州属于“深红州”，前总统特朗普2016年和2020年在这里均以较大优势获胜。俄亥俄、宾夕法尼亚以及弗吉尼都属于2020年大选中的关键“战场州”（Battleground States）：俄亥俄地处美国中西部“铁锈带”，属于两党必争的“摇摆州”，特朗普2020年在这里获胜。

至于宾夕法尼亚，历来被两党视作“一锤定音”的关键州。2020年，拜登让宾夕法尼亚州重新回到了民主党阵营。特朗普在2016年同样以微弱优势赢得了该州，但在那之前，该州在连续6次总统选举中都把票投给了民主党。去年的中期选举中，拜登和特朗普双双前往宾州，足以说明它的重要性。

弗吉尼亚传统上属于“蓝州”，但共和党人格伦·扬金（Glenn Youngkin）2021年当选州长，共和党在当地强势崛起。此外，弗吉尼亚州议会在过去几个选举周期的结果已被证明与随后一年的全国选举的情况密切相关：2019年，民主党成功夺得了弗吉尼亚州的参众两院；随后一年，民主党人拜登当选总统。2021年，共和党重新夺回了弗吉尼亚众议院席位；紧接着，在2022年共和党重夺美国众议院席位。因此，周二任何一方的良好表现都将是明年该党的好兆头。

因此，这几个州对于明年大选选情起到“风向标”的作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称，周二的选举是对两党进入2024年前的最后一次最佳考验。

此次选举涉及到的主要州在2020年总统选举中的情况。

图片来源：CNN

而民主党显然在这次角逐中获得了胜利。以下是本次选举的概览：

民主党在弗吉尼亚州、俄亥俄州、宾夕法尼亚州和肯塔基州的胜利。

图片来源：每日邮报

1

肯塔基州

民主党籍州长安迪·贝希尔（Andy Beshear）在深红色肯塔基州获得了比首次当选时获得更大幅度的胜利，以52%的得票率击败了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支持的对手丹尼尔·卡梅伦（Daniel Cameron），最终赢得连任。贝希尔围绕扩大该州的堕胎机会展开竞选活动，目前该州禁止了大多数的堕胎情况。

2

弗吉尼亚州

民主党在州参议院保持了他们的多数地位，并夺回了州众议院的控制权，此前众议院一直被共和党以微弱优势把手。民主党在选举结果中的横扫被视为对州长格伦·杨金（Glenn Youngkin）的重大打击，他现在将更难通过州议会推进其保守议程，尤其是剥夺了他实施新的15周堕胎禁令的机会。

3

宾夕法尼亚州

在摇摆州宾夕法尼亚州，主张维护堕胎权的民主党人丹·麦卡弗里（Dan McCaffery）击败共和党人卡罗琳·卡卢奇奥（Carolyn Carluccio）赢得了宾州最高法院空缺的法官席位，进一步扩大了民主党在宾州最高法院的多数优势（民主党与共和党分别为5人和2人）。民主党同样在宾州郊区的县专员委员会竞选以及切斯特县和特拉华县的地区检察官竞选中获胜。

4

新泽西州

新泽西州民主党成功保住了州立法多数派地位，继续控制州参议院和众议院。民主党还利用了美国最高法院于2022年推翻“罗诉韦德案”的反弹效应，以警告选民共和党将逐步削弱堕胎权益作为选举策略。

5

俄亥俄州

一项主张把堕胎权写入州宪法的修正案以56%赞成、44%反对的结果获得通过。共和党人曾试图将门槛从简单的全州多数票提高到60%，但这一尝试在8月初失败了。可以说，选民以压倒性优势批准将堕胎权益写入州宪法，为民主党将该权利作为选举中的有利议题传递了强有力的信号。

6

民主党的其他突破

拜登的前白宫幕僚盖布·阿莫（Gabe Amo）赢得一场补缺选举，成为罗德岛州首名非洲裔国会众议员。除了全国各地的州级竞选外，民主党候选人在市政职位的竞选中达成了历史性的突破。在民主党的重镇费城，将迎来首位女市长——民主党人谢丽尔·帕克（Cherelle Parker）。亚利桑那州图森市市长雷吉娜·罗梅罗（Regina Romero）顺利开启她的第二个任期。

7

但是……

在密西西比州，尽管这位与“猫王”有着亲戚关系的布兰登·普雷斯利（Brandon Presley）以黑马之姿试图挑战共和党籍州长泰特·里夫斯（Tate Reeves），但在最终选举中他未能实现翻盘。二十年以来，密西西比州还未出现过一位民主党籍州长。现任共和党籍的州长泰特·里夫斯在这一次选举中也成功避免成为了终结这一连任纪录的人。

谢丽尔·帕克在2023年11月7日访问了费城的一个投票地点。

图片来源：美联社

虽然未能在密西西比州实现翻盘，但是民主党在一系列与共和党较量的焦点选举中大获全胜。《国会山报》（The Hill）分析称，民主党在周二的“非大选年”选举中受益于高投票率。这一点在俄亥俄州和肯塔基州这些红色州表现得尤为明显，较多数量的民主党人在当地参与了投票。在俄亥俄州，于堕胎权利紧密相关的“1号提案”引发了早期投票激增，显然对民主党有利。而在肯塔基州，民主党从强劲的投票率中获益，而共和党则难以动员他们通常可靠的红色阵营。此外，高涨的民主党投票率也在弗吉尼亚州表现出来。据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周二早些时候的报道，在亨利科县（位于里士满地区）的一个选区，在当天中午时分已有1200人参与选举。该选区共有超过3200人注册为选民，并且在提前投票期间有800人进行了投票。

02

正确押注？

堕胎议题的鲜明在场

在这次选举中获胜的民主党人不约而同选择将堕胎权利作为其竞选重点。麦卡弗里公开表达了他对堕胎的支持，在他的竞选中“100%”的问题是堕胎权利，从而获得了计划生育组织、几个工会和环保团体的支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俄亥俄州，在那里选民选择确立堕胎保护法案。在肯塔基州，贝希尔以扩大堕胎权益为竞选口号成功连任。贝西尔的竞选团队发布了一则广告，展示了检察官对于肯塔基禁止堕胎手术中未包含强奸和乱伦例外条款的批评。他的共和党对手丹尼尔·卡梅伦在竞选期间表示会通过立法将强奸和乱伦作为禁令例外情况之一，并且之后在这个问题上看起来与民主党人的立场靠近。而在弗吉尼亚州，民主党通过在竞选激烈地区主要以堕胎禁令威胁为竞选策略，成功夺取了众议院控制权。新泽西州同样使用了这一策略。民主党在此次选举中的亮眼表现显示，对于使用共和党领导下各个州实施堕胎禁令威胁作为推动基本盘并吸引独立选民手段方面，民主党似乎做出了正确押注。

在俄亥俄州的公投中，堕胎权利的支持者取得了胜利。

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支持堕胎的立场甚至跨越了党派的界限，在选举中的“表现”比拜登和其他民主党人更出色。事实上，根据美国新闻网站《政客》（Politico）对五个就堕胎权利进行直接投票的州选举结果的分析，在最具有共和党倾向的地区对堕胎的关注超过了拜登。在这五个州——加利福尼亚、堪萨斯、肯塔基、密歇根和俄亥俄——每一个投票给拜登的县也都投票支持堕胎权利；而在拜登2020年得票率低于20%的县中，堕胎权在公投中的平均支持率为31%，差距达11个百分点。分析发现，跨党派对堕胎的支持模式非常强烈，这表明只有少数几个州（如怀俄明州或亚拉巴马州）可能足够保守，在有机会进行投票时反对堕胎。

堕胎议题如何挑战了党派之争。

图片来源：Politico

这一连串的早期信号表明，在美国最高法院保守派多数推翻裁定终止堕胎合法化之后，堕胎权仍然是一个对民主党有利的政治议题。堕胎权益倡导者在保守州取得的胜利对于进入2024年的民主党来说是一个好兆头。包括俄亥俄州参议员谢罗德·布朗（Sherrod Brown）在内的一些民主党现任人员和候选人已经表示他们计划明年以这个议题作为竞选重点。至于共和党人，周二的结果显示他们在罗诉韦德案后尚未找到关于堕胎问题上成功的信息传递方式，在这一问题上也尚未形成统一的策略。尽管弗吉尼亚州长格伦·杨金支持了该州提出的带有例外情况15周禁止堕胎法案，许多基层共和党人也效仿其做法，但这种策略似乎并没有产生预期效果。

当然，堕胎权可能不足以单独成为左右选举结果的强有力议题。去年，包括俄亥俄州的迈克·德瓦恩（Mike DeWine）、佛罗里达州的罗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和得克萨斯州的格雷格·阿博特（Greg Abbott）在内，支持新堕胎禁令的几位共和党州长轻松获得连任。《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大卫·勒诺哈特（David Leonhardt）也提请我们注意：“自最高法院推翻罗诉韦德案以来，全国范围内没有一个共和党州长或参议员在连任中失败……2022年后，民主党人也没能利用堕胎的普及击垮共和党。”但不管怎么样，周二的选举结果体现出堕胎议题的鲜明“在场”，选民们愿意在堕胎成为一个突出的选举问题时投票支持堕胎，这应该会让明年面临着激烈竞争的共和党人感到担忧。

此外，本次选举结果也能让我们看到选民们关心的其他议题。以坚定支持工会的候选人身份参选的民主党人能够在激烈竞争的选战中取得胜利。比如贝希尔在肯塔基州加入了UAW罢工队伍，并在连任竞选中一直强调工会问题，以及宾夕法尼亚州的萨拉·伊纳莫拉托（Sara Innamorato）提议县政府应当更多地与工会结盟。根据美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AFL-CIO）的数据，“工会成员带领我们赢得了新泽西、宾夕法尼亚、俄亥俄和其他许多州历史性的胜利，在近400名我们支持的候选人中，有82%成功当选。”

而选民们对环境和气候议题的热情仍未消减。那些将该议题作为竞选核心的2023年候选人，比如图森市市长雷吉娜·罗梅罗，在周二获得了巨大胜利。“在弗吉尼亚州，来势汹汹的州长杨金尽管在最后时刻就电动汽车等问题展开了攻势，但气候斗士们牢牢掌握着州参议院，并且逆转了众议院局势，确保了一条新的抵御州长极端反科学、反气候议程民主党多数防线。”保护选民联盟（League of Conservation Voters）在选举回顾中指出。“数月以来，新泽西州的化石燃料公司投入大量资金以削弱支持海上风电项目的力量。但支持清洁能源的候选人面对大量反风电的投入，在全州范围内取得了胜利。”

03

地方的归地方，总统的归总统？

在“非大选年”选举中民主党的强劲表现，显然给支持率不断走低的拜登一剂强心针。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执行主任萨姆·科纳尔（Sam Cornale）断言：“民主党一次又一次地取得胜利，并将在明年11月重现。拜登竞选团队在X网站（前身为Twitter）上发布的一条推文中写道：“今晚全国范围内，民主党赢了，MAGA输了。选民投票，而不是民意调查。现在让我们一起赢得明年的胜利。”

但在与前总统特朗普可能的再次对决到来之际，拜登仍受到有关他选举实力的质疑。由于不满拜登在巴以冲突上偏袒以色列以及在应对气候变化和通货膨胀方面缺乏行动，民主党内一些派系对他失去信心。就在选举结果传出几个小时前，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发布了一项调查显示特朗普在注册选民中以49%对45%的优势领先于拜登。

如果今天举行总统选举，候选人是拜登和特朗普，注册选民的支持态度。

图片来源：CNN

《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和锡耶纳学院（Siena College）11月5日发布的一项调查显示在六个争夺州中，拜登总体落后于特朗普。路透社/益普索（Reuters/Ipsos）进行的调查也显示，拜登受欢迎程度下降至39%，为今年4月以来的最低水平。这与2020年总统选举前一年拜登持续走高的民调构成了显著对比。

拜登和特朗普在六个争夺州中的支持率。

图片来源：纽约时报

尽管本周民主党的胜利显示出拜登所在政党的整体实力，但是否会成为拜登连任的力量目前看来尚不清晰。共和党政治策略家玛丽·安娜·曼库索（Mary Anna Mancuso）表示，如今的民意调查对于2024年会发生什么并没有提供太多线索，但是星期二的结果可能给她所在政党带来麻烦。

但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的出口民调（exit polls）显示，周二参加州和地方选举的选民与将在2024年11月总统选举中投票的选民可能大不相同。以俄亥俄州为例，特朗普在2020年以8个百分点的优势赢得了该州的选举，但周二的选民倾向于支持民主党。与此同时，美国杂志网站《国家评论》（National Review）的专栏作者吉姆·格拉蒂（Jim Geraghty）表示，尽管这些结果对于共和党来说看似是“不祥之兆”，但并不足以引发恐慌。格拉蒂认为周二的选举是地方性质的，因此不能与全国政治紧密联系起来：“选肯塔基州州长、弗吉尼亚州或新泽西州议员时，选民有多少在考虑拜登呢？”

的确，在周二的很多竞选活动中，拜登的存在感并不强。在《政客》的报道中，几位参与今年选举的民主党人表示，他们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不拉拢拜登。总统没有在全国各地的大型竞选中与贝希尔、麦卡弗里或其他民主党候选人一起竞选。一些参与竞选活动的人私下表示，他们没有在电视广告中展示拜登，因为他是一个负担。

“拜登根本不是一个因素。”宾夕法尼亚州新任法官麦卡弗里说，“我从来没有谈论过他，也从未提到过他。在整个竞选活动中，他从未出现过。唯一一次在竞选活动中提到拜登实际上只有一两次，在夏天时我戴着一副雷朋墨镜，人们觉得我看起来像乔·拜登。那时候我就会说别开玩笑了，我看起来年轻多了。”在肯塔基州的竞选中，对手卡梅伦努力将贝希尔和拜登联系在一起，但贝希尔事实上与拜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位参与贝希尔竞选活动的人士匿名表示，贝希尔团队“都认为如果这场竞选集中于贝希尔和卡梅伦，并将其重点放在肯塔基州上，那么我们就有希望在这场选举中获胜”。而在最近前往肯塔基州进行报道中也体现出了这一点。各种政治立场的选民告诉美国广播公司（ABC），他们认为贝希尔与拜登是分开的，当然这也是贝希尔在周二胜利演讲中所传达的信息，他的胜利“证明了候选人应该为某个目标而竞选，而不是反对某个人”。同时《政客》报道称，尽管新泽西州倾向于支持民主党，但拜登在该州的民意调查中并不受欢迎。此前梅嫩德斯的贿赂丑闻以及对于拜登的喜恶并不影响他们对于选举民主党州议员的选择。这似乎表明了地方民主党与拜登某种程度上的“割席”。

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于选举后的周三现身白宫车道，强调了堕胎问题，并展示了2024年民主党团结一致的信息——他们的政党，而非共和党，将保护美国人的个人权利。“昨晚，我认为美国人民清楚地表明，他们准备捍卫自由，捍卫美国的个人自由和对自由的承诺。”从哈里斯的举动中可以清晰地看出，拜登及其团队试图利用周二民主党的胜利为自己谋求选举优势的意图，但尚不清楚选民是否最终会买账。鉴于地方选举和总统选举的投票选民群体可能会有较大不同，在地方选举中的胜选能否转化为持久动能，仍旧有待观察。

参考文献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31108-1448702

https://www.nationalreview.com/the-morning-jolt/yet-another-disappointing-election-night-for-republicans/

https://www.reuters.com/world/us/ignore-polls-biden-team-says-after-democrats-election-night-wins-2023-11-08/

https://thehill.com/homenews/campaign/4298989-five-takeaways-from-a-winning-election-night-for-democrats/

https://www.huffingtonpost.co.uk/entry/ohio-votes-to-codify-abortion-rights-into-state-constitution_n_65411b43e4b0ae2dc0b56c1a

https://apnews.com/article/election-2023-highlights-868a21bf3537a0533ae3fd8007d07eef

https://edition.cnn.com/politics/live-news/election-live-updates-11-07-23/h_6e27ed0a63c97872dceeadd71adc9e25

https://apnews.com/article/pennsylvania-election-state-supreme-court-5303f2c0d2145c3c0d162e565cfda7b7

https://edition.cnn.com/2023/11/04/politics/virginia-elections-test-republicans-democrats-2024/index.html

https://www.reuters.com/world/us/us-justice-department-says-constitution-protects-right-travel-abortion-2023-11-09/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23/11/09/abortion-rights-are-winning-in-red-states-florida-may-be-the-exception-00126482

https://www.nytimes.com/interactive/2023/11/07/us/elections/results-key-races.html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23/11/04/10-biggest-races-election-day-00125386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23/11/08/new-jersey-democrats-wins-elections-00126029

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12724477/How-string-key-election-decisions-boosts-Democrats-play-2024-Ohio-votes-abortion-Youngkin-gets-bloody-nose-Virginia-Democrat-Gov-wins-against-Trump-backed-candidate-deep-red-Kentucky.html

https://www.theguardian.com/us-news/2023/nov/07/cherelle-parker-first-woman-elected-mayor-philadelphia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23/11/08/election-democrats-biden-00126197

https://www.thenation.com/article/politics/election-results-analysis-2024-biden/

https://aflcio.org/press/releases/union-voters-power-election-victories-across-country

往期精选

本文版权归“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所有，如需转载请与本公众号联系并注明出处。

欢迎关注公众号！

微信编辑：那一佳

如有投稿，请直接发至[e-mail]或[e-mail]。一经录用将有稿费奉上。

“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是由复旦发展研究院和丰实集团共同打造的中美关系研究的学术平台，该平台通过课题研究和精英讲坛的联动运作方式，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学术权威分析中美关系的热点问题。